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火焰瞬間便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澆滅,大廳裡眾人在歡欣慶幸的同時,卻又感到有些糟糕。
車子都被燒掉了,今晚該怎麽回家呀?
但這對大廳裡大多人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因為大多數人非富即貴,家裡總有那麽幾輛閑置的豪車,一個電話過去,自然有人開車過來接他們。
只是外面這雨來的太過蹊蹺,沒有人聽說今晚會有雨,而且還是特大暴雨。
方杜莎隔著窗戶,望著外面如織的雨幕,開始有些為葉冬擔起了心。
她雖然知道葉冬很強很厲害,但是在這樣的暴雨中,他又能做些什麽呢?此刻他應該立刻退回大廳才對。
葉冬站在雨幕中,打開了天眼,四周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
他的全身上下都被一層晶瑩的冰片包裹著,身上的衣服一點兒都沒有被淋濕。
而老和尚殘眉卻被淋成了落湯雞。
他詛咒了一聲這鬼天氣,用肥胖的大手遮在腦門上,舉目四顧,四周水茫茫一片,哪裡還見得到葉冬的影子?
忽然,他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只是沒等他有何反應,一個大拳頭已經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
葉冬一拳偷襲得手,打的老和尚兩眼直冒金星。
“鼠輩,你敢偷襲!”
老和尚劈手就是一掌,一團藍色的火焰剛剛出手,便熄滅在如瀑的水幕中。
“哈哈哈,老和尚你的幽冥離火放不出來了吧,我看你還有什麽依仗。”
葉冬對著老和尚的襠部就是一腳。
砰!
感到危險襲來,老和尚本能向一旁躲閃,但怎奈於葉冬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在雨幕中老和尚眼不能視物,根本沒躲過葉冬這一腳。
老和尚慘叫一聲,蛋碎了一地。
他雖有護體神功,但剛才就被葉冬那一拳給打散了,這一腳簡直要老和尚老命了。
老和尚夾緊雙腿,努力不讓自己倒下,此刻他恨不得把葉冬生吞活剝。
“卑鄙無恥的鼠輩,隻敢偷襲算得了什麽英雄?有種你站出來跟佛爺爺光明正大的較量一場。”
“跟你光明正大的較量一場?尼瑪我有病呀,另外你說錯了,我不是什麽英雄。”
砰!
葉冬又飛起一腳,踹在老和尚屁股上,老和尚被摔了個狗啃泥。
今晚老和尚殘眉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四處放火,可現在倒好,簡直成了葉冬練拳腳的沙袋。
砰!
“尼瑪這一拳是替祖師爺打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侮辱我魔醫門的祖師爺。”
砰!
“這一拳是替方冷妞的瑪莎拉蒂打的。”
砰!
“這一拳是替娜娜家的沃爾沃打的。”
砰!
“這一拳是替消防員叔叔打的。”
砰!
“這一拳是替秦龍川那群白癡打的。”
哐!
“這一腳是替我自己踢的,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著我放火。玩火尿炕這樣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只能說明你是個棒槌!”
葉冬飛起一腳,把老和尚踢得飛出去三十多米遠。
哐!
老和尚重重的摔到地上,被葉冬一口氣打斷了二十根肋骨外加兩個門牙和一截手指甲。
葉冬走到老和尚身前,伸腳踢了踢他肥胖的身軀,那老和尚已是一動也不動。
“嘿嘿,這就是傳說中秒殺。”葉冬很是厚顏無恥的自言自語道。
“對了,楚流青那小子跑哪裡去了?他應該陪著老和尚一起挨打才對的。”
方杜莎靜靜地站在窗前,滿心擔憂的看著外面的雨幕,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這位美女,我可不可以請你跳支舞。”
“現在誰還有心情跳舞,走開!”方杜莎轉過身沒好氣的說道。
“美女,好大的火氣呀,外面正好下雨,要不要出去降降火?”楚流青笑眯眯看著方杜莎說道。
“你是什麽人?我不認識你,請你走開。”
“你不認識我但我可認識你,我還認識葉冬。”楚流青笑道。
“你認識葉冬?”方杜莎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不錯,葉冬讓我把這件東西交給你,順便帶你離開這裡。”楚流青說著,已是把手伸進口袋,猛地往外一抽,掌心裡赫然多了一條白色的手帕。
方杜莎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腦袋頓時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
“嘖嘖,美人,跟我一起走吧,殘眉那個老色鬼肯定會對你非常鍾意的。”
楚流青一臉的陰笑,伸手便要去拉方杜莎的手臂。
只是他的手伸到半途,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手腕子。
葉冬笑眯眯看著楚流青,說道:“毒醫傳人,好久不見。”
“啊?!葉冬,怎麽會是你?你沒有被殘眉乾掉?”楚流青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盯著葉冬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
“殘眉?你說的是外面趴著那條死狗嗎?我看你還是出去和他一起作伴吧。”
說完,葉冬一抖手,楚流青的身子如同怒箭般飛向窗口。
啊!
哐!
盡管是百般不甘,但楚流青還是被葉冬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從窗口丟了出去。
“走吧,妞兒,哥送你回家。”葉冬拉著方杜莎的小手,便向大廳外走去。
所過之處,所有人都紛紛為兩人讓路。
方杜莎剛才還暈暈乎乎,可是被葉冬握住小手後,腦袋立刻清醒了許多。
就這樣被葉冬牽著手,兩個人再次來到大廳門口。
奇跡的是兩個人剛剛來到門口,瓢潑般的大雨戛然而止。
葉冬拉著方杜莎的手,跳下台階,蹚著水,向不遠處的馬路走去。
盤澤洋站在人群中,望著葉冬和方杜莎的背影,眼睛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恨意。他決定了從明天就開始報復葉冬。
秦龍川和焦小倩等人走出大廳,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停車場,也向著對面的馬路走去,只是他們選擇遠遠的繞開了葉冬和方杜莎。
朱子峰和趙光鬥等人,和盤澤洋告別後,站在酒店外等著專車來接。
一場酒會就這樣不歡而散,沒有人再記得今晚盤少都做了些什麽說了些什麽。
但今晚所有人都不會忘記,有一個家夥,掰手腕掰斷了俄國大力士的手掌,彈鋼琴彈奏了一首震驚四座的《藍色多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