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她甚至是拚湊出來的。

  不過能把人畫出來，她已經很高興了。

  莫蘭又找了一個女傭來做模特，打算多練一練。

  正畫著，祁瑞剛回來了。

  莫蘭畫的太專注，什麽都沒有察覺。

  祁瑞剛站在她的身後，見她在給女傭畫素描，他不悅的皺眉。

  他朝女傭揮揮手，示意她下去，女傭忙恭敬的退下。

  莫蘭抬頭沒有看到女傭，還有點奇怪。

  “你要找人練手，怎麽不找我？”祁瑞剛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

  莫蘭回頭看向他：“是你讓傭人退下的？”

  祁瑞剛點頭：“恩。我打算做你的模特，你不用找其他人。”

  “我現在只會畫女人。”莫蘭淡淡道。

  祁瑞剛覺得很好笑：“女人和男人有什麽區別？不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和一個嘴巴？”

  莫蘭收起畫板，“我對畫男人沒興趣。面對男人，我覺得厭煩。”

  特別是對他！

  祁瑞剛微眯眼眸：“你排斥男人？”

  “對！”莫蘭端起水杯喝水。

  “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喜歡女人，想改變性取向。”祁瑞剛的聲音陡然就變冷了。

  莫蘭差點被嗆住，她放下杯子，回頭鄙視的看著他：“你的腦子裡除了想這些，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祁瑞剛繞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是你說的，面對男人你就厭煩，面對女人就沒問題。”

  “沒問題就是有興趣？！”

  祁瑞剛忽而勾唇：“你對女人沒興趣？”

  “沒有！”

  “對女人沒興趣，肯定對男人有興趣。”在祁瑞剛看來，沒有誰是無欲無求的。

  莫蘭冷笑道：“我對男人也沒興趣！我對誰都沒興趣，你懂了吧！”

  “不可能。”

  “對我來說就有可能！因為我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冷冷丟下這句話，莫蘭拿著畫板起身就朝樓上走去。

  她上樓，剛走進臥室，祁瑞剛也跟著進來了。

  莫蘭沒有理會他，她走到書桌邊，低頭整理她的繪畫工具。

  祁瑞剛走來，突然從後面抱住她的身體。

  “沒興趣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培養。”他貼著她的臉頰，曖昧的說。

  莫蘭皺眉，掙扎：“你能把手放開嗎？我現在沒空和你說話。”

  “你不用跟我說話，我和你說話就行。”祁瑞剛勾唇。

  “我不喜歡你抱著我！”

  “我是在抱我的孩子。”

  “……”莫蘭停下手中的動作，淡淡道，“祁瑞剛，你不累嗎？”

  祁瑞剛有些莫名其妙：“累什麽？”

  “不管你付出多少，如何改變你自己，我都不會改變對你的態度，你不累嗎？”

  祁瑞剛眸色幽暗：“你累嗎？”

  莫蘭疑惑的眨眼。

  “你一直恨我，一直拒絕我，你不累嗎？”

  “我當然累！”

  “既然累，為什麽不放棄？”

  “是你不對我放手，我怎麽放棄？遠離你，我就能不恨不累，可是你誠心不讓我如願！”

  祁瑞剛低沉道：“你可以選擇接受我，這樣也能不恨不累。”

  莫蘭突然冷笑出來：“那我寧願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