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盤家很有實力,今晚的交際酒會,邀請來了很多社會名流。
大廳裡人來人往,每個男人和女人的臉上,都掛著美好的笑容。
大廳中央搭建著一座高台,高台約有一米高,正中央放著一台鋼琴。
此刻,一名留著長頭髮的中年男子,正在鋼琴前肆意的揮灑著悠揚的樂旋。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站在高台上,盡情高歌。
葉冬還看到了幾個熟人,秦龍川穿著一身板挺的禮服,端著高腳杯,在人群中穿梭,他身旁跟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焦小倩。
秦龍川無疑是秦家的代表,而趙家也有代表前來,不過這次並不是趙光璧,而是趙光鬥。
斷了一條胳膊的趙光鬥,如今安上了假肢,假肢上戴著雪白的手套,如果不去和他握手,沒有會看的出他的右臂是假肢。
當然,趙光鬥也不會去和人握手,因為他的右手假肢正端著一杯酒,而他的左手臂,正挽著一個妖豔女子的水蛇腰。
那女子身材火爆,一雙狐媚眸子對著男人輕輕一眨,簡直能把男人的魂給勾出來。
兩個人所過之處,所有男人無不羨慕趙二少的豔福。
溫家派來的代表是溫氏集團的CEO,司徒燕。
葉冬曾經和司徒燕有過一面之緣,對這個女人的印象還算不錯。
此刻,一身紫色晚禮服的司徒燕,正一臉笑容的穿梭在人群中。
盡管她過往之處,每一個挺著油肚的男人,都恨不得把她吞下腹中,但卻沒有人對她做出過激的舉動。
顯然,司徒燕對於這樣的應酬,早已遊刃有余。
韓家來的是韓嬌子。
今晚,韓嬌子雖然穿了一件晚禮服,但卻是最為保守的晚禮服,既不露肩,也不露背。
她臉上的表情,仍舊和往常一樣刻板,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因為,今晚這場酒會是盤家舉行的,或許她真的不會出現在這裡。
秦、趙、溫、韓,樂山四大家族悉數到齊,可見盤家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作為樂山僅存的三大世家之一,盤家自然有這個實力。
三大世家和四大家族有何不同?這就如同貴族和土豪。
盤家已經有近百年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民國時期,而四大家族卻都是近十幾年才崛起,這其間的底蘊比較,自然不言而喻。
韓嬌子在角落裡,漫不經心的剝著荔枝,時不時丟進嘴巴裡一枚,她臉上的表情,顯得意興闌珊。
司徒燕仍舊在和中年大叔們小聲交談,秦龍川和趙光鬥仍舊在邁著優雅的步伐,臉上掛著美好的笑容,穿梭在人群間。
此刻,沒有人注意到葉冬,已經來到了大廳中央。
盤澤洋被朱子強喚過去,兩個人腦袋湊在一起,低語幾句,盤澤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沉似水。
他冷冷的掃了葉冬一眼,沒想到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年,卻是個很能打的家夥。
但是,盤澤洋卻並不為意,因為今晚他是東道主,在他的地盤上,他決定一定要狠狠懲治一下葉冬。
再次回到葉冬和方杜莎面前時,盤澤洋換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而此時,高台上那名女歌手,演唱完畢,鋼琴前的那名長發男子,也演奏完畢。
台下幾乎所有人,都報以熱烈的掌聲。但那掌聲卻並不是送給女歌手,而是送給彈鋼琴的人。
“牧大師彈得真是太棒了,簡直就是天籟之作。”
“聽說過幾天,牧大師就要到巴黎大劇院去演出。”
“巴黎大劇院,那可是音樂者最高的殿堂,牧大師將迎來他的巔峰時刻。”
台下,很多懂音樂的人,全都崇拜的望著從台上走下來的音樂大師,牧野。
盤澤洋作為東道主,自然也熱情的跟牧大師打著招呼。
牧野擺了擺手,似乎對於粉絲們的熱情很是不爽,他一轉身,走到角落裡的一張桌子前,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開始閉目凝神,一副不願被人打擾的姿態。
盤澤洋把目光,從牧大師身上移開,落到了葉冬和方杜莎身上,他腦海中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這位朋友,看上去風度翩翩,一定是位少年才子了。”
盤澤洋對葉冬笑道,“請問,朋友,不知道你有什麽特長?給我們大家表演一個唄。”
“葉冬的特長是會吟詩。”
不知什麽時候,秦龍川和焦小倩來到了盤澤洋身旁。
而此時,朱子強挽著女伴的手,也走了過來。
趙光鬥看到這邊人越聚越多,也環著女伴的小蠻腰,走了過來。
當他看清是葉冬時,臉色陡變。
這還是他自胳膊斷掉以後,第一次見到葉冬。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恨不得把葉冬生吞活剝。
韓嬌子和司徒燕也在遠處,好奇的向這邊張望。
盤澤洋看了一眼焦小倩,繼而又把目光投射到葉冬身上,他很好笑的說道:“原來這位朋友是一位詩人呀,既然是詩人,就給我們大家吟上幾首詩唄。”
人群中立刻響起一陣哄笑。
“什麽?這少年是詩人?打死我我都不信。他要是詩人,我就是大文豪。”
“我看他是濕人還差不多,尿不濕的濕。”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刻又響起一陣哄笑。
所有人都好笑的望著葉冬,似乎在審視著一頭從冰河世紀,走出來的史前怪獸。
方杜莎自然明白,這是盤澤洋有意在針對葉冬,一時間,她恨得牙根直癢癢,正待她發作之際,卻感覺到葉冬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頭。
葉冬環視眾人,笑著說道:“詩詞歌賦,在我們華夏,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這樣高雅的一件事情,怎麽能在如此土鱉的地方吟誦?”
“什麽?你說我們是土鱉?”人群中立刻炸開了鍋。
葉冬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可沒有說有人是土鱉,當然,如果你自己非要把這頂大帽子,往你自個頭上扣,我也沒辦法。”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刻宣泄開來。
“這家夥一點教養都沒有,把他趕出去!”
“這家夥連身禮服都沒有,穿的跟要飯似的,他才是土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