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冬和沈意寒兩人很默契的對視一眼,沈意寒走出房間,輕輕鎖上房門。
葉冬伏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你姐呢?”
“出去了。”沈意寒收起房卡,回過頭眼神複雜的看著葉冬,問道:“你真的決定這麽做?”
“我們必須要這麽做。”葉冬看著沈意寒漂亮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否則等那頭老怪物醒來,我們三個都會性命不保。”
沈意寒咬了咬貝齒,把心一橫,說道:“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不過,我只知道棲神殿的大致方位,至於具體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也不要緊,你帶我去,我一定能找到,放心,我們一定能搞死你祖宗。”
葉冬伸手拉住沈意寒的小手,快速向樓梯方向走去。不知道沈雅軒去幹什麽了,葉冬可不想在電梯裡和沈雅軒偶遇。
沈雅軒雖然知道棲神殿的位置,但葉冬卻不想讓她帶著自己去棲神殿,因為憑葉冬感覺而言,沈雅軒對沈家的怨恨完全沒有妹妹沈意寒來的強烈。
原來,葉冬昨晚和沈意寒互通短信,約好今天晚上一起去一趟棲神殿,搞死那頭老怪物,即使搞不死也要把他搞個半死,以防備他突然衝下山。如果他真的衝下山,三個人即使聯手都不夠看。
一隻手被葉冬拉著,沈意寒用另一隻手在葉冬腰上狠狠擰了一把,嬌嗔道:“混蛋!不要說得這麽難聽好不好?我和雅軒姐都是他們沈家收養的孤兒,和他們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好不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去搞死那頭老怪物。趁他閉關,要他老命,否則等他一出關,沒命的就會是我們。”葉冬很認真的說道。
“喂?你這是要去哪兒?”沈意寒看到葉冬拉著自己順著樓梯往上爬,不解的問道。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樓頂。”
“去樓頂幹什麽?”
“起飛。”
片刻之後,兩人來到麗晶酒店天台。舉目四望,一座座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仿佛就屹立在身邊,遠處黛青色的山體朦朧在雲霧中,落日的余暉照射在雲霧中、山體間,在天邊鑲嵌出一道道瑰麗多彩的金邊。
望著身旁一棟棟高樓大廈,望著腳下川流不息的車流,沈意寒顫聲問葉冬:“你要幹什麽?”
“當然是起飛嘍。”
葉冬一拉沈意寒的小手,呼的一聲,兩人的身體已是飛離了天台。
一棟棟大廈在兩人身旁急速往後掠去,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而兩人的身體則劃著弧線,急速飛行在南京市區上空。
沈意寒緊張的要死,雖然被葉冬拉著從棲霞山飛了一次,但那是距離地面很近的貼地飛行,完全不像現在距離地面數百米的飛翔。
看著地面上猶如螞蟻一樣爬行的汽車,看著身後一條條猶如絲帶一樣的馬路,她興奮的瞪大眼睛,她有一種想要大喊大叫的衝動。飛行間她忽然扭頭望向葉冬。
“我也要學會這樣的絕世輕功,教教我好不好?”
葉冬突破戰將以後,飛行時身周一米范圍內籠罩著一層防護罩。這層防護罩是透明的,如同晶瑩剔透的玻璃,將呼嘯的寒風以及刺骨的寒意完全隔絕在外。
所以此刻兩人的發絲和衣服都沒有亂,沈意寒的話語自然也落到了葉冬耳中。
葉冬扭頭色眯眯看了她一眼,笑道:“好呀,不過我的學費是很昂貴的。”
沈意寒乾脆學著葉冬的樣子聳了聳肩,回敬他一個笑臉:“反正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女人,你還真好意思收我學費?我打心眼裡鄙視你。”
……
布朗回到下榻的五星酒店,金大中已經被送去醫院,龜田一郎出了澤天酒店便向他辭別。
布朗孤身一人回到酒店,煩躁的拿起雪茄抽了一口,便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頭上戴著一頂很紳士的禮帽。
那人竟然無視房門,硬生生從房門中穿行而過。
看到此人,布朗嚇得膽裂魂飛,手中雪茄一丟,從沙發上爬起來連滾帶爬跪倒在黑衣人身前。
“偉大的瓊斯大人,我完全不知道大人會來南京,沒有去迎接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布朗跪在地上,以頭貼地,誠惶誠恐,如同最虔誠的信徒。
瓊斯是一名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穿著一條黑色長筒立領風衣,戴一頂黑色禮帽,金黃色的頭髮在腦後自然卷曲。手上戴著一副雪白的手套,腳上的皮鞋一塵不染,單從衣著看上去就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但如果看到他的臉,會讓人不寒而栗。因為他臉色蒼白如紙,鼻子呈鷹鉤狀,一雙眼睛中赫然是一對豎瞳!
如果葉冬在這裡,一定會很驚訝,因為瓊斯臉上的這對豎瞳竟然和血伍的那對豎瞳一般無二。
瓊斯在房間裡冷冷掃了一眼,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布朗,徑直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眉頭微微皺起。
“東方人的室內裝飾總是這樣不倫不類,落地窗前怎麽能懸掛如此醜陋不堪的純棉窗簾?落地窗前應該懸掛純羊毛窗簾,如果是純手工製作那就更好了。”
瓊斯厭惡的用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窗簾,這才轉過身來,俯視著跪在腳下的布朗,嘴角露出一絲陰沉的笑容。
“鮑勃,這樣簡單的事情你都能辦砸,我真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廢物為什麽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知不知道你多活一天,會浪費多少氧氣?那些樹木為了你多活的這一天,要多麽賣力的進行光合作用?”
布朗狠狠吞了口唾液,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知道這位瓊斯大人的思維完全不能用常人思維來揣摩,他的思維總是那麽的天馬行空,而殺人手段又總是那麽的冷血殘忍。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時而冷靜時而瘋狂的瘋子!
不過,這次瓊斯並沒有發瘋,而是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抬頭望了一眼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對跪在腳下的布朗說道:“你這個白癡,老老實實在房間裡等我回來,哪裡都不許去。我要去做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早在五百年前便被偉大的預言師戴普大師所預言。今天,我來這裡就是要取走他們華夏人的聖獸,相信他們知道後一定會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叫,那種場面一定非常有趣,哈哈……”
布朗暗自松了口氣,畢恭畢敬道:“瓊斯大人,請您放心,我一定會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裡等您回來。”
瓊斯微微點了點頭,邁步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他忽然轉過身,輕笑一聲:“幫我準備一杯82年的葡萄酒,冰塊也準備好,等我回來為我慶功。”
“好的,瓊斯大人,這絕對沒問題。”望著瓊斯漸漸消失在房門中的身影,布朗滿臉驚喜道。
他知道只要瓊斯大人能夠成功取回華夏的那隻聖獸,他就不會被治罪了。
……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南京市的另外一家五星酒店。
不過,龜田一郎卻沒有布朗那麽幸運,他被這位從日本遠道而來的刀術大師打了個半死,又被拖著在陽台上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
當這位日本****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師,將他拖回房間的時候,龜田一郎已經奄奄一息。
高鳥一刀俯視著趴在地上的龜田一郎,眼睛中仍閃現出暴虐之色。
龜田身上早已鮮血淋淋,他眨動了一下浮腫的眼皮,哀求道:“高鳥大師,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髒了我的手。”高鳥一刀殘忍的說道:“破壞組織的計劃,我會把你帶回日本,讓千鶴家族的人處罰你。”
龜田一郎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千鶴家族負責組織內部的行刑工作,但凡被千鶴家族行刑的人,即使想死都不能,把門會用最殘忍的方法,將被行刑者折磨而死。
與其被千鶴家族行刑,龜田一郎巴不得高鳥一刀直接把他從十八樓丟下去。
“高鳥大師,與其被千鶴家族折磨致死,我寧願是在大師手中。大師,我求求你,殺死我吧,我想死得痛快一點兒。”龜田一郎哀求道。
高鳥一刀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抬腳就要踢龜田一郎,忽然他又改變了主意。
此次華夏之行,他要去完成一件極其艱巨的任務,這件任務一旦完成,他高鳥一刀的名字將會響徹整個大日本。
可是,這件任務實在是太過危險了,為了安全起見,高鳥一刀決定帶一個替死鬼一同前去,而現在的龜田則是最佳人選。
高鳥一刀收回大腳,順手丟給龜田一郎一顆藥丸,冷聲道:“馬上吃下這顆藥丸,恢復到什麽程度全看你的造化,十分鍾之後和我一起去完成一件艱巨的任務,只要任務完成,你的一切罪責都將會被赦免。”
龜田一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愣從地板上抓起那顆藥丸,一口吞下。
而此時,葉冬和沈意寒已經攜手來到棲霞山主峰鳳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