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瑾睿牽著冷如風的手,緊隨其後,吳媽和吳伯見狀,也連忙進入。
大廳中,霸傲天,風瑾睿,冷如風,三人看向吳伯吳媽,等待他們的答案。
吳媽也已經緩過勁來,她緩緩說道,“小主子們不是被抓,而是被一個叫紫紅的小女孩,帶去了地獄之巔。”
“小女孩?”
“地獄之巔?”
冷如風和風瑾睿同時出聲,兩人繼而互視一眼,眼中都有不解和疑惑,還有沉重。
哪兒來的小女孩,她家兒子的魅力有那麽大?
地獄之巔,該死,兩個孩子怎麽會去那個地方?
兩人同時看向吳媽,吳媽連忙稟報,“稟太子,勾魂和攝魄現在都在小主子身邊,就是他們讓老奴前來稟告城主大人,讓城主大人撤去尋找小主子的人馬,說是小主子已經沒事了。”
稟完後,吳媽深深呼出一口氣,就算她孤陋寡聞,地獄之巔這個地方她也聽說過,那是魔獸森林中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就算是鬥聖強,也不敢單槍匹馬闖入那裡。
所以,他們從得到消息後就一路急趕,跋山涉水,今日一進城之後,就飛快的往城主府跑來。
沒想到,他們老遠就見到太子和太子妃竟然也在,真是老天老眼,太子和太子妃竟然在這個時候出關了。
如此緊張的事,原來是虛驚一場,聽到兒子沒事,冷如風的心瞬間從天空上,咚的一聲,掉落地上,又被她連忙撿起來,拍拍上面的灰塵,往胸口上一拍,將它拍回原位。
兩口子都松了一口氣,只要勾魂和攝魄說他們沒事,他們就肯定沒事,不過……
“那個小女孩是怎麽回事?”冷如風不再著急了,開始對於自己兒子的小女朋友好奇了起來。
“這個……老奴也不清楚,不過,老奴聽勾魂說了一句,嗯,大金小主子好像很喜歡跟她玩。”
不過,勾魂也說過,那個小女孩不喜歡跟大金小主子玩,是大金小主子死皮賴臉賴在她身邊不走,小女孩沒辦法才讓兩個小主子留下的。
她還聽說,大金小主子和小女孩之間,時不時就會噴出火花,大吵大鬧,大吵大鬧之後,兩人又會和好。
這個……她怎麽好意思稟報給太子和太子妃聽呀,她總不能說,小主子為了小女孩,拋棄了他們做父母的吧。
冷如風嘴角狠狠抽了抽,呃,自己兒子貌似才一歲吧,一歲就敢給她談戀愛,嘖嘖……這一點,可是一點兒也沒遺傳到她和瑾睿呢。
她瞥了一眼風瑾睿,見風瑾睿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她眨眨眼,問道,“你知道那小女孩是誰?”
“知道。”
“是誰?”
冷如風剛問完,突然,她腦中一道靈光閃過,難道……紫紅?
黃金龍是上古神獸,早早就可以幻化成人身,如果九頭紅蟒真的是上古神獸的話,那麽,它是不是也可以幻化成人身?
“你已經猜想到了?”風瑾睿問。
冷如風點頭,“嗯,貌似猜想到了。”
“如風啊,這麽簡單的事情,你現在才猜想到,你的智力和瑾睿的智力,可得好好學一學啊。”霸傲天突然插話道。
得知大金和小金沒事,原來一切都是虛驚一場,在座的幾人都松了一口氣,也有閑情逸致開玩笑了。
“義父,你說我笨。”冷如風咬牙切齒,渾身的汗毛豎了起來,像極了一隻準備戰鬥的公雞,不,是母雞。
“我沒說。”霸傲天一臉是你自己說的無辜表情。
“你的意思就是。”
“那是你理解錯了。”霸傲天的表情,更加無辜,還有一絲被哀怨,擺明就是指控冷如風在欺負他。
“瑾睿,走,我們回家。”冷如風雙手握拳,一副風雨欲來之勢,“哼,我現在一看到這個老掉牙的老頭子我就會手癢,為免我鬧出人命來,我們趕緊回家。”
她堂堂二十一世紀天才少女,十歲大學畢業,十二歲就站在了博士的隊伍中,十五歲的她,就享譽全球殺手界,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天才少女。
現在可好了,她竟然被人暗罵笨蛋,不爽,很不爽,實在是不爽,她不爽極了。
“遵命,娘子。”寵妻如命,唯妻是從的風瑾睿,自動忽視用眼神威脅他的義父,站起身,溫柔的牽著小妻子的手,嘴角含笑,走出大廳。
霸傲天愣愣的瞪著一行人離開大廳,他顫抖著手,捶胸頓足,抓心撓肺,指著風瑾睿的背影,跺腳大喊,“你這個見色忘父的臭小子,你竟然敢見色忘父,你等著,你私自進入地獄深淵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今日拋棄義父。”
冷如風幾人,聽見背後霸傲天的喊聲,不但沒停下,反而走的更快了。
拋棄,我的個奶奶呀,你是女人嗎,幹嘛要用拋棄這個字眼啊,這是侮蔑啊,這根本就是侮蔑她家瑾睿的人品呀。
不行,她得趕緊離開,不然,她不敢想象她會不會以下犯上,欺父滅爹,把義父給滅了。
回到別院,冷如風讓吳媽吳伯先去休息一會兒,她親自下廚房做飯給他們吃。
太子妃下廚房做飯,吳媽風哪兒敢去睡覺啊,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呀,她和吳伯也沒閑著,忙著把幾個月沒人住的家裡,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直到冷如風喚他們吃飯,吳媽和吳伯才停下手來。
晚上,久未逢甘露的兩人,自然少不了一番作戰。
兩人就像是乾的開裂了的旱地,好不容易遇到了雨天,使勁張開嘴喝滿雨水,直到喝足吃夠為止,兩人才相擁而眠。
清晨,兩人奮戰了大半夜的人,早早就醒了,冷如風難得一見的溫柔的窩在風瑾睿懷裡,一隻手調皮的在他胸前作亂。
“瑾睿,我們什麽時候去找兒子?”冷如風輕聲問道。
聽到兒子沒事後,她算是徹底放心了,可她很想他們,想要去找他們,又想繼續留在這裡讀書,兩者之間舉棋不定,一向果決的她,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