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冬瞅了一眼門口旁的寶馬,撇嘴道:“你以為我真會看上這麽醜的車子?實話告訴你,像這麽醜的車子,白送我,我都不要。”
朱子強聽罷,暗自捏了把冷汗。暗道一聲:好險!差一點就把寶馬丟了。
葉冬很認真的對朱子強說道:“我師父給我立了一個行醫規矩---救人一命一百萬。你得的是腦殘,還要不了命,我給你打個八折,收你八十萬。”
朱子強一聽,好懸沒一頭栽倒。
八十萬?你他媽比打劫還狠!
“大師……大哥……大叔……我的大爺,我求求你了,我渾身上下都沒有八十萬。”
朱子強嘴歪眼斜,嘴角一陣抖動,都快哭了。
“身上沒錢,你牛逼啥?”葉冬冷笑道,“看來你這輩子,注定是要這幅腦殘樣兒了。”
“別!大師,千萬別。”
朱子強伸出左手,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
“這張卡上就只有三萬八了,密碼是卡號後六位數。大師,我求求你,把我治好吧。”
葉冬雙手環胸,想了想,伸手接過那張銀行卡,回身拋給趙千軍。
“這點錢實在是太少了,根本就不夠我出手的。”
葉冬摸了摸下巴,對朱子強說道:“這樣吧,我給你開個偏方,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敢用,大師,只要是能治好我的……我的腦殘病,什麽樣子的偏方我都敢用。”朱子強忙不迭的說道。
“你既然都這麽說了,可千萬不要後悔呀。”
葉冬笑眯眯伸手一指門外,“馬上走出這扇門,出門後往右拐,看到什麽吃什麽。”
“啊?大師,你的意思我聽不懂,什麽叫看到什麽吃什麽?”朱子強滿頭霧水的問道。
“說你腦殘,你還不承認。”葉冬沒好氣道:“我的意思是說,出了這扇門,右拐,看到什麽吃什麽。”
“看到什麽吃什麽?”
朱子強一陣頭大,看到什麽吃什麽,難道自己看到石頭,也要抱著石頭啃石頭?
“馬上滾蛋!不要傻愣著了。”葉冬催促道,“還有兩秒鍾,過了時間,藥方就不靈了。”
“好,我走,我滾蛋。”
口歪眼斜的朱子強,急匆匆衝出大門,轉身就往右拐,忽然,他的眼睛亮了。因為他看到迎面正走來一條大黑狗。
朱子強兩眼放光的盯著大黑狗,心中暗道:“大師真不愧是大師,原來他早就算到自己會遇到大黑狗,他說‘看到什麽吃什麽’,一定是讓自己吃黑狗肉了,嘿嘿,有黑狗肉吃也不錯。”
大黑狗瞪著狗眼,震驚的看著面前口歪眼斜的家夥,這家夥竟然還在往外流口水,簡直髒死了。
再看到朱子強右手擺出腦殘的六加一手勢,以及他那貪婪饑渴的目光後,大黑狗尾巴上的毛,騰的一下,全都炸了起來。
大黑狗怪叫一聲,轉身便逃。
“狗東西!你他媽給我站住!”
朱子強撒丫子狂追,可是,他那裡追的上四條腿的長毛畜生?
片刻之後,朱子強喘著粗氣,又回到小院門口,他小心翼翼的往裡張望了一下,艱澀的張了張嘴,說道:“大師,狗跑了。”
葉冬剛要進屋,轉過身,看著朱子強,一臉惋惜的說道:“你怎麽能放它跑了呢?治療你這腦殘的藥,就在它身上。”
“我……我根本就追不上它。”朱子強很委屈的說道。
“罷了,既然追不上它,你轉身再看一下,看它有沒有不小心,把解藥丟在地上。”
“把解藥丟地上?”朱子強轉過身,看著面前的街道,不解的問道:“大師,你什麽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
葉冬一臉神秘的說道,“你看看地面上都有什麽東西?”
“地面上有什麽東西?”朱子強低頭,極目遠望。
“地面上有石子、有瓦塊,還有****,還有……”
“等等,你真是太幸運了。”葉冬笑望著朱子強說道:“你面前的****,便是治療腦殘的解藥。”
“啊?!”
朱子強好懸沒一頭撞在鐵門上。
“大師,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葉冬很認真的搖了搖頭,“我怎麽是在開玩笑呢?你還記得剛才在你出門前,我對你講過什麽沒有?”
“記得,大師說,要我看到什麽吃什麽。”
“這就對了。”葉冬點頭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麽?”
“大師,可是……”
一聽說讓自己吃****,朱子強惡心的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看到朱子強一臉的苦逼樣兒,葉冬聳了聳肩,說道:“治療腦殘的藥方,我已經開給你了,至於用還是不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一分錢一分貨,好貨不便宜,便宜沒好貨。三萬八的價格,這已經是頂好的方子。”
說完,葉冬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空留下嘴歪眼斜的朱子強,站在門口,對著一地的****,望屎興歎。
葉冬進屋後,發現眾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詭異。
龐克端著茶杯,望著他的眼神非常的精彩。看到葉冬進屋,龐克喝進嘴巴裡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龐克今天算是領教到葉冬的厲害了,這葉哥也太極品了,把牛逼強弄得嘴歪眼斜,忽悠了他三萬八,還讓他去吃****。葉哥可真夠極品真夠損的。
趙千軍拿著銀行卡,想要還給葉冬,但被葉冬言辭拒絕。
待葉冬落座後,芊芊乖巧的走到葉冬背後,伸出春蔥般的小手,輕柔的給葉冬按摩起了肩頭。
“老公,累了吧?我給你揉揉肩,那麽難開的藥方,你都能開出來,你真是太厲害了。”芊芊脆生生說道。
“噗---”
龐克實在是忍無可忍,一口茶水終於噴了出來。
“抱歉,實在是對不起。我出去方便一下。”
龐克用手劃拉著嘴巴上的水漬,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王翠花也感覺葉冬整治朱子強的手段,非常的有趣。她端起暖水瓶,給葉冬的水杯裡添滿水。
葉冬端著茶水,看著趙千軍夫婦,說道:“這裡不能久呆了,今天雖然我教訓了那家夥,但指不定那家夥以後會帶多少人跑來找茬。”
深深看了趙千軍一眼,葉冬說道:“咱們倆倒是不怕,我擔心的是嫂子一個人在家的時候。”
趙千軍厚厚的嘴唇緊緊抿了起來,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為了照顧生命垂危的妻子,他幾乎犧牲了所有的尊嚴,今天妻子已經完全脫離病魔的糾纏,他害怕啥?
趙千軍抬起頭,眼神灼灼的看著葉冬,說道:“葉少,我老趙是個粗人,不大會講話,但葉少以國士待我,三番兩次光臨寒舍,更是治好了我老婆根本不可能治好的肝病。我決定了,打今天起,我老趙這條命就是葉少你的!”
葉冬連連擺手,一臉認真地說道:“趙大哥,你這樣講,我就不愛聽了。你我一見如故,醫治嫂子的肝病,我也只是舉手之勞,哪裡用得著講的這麽嚴重?”
但是趙千軍很倔強的說道:“葉少,什麽話都不要說了,我今天鄭重決定了,我趙千軍就把這條命交給你了。你讓我去幹什麽,只需要你一句話,哪怕是刀山火海,我老趙也不在話下。”
“對,葉少,我知道千軍哥說的都是掏心窩的話,你就答應了他吧。”王翠花在一旁顫聲說道。
啪的一聲!
趙千軍對著葉冬單膝跪倒,一臉的鄭重之色。
“趙大哥,使不得……”
葉冬趕緊伸手去攙扶趙千軍,趙千軍鋼牙一咬,拚盡全力,跪了下去。
但是他驚訝的發現,任憑他如何用力,就是跪不下去,他兩眼震驚的看著葉冬抓著他胳膊的右手。
以往,趙千軍對自己如此年紀,就能突破二級戰兵很是自傲,但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白癡。
葉少如此年少,其實力居然是自己的十倍,甚至是百倍。
葉冬單手扶著趙千軍的手臂,說道:“以後你我就是兄弟,是兄弟就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裡還真有件事情想要交給你去辦理。”
“什麽事?葉少,你說。”
趙千軍不在執著的下跪,而是抬起頭來,眼神灼灼的看著葉冬。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我把事情大略給你講一下。”
趙千軍依言,畢恭畢敬的落座。
葉冬抿了口茶水,說道:“最近,我剛剛接手一座金礦,正是缺少人手之際,我希望趙大哥,能幫我把金礦的治安維護起來。”
“葉少,沒問題,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有幾個退伍的戰友,還認識幾個道上的朋友。金礦治安交給我絕對沒問題。”趙千軍胸口拍的梆梆直響。
“很好。”葉冬點了點頭,沉思了一下,說道:“給你兩天時間,你去組建一支三十人的保安隊伍,兩天后,我帶著你們去金礦區。”
“絕對沒問題。”趙千軍斬釘截鐵道。
葉冬取出一張銀行卡,丟給趙千軍,說道:“卡裡有十萬塊錢,這筆錢就用作,你召集保安隊伍的啟動資金,如果不夠,再找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