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縣令怎麽會服柴榮,他要是那麽好對付的人,就不敢造反了。
他怎麽能承認自己在碗裡放了東西,他是死都不會承認的,如果承認了就是徇私枉法,,不被抓起來就不錯了,只要嘴一直硬下去,柴榮能耐他何。
其實史縣令真不知道柴榮的身世,上邊有人利用他搜刮王永昌的財產,人家也是單純的利用他,哪有人要他做皇帝,朝裡的人要造反,帝位還能給他?哪有把皇帝讓別人當的。
史縣令也是聰明過頭了,總以為別人算計不過他。王老財也是妄想的,他只是被人忽悠了,雨春為了解除自己的困境,愚弄了王永昌一回,那家夥就當真以為自己是皇帝命了。
朱余韻更是癡心妄想,天下有幾個娘娘?
都是在做皇帝夢。
史縣令大叫:“我不服,禦醫是你的人,他們做了假。”史縣令就是死咬不放,就是你柴榮作假,自己只有拚死一搏,老實是死,不老實也是死,誰還低頭。
最後,柴榮也不和史縣令叫那個真兒,當即宣布:“史縣令徇私枉法,意欲強霸禦妹,已經犯下重罪,將其打入大牢,陶家眾人全部押入大牢,等候判決。
陶家人的膽子還真大,一片叫喊之聲:“冤枉!林雨春就是陶三春,我們陶家願意賣就賣,願意殺就殺,你們管不著!”這倆吼聲是谷氏和陶思國的,其余的人可都不是那麽回事了。大秋早就嚇得昏死過去。
陶永清卻不急 ,與二冬對視,倆人一交換眼色,就雙雙跪在柴榮面前,未說話,二冬先滿臉的淚,就哭開了:“縣尉大人……”
“嗯?!……”柴榮身邊一個貓著腰,低著頭的,像個慈善女人的老頭兒哼了一聲:“沒規矩!這是聖上!”
陶永清趕緊拉著二冬爬前一步。皇帝陛下饒命,我們真的是陶三春的親人,她現在雖然改了姓,可是她身上流的是陶家的血,看在她的份上饒了我們,都是我的娘起意要賣她。我可是始終沒有要賣她的意思。要她與史縣令做妾,也是為了她好,想讓她跟史縣令享福。“
“廢話少說,看來不讓史縣令滴血,你們是到死不服的。”柴榮果斷的揮手:“來人哪!把史縣令和陶思國夫妻帶上來!”
柴榮的一聲吩咐,禦林軍帶上幾個人。柴榮叫衙役過來:“你給他們幾人刺血。”
柴榮又對史縣令和陶思國谷氏三人說道:“你們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黃河不死心 。今日就讓你們心服口服,讓大家都看看史縣令乾的什麽事。
史縣令不想滴也不行了,他已經成了階下囚,這家夥就是個硬的,致死也是要不服,他高喊:那兩碗水不能再用,已經滴了一次血。不會再準了。”
“你怎麽知道不準?只有用那兩碗水,如果換了水。你還會有推辭,只有用你準備的水,才可讓你信服”柴榮吩咐衙役刺血,谷氏的滴一個碗,陶思國的滴一個碗,又把史縣令的兩隻手刺破,滴到兩個碗裡,圍上來一幫人看著,四滴血比上一次融合的還快。
“嘩!……嘩!……嘩!……史縣令是陶家的兒子!快認祖祖歸宗!”全場一片爆笑,史縣令滿臉通紅。
“這叫自食惡果,想欺負一個小姑娘,嘿嘿嘿!給自己用上了。到此時,堂上堂下還有誰不明白,史縣令在水裡做了鬼,想得到人家小姑娘為妾,就耍了陰私手段,沒有人信史縣令是陶家的兒子。
谷氏和陶思國更疑惑,明明是自己的女兒,血液融合是應該的,為什麽史縣令的還能融合?真讓人大惑不解,谷氏幾乎抓狂了,放了那個死丫頭,她不甘心,不放她惹不起柴榮,什麽禦妹,根本就不是他的親妹妹,死丫頭想傍柴榮的勢力,谷氏是不看好的。
滴血認不回來自己也不放棄,放棄了她,自己的肚子就是白疼了,只要她不死,自己就要永遠的糾纏。
“史縣令,你服不服?”
柴榮一問,史縣令脖子一骾:“我不服。”柴榮樂了:“看起來我的官還是小,降不住你,我也沒有什麽耐心再跟你扯了,等你到了閻王爺那裡再服就好了。”
柴榮大手一揮:“退堂!”人群嘩!一聲讓開了大堂口,禦林軍整隊出行,在前邊開道,大道裡邊人山人海,歡呼聲震耳:“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余韻看到史縣令被抓,拉起了秋雪就逃,她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把抽風的王永昌抬到車上,下令車夫快點走:“快快快!”朱余韻連聲吆喝。
秋雪倒是心情不錯,看著朱余韻的慌張樣兒,心裡一陣鄙夷,還說她是個女諸葛,乾脆就是一個喪家犬。
說她是娘娘命,連影兒都沒有,看那一臉的窮相,還能有命做娘娘。
一路馬車奔跑,就到了王永昌的家,老王頭子,命人給王永昌醫治,他還不能死,自己現在還是個絕戶,不管秋雪生的是誰的兒子,都是我的傳代人,萬一要是活不了了,還得叫這小子給他傳宗接代,只要香火不斷,自己還管是什麽兒子與孫子,哪個都是姓王的,不是爹自己也是爺爺。
安置好了王永昌,幾個人就開始聚會討論他們的興國大計。老王頭以前是不參與的,如今秋雪有了孕,萬一要是自己的兒子,自己不趕快鬧事,自己的兒子也是保不住的。
朱余韻就簡單和老王頭說了他們的計劃,老頭很是讚成,他覺得把握挺大,坐以待斃,不抵快快行動:“來人!”老王頭一喊,管家快步走來:“老爺,有何吩咐。”
老王頭對著管家耳語幾句,如此這般,管家匆忙去安排。
商量完畢,朱余韻慌忙回了家。朱縣丞正在家裡等候聽滴血認親的消息,本來這個事跟朱縣丞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可是朱余韻的憤怒影響朱縣丞的情緒,女兒是個快做娘娘的人,自己不能不重視。
“爹!……”朱余韻驚慌失措,跑到朱縣丞的書房,喊了一聲爹,就痛哭失聲:“爹,他被抓了。”
朱縣丞莫名:“誰被抓了?”
“還有誰,史縣令真是個笨蛋,審個案,審得亂七八糟。”
“誰抓的他?”朱縣丞問。
“還有誰,和抓你的是一個人。”朱余韻繼續的哭。
“他被抓起來,你那麽難過幹什麽?你不是說他是個喪良心的,他死了更好,你跟王永昌說說,讓他把錢給我,我拉起一個隊伍,咱們自己家做皇帝,保史縣令,你有什麽熬頭,爹做了皇帝,你就是公主,招一個年輕貌美的狀元做駙馬,不比跟史縣令那個半大老頭子強。
朱余韻長歎一聲:“道理是對,可是皇帝哪有那麽好當的,沒有朝廷那些大員的支持,爹,你怎麽成就大業?”
“和他們聯系一下兒。”朱縣丞想到了一個好招兒,他要假扮史縣令,求得上邊的支持。
“爹,上邊的人誰認識,只有史縣令的表叔那一個人和他們接頭,造反可是殺頭大罪,誰敢明目張膽的乾,做的極其的隱秘,史縣令的表叔咱們都不認識。”
“好辦,你想辦法去探監,就說要救他,要出他表叔的住址,咱們和他直接聯系上。
讓史縣令在裡邊蹲著吧,等造反大業成功,爹就是皇帝了,爹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你說以後皇位是誰的?”朱縣丞拋出了一串的魚餌。
為了打動他這個野心極大的女兒,為他奔跑。
有朝一日做了皇帝,三千佳麗,何愁沒有兒子夏傳子家天下,江山誰會給外人。
朱余韻終於被打動,臉上又有了喜色,急忙的回房,吩咐丫頭:“準備探監的物品。”隨即就去了縣衙,縣衙裡一片寂靜,沒了縣官,衙役也都不來了衙門,自顧自的在街上閑逛。
朱余韻一來,史縣令的妻妾都圍了上來,個個膽戰心驚,祈求的眼神看著朱余韻,史縣令天天說,朱小姐可是今世的小諸葛,史縣令的大老婆哭得是滿面淚痕:“朱小姐,有何好計策,為了搭救我們共同的官人,你快出一個好主意。
朱余韻也不拐彎兒,就這幾個蠢婆娘,道道畫在她們面前,她們都不會明白,糊弄死她們也不會明白,賣了她們,她們都得為你數錢:“咱們幾個女人有什麽能力救人,也只有求告表叔幫忙救人。明日我們就進京,誰跟我一同去?”
幾個女人畏畏縮縮,誰願奔波旅途,出頭露面,風餐露宿的活受罪,幾個小妾都搖頭:“我們也不認得表叔,去了也是不頂用,還是姐姐有本事,還知道表叔家,姐姐跟朱妹妹一起去好。”
朱余韻穩定一下兒人心,放心的去休息。
回到鍾離子均的客棧,鍾離子均趕緊的安排午飯,永久是最臭美的一個,雨春脫困,永久是真心的高興:“三姐!祝賀你。”
永輝也是滿心的喜悅:“雨春,你總算熬出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