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再轉一圈兒,到了那廝的側面,小石子已經把那廝的耳門穴釘了一遭,這廝突然倒地,抽起了風,嘴裡冒起了白沫。
街上走路的人不少,看到壯漢追打一個小姑娘,都站在老遠的看熱鬧,誰都怕濺身上血,沒有一個敢靠近的。
見小姑娘左躲右躲的,壯漢突然倒地,誰也沒看到怎麽回事,打人的倒暈了;到了近前一看,見那廝渾身抽搐,嘴刺刺地冒白沫,典型的就是抽了羊角風。
有好心的就勸:“小姑娘你還不快跑,等這家夥抽風好了,他還會再打你的。”
有人卻問:“小姑娘,他為什麽打你?”
雨春就答:“這種不講理的地痞流氓,欺負人還會有原因,他想欺負誰,就欺負誰,誰惹得起。”雨春一副害怕的樣子。
“對呀!對呀!”這小子就是個小霸王,整天的欺負人,老天爺開眼讓他抽風,怎麽不抽死他。”一個壯漢吼道。
人群議論紛紛,雨春不顧聽這些,假裝害怕,膽戰心驚的逃跑似的去追鍾離子均,鍾離子均倒沒走出多遠,慢慢的邁著步子,從後邊看著就像個斯文的,從前邊看就像個傻子似的。
雨春呼喊聽不到回應,飛起了雙腿超過了鍾離子均,到他前邊仔細一看,這不是鍾離子均還能是誰?
怎麽那樣傻傻的走著,雨春滿心的問號:“鍾離大哥!……”雨春見他不撩眼皮,就再次的喊:“鍾離子均!!!你傻了!?”
好像這樣的斷喝有效果。雨春叫完,發現鍾離子均的眉毛舒展了一些:“鍾離子均!!!……”雨春的聲音更大。
鍾離子均猛地抬頭:“你?……你?”
雨春著急的問:“鍾離大哥!你怎麽了?”他好像不認識自己了,還知道是她,這是怎麽了,中邪了?雨春不信那些玩意。
“鍾離大哥,你怎麽了?”雨春怎麽能想明白。
“春兒!……”鍾離子均興奮的一叫,伸手就抓住了雨春的手:“我,我……我……”鍾離子均我了幾次,就是說不出下邊的話。
雨春看到鍾離子均的失態。大感奇怪,他可是一貫矜持穩重,從不激動的人,今日他的舉止大反常,雨春真的大惑不解,雖然自己年齡小。就像鍾離子均的妹妹,可又不是真的兄妹,真的兄妹也不能這樣攥著手。
雨春不禁一陣慌亂:“鍾離大哥!”雨春的手往回抽,鍾離子均愣了一刻,發現了自己的莽撞,不由的大窘。手像被蠍子蟄了樣,哆嗦一下猛然的松開。
鍾離子均恨不得鑽進地縫。滿面的鮮紅,差一點恨得自己吐血,這是乾的什麽事?尷尬之上再添尷尬,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
就是這樣的一幕,被楚離看了個全,楚離心裡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兒了,只有返身往回走。兩條腿如同灌了鉛,心裡翻江攪海。揉碎了自己的心。
沉痛的心像灌滿了滾開水,燒得慌,疼得慌,如迷失了方向。
楚離沉默的回了客棧,往床上一倒就模模糊糊的沉睡過去。
鍾離子均看到雨春的笑臉,怎麽沒有腦他的意思?鍾離子均又是大惑不解了。
自己唐突了佳人,她不惱的原因是什麽呢?是她還小,不懂男女之情?那永久為何說雨春有心上人了,還不是自己,為什麽她沒腦,鍾離子均就圍著這個問題打轉,沒有解釋的理由。
不管怎麽說,雨春沒有腦自己,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待自己,鍾離子均心裡有了安慰,她真的是還小,也許自己會有機會。
鍾離子均想開了些,看到雨春手裡的玉佩,這玉佩是他的,也就是將來給心愛女子的定情物,怎麽到了雨春手裡?莫非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聲,喜歡了這枚玉佩,先拿到手了。
“鍾離大哥,你的玉佩。”雨春遞給他,鍾離子均心裡就是一涼。
“這,……”鍾離子均想問雨春,你拿走了,怎麽又還給我?可是這話怎麽說才好,他還沒想明白。
“鍾離大哥,那個推車的搶了你的玉佩,我又給你搶回來了,給你。”
聽了雨春的話,鍾離子均極度的失望,原來是這樣,自己想的太美了,雨春怎麽能那樣輕易的就看上一個人。
鍾離子均強顏一笑:“丟就丟了,你怎麽去冒那個險。”既然雨春不屬意他,他還有什麽希望,這玉佩還有什麽用。
突然他的靈機一動:這玉佩就是要送給雨春的,就是以後沒了緣分,在她的手裡自己也甘心,成不了一家人,玉佩也要給她。
“春兒,這玉佩,你就留著玩吧,我還真怕戴在身上丟掉,即是你搶回來的,就應該歸你。”鍾離子均深情的看著雨春,巴不得她趕緊收下。
“這怎麽行!我看這玉佩是值錢的,無功不受祿,我怎麽能白拿你的寶貝。”雨春伸手就往鍾離子均的手裡塞,推來讓去的,鍾離子均的手就攥住雨春的手,雨春還沒覺得多尷尬,鍾離子均卻嗖的縮回手,轉身就跑。
雨一看這是怎麽回事,鍾離子均就像大閨女給小夥子定情物似的,害羞的逃跑了,雨春理解不了。
雨春對玉這種東西還真是不懂行,也沒有細瞅,揣到懷裡心裡就想,這塊玉要是帶到現代不知值多少錢?
自己可是身無長物,有塊玉傍身,要是哪天,那個穿越總指揮再要自己回現代,自己就有安家費了。
雨春又想了很多,得把銀票多帶在身上,好回去花。否決,這個想頭無結果,這裡的銀票到現代可是廢貨。
還真就這塊玉是有用的。
想到此,雨春興奮了,馬上要找鍾離子均感謝。
等回到客棧,太陽快就下山了,雨春摸摸兜裡的玉佩,沒有丟。
李雪就問:“春兒,你買了啥好東西,?這樣高興。”
雨春回答:“我也不是小孩子,買多好的東西還能激動?”
聽到李雪喊她,她就想到了剛才鍾離子均也是這樣叫她的,哦?鍾離子均和她又近了一步嗎,以前都呼她雨春的,今日這麽親切的叫,是不是和李雪她們學的。
她突然想到了永久的話,雨春又不信的搖搖頭,人家鍾離子均已經表過態了,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雨春心裡一動:他給自己玉佩,為什麽呢?雨春又否認:自己胡猜什麽,都是被永久忽悠的,死永久。一會兒我就去抽他。
京娘就說:“春兒,你今日真和往常不同,我看就是高興的,告訴我們,為什麽高興?也讓我們樂呵樂呵。”
小丫兒也擠著說:“就是!就是!有好東西你知道藏掖了?我不許!我不許!”
雨春喝住小丫兒:“好了,好吃的是有,你讓永久拿過來。”
“我來了!我來了!”永久抱著一兜:“還真挺好吃的,我給師父他們留了,這些給你們。”永久扔到了床上就走。
看點心的包裝那麽精致,一定很好吃的,雨春對點心不感興趣,前世她什麽樣的點心沒有吃過:“你們吃,我歇會兒。”雨春就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李雪她們三個人,只有京娘是見識多的,她對這些點心也沒有什麽興致。
小丫兒和李雪就邊吃邊議論:“這些點心一定很貴。”李雪說。
“肯定貴,包裝這樣精致,不就是為了多要錢,還沒有雨春自己做的好吃。”小丫兒嘴裡嚼著,吧嗒著味道:“你細品品,真沒有雨春做的好吃。”
“誰說不是呢?就是賣個樣子,這錢花的很冤。”李雪心疼地說道。
李雪和小丫兒一對一句的說著,看著天色快黑下來。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照常還是到包間分桌而食,柴老他們都坐下,菜都上齊了,柴榮一看缺了楚離,就和柴老問:“父親,楚離出外玩耍還沒回來?”
“我還真的沒理會。”柴老就在房間歇了半天,始終沒出來:“子均,你看到楚離了嗎?”
“我開始看到他了,後來不知道了。”鍾離子均糊裡糊塗的,楚離會幹什麽去?
“我去找找!”永輝就去了楚離的房間。
永輝匆匆的跑來:“師父,不好了,楚大哥好像是病了!”
幾個人的飯也不顧得吃了,飛快的就到了楚離的房間,楚離是和鍾離子均住一個房間,鍾離子均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後,就去了帳房先生那裡看帳,還沒有進楚離他倆的房間,怎麽楚離突然病了,大暖和的天,難道還能傷寒。
柴老試了一下楚離的體溫:“好燙,這麽暖和的天,怎麽還會傷風?永明快去醫館請郎中。”柴老吩咐一聲,永明答應飛跑的走:“是!師父!”永明跑得一溜煙,驚動了雨春她們也都不用飯了。
“雨春,你快去看看,到底怎麽了?”京娘幾個催促。
雨春說:“你們快吃吧,我看看就回來,不要耽誤的飯涼了,再熱更麻煩。”雨春說完 就走。
到了楚離房間,探手試了一下兒,確實熱得很。雨春問:“楚大哥怎麽會病了呢?”
這……大夥都面面相覷,誰知道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