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曉慧死纏爛打揣的什麽心?幾個月的時間她可沒少黏糊,到底有什麽用意?
太上皇讓自己小心魏相國,自己可不能大意,坐到相國的人什麽陰招沒有,他的家人也是不簡單,他們為什麽偏要得到她呢?
雨春迅速思考,防賊之心不可無,榮千金算計鍾離子均的案子就是前車之鑒,先請人,後下藥,莫非魏曉慧也效法榮千金,炮製出一樁採花大案?
雨春想的頭皮發麻,絕對不能去他家。
“魏小姐,我很忙,我是窮人,窮人就得忙著活,沒有閑情逸致看什麽詩啊花的,請便吧,我無有機會奉陪!”雨春再次拒絕,面色帶出了不愉。
魏曉慧心裡已怒,誰敢在她面前推三阻四,請誰都會樂死,顛顛的隨著自己走,哪有這樣不識抬舉的鄉村賤丫頭,敢藐視相府,藐視她魏千金,真是找死。
又拉扯撕摞幾遍,雨春乾脆撂下臉子,甩袖子走人,吩咐丫環:“送客!”
魏曉慧怒忿而走,雨春沒把她當棵蔥,子英病了,雨春很是焦急,除了李雪京娘之外,雨春最看重的就是子英,去他家賦的什麽詩?就是沒有陰謀,也不能為了扯淡的事耽誤了子英的病情。
雨春快步到了後院,見子英的情緒很不正常,在床上躁動地搓腳,惶惶嚇嚇地眼神慌亂,神智倒是清醒,面色潮紅,身子輕顫。
雨春疑惑重重。子英可別有事,可別中邪,可別得怪病。
雨春急得搓手,好容易盼到太醫來,侍衛領太醫進門,雨春才心下稍安:“太醫,不知子英得了什麽病,快點看看,很奇怪。”雨春緊催太醫。太醫還沒見過這位郡主這樣急躁過,步子邁大,到了子英床前,看看她的面色舉止,眉頭就是一皺:“郡主,這位姑娘是突然發病。還是以前有過這樣的症狀?”
“以前沒有得過這樣的病,她的體質很健康,那裡有過病。”雨春一說,太醫的臉色鄭重起來,伸手給子英搭脈,一邊診脈還問她的飲食起居。太醫的臉色發黑。
沒有原因,難道這個姑娘有什麽**。看樣子不像,這是個正正經經的姑娘,郡主身邊伺候的人,有什麽不妥,郡主怎麽會發現不了,這個郡主可不是一般的人。
太醫很快捋出頭緒,莫非。有人算計郡主,敗壞她的名譽?為什麽是丫頭呢?
雨春看太醫的臉色和疑惑的表情。心裡幾乎要停跳:“太醫,她怎麽樣,有沒有大事?”雨春急急地問,太醫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郡主,近些時期,她吃了什麽?”
“吃什麽?與吃有關嗎?沒亂吃過東西,到底怎麽回事?你就直說吧,不用害怕,我會為你保密,不會說是你診斷的。”雨春許了願。
太醫是怕這種事和位高權重的人有關,得知他是這事知情者,他的小命不會保。
“郡主,我只有實話實說,這位姑娘中了一種毒,類似於催情藥興奮劑,少食無礙,吃到幾十天,就會發病,沒有解藥很難治愈。”太醫一說,雨春沉思,還沒有想明白,沒有功夫想,著急問道:“太醫,有沒有解藥?”
“太醫眼神躲閃,慌亂地說道:“這種毒,只有成親才能解,太醫認為郡主一個小孩子,自己說的催情藥她是不懂的。
雨春聽是聽到了,就是聽了子英是中毒,心裡亂,和太醫的沒有聯系上。
“成親……?雨春心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和太醫的催情藥聯系上,就是說子英被人算計了。
誰這樣大膽?敢算計她的人,餐館有人想禍害子英?不對,沒看到誰鬼鬼祟祟的,還是長時期下毒,子英和自己吃的是一樣的飯,怎麽會?
當務之急是先救人,就是死不了,也不能讓她受折磨:“太醫,有沒有招兒緩解病情?”太醫說:“倒能解除些痛苦,不能治愈的。”
“先開藥緩解,看樣子她是很痛苦的。”雨春吩咐了太醫,環燕就去準備熬藥,藥鋪不遠,雨春叫沈麒麟去抓藥。
沈麒麟感到奇怪,誰病了呢,還請了太醫,別是郡主才好。
沈麒麟的速度極快,到了藥鋪,和夥計說了兩句話,夥計趕緊給他抓藥,。他又快速往回跑,匆忙交給雨春:“郡主,齊了,誰病了?”沈麒麟眼神帶著擔憂。
“是丫環有些傷風,沒大礙的。”雨春沒有提是誰,怕人胡思亂想,子英的病奇異,別讓人誤解了什麽不正經的事上去,雨春還沒有想透其中的關竅,如果子英是被誰算計,傳出不利她的風聲,一個未嫁的姑娘,會深受其害的。
沈麒麟眼神偷偷看了雨春一眼,轉頭之際眼裡滿含情義,隨著就是慰藉,滿足,戀戀不舍,此生和郡主無緣,就是能娶到她身邊的丫環,也是一生的幸福。
呼蘭熬好了藥端來給子英喝,喝完,時間不大,子英就睡著了,環燕給她搭上夾被,就被雨春叫道自己房間。
“呼蘭,你坐吧,我問你點事,你把近來你們吃過啥,都詳細想一想,再告訴我。”
“郡主,吃過的好東西怎麽會忘,除了天天和郡主吃的一樣飯,還有郡主賞的點心。”呼蘭張口就來。
“我賞你們的點心多了,點心的來源,你還記得不。”雨春想到送點心的多了,李雪買的京娘給的,太上皇賞的,皇上也給過,朝臣也有來搭擱的,這倆月就是魏曉慧送的勤。
難道這些人動了心思,就是動心思也不會動到子英頭上,他們對自己下手?
惦記自己的,只有皇上和魏家,魏向東是沒有給自己送過吃食。
皇帝沒有對自己下手,近兩個月皇帝出征回來就得病,他沒有賞賜東西。
懷疑太上皇是不可能的,那比親爹親,絕不會坑她,就是為皇上也不可能,皇上病著呢,乾這事就不符合邏輯。
沒想娶她的朝臣不可能有這樣的勾當,只有魏家了,聯系上魏曉慧近幾個月的舉動,雨春詫然一驚,魏曉慧今日死拉硬拽去她家會什麽詩文,難道是她乾的?
她要幹什麽,煮飯?她料到今日她的藥起了作用嗎?時機真準啊。算計的分秒不差。
魏曉慧一個小丫頭子,有這個心機嗎?她怎麽弄到手的藥,堂堂相國府,竟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莫非魏相國有這種嗜好?或是妻妾們用這個拴住他,聽說魏相國可是很聽老婆的話,是魏夫人常用的藥嗎?
看來大宅門真的齷齪無比,爭風吃醋耍手段,不知道鍾離子均他們家乾這事不?
雨春立即想到大家主沒有好貨。
自己的點心都賞了下人,別人為什麽不發病?真是奇怪:“呼蘭,魏曉慧送的點心,你們倆誰吃得多?”
“我隻吃了一點點,我不喜歡甜食,子英喜歡,我吃鹹的,她吃甜的,魏家送的都是甜食。”環燕想來說。
雨春奇怪,魏曉慧連自己的喜好都知道,自己和子英一樣愛甜食,想想自己並沒有和誰說過這樣的話,自己從不愛說喜好吃什麽,她怎麽探秘的?
丫環都不知道她愛吃甜,因為雨春的話從來不多,說話只是三句兩句正經事,特別高興是說一兩句逗笑的話,雖然對甜食喜好也不是特殊的喜歡,自己不挑食,所以誰都不注意。
是趕巧,還是特意的?如果是針對自己下藥,就是預謀很久了,想明白了才對上號,魏相國求過太上皇賜婚,沒有了希望,就開始謀劃生米做熟飯?
看起來魏梓琰也不是個好東西,三個兩個的丫頭摟著,能是什麽好東西。
是他指使魏曉慧這樣乾?還是魏相國?做父親的教給女兒使這樣的招數,乾脆就和女兒那個的了,做兄長的教給妹妹這樣下三濫的伎倆,倆人就成全好事得了。
沒有魏梓琰的配合,這個事也成不了功,雨春把魏梓琰罵了萬千遍,再罵他的八倍祖宗,此仇一定要報,讓他加倍償還。
此事只有悄聲壓下,找機會報仇。
絕不會放過他家,算計自己的人,一個也別想得好死,雨春咬了半天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掌震得生疼,可是她沒有在意,恨得牙根麻,就不知道疼。
環燕嚇了一跳:“郡主!怎麽了?”
雨春才清醒,不想告訴呼蘭真情,免得走漏風聲連累太醫,如果讓人知道是那位太醫診的脈,魏相國一定會報復,誰知他能使出什麽手段。
開始看魏夫人、魏曉嫻一家人和和氣氣的溫文有禮,真像是一家好人,跟那個魏家一樣,全都是面藹心黑,看來自己的閱歷極淺,現代人的智力和古人沒得比,古人太會算計, 現代人生在和平年代,無憂無慮,省心慣了,哪想過算計人。
要不是今天子英發病,自己關心不想離開,魏曉慧拚命地拉扯,一準自己就被她拉去,等著自己的就是被人擺布的命運,想起非常的後怕。
讓你有口說不出,子英這個症狀,見到太醫一個老頭子,都興奮的了不得,主動伸手給人家,自己都覺得怪異。
如果看著你的度數不夠,再加點量,神仙也難逃這個,注定是徹底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