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偷竊的賊,一片嚎叫過後,趴在地上哼哼,想起來逃跑,起不來了,原來他們的腳下是一片絆馬索,被拉起來老高後猛地摔到釘板之上,身上的肉扎到釘子上,沒人抬他們,他們可是動彈不了。
哼哼聲,嚎叫聲繼而不斷,侍衛和保鏢亮起了火把,瞅著幾個人嘿嘿地笑:“挺能耐的!怎麽找到帳房的?膽子不小,假借賣身打進內部,這麽快就了解了內情,是不是有內奸,那家夥裝的挺像的,沒想到吃釘板吧?”
幾個賊哪還顧得銀子,釘子扎到肉裡不好受,一個勁兒地求饒,到現在求饒還有什麽用,做了大賊,只有進牢房。
侍衛到衙門去報案,衙門值夜的差人聽說是郡主的餐館被人盜竊,都嚇了一大跳,這還了得,天子腳下,汴梁府管轄地面,郡主府被盜,要是皇上震怒,府衙可是吃罪不起的,
還不知道,這些叫花子找郡主鬧事,要是知道了真情,府衙這些差官,也得嚇尿褲子。
聚眾鬧事,等同造反,在他汴梁府出現這樣的惡**件,府台大老爺也做到頭了。
值班的衙差,麻利地跑到餐館,天色已然明亮,看地上幾人的慘勁兒,衙役嚇得都快抽了:大理寺告狀有滾釘板的,沒聽過用頂板捉賊,皇宮侍衛真的手段非凡,衙役隻覺得毛骨悚然。
把幾個賊踢下頂板,哀嚎的聲音比狼崽子叫的還難聽。
衙役做了現場記錄。哪個人偷了多少銀子,記錄在案,判刑是會根據盜竊的數量分輕重的。賈二搜出了幾個賊身上的銀票,幾個賊還都小有家資,那個搶奪銀子最多的身上有二十兩銀子,那三個每人有十來七八兩的,湊一起四十兩銀子,雨春乾脆都沒收了,賞給四個辦案的衙役。幾個衙役偷著樂,沒想到這趟這麽肥,郡主不但沒有怪罪還有賞。
幾個人賣身銀也都在內,連身上的也都搭進去,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幾個賊疼得走不了道兒。雨春讓甄大趕車幫衙役把幾個賊送去衙門,一個衙役感謝了一陣,高興地揣銀子走了,這一鬧哄,房裡買的叫花子也都出來看熱鬧,雨春發現大秋二冬人影沒了。
有兩個女的喊起來:“昨晚說話的。兩個人沒了。”雨春叫人拿賣身契來點,果然少了兩個人。雨春就知道大秋、二冬得逃,專門給她們留了一個空隙。
雨春吩咐人去找,只是做給其他人看,要是跑了人連問都不問,誰要想跑也得學樣。
只是表面震唬人而已。
李雪悄悄問雨春:“你不是想收拾她們,還買她們作甚?”
“我現在沒想收拾她們,據說二冬的倆孩子還失著蹤呢。二冬是個狠毒的,她不回去找孩子。留在京城和我鬥個啥勁兒?
倆孩子那麽小,她也不惦記,這幾個男的也被抓了,她還不回家?我也沒有折磨人的嗜好,留她幹什麽?她們有可能是回不去家了,我想給她點路費,也不敢明著給,不敢招惹那家人,她騙了賣身銀子偷跑了,一定心虛,估計她也不敢再出現了。”雨春覺得二冬就不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一而再再而三的,人就會失去耐心。
“以己心度人心,都是這樣想的,你怎麽能猜透二冬的心呢?我看她一次次地算計你,看你比她過得好,她嫉妒,讓她的心死都難。”李雪不是比雨春看得明白,她們的身份不一樣,雨春雖然和她們沒感情,可是看在永明哥幾個的份上,也沒有興趣和二冬鬥,她也不是喜歡整人的人。
李雪只是出於氣憤,她和陶家沒有分毫的關聯,因為永明的事,對陶家更增添了反感。
她也理解雨春的感受,雨春是因為和二冬是親姐妹,總是忍讓幾分。
就連太上皇放了陶家人,主要的還是因為雨春和陶家人是血親的緣故,雨春的秘密是永遠沒法讓人知道的。
谷氏打死的是陶三春,想賣她也沒有賣成,終究是沒有刻骨仇恨的,只要他們不來找自己麻煩,陶家人生與死與她何乾,如果陶家人總想串通外人來害她,她怎麽會客氣。
雨春不知道陶二冬現在還想賣她,侵吞她的財產,要是她有讀心術,今天遇到不會讓陶二冬好受。
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雨春看到李雪微蹙的眉頭,心裡一暖,李雪總是為她擔憂,她心裡明白。
“雪兒姐姐,不用擔心那些,陶二冬能跳噠哪兒去?她那個人就不明白順應天意,我即被封為郡主就是天意使然,她就逆天而行,早晚是掉井裡沒人撈。”
李雪聽了就笑:“就你的心路寬,殺打不怕,忘了二冬幾個串通縣太爺,陶永清當場就把你賣了,多懸呐。”
“那懸啥?她們怎麽能辦到呢?”雨春一歎,想到縣衙打官司的事,心裡一陣暖和,那麽多人為她擔心,自己不是孤單的。
轉眼過了一個多月,二冬沒有了影子,雨春以為她真的回了家,偶爾說起這事兒,李雪總是耿耿於懷的,雨春卻不當一回事。
買的那些叫花子,陸續的被侍衛送回河西村,那些個男的安排到了鑄造廠當力工,暫時幫著乾活,鑄造廠建起了幾排工人宿舍,暫住宿舍裡,女的就在前邊的山上撿山貨,也給她們提供了住宿。
秋天了,山上的野果子,山貨厚著呢,撿一秋的山貨,雨春準備開山貨店,鑄造廠的房屋多,地方大,撿多少山貨都有處盛。
宋芝蘭被派去管理這十五個女叫花子,經管山貨。一個月後,鑄造廠完工,雨春派一個侍衛帶領二十幾個男的進山狩獵,各村的人包著圈山的,已經圈了好幾個大的養殖場。
獵回來的野兔,野雞、黃羊。野豬等動物。都放養在圈好的養殖場內,雇了專門的看管人員。
野兔子是最愛逃跑的,圈得特別密,要是想倒洞逃跑也防備不了,好在山大,兔子的活動范圍廣,不容易逃出去,跟野跑也沒多大區別,日子久了習慣了,沒有危險,沒有凶猛的野獸侵襲,兔子安定下來,還沒有逃跑的了。
野雞會飛,雌野雞也飛不高,雄野雞飛得高,圈子高的讓它們飛不出去,地方那麽廣,有它們覓食的地方,就越來越規矩,在山裡養殖可是無本有利。
黃羊子是最老實的,這麽大的林子連經管都不用。
每個養殖場,都建造木棚,給動物避雨用,這些動物可比四處跑享福了,擔心這裡動物聚多了,招來餓狼和老虎,鑄造了二十把獵槍,保護山裡的動物。
以後在遇到什麽突發事件,再想解決的辦法,雨春是把養殖場能遇到的困難和危機都想的比較全了。
雨春的廠子買賣,養殖場都在快速運作,京城這裡也是很忙,太上皇的旨意下來,給李雪和楚離指婚,給楚離的家裡去了旨意,蔡氏不痛快,太上皇給這個媳婦撐腰,這個媳婦不稱她的心,她拿捏不住,心裡氣憤,也知道李雪老實,可是楚離不聽她的了。
雨春成了郡主時,蔡氏想讓楚離娶雨春,因為她知道那個受氣的三春,見著她就跑,三春就是耗子,她就是貓,三春好拿捏,是個郡主身份,掌控著她,楚離也不敢違逆她,倆人都為自己用,太上皇還聽雨春的,不就等於是聽她蔡氏的,為自己的兒女什麽謀劃不好?
如今,楚離突然變了,一句也不聽她的了,找了李雪這麽個小寡婦,就是雨春的乾姐姐有什麽用,她和太上皇一句話也說不上,轉著彎兒的去求雨春,看李雪也沒那兩下子。
蔡氏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殺了李寡婦,她是怎麽勾住楚離這個畜生的,楚離是個忘恩負義的,不說自己養他這麽多年,自己還是他親姨娘,婚事不由自己安排,自己怎麽擺弄他們倆。
蔡氏是既要媳婦有權勢,還得任她拿捏,就是那種家裡有權勢,媳婦還得是個窩囊的,小三春確實讓蔡氏認為是好擺弄的,而且那麽小,很好唬,她認為陶家治不了三春不是三春的本事,而是太上皇護得她,她本人懂什麽,很好糊弄的。
今日可清閑了點兒,突然接到兵部的公函,前線戰場的傷病員明日回京,讓各家屬明日午時到兵部的安置署接人。
雨春聽了這道公函,心下就是一沉,永明還是攤上了傷病,到底是傷還是病?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有多重,真是懸心。
李雪也知道了,心裡更沉,永明要是升了官,傲氣就會十足了,不會再糾纏她,要是他受了傷,或是殘廢了,他悲觀失望,會不會緊抓住自己不放?
李雪心慌意亂,飯也沒有吃,雨春一下子想到了李雪的心裡,急忙勸她:“別擔心了,永明許是病了呢,不會受傷,不能殘廢,哪有那麽倒霉。
他也沒法糾纏了,太上皇指的婚,他也破壞不了。”
李雪最擔心的就是永明的混強勁,本來倆人早就擇清了,分毫的關系沒有,他一再地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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