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器,又名萬物之靈。
數億萬件同樣的器材當中,才有可能出現一塊靈器。靈器可以滋養人的元神,溫潤人的精魄。
但凡靈器都可以劃分為卒、將、王、神、帝五個品階。市面上動不動就價值百萬千萬的冰種帝王綠,若用靈器的品階嚴格劃分,也僅勉勉強強可以劃為將字品階。
神不知鬼不覺,得來一枚如此珍貴的靈器,葉冬得瑟的不行,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這男廁所裡的臭味。
“還有,哈哈,還有這串七彩琉璃珠,這也是王字品階的靈器,那個小警花還真是慷慨,這麽貴重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人。人長的帥就是沒辦法。”
如果被趙冰潔聽到他的胡言亂語,肯定會抄起柄火箭筒轟的他渣都不剩。
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一出手就把人家弄睡著了,人家還怎麽眨眼睛?
左手一枚墨玉飛凰石,右手一串七彩琉璃珠。葉冬心裡美得冒泡。估計今晚可以做個好夢了,但願再也不要夢到那個切人家小冬冬的惡婆娘。
就在葉冬樂的找不著北之際,手中的兩件靈器忽然光華一閃,消失了。
“我靠!不會吧?”
葉冬被嚇了一大跳。
“怎麽會這樣?是誰,誰偷走了我的兩件寶貝?”葉冬大聲吼道,氣的他想要罵娘。
懵然間,他感覺到胸口一燙,如同被烙鐵烙了一下般,胸口疼的鑽心。胸前那枚紫玉吊墜竟然開始發光,一時間光芒四射,猶如一盞上萬千瓦的電燈泡,放射出璀璨的紫色光芒,劇烈的光芒刺得葉冬眼睛生疼生疼,即使閉著眼睛,眼淚還是嘩嘩地流。
但也僅僅只有五秒鍾時間,光芒消失了,紫玉吊墜仍舊像以前那般,普普通通,看上去毫不起眼。
終於,眼淚停止了,葉冬揉了揉眼睛,飛快的從脖子上取下那枚紫玉吊墜,定睛一看,不由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樸質無華的紫玉吊墜上,儼然多了兩個圖案。一個是黑色的小石頭,如同黃豆粒大小。而另一個圖案是一串小米粒大小,七種顏色串聯在一起的手鐲圖案,是一個袖珍版的七彩琉璃珠手鐲。
見鬼了!
葉冬覺得真是大白天撞見鬼了。戴了十六年的吊墜,居然吃掉了兩個王字品階的靈器。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葉冬,此時也有些毛骨悚然。
“這……這東西不會連我也要吃掉吧?”伸手碰了碰那枚紫吊墜,葉冬臉色有些發白。
不過,很快葉冬又否定了自己這種猜想。紫吊墜如果想吃掉自己,應該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把自己吃掉了。它掛在自己脖子上整整十六年,隨時都有機會。但它沒那樣乾,說明它隻吃靈器,對自己沒有興趣。
這樣一想,葉冬反而放心了。不過,平白失去兩件王字品階的靈器,葉冬興致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從廁所出來,葉冬舉目往遠處過道裡瞅了一眼,車廂銜接處的過道中,向來都是人滿為患的地方。
但是,僅僅這一眼望去,葉冬的眼珠子就差點掉出來……
葉冬迅速收回目光,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生活竟如此齷齪。假如女人們全都脫光衣服走上大街,那種景象簡直……簡直不堪想象。幸好有衣服的遮擋,社會才如此美好和諧。
美女不穿衣服很誘人,可醜女不穿衣服那簡直太特麽嚇人了!
做了幾次深呼吸,穩定住心神,葉冬感覺到自己的小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和以前不一樣,尼瑪!我的眼睛居然能透視了!
不對。
並不是自己有了透視眼,而是自己的天眼看東西的范圍更加廣闊,不再只是一條縫兒。
這一發現,令葉冬欣喜若狂,自己的天眼終於不再只是一線天眼。以後自己給人瞧病再也不會那麽模糊,再也不用那麽吃力。
他用眼角的余光掃到身旁不遠處,有一個身材還算不錯的少婦。於是他偷偷打開天眼。這一次天眼果然不再是一條縫,而是半圓狀,如同初七初八少了半邊的月亮。
透過半圓狀天眼,他能夠清晰看到那少婦身上……
葉冬抑製住心頭的狂跳,收起了功法,隻用天眼靜靜望著身旁的少婦,他發現自己在用心看了一眼少婦的時候,居然成了透視眼。
透視眼!
僅僅打開天眼,不用功催動,便是透視眼!
這一發現,令葉冬欣喜若狂。
列車到站的聲響,終於把葉冬從自我YY的思緒中拉回來。葉冬跟隨著人流,提著自己的行禮包出了車站。
遠遠地,葉冬便看到候車室門口豎著一個大號的白板,上面寫著倆字---葉冬。
看來是溫家派人來接自己了。葉冬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走了過去。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身灰色休閑西裝,方方正正的臉膛,閃亮的眼神,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乾脆利落的感覺。
“請問,您是葉先生吧?”
看到葉冬走近,那方臉中年男子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
“猜對了,我就是你們要接的葉冬。”葉冬笑道。
“您好,葉先生,我們可算把你盼來了。”關賀很自然的上前接過葉冬的行李包。“我是溫家的老管家關賀,您以後叫我老關就行。葉先生,您請。”
葉冬微微點了點頭,邁開大步走在前面。關賀身後兩名精乾的黑衣保鏢眼神複雜的對視一眼。他們實在看不出,這小子身上有什麽地方值得溫家大管家親自屈尊前來迎接。
跟在葉冬身側,關賀很自來熟的笑道:“葉先生,剛才您還真是過獎了。我還真不是猜出了您的身份,而是老爺子早就把你的照片交給了我,並且提著我的耳朵,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不要接錯人,更不要把人接丟。其實,我看你的照片沒有上百遍也有幾十遍了。所以,您一從候車室走出來,我就認出了您。您本人看上去比照片上更有風度。”
這家夥很會做人,馬屁拍得不錯,葉冬感覺到很受用。
扭頭掃了關賀兩眼,他笑眯眯道:“關叔,別跟我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對了,看你走路不太方便,是不是前列腺炎又犯了?”
“呃……你怎麽知道我患有前列腺炎?”關賀眼珠子瞪得溜圓,一眨不眨的瞅著葉冬的臉頰。
忽然他一拍大腿,“對了!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您可是我們家老爺子請來的神醫啊。我這點小毛病怎能逃過你的法眼?”
葉冬微微一笑,並沒有言語,跟著關賀出了車站。關賀在一輛黑色加長版的紅旗轎車旁停了下來,親自打開車門,畢恭畢敬道:“葉先生,您請。”
葉冬也沒跟他客氣,一低頭鑽進車子。一名幹練的黑衣保鏢發動起車子,紅旗很快匯入如織的車流。
“葉先生,算我多嘴,說句不該講的話。其實這一次老爺子本來打算親自來接你的,但是今天是小姐的關鍵日子……所以隻得派我前來。”關賀歉意的解釋道。
“小姐的關鍵日子?什麽意思?”葉冬皺了皺眉,“你們溫家有幾個小姐?”
關賀一聽差點噴了,溫家有幾個小姐?你當溫家是什麽地方?紅燈區?還是洗頭房?
當然,想歸想,他卻不敢表露在臉上。因為他從溫老爺子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自己身旁這位少年是老爺子救命恩人的親傳弟子。由不得他不重視。
“葉先生說笑了,我們溫家只有若涵這麽一個千金大小姐。或許你已經知道,若涵小姐已經昏睡了一個多月,而今天剛好是我們家老爺子所邀請的世界各地的名醫,前來給若涵小姐會診的日子。”
“原來是這樣。”葉冬點了點頭,問道:“我們現在也是去給你們家小姐會診去嗎?”
“不是的,陳先生,我們遵照老爺子的吩咐,先把你安頓到住處,等你歇息一天,養好精神,明天再去給小姐醫病。”關賀道。
葉冬一聽擺了擺手,道:“不用那麽麻煩,我這個人隨便的很,咱們現在就去給你們家小姐瞧病。在火車上睡了這麽久,我現在一點都不累。”
“只是,這……”關賀面有難色。
“如果關叔有什麽為難之處,就往我身上推。相信到時候溫老爺子也不會過分難為我。”葉冬笑道。
雖然涉世不深,但葉冬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這關賀語言舉止看上去對自己畢恭畢敬,但是葉冬仍然看出了他眼睛深處的焦慮和擔憂。看得出他很為自己那素未謀面的未婚妻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