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認親開始!……”史縣令吆喝一聲,衙役讓眾人退後,陶思國和谷氏被人指揮著站到兩個碗跟前,上來了一男一女,手持大針,在二人是中指頂端狠狠的一刺,二人的嘴都一咧,表示了很疼,中指被擠出一團血,滴到了碗中。
這一邊則有一個婆子刺破雨春的兩個中指,擠出血滴到兩個碗中,四滴血在碗中盤旋。
圍觀的就有十五六個人,再多了也擠不上來。
眾人的眼睛瞪得溜圓,隻恐一眨的功夫瞧不準,斷案的結果會意想不到。
眾人緊緊的盯著,谷氏、陶思國,大秋、二冬掂著腳在看,史縣令睜著希翼的大眼睛,永久的個子小看不到氣得直跳腳,擔心得不得了。
鍾離子均、楚離的神色凝重,緊緊的盯著兩隻碗,心神不寧的盼著兩團血不要會動,永遠凝結在碗裡,慢慢的他們的臉色大變,驚詫的臉色已經沒了血色,瞪大的眼睛放射出殺人的厲芒,誰敢搶他們的雨春,一定會讓他們碎屍萬段。
永明的眼神冒出吃人的凶光,狠狠的瞪向陶家的眾人,凌厲的眼神嚇得谷氏打了哆嗦,暗罵兒子偏心眼,怎麽會偏向一個外人?
柴老的眼睛如銅鈴大睜,恨不得殺了陶家滿門。春兒的話怎麽不靈了?
柴榮的神色由鎮定變成驚疑,雨春說的不可能融合,怎麽這樣?碗裡的兩滴血漸漸的化開,血滴變成了血水。化滿了整碗。
不可思議,雨春說的鐵定的融合不了,怎麽這樣了啊?
李雪、京娘、小丫兒都到不了跟前,跳著腳也看不到,看到眾人的臉色不對,不禁大駭,怎麽回事?雨春這不是坑自己嗎?幾個人的臉色頓時雪白。
雨春還是笑模滋滋的,根本就不去看那倆破碗。
李雪三個抓住雨春,嘴上不能說什麽。眼神一個勁兒的提醒雨春,意思是,不能服史縣令的,有柴老做後盾,你不要屈服。
雨春看著幾個舉足無措的閨中密友,淡定的眼神還給她們。
幾個人沒有辦法。心中焦急,急切的看著柴老,柴老倒是淡定,可就是殺人的眼神,讓人膽寒,柴老心裡說:“我怕誰?好你個史縣令。我第一個先宰你!”
突然一陣爆笑和震耳的呼聲:“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二冬、大秋谷氏和陶思國和朱余韻、秋雪一大幫,跳腳的高呼:“陶三春!你死定了。”
陳氏在一旁始終擠不進去。聽到陶家人的喊聲,又是高興又是嫉妒,高興的是陶三春被製她心裡舒服,嫉妒的是,陶思國一家要發財,自己撈不到多大油水,恨不得陶三春是自己的女兒。
大秋高喊:“綁上她。別讓她跑掉!立即招喚買主,把她帶走!”
“對對對!”谷氏也激動得高喊:“別再讓她逃掉了!拴上她!拴上她!”
二冬從袖袋掏出繩子“嘶啦一下兒就散開。谷氏、陶思國、大秋齊上手,雨春稍稍一轉身,就把繩子奪在了手中。
秋雪高聲斷喝:“抓住這個丫頭,我出兩千兩銀子買了,就給這個七十五歲的老頭做妾!”
王永昌的老爹一聽眉開眼笑,秋雪真是個懂事的,回去一定好好待她。
秋雪的話才說完,就見她,嘴歪眼斜了。再說話就是吐嚕吐嚕的了,秋雪覺得別扭,追著老頭讓他給自己擦哈喇子。
老頭狠狠的一個嘴巴:“你這個賤人!怎麽轉眼就盔歪甲斜,我還要買人哪,哪有功夫伺候你。”秋雪糾纏,老頭隨後又是一個嘴巴。
陶思國再次猛撲,兩千兩再向他招手,王老頭子,興奮得直叫:“抓住她!我給三千兩!”大秋、谷氏幾個瘋了一樣撲來。
史縣令一看:不像話,死老頭子,敢和自己搶:“都給我住手!”史縣令大喝,氣得渾身顫抖。
雨春正要說話,堂下卻走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斯斯文文走上前來,對著史縣令倒地便拜:“縣令大人在上,學生陶永清大禮參拜。”
“陶永清?”史縣令見來人就是個讀書人,原來也是陶家人,心裡打起了小算盤,這個人來見自己一定是有目的,自己何不利用他把陶三春弄到手:“你是陶三春的什麽人?”
“回縣太爺,學生是陶三春的親兄長。”“陶永清說的還是真細致。
“哦?好得很!陶永清,隨我到後堂一敘。”史縣令一聲招呼,和陶永清就進了後堂。
堂下的人群一片喊聲:“這是斷的什麽案?不說明白,縣太爺就和人跑去後堂,撂下一大群人算什麽?”
雨春看到陶永清,不明白陶永清來幹什麽?楚離他們都是疑惑重重。
雨春就要揭露史縣令的陰謀,卻被陶永清一來給耽誤下,暗罵陶永清這個攪屎的棍子沒有眼力見。
大堂裡外都呼喊連連:“縣太爺!趕緊的出來斷案!我們還都得回家吃飯!”
“縣太爺,你是不是心虛了,碗裡搞了什麽鬼?,話不敢說清楚,就想含糊混過去。”
史縣令在後堂和陶永清在做交易,二人都是心滿意足,滿臉的笑意,史縣令更是心裡開了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飄飄然的像喝了兩罐子的劉伶醉。
腳下飄飄的步出後堂,陶永清滿面紅光,笑得見牙不見眼,和史縣令並排走出大堂,往堂下一站,滿臉的寵溺,對著雨春開了口:“三妹,二哥恭喜你,美滿的姻緣,天作之和,;史縣令年輕英俊,前途無量,今日低攀,納你為妾,恭喜三妹,賀喜三妹,二哥還要縣令大人多多的提攜,你也要為陶家多多謀福利,二哥再次的恭喜你。”
谷氏一聲淒厲的叫:“老二,你真是個敗家的,王老頭要掏三千兩銀子買這個丫頭,你竟要白送人家,給那個老頭做妾就給三千兩,縣令就一文錢不花,史縣令你到底給多少錢?”
大秋二冬喊的更歡:“縣令比王家有錢,就得掏五千兩!”
陶思國拍案大叫:“誰也別想不花錢拿走她,哪個出的錢也不能少於王老頭子,都給我聽清楚,誰也別做夢!”
再一看,陶永清的臉已經腫得像大紫茄子,被永明打的,陶永清還要還手,被永輝一把就撅折了胳膊。
永明不敢打他的爹娘,打陶永清他是下得去手的,雨春冷眼看著,並不生氣,這樣的表演陶家可不是第一次了,她都有了免疫。
柴老已經怒不可遏,就想把陶家人一個個都整治成殘廢,雨春示意師父不要動怒,自己有氣死陶家人的好辦法,不能讓他們死,就讓他們慢慢的氣死。
氣得他們肝大脾大,讓他們得了肝癌、噎食、讓他們疼得嚎著叫著死去。讓他們嘗盡人間的所有的苦難,懲罰他們所犯的罪過。
一家人還在爭執,陶永清腫著的嘴也是不服父母的勸告,他早算計明白,自己得個秀才能值多少錢,和縣太爺做親戚,是有多大的利益,遠不是三千兩可比,那是利益無極限的,財利可是滾滾來。
隻恨爹娘眼光淺,只看到眼前的一點兒小利益,怎麽想不到兒子需要飛黃騰達,如果一步登了天,陶家的祖墳都會冒青煙。
陶家人打的不可開交,陶思國的腳踹上陶永清的肚子,恨不得一腳踹死他,哪有這麽敗家的,為了一個破秀才,竟然毀掉三千兩,那個破秀才值幾個錢?免點兒地稅,得多少年能免回三千兩。
谷氏大罵:“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原來你最傻,那叫三千兩,和縣太爺做親戚能當銀子花!你趕緊回家,這裡沒有你什麽事。”谷氏你連推帶搡:“你走!你走!”
陶永清心裡煩透了,這些個老不死的,什麽好事都讓他們攪黃了,不耐煩的推了谷氏一把,這一推,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氣,谷氏踉蹌跌倒,也沒人扶她。
大秋撓花了陶永清的臉:“你個敗家子,娘的銀子都讓你糊弄走,你閑的沒事又來搗亂,要不是你出現,我們的銀子就到手了,打死你這個混蛋,殺了你這個王八蛋!”大秋拚命的喊,拚命的罵。拚命的打。
陶思國一聽大秋的罵聲,真是不像話。上去就甩了大秋一耳光,隨後又打陶永清:“敗家子!你快滾!不滾,我就打死你。
二冬上來就勸架:“爹,你們鬧什麽,這樣會誤了正事,趕緊和老王頭交易重要。”
陶思國一想,太對了,趕緊招呼老王頭:“老頭兒,你快掏銀子,晚了,就沒有你的份了。”
王老頭屁顛屁顛的奔了陶思國,陶家的人呼啦圍上了老王頭:“拿銀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陶思國伸著手。
王老頭滿腹的笑意都噴了:“好好好!”連連的叫好,伸手就往懷裡掏,抽出來一大把銀票,陶思國和陶家人眼睛都放了綠光,把老王頭手裡的銀票都盯的金光閃閃,陶思國不等老王頭數錢,一把抓向耀眼的金子,可是別人的手也不慢,七雙手一齊上,老王頭手裡的銀票被幾個人抓了個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