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治說手斷了,盤澤洋等人勃然變色。
他一臉陰冷的凝視著葉冬,質問道:“你怎能下這麽重的手?明明是玩玩而已,你怎麽能弄斷喬治的手掌?”
葉冬冷笑一聲,說道:“剛才你不是叮囑喬治,要他弄斷我的手嗎?我原封不動的把你的話遞還給你,怎麽不樂意了?”
“你胡說!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喬治弄斷你的手?”盤澤洋勃然變色。
“對呀,我們也沒有聽到盤少說要讓喬治弄斷你的手?你這是惡人先告狀。”
“這人下手太狠了,弄斷了人家的手不說,還汙蔑盤少,簡直是太沒人性了。”
四周又是一片對葉冬的口誅筆伐聲。
葉冬根本懶得理會他們,他對著那些叫囂的人群猛然伸出一根中指,嗤之以鼻道:“一群舔屁股的瘋狗,你們今晚表現的很不錯,我代盤少送你們一根中指。”
葉冬說完,伸手一攬方杜莎的腰肢,邁步便向樓下走去。
葉冬的一根中指猶如一記重重的大耳光,抽的朱子峰趙光鬥等人面紅耳赤。
待葉冬的背影消失,朱子峰等人才敢大口喘氣。
“草!什麽玩意?他以為他是誰?”
“敢跟盤少鬥?小心盤少讓你死的渣都不剩。”
剛才真是邪門了,面對葉冬那根極具羞辱的中指,竟然沒人敢發出一點兒聲音。葉冬一走,大廳裡立刻響起難聽至極的辱罵聲。
葉冬拉著方杜莎來到一樓大廳,一樓仍舊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葉大師,我可終於等到您了。”
看到葉冬下樓,牧野一溜小跑來到葉冬面前,眼睛中滿驚喜,他笑著說道:“剛才我認認真真想過了,像您這樣的音樂天才,如果被埋沒,那簡直是太糟糕了。無論如何都請答應我的邀請,我正式邀請您作為演繹嘉賓,出席我一周後在巴黎大劇院舉行的演出。”
面對這個小老頭的執著,葉冬有些無語,他很認真的對牧野說道:“牧大師,非常感謝你的真誠邀請,但我剛才已經對你說過了,我是一名醫生,不是什麽音樂大師。如果連我這樣的無名小卒都能登上你的舞台,豈不是降低了你的演出品味?另外下周我沒有時間,我要外出旅遊。”
丟下一句話,沒等牧野反應過來,葉冬已是拉著方杜莎的小手,向著大廳外走去。
牧野愣了愣,自言自語道:“像你這樣擁有世界級水準的鋼琴大師,怎麽能如此妄自菲薄呢?喂喂喂……別走,等等我。”
牧野又是一溜小跑,跟在葉冬屁股後面追了過去。
而不遠處那名小有名氣的女歌手見此情景,心中羨慕妒忌的要死。
她心中暗想:“牧老頭怎麽這麽沒眼光呢?放著我這樣水潤迷人的漂亮女生不邀請,偏偏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如果牧老頭真的邀請我去巴黎,即使我投懷送抱也未嘗不可呀。”
葉冬拉著方杜莎的小手,穿梭在人群中,時不時在她身上揩點兒油,惹得方冷妞心生暗氣。
她氣呼呼對葉冬說道:“你這人真是的,剛才怎麽下那麽重的手?一個外國人而已,用得著跟他一般見識嗎?”
“為什麽不和他一般見識?他可是要擰斷我的胳膊的,隻怪他棋差一招而已。”葉冬笑道。
對於葉冬的回答方杜莎嗤之以鼻。
葉冬笑眯眯說道:“其實,如果盤澤洋他們肯抹下面子來求我,我轉眼間就可以醫好喬治的手。”
“對呀,都差點忘了,你是魔醫傳人,一定可以醫好他的。”方杜莎的眼睛頓時一亮,但隨即又暗淡了下去,她有些惱火的對葉冬說道:“你送我的那條金魚死了!”
“金魚死了?是被你用眼睛瞪死的?”
“你討厭!怎麽能說是被我瞪死的呢?”方杜莎氣惱的說道,“它是自己死的好不好?”
“那它好好的為什麽會死呢?”
“她孤身一人,身邊沒有夥伴,她的丈夫也被一隻貓狠心的吃掉了,她鬱鬱寡歡,最終絕食而死。”
“正解。”
啪!
葉冬打了一個響指,一臉滿意的對方杜莎說道:“如此說來,你和那條金魚已經有過思維上的溝通了,恭喜你,終於邁進魔醫門第一步。”
葉冬雖然說的高興,但方杜莎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兩個人討論的那條金魚是半個月前,葉冬送給方杜莎的那一條,當時葉冬記得自己連同魚缸一起送給了方冷妞。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方杜莎專程把她的寫真集送給了葉冬,雖然到頭來惹得葉冬一肚子氣。
“我兩天兩夜不休不眠,眼睜睜看著她在水裡漸漸的沒了聲息,你知道我心裡是什麽感受嗎?”方杜莎斜了葉冬一眼問道。
“什麽感受?”
“生不如死。”
吐出這四個字後,方杜莎的心情忽然變得很沉重。
她忽然想起了佛祖說過的一句禪語:“一葉一菩提,一花一世界。”
看著方杜莎臉上傷心的表情,葉冬一臉認真的說道:“現在你懂了吧?這就是我們魔醫門的醫療原理,由死變生。死是死亡,生是生機。生命從來都沒真正消失過,它只是變了一種方式,換了一種生機存在於世間。你看花瓣紛飛,落在春天的泥土裡,滋養了大地,明年又會開出下一個花季。”
方杜莎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兩個人很快便來到大廳門口。
葉冬和方杜莎剛剛走出大廳,迎面便遇上盤林興。
“莎莎這是要走麽?怎麽不多玩一會兒?”盤林興笑著說道。
“不了,盤叔叔,我今天晚上身體有些不舒服,還是早點兒回去吧。”方杜莎說道。
“那既然是身體不舒服,我馬上給澤洋打個電話,讓他送你去醫院。這孩子真是的,一點都不懂的關心人。”盤林興作勢要取出手機打電話。
方杜莎連忙說道:“盤叔叔,不用了,我沒事,就是有些小頭痛,回家好好睡一覺就好了。另外有我男朋友陪著,不用麻煩盤澤洋的。”
盤林興深深望了葉冬一眼,他的心情變得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