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涯和齊山炮都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播放器裡傳來的聲音。
可是裡面傳來的聲音一直都是狗叫聲,莫天涯好奇的看了齊山炮一眼,齊山炮故作深沉的摸了摸肥厚的雙下巴,笑道:“接著聽,既然安裝了竊聽器,有聲音總好過沒聲音。”
狗叫聲一連持續了兩分多鍾,忽然停止了,緊接著傳來一陣嘩啦啦聲響。
齊山炮和莫天涯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兩人都隱隱約約猜到,那嘩啦啦聲響是狗撒尿的聲音。
緊接著傳來哧啦一聲,播放器再也沒有了聲音。
莫天涯繼續一聲不響的埋頭開車,聽聲音很顯然竊聽器被狗尿給弄廢了。這時候為了照顧大師兄的面子,他沒再多問,甚至都沒好意思看師兄一眼。
聽到微型竊聽器報廢,齊山炮心中一陣懊惱,早知道別墅裡有一條狗,他就不把那支價值十幾萬的竊聽器插到兔子尾巴上了。
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可惱可惱真可惱!
其實,昨天晚上齊山炮已經繞著淺語公寓轉了大半個晚上,令他有些驚奇的是,他發現那座小公寓四周似乎布滿了陣法。
遠遠望去,那陣法像一個大陣,可是距離近了再看時,卻又像一個小陣連著一個小陣,陣中有陣,陣中套陣,令他著實捉摸不透。
以他三級戰兵巔峰的實力,他原本以為跟莫天涯出來走一趟,便可以把溫若涵手到擒來,順手還幫莫天涯報了毀容之仇。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座小別墅還真是古怪的嚇人。
對於看不透的陣法,他絕對不敢冒然進入,眼看天快要亮了,如果再沒結果回去後肯定會被師叔罵,他靈機一動,在密林間捉了一隻野兔,把一支微型竊聽器裝在了野兔的尾巴上,然後便把野兔丟到了對岸的草坪上。
做完這一切,齊山炮信心滿滿的回到了車上,可他做夢都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一條惡犬。
看樣子那隻野兔肯定是凶多吉少,定然是葬身狗嘴之下,那條可惡的惡狗吃掉了野兔的同時,竟然還一泡尿報廢了他的一台竊聽器,這著實令齊山炮鬱悶不已。
齊山炮乾笑兩聲,把播放器丟到後座上,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這台竊聽器的質量實在是太差,回頭我一定要給賣我竊聽器的那個小子好看。”
莫天涯附和著點了點頭,繼續開車。
齊山炮百無聊賴,打開車窗透了口氣。
只是,他剛剛打開車窗,忽然一個東西呼的一下從窗口飛了進來。
“什麽東西?”齊山炮驚呼一聲。
只是沒等兩個人反應過來,嗡的一聲,車廂裡炸鍋了。
居然是一隻蜂窩!
“草他媽!哪來的蜂窩?”齊山炮怒罵一聲,伸手就要去開車門。
莫天涯出於自然反應,一腳跺在刹車上,車子吱的一聲停在了下來。
“怎麽搞的?哪裡來的蜂窩?”莫天涯皺起了眉頭。
“誰知道呢,一打開窗戶就飛了進來,興許是風吹進來的。”
蜂群衝出蜂窩,開始對兩人發起攻擊。
齊山炮腦門上被蜂子蟄了一下,疼的他怪叫一聲,一把拍死那隻停在他腦門上的蜂子,一推車門就要跳下車。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任憑他如何用力,車門就是紋絲不動。
“我說天涯你什麽意思?打算把我鎖在車子裡陪你一起挨哲是不是?”
“師兄,我沒有。”
莫天涯納悶的推了推車門,可是車門也是紋絲不動。“這就奇了怪了,我剛才沒有鎖車門,怎麽打不開了呢?”
“莫天涯,你他媽快給我把車門打開,否則老子跟你拚命!”
腦門上一連被蟄了三個大包,齊山炮徹底惱了。
“師兄,我真的沒有鎖車門。”莫天涯全身被黑袍子包裹著,他倒不是很怕被蜂子哲。
“還說沒有?沒有鎖車門怎麽打不開?”
齊山炮一著急,乾脆一拳打碎了車玻璃,不過看了看狹窄的窗口,齊山炮又停止了想從窗口爬出去的想法。
他擔心爬到半途萬一身子被車窗卡住,屁股蛋子還不成為蜂子們的活靶子。
說實話其實兩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打開車門,但是兩人又都擔心外面有人暗中狙擊。
莫天涯倒很仗義,把身上的黑袍子一脫遞到齊山炮手中,“師兄,你先披上這件袍子,我衝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
齊山炮二話不說,扯過袍子披在身上,而此時莫天涯那副猶如厲鬼般的面容令他都有些心寒。
莫天涯脫掉袍子後,也挨了幾下哲,不過這樣子的疼痛他根本不在乎。
他伸手猛然推開車門,整個人猶如一隻靈巧的猴子般就地一滾,便躲在了一株大樹背後。
只是他剛剛穩住身子,忽然從車子下方傳來一聲巨響。
“媽的!怎麽爆胎了?”莫天涯左手持匕首,右手握手槍,臉色陰沉似水。
“誰!是誰要害我?”齊山炮也從車子裡竄了出來,整個人如同一隻肉球急速滾到莫天涯身邊。
而就在這時,接連傳來三聲巨響,車子另外三個輪胎也都爆了。
兩個人滿臉驚訝的彼此對視一眼,莫天涯對著齊山炮做了一個手勢,齊山炮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兵分兩路,一個掠上樹冠搜尋四周有無可疑之人,一個在車子四周找尋暗中作怪之人。
可是,十分鍾過去了,兩個人均是一無所獲。
如果說蜂窩是風吹斷了樹枝,從樹上掉下來恰好落進車廂內,這樣的巧合或許合理。
但車子四個輪胎全部無緣無故的爆掉,這任誰都不會相信。
兩個人垂頭喪氣回到車旁,此刻車廂裡早已成了黃蜂們的樂園,嗡嗡之聲不絕於耳,令兩個人撓頭不已。
最終,還是莫天涯找來了樹枝,用棉布裹在樹枝上蘸了汽油做為火把,才勉強將蜂群從車廂裡趕出來。
莫天涯又撥通了修車的電話,讓修車工過來補胎。總之,師兄弟倆簡直倒霉到家了。
自始至終,葉冬都站在五百米開外的樹冠上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他要給兩人教訓的同時,還要順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