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福起來就想大罵,揍他的人他不認識,這小夥子就是四夏的未婚夫趙光賢,趙二的遠家子兄弟,是趙二的大媒,四夏現在年齡也夠成親的歲數,雨春中毒以後,趙二跟著去江南,顧不及操持他們的婚事,一直拖到現在。
這小子可不是好惹的,陶永福想打四夏,他怎麽辦的到。
陶永福是不會讓人白打的,他的兒子也有些傍他的脾氣,他的脾氣很傍谷氏,都是硬性子吃虧不乾的主,挨了趙光賢的揍一定是要打回來的,爬起來就撲向趙光賢,趙光賢可是個練武的,在趙二的隊伍裡摸爬滾打好幾年的歷練,陶永福是個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他怎麽是趙光賢的對手,被趙光賢狠揍一頓,最後揍得不敢罵了趙光賢才饒了他,一開始趙光賢不知陶永福是誰,四夏說陶永福的時候,他還沒有明白陶永福的身份,他舉手要打四夏,趙光賢怎麽會讓他得逞。
揍了陶永福一陣後,趙光賢才悟索明白陶永福是誰,把老太太推下樓的就是這家夥的兒子,是老太太的孫子,四夏管地上的死人叫娘,趙光賢明白這家夥的兒子是殺死丈母娘的凶手,沒把他就地整死就不錯了,打他一頓先出出氣。
趙光賢又奔了殺他丈母娘的傳寶身邊,狠狠地來了一頓胖揍,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傳寶掐死,他竟敢殺了自己的奶奶,谷氏雖然可恨,可是她對傳寶是好的沒邊兒。這小子就純牌一個畜生。
陶家人敢謀殺公主,這一條罪就得殺頭,何況他又背了一條人命,四夏哭了一陣就進了裡邊,谷氏的慘相讓她實在睜不開眼。
四夏一走趙光賢緊追其後,連著安慰四夏,四夏這些年雖然不在谷氏身邊,來到雨春的家中她已經六歲,什麽事都記得。谷氏可是也拿她認為是個貴夫人命的女兒當珠當寶,母女感情是很深的,二冬賣她的那件事四夏雖然對谷氏產生了不滿,時間一長也就淡化,母女的感情也是淡化了不少,不然的話。四夏一定得哭得死去活來。
雨春到了樓上,,站住窗前,看著腦漿迸裂的的谷氏,雨春想到了古人的一句話: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沒有莫強求,谷氏爭了一輩子。最終得到的是什麽,她到臨死也沒有明白。
這就是命。如果她始終不爭不搶,就那樣老老實實的安分守己的受窮,她現在應該是個富家翁,自己所有的財產都會留給她。
可歎,她不是那樣無欲的心境,上天注定不會讓她如願,谷氏也走了。和劉氏去聚會了吧,不知她們見面都有什麽感想?府衙來人抬走了谷氏的屍體。鎖走了陶傳寶。
陶永福陶思國還大叫:“是那個丫頭乾的,不是傳寶乾的!應該鎖那個丫頭,傳寶是冤枉的!
官差隨後把他倆也鎖了,縱子行凶的罪名也夠他倆受的。他倆大喊冤枉,幾個衙役就拳腳相加,陶思國大喊:“永輝,你個大不孝的!,你的駙馬就白做了,親爹被人欺負也不管,你就是畜生,你得不了好死。
這場鬧劇就算結束,永明幾個也是很黯然,谷氏畢竟是他們的親娘,等衙門的仵作驗完了屍,幾個人就求人把谷氏的屍體要了出來,給她置辦了一副很好的棺槨,把她送到河東,埋在了陶家的祖墳,雨春也參加了她的葬禮,雨春想得開,自己雖然和她沒有一分的親情,可是這具身體是谷氏生的,谷氏為了控制這具身體,費盡了一生的心機,自己就當為那個三春還債,出錢為谷氏做了一場法事,超度一下她的亡靈,但願得她來生投胎到一個好人家,不要和後娘學的對女兒那樣心狠,但願別讓她再長一個貪念的心,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埋葬了谷氏,一生沒有風光過的谷氏,死後風光了一把,是雨春出錢發喪了她,生前心心念念這個女兒的財產,卻在死後得到了。
雨春想:谷氏隨了心願,到了陰間一定會安心了,雨春給她燒了那麽多紙錢,夠她成個富家婆了,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發喪了谷氏永輝幾個也沒為谷氏守孝,因為他們都改了姓,年齡也都不夠大了,沒有辦法老讓對方等。
趙二開始為永輝張羅婚事,谷氏過了百天,永輝就成了親,三個月後就是永久成親,再過三個月就是四夏成親。
雨春因為自己沒有死的跡象,自己的財產暫時沒動,那些個遺囑只有環燕知道,雨春沒有敢先說出去,萬一有貪財的對得到的不滿意,在她臨死之前再大打出手,自己很不想生閑氣了,來到了這個世界她很累,她想安靜的死去,把那些遺囑托付給趙二,她是放心的。等了一年半的時間還沒有發病的跡象,雨春就不大信自己中毒了。
心裡不禁懷疑起子均的祖母是不是拿毒藥要挾她?鍾離家人因為這件事全都下了獄,雨春跟趙二求了好幾回情,鍾離家的族人倒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家產全被抄光,和雨春的梁子是結定了,鍾離家族幾百官員,也都被擼光,這可給別的家族空了好機會,都爭搶往裡鑽,為家族爭奪官位。
朝廷一時紛爭四起,鬧得沸沸揚揚。
被鍾離家族最恨的人就是雨春。
雨春是管不了那些的,她也不想和子均有繼續了,她不想為了自己殺光鍾離家族的人,鍾離家族是不會放過子均的,子均現在有他們的利用價值,就是他們鍾離家族的救命稻草。
雨春也明白鍾離家族有了這樣大的損失,他們不會把罪責歸罪於鍾離老太太,只會把仇恨強加在她身上。
為他們求情他們也不會感激反認為她軟弱更加恨她,恨人只是恨能欺負了的人,對他懼怕的人他是不敢恨的。
雨春也不想管那些,只要自己的良心過得去就要那麽做。
知道子均的祖母失去了記憶,自己又沒事了,雨春不會忍心殺他全家,這些人都是他的至親,雨春下不去那樣的手。
“二哥!……,你就算了吧,我覺得我什麽事都沒有了,興許那個老太太是嚇唬人,她現在也得了報應,什麽都不記得了,她還能怎樣?子均他父親叔叔的官職已經沒了,他們都得到了懲罰,就放了他們吧。”
“你還惦記那個魏子均,一個勁為他家人求情,當心他們不會放過你。”趙二生氣了,雨春是舊情難忘:“你不願意二哥也不會委屈你,我跟你說的四王爺可比子均漂亮得多,人家也是沒有通房妾侍,一個王爺很難得,對你是真心的,你怎麽就死腦筋不轉彎兒呢,鍾離家人跟你可是死仇,你可不能忘了,那個家族心黑手辣,隨時可以要你命。”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媽媽的,有完沒完?”雨春喊一聲:“念經呢,很煩。”
“這瘋丫頭!跟誰說話呢?”趙二氣得瞪眼。
“二哥,小丫兒都多大了?快放了她吧。”雨春開吼:“小丫兒也沒犯什麽罪,你幹嘛老關著她?”
“你還想讓她出來給你添亂?讓她在裡待著吧。”趙二玩味地說:“可是她求著我進去的,可不是我想關她,我也沒有看上她,我關她幹什麽,怎麽老往二哥頭上扣帽子,你就是揀老實的捏。”
“我的天!你真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天底下有你這樣老實的?我看沒有。”雨春笑了幾聲:“二哥你就是想整治人,也夠度數了,再不放她出來,她就得家過老了。”
“那玩意兒誰要誰被禍害,那個敗家精出來還不得糾纏永輝?你是給永輝找麻煩,我那個妹子可不是好惹的。
“小丫兒是不要永輝的,永輝現在也不是她樂意搶的,永輝的媳婦還是個郡主呢。小丫可沒那個膽子搶郡主的窩兒。”雨春笑趙二一頓,你真把小丫當個人物看了,她有啥能為?”
“我把話說下,小丫兒可是個在車道溝都能翻船的泥鰍,她可不是善茬,難道你忘了小符皇后為什麽要殺你了,小丫的借刀殺人之計差點兒成功,她是恨你沒有讓柴榮納了她,以為你是惦記柴榮故意在柴榮面前踩了她,她對你恨之入骨,才想殺了你。
“那個人就是個不奸不傻的東西,腦子盡瞎想,不是想著做妃子就是做皇后,天底下有幾個皇后,輪得到她那樣出身的人坐上去?
沒影兒的事情可不能瞎想,多少人搶那個位子,人腦袋都狗出狗腦袋,鍾離婉也惦記多少年,還有那個楚嫣兒。
這個楚嫣兒到底落到了哪裡。真是讓人想不透,有一次山賊了燒鑄造廠,好像就是楚嫣兒參與了他們的行動。
禦林軍去抄山寨,到底看到了楚嫣兒沒有?”
雨春忽然想到了這事。
“這個事還真是忽略了,這兩年楚離的父親來過沒有?”趙二也是聽京娘說道楚家找李雪的麻煩。
“從我去看病到現在快兩年了,雪姐姐什麽也不和我說,估計楚家不會死心。”雨春說道:“這些日子也是忙暈了,都沒有想起打聽一下兒楚嫣兒的下落,楚離也許知道信兒。”
“我看你還是少操心,養著自個的身子,聽說沒有任何病都是怕操心生氣,他們都成了親,你再也不要攬那些爛攤子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趙二才看到雨春的面色好轉,,有著病還操持這樣多的婚事,與累還是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