“不用了,盛總,我現在正在秦時明月吃大餐,真的沒什麽的。我做的都是我分內的事情,你完全沒必要放在心上。盛總,如果沒別的事情我掛了。”
葉冬眼巴巴看著仨妞兒大快朵頤,而他卻佔著嘴講話,恨不得馬上掛掉盛方庭的電話。
“秦時明月?那可是五星酒店,小葉,你支付得起嗎?我倒是和秦時明月的馮經理很熟,要不,我給他大聲招呼,讓他記我帳上?”盛方庭仍舊沒有掛掉電話,在電話裡很熱心的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了,盛總,我身邊有人請客。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掛電話了。”
葉冬拿著電話,用筷子夾起一塊香煎秋刀魚卻無法享用,而對面的三個小妞兒似乎是故意挑逗他一般,吃的那叫一個美味,一個個小臉上誇張的表情,搞得葉冬心裡直冒火。
“誰請客?我估計肯定有若涵在內吧?”頓了頓,似乎感覺自己猜對了,盛方庭很曖昧的笑道:“既然是和若涵在一起吃飯,我就放心你不會吃人家霸王餐了。我這個老女人也就不打攪你們這對小情侶了,你們一定要盡興喲。爍爍還等著我給你打電話呢,既然請不到你,我們今晚隻好自己做著吃了。好了,拜拜,我掛電話了。”
聽到盛方庭掛掉電話,葉冬終於可以如願所嘗,放下電話就把那塊香煎秋刀魚往嘴巴裡送,誰知,半途殺出一雙筷子。
啪的一聲,拿筷子麻利的剝掉葉冬手上的香煎魚塊。
“說,剛才是誰的電話?”陳甜甜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葉冬身旁,正一手拿筷子,一手掐著小蠻腰,凶巴巴的瞅著葉冬。
葉冬抬頭看了一眼溫若涵,沒想到的是溫若涵卻正在埋頭大吃,似乎根本沒有關注自己這邊。
見此情景,葉冬心中暗笑一聲,看來溫大小姐圈養的這條小猛犬真不賴,主人心裡想的什麽,她都一清二楚。這不,代替溫大小姐逼供來了。
“若涵,剛才給我打電話的人其實你也認識。”葉冬不理會凶巴巴的陳甜甜,而是對溫若涵說道:“她是三合集團的總裁,盛方庭。”
“盛方庭?是她。”溫若涵的眉梢微微挑了挑,伸手拿起一杯飲料,喝了一小口。
“今天下午她帶著她的兒子來找我,他兒子患有先天性疝氣,被我醫好了,她剛才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請我吃飯。”葉冬笑了笑,說道,“不過,被我拒絕了,後面的話相信你們也都聽到了。
抬頭看了葉冬一眼,溫若涵張嘴吐出一根魚刺,用潔白的餐巾紙擦拭著油晃晃的小嘴唇,說道:“以後少和她來往,我不喜歡她。”
說完,不待葉冬有任何反應,她對陳甜甜擺了擺手,“傻甜甜,快來吃,魚涼了就不香不酥不脆不好吃了。”
陳甜甜答應一句,對葉冬冷哼一聲,“這次算你老實。”說完奔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她繼續大吃起來。
葉冬發現自己在面對溫若涵和陳甜甜這倆妞兒的時候,真是有些無計可施。打她們一頓,他下不去手。罵她們一頓,她們兩個人兩張嘴,自己根本無法還口。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來到樂山後,他的性格正在潛隱默化的發生著改變,變得不再和這對極品妞兒針鋒相對,變得心懷包容。誰讓她倆還是沒有長大孩子呢。
沈意寒一直默不作聲的吃著各種美味。
不過,她的左手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蝴蝶刀。她自問自己的蝴蝶刀,對於葉冬那樣的怪胎或許無計可施,但對於其他人,她自信自己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相比起月字號包間裡的歡樂氣氛,日字號包間便顯得有些沉悶。
“……楚先生,您的手沒事吧?”狽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著畢恭畢敬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個家夥,楚流青就氣不打一處來。都說相由心生,面前這三個家夥一個比一個長的醜,一個個都是一臉倒霉相。
難怪自己剛來到樂山就屢遭失利。都是這三個醜家夥的緣故。有這三個醜家夥跟在自己身邊,就算是自己貌比潘安也必然會事事不如意。
蘭花指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麽。這個時候楚先生開口了,“從今天起,你們三個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要再講話。”
乾!他……他這是要我們三個都變成啞巴!
狼和狽彼此對視一眼,兩人都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這個楚先生未免太囂張太霸道太不講道理了,哪有不讓人說話的道理?
“對了,你們誰知道那姓葉的醫生是什麽來頭?”楚流青取出一支細長的煙卷,點上吸了一口,目光在三人身上不停遊移。
三人不由得開始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講話。
“知道的舉手回答。”楚流青有些不耐煩了。
蘭花指幾乎是淚流滿面的舉起了雙手,媽呀!終於可以開口講話了。
狼和狽都沒想到蘭花指會舉手,兩人都是一愣。
“說。”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楚流青伸手一指蘭花指。
“楚先生,我見過那自稱是醫生的姓葉的家夥。我還和他交過手……”
蘭花指似乎有些激動,他這一激動說話的聲音就越發的難聽,如同被人掐住脖子的老公鴨。楚流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抬頭看了看楚流青,蘭花指聲音低了三分,繼續說道:“楚先生,你也知道我們七指組合,前幾天綁架了一次溫若涵,可是沒想到和溫若涵一同前往狼山斷崖的一個少年,居然會那麽可怕。老大老二他們全都是死在他手上,我也敗在了他的手上。那個人就是剛才你們都見過的姓葉的那個醫生。”
“什麽?你是說老大老二他們全都是被姓葉的醫生殺死的?”狼和狽都是滿臉的震驚。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事後他們曾經到過事發現場,憑他們兩人的判斷,能夠殺死老大他們,並隱秘的將毒霧布置在斷崖上的人最少不下五個人。但完全沒有想到人家竟然只是一個人。一個被所有人都忽視了的人。
“之前你怎麽不說?”狼大聲問道。
抬眼望了楚流青一眼,蘭花指小聲道:“之前楚先生不讓我講話。”
“……”
狼鬱悶的險些拿頭把蘭花指給撞死。這彪貨!連這點兒輕重緩急都他媽不知道!
“誰你們兩個講話的?自己掌嘴。”楚先生冰冷的聲音傳來。
狼和狽憤怒的身子都微微有些顫抖,但忌憚於楚先生施毒的恐怖本領,兩人都隻得掄起胳膊,自己抽自己嘴巴子。
“你沒看錯?真的是他?”楚流青追問蘭花指。
“千真萬確,楚先生,當時我和他交過手,絕對不會認錯,就是他!”蘭花指一口咬定。
“好!很好!有點兒意思。”楚流青哈哈一笑,慢慢將手上被燒焦的手套脫了下來,往地上一丟。隨後他又取出一副雪白的手套,麻利的戴在手上。
“既然是給我接風,你們三個都隨便坐吧。”楚流青對著三人一擺手。
三人戰戰栗栗的坐在椅子上。這時女服務員將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端了上來,一盤一盤擺放在桌子上。
看著一個扣著橢圓形不鏽鋼蓋子的大盤子,楚流青笑問女服務員:“這道菜看上去好別致,怎麽還扣著蓋子?”
一名女服務員笑道:“先生,這是我們秦時明月的當家菜系,名字叫‘一統六國’,至於如何‘一統六國’,你自己掀開蓋子就可以看到了。”
“一統六國?有意思。”
楚流青心中一動,伸手在那不鏽鋼蓋子上輕輕點了一下,對那女服務員說道:“這位小姐,麻煩你幫我做件事情好不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位先生進了房間,還戴著一副墨鏡,但這並不妨礙女服務員的服務品質。
“先生,有什麽事需要我效勞?您請講。”女服務員微笑道。
“我有幾位朋友剛好也在隔壁的月字號房間用餐,請你幫我把這盤‘一統六國’,給他們送過去。”楚流青伸手遞給那女服務員一把鈔票,微笑道:“你就對他們說,我楚流青祝他們今晚用餐愉快。”
小手接過小費,女服務員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好的,先生,我現在就幫你把這盤‘一統六國’,給你隔壁的朋友送過去。”
“小姐,多謝了。”
“先生,不用客氣。”
女服務員端起‘一統六國’,邁步向外走去。目送女服務員妖嬈的背影消失,楚流青端起身前一杯茶,一飲而盡。
狼和狽對視一眼,兩人的臉頰都有些浮腫。那是剛才自己給自己掌嘴的結果。兩人都從彼此眼睛中看出一些東西,這位楚先生,夠陰!夠狠!夠辣!夠毒!
片刻之後,那名女服務員端著‘一統江山’來到葉冬的包間內。
“各位先生、女士你們好,這盤‘一統江山’是隔壁日字號包間,一位姓楚的先生讓我給你們送過來的,那位楚先生讓我帶來一句話,他說‘楚流青祝各位進餐愉快’。”
說著,那女服務員便把‘一統江山’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