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看到雨春給了他們一臉的鄙視,勃然大怒:“臭丫頭,竟敢對我們孫家不敬,你是找死!”倆人已經恨得呲牙咧嘴“嗚嚎!”幾聲就打向雨春。
雨春一返身,從窗戶就跳到院子裡,她的氣已經出的差不多了,聽到了師父說話的聲音,這些個肉墩子都留給師父吧。
倆男人看起來真是潑皮,要不然李雪的後娘也不會找他們幫忙,哪有倆大男人打一個小女孩的?還恬不知恥追到院子裡。
雨春一跳三尺高,迅速登上四嬸家的豬圈窩,跳上了廂房,倆男人嘴上罵著,就要上廂房,柴老已經站在了他們面前:“你們是不是男人?挺大倆人打一個孩子,真是一點兒臉面都不想要了。”
柴老的話不但沒讓倆人愧疚,對柴老卻大動起了肝火:“哪來的野老糟頭子,敢擋爺爺 殺這個臭丫頭,你也是想死的。”
只聽到柴老的一句話:“你們是不該死的?就讓你們享受享受生不如死!”
柴老的話音兒才落,雨春都沒看到他做什麽,倆人已經全成了了狗趴。躺在地上冒白沫,雨春大奇,師父這是什麽招數,太厲害了。自己要有這兩下子就帥呆了。
師父說讓他們生不如死,是不是這倆人以後就好不了,總這樣抽抽了?
是不是太狠了點兒?雨春只是偷偷想,當面問師父她是不敢的。
屋裡的人都跑了出來,李雪的爹看到兩個舅子這德行。閉上了臭嘴不敢吱聲,究竟是怎麽回事還敢問明白嗎?看柴老閻王爺一樣的臉,他早猜到是幫那個丫頭的,隻怪兩個舅子太狂妄,打一個小孩子是站不住理的。
現在這樣想了,是嚇的,剛才為何不阻止他們?
四個女人圍著他們家的男人連嚎帶叫,看柴老的樣子她們也怕了,可是還是不甘心的。雖然沒看到柴老動手,就認定是柴老打的。
這人回家是要治病的,自己家怎麽掏得出醫藥費,怎麽也得訛老頭一把,她們鼓鼓勇氣,要把錢抓到手。就瞪眼說是他打的,他還敢打女人怎的?
倆人一使眼色,也不哭了,找柴老討公道:“老爺子,你把我們當家的打成這樣,醫藥費可得你負擔。”
柴老連看他們一眼都沒有。別說接她們的話。四嬸接了話茬兒:“倆人是抽風了,哪是被人打的。”
倆女人不樂意了,對著魏四嬸就發飄:“”他是你野漢子怎地?你這麽向著他。”
魏四嬸氣得臉通紅:“狗嘴裡不吐象牙。”這個女人像瘋了一樣撲向魏四嬸,對著魏四嬸的臉就撓去。
冬冬、煥煥、和喬喬那個機靈勁兒,抱腿的,抓衣服的,扯胳膊的,對那女人齊齊的下手,女人被弄趴下了。雨春撿了房上的一塊磚頭砸下來來,正好中了女人的腚墩兒。女人嚎叫著摸了一把。疼得轉抹抹。
雨春順勢也給了李雪後娘一轉頭,想讓她們快點走,這個女人就被砸的一下兒坐地上。
最後柴老下令:“再敢登門欺負人,你們幾個也會變成倆豬一樣的下場,這個院子裡可是有狐仙的,轉治不講理害扒人的惡人。”柴老說完就走了。
雨春下房就轟這幫人,李雪的爹面色腦得很,看著魏四嬸惡狠狠的說:“你們是有本事了,連娘家都不認了,如今這人都這樣了,應該你們掏錢醫治,把你們的錢都拿出來。”
魏四嬸氣得臉通紅,他這個六親不認的人還反而倒打一耙,都是別人的不是了,難免氣鼓鼓的聲音就不善了:“你此刻裝起娘家人,想當初爹娘還在,你就要賣你的妹妹,你要是個有人性的也不會接二連三的賣女兒,你今日來認女兒也就是為了賣她,你還有資格給誰當娘家人?拍拍你的良心捫心自問,你有資格做李雪的爹嗎?從今後,你是你,我們和你沒有半分關系,喜歡錢你就和錢做一家人好了,我們可高攀不起。
我們別說沒錢,就是有也不會著了你這樣無情無義的人,白披了一張人皮,沒做過一件人事,你趕快的離開,不然我們會把你們轟出去。”魏四嬸的一席話氣得李雪的爹面似紫茄子。
罵了一聲不要臉面的:“我要在河西把你不管娘家的醜事抖摟抖摟,讓你的兒女娶不到親嫁不出去,有你後悔的,李雪的後娘見李雪的爹氣得說不出話來,趕緊咬牙切齒的威脅魏四嬸。
魏四嬸淡然的一笑:“你以為不顧娘家是我的短處,我們河西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我的娘家嫂子是個不正經的,魯屠夫已經進了籠子,他搞了多少破鞋女人在縣衙都招了,這樣的娘家我再幫著,世人都會笑話我不知羞醜了,嫂子你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後事,把幾個女兒快快的嫁了,等你被浸了豬籠,她們可真的嫁不出去了。”魏四嬸的話說的夠狠了,以前她可不敢這樣訓斥兄嫂,魏四嬸的膽子也不大,連議論誰家女人不正經的話都不敢說,她靦腆著呢。
今日這樣大膽回擊她嫂子一定是被她嫂子威脅的惡毒語言氣壞了,人要是一旦破開臉也就不會顧及什麽隘口的了。
她哥哥的臉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青的,李雪的爹不是個硬氣的,婆娘是個潑辣的,丈人家比她的日子好過得多,李雪的後娘做閨女都不安分,出了名的不正經才嫁不出去。
李雪的爹貪了丈人陪的五畝地,就認了當王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了十幾年了。
如今被自己的妹妹這樣揭短,他都要氣死了,他認可當王八可不能生婆娘的氣,要不是看著地上趴著的那兩個,他一定會把自己的妹妹打個半死的,他做事還會想厲害關系的,如果他打了妹妹,房上的那個丫頭都不會饒了他的,自己的兩個舅子,沒有眼力見兒吃了虧那是活該,他可不想蹈他們的覆轍。
李雪的後娘被小姑子揭了她丟人的事,想把小姑子撕碎,可是她的腿像是被卸了一樣,費了半天的勁兒才站直了,要想打人是不能如願了。
她看看她倆嫂子都落了那樣的下場,她可擔心自己和她們一樣回不了家的,她可沒有把握住在這裡小姑子會不會半夜把她們扔到當街。
李雪的爹跑出了院門四處薩摩,想找輛牛車把他們送回家,看了半天一個沒有見到。
魏四嬸恨不得把這些瘟神送走,和冬冬耳語了一陣,不多時,冬冬就領來一輛牛車,趕牛車的是一個五十多的老漢,老頭看這麽多人一車可是超載的,不大願意給拉,四嬸和她說了兩句,老漢就高高興興的答應了,等把兩個抽風的男人抬上車,其余的老漢都不讓上車,李雪的後娘拐嘚拐嘚地,她娘家的嫂子扭著屁股也隻得跟著牛車走。
雇車的錢是四嬸花的,四嬸這人還是很愛憎分明的,囑咐了趕車老漢隻拉那兩個抽風的,就得讓那幾個惡婆娘受點罪。
魏四嬸的性格漸漸表現了出來,沒有經過爭鬥的人總是那麽膽子小,經過了一些事情和有過生死難關的事,人就會潑辣起來,誰也不想等死,都會為命運抗爭,誰也不是生來就有強大的靈魂,磨練是最主要的,但願得李雪能強大起來,好好保護自己,改變自己的命運。
雨春在為這個善良的女子祈福。
雨春匆忙回家吃飯,魏四嬸留她,她也沒心思留下,她還記著師父那點穴法,心裡癢癢,回去跟師父學學。
小丫已經做好了飯菜,今天小丫兒回來的比雨春早了一步,雨春怕自己耽擱晚了誤了師父的飯點兒,叫小丫先回家做飯。
小丫兒的飯剛好雨春就進了門,但見師父坐在餐廳,臉色有些陰沉,雨春不明所以的看看師父再看看小丫兒,小丫兒的神色有些慌亂,家裡只有小丫兒和師父二人,四夏留在四嬸家吃飯了,四夏和秋秋玩在了一起,雨春也有讓四夏和四嬸的幾個孩子學懂事的原因,看看四嬸家的孩子就是特別懂事,勤快。
秋秋和四夏般大,四嬸天天忙針線,刷碗洗衣都是幾個孩子包了,連秋秋都會收拾屋子,刷碗洗衣搶著乾,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當的有道理,四夏就缺少這樣的環境,如果和谷氏一起再待幾年,四夏真正就成了一顆歪脖兒樹。
三人很快就吃了飯,柴老回了自己的書房,雨春見柴老的臉色,就不敢問點穴的事了。
柴老的屋子是不隨便任人進的,雨春就不許四夏來這裡,怕四夏的性子萬一起了什麽貪心動了柴老的東西,將會造成多尷尬的局面,雨春是明白的。
雨春沏好了茶為柴老送來,每天小丫兒都是搶著來的,今天雨春沏茶她卻沒吱聲,雨春這些日子看到了小丫兒的不對頭兒也是在留意她的,今天看到她的反常也就起了疑心。
匆忙來到柴老的書房:“師父喝茶。”看到柴老的臉色還是不好,柴老沒說,雨春還是問了:“師父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有什麽憋屈的事?”
“柴老的臉色轉過來不少:“師父沒病,大事是沒有的,只是不知道怎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