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秋雪叫了聲發呆的陶思貴,陶思貴聽到了叫聲還沒回過神,秋雪推了他一把:“三哥!……你怎麽丟了魂兒?”
陶思貴驚詫得晃了晃頭,自己這是怎麽了,被那個女子勾走了魂兒?聽到妹妹的問話不由紅到了耳根,他頭次對女子這樣心動,這一動可了不得,一發的不得抑製,心跳得他血液沸騰,渾身的筋脈突起,真真是控制不住了。
他又是那個躁動的年齡,怎麽不往歪處想,那個難受勁兒恨不得抱住自己的妹妹啃上幾口。
秋雪沒有往細裡想陶思貴的古怪,她急著找永明要錢。
以前誰說這丫頭的大房子蓋的多好多好,自己可沒多信,以為他們沒見識在胡吹亂嚷嚷,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這個丫頭就這樣有錢,永明的手裡更少不了。
來前的價碼已經變了,不要個三五十兩她的心不甘,可是她現在不想得罪永明,還要永明當她的過牆梯。
秋雪心裡有了個數,這也得讓陶思貴去黑臉的。秋雪就湊到陶思貴近前,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陶思貴面現驚訝:“不是說好只要五兩,給一兩就夠用了嗎,要這麽多會不會擠兌急了。”
“不能,他們可都是小輩,敢跟咱們急。”秋雪的小帳碼算得精,讓陶思貴多要,永明幾個必會腦他,他是長輩,永明就是恨也沒招,把他們擠得無路可走,自己再裝裝好人少要點。幾個孩子豈不就感恩戴德了,還不都把小姑姑捧上天,都替她在老頭面前說好話,自己的願望還有達不成的。
“三哥,你去找永明說,難道只有給娘治好了病就算了,你已經二十多歲了,沒想到要成家的事?你怎麽還能再拖,有可意的等娘好了就給你操持了。”秋雪可是傍劉氏鬼精。懷疑陶思貴是見了那個女人走了魂兒,自己的話會正中他的軟肋,他不信之如神才怪,怎麽會不為她驅使。
陶思貴驟然間就振奮了起來,妹妹說的對,自己可遇上了中意的。可不能再因為沒錢耽誤了,以前的都是自己不那麽心甜的,推來推去的拖了這麽多年,總以為中了秀才選一個官宦家的女兒,如今看起來也沒什麽希望了,這個美麗的女子自己就不能錯過。陶思貴顧不得讀書人的體面了,下定了多要錢的決心。
陶思貴出了餐廳就尋找永明。他看到那個美麗的女子進了那間廂房。他剛才就尋找了一回,如果今天再能見她一面,自己的心也就穩了些。
他鬼使神差地就奔了那間廂房,走到窗前時聽著裡面靜悄悄的,他穩了穩心神就邁步進了廂房,走了幾步還是聽不到動靜,心臟就抑製不住的跳了起來。自己私自入美人的閨房,要是被人看見讀書人的臉面可就無存了。
陶思貴繼續邁步往裡走。腳步卻是高抬起輕落腳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發出。李雪正坐床上臉朝門對面的牆壁,似覺得一股風吹進了屋子,猛抬頭看到靠牆的桌子上的銅鏡裡有人影晃動,李雪本能地看門口的地方,卻見一個大男人佔到了自己切近。
驚嚇的呼喊傳出了刺耳的聲音:“啊!……“左側廂房的小丫兒第一個跑了出來,隨後就是雨春,永明幾個正在練字,聽到呼聲跑得最快的就是永明。
陶思貴一看自己的願望達成,美人的驚叫就是大殺了風景,這個女子真是膽小,我一個讀書人至於那麽嚇人嗎?
也不知陶思貴是個書呆子的問題還是裝傻,一個弱女子屋裡,突然沒有預知的進了一個陌生的大男人,有不驚叫的嗎?
陶思貴一看壞菜,什麽壞事沒乾被人捉了一個現行,這讀書人的臉面好像比以前厚了不少,被人捉住還有些心得意滿的感覺,自己冒犯了閨閣也不是不想負責的那種人,只要她樂意豈不就是一樁美滿姻緣。
陶思貴見這麽多人心裡也沒慌,就聽到永明低沉的話語問他:“小叔叔怎麽在這裡。”
陶思貴還笑了就回答:“我是找你有事,不知道這裡是女眷住的地方,咱們陶家就只有個三春,哪想到……嗨,這位姑娘不知是陶家的什麽親戚?多有冒犯,請原諒。”
陶思貴說著就往外走,跟個沒事人一樣坦坦然然的,自己已經達到了心願,就等著拿到銀子辦終身大事了。
雨春不信陶思貴不是故意的,他怎麽知道這是李雪的房間,雨春是沒見到陶思貴來時的一幕,她怎麽能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永明的臉色還是不好看,她知道不是李雪的問題,如果李雪勾搭了陶思貴,李雪怎麽會驚叫出聲。永明鬱悶的去了客廳,看看陶思貴到底找他做什麽?
雨春進來安慰李雪:“雪兒姐姐你別怕了,小叔叔是個讀書人,真的是她走錯了門,你以後可不要那麽膽小,如果真有壞人,你要第一就是抵抗,針線笸籮裡有剪刀就是最好的武器,只要你拚命,任何一個男人也是欺負不了的。”
李雪睜著驚恐的大眼睛,想到了魯屠夫的惡行,那時是自己有心理準備,這次可是意想不到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受驚的心臟還沒有停下來。
覺得雨春的膽子真是大,如果遇上魯屠夫那樣的惡人,她絕不會手軟的,自己的膽子小。刺魯屠夫也是被逼急眼了,如果這個人敢奪她的貞節,她也是不會手軟的。
雨春安慰完李雪就去了客廳。
就聽到陶思貴訓斥永明的話語:“我要是高中有了錢財何必來找你,我現在不得地沒有辦法才求告於你。
你蓋了這樣的大房子,穿金戴銀的卻忘了祖宗。救祖母的命幾十兩銀子你就不舍,你讀書讀得連孝道都沒了,看起來你還不如不讀了呢,背上個不孝的名連出仕都是艱難的,有那讀書的錢不抵做點兒善事,也比供你這不忠不孝的逆子強得多。”
雨春聽了陶思貴的話眉頭皺了又皺,這話說的夠難聽的,只要不滿足他們的**就會給人扣個大不孝的帽子,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踩死人。這陶家人個個都這麽不要臉。
雨春進來就看到永明氣紅的臉,永久正呲牙咧嘴的虎虎發威,看他的樣子就是想咬陶思貴兩口,永輝的臉色卻是黑的。
雨春示意倆人千萬別插言,永久的拳頭攥了幾次。
永輝看永明氣得不會反駁陶思貴,就想給陶思貴幾腳。
永明倒沒有暴怒只是解釋著說:“小叔叔。我真的沒有錢,燒烤店並不是我們開的,我娘被爺爺趕出家門,沒有飯吃,我是和師父借的十兩銀子,我娘把銀子送給我二哥。我娘沒飯吃就去了我姐姐家。
我們幾個讀書都是我師父資助的,房子也不是我蓋的。你要不信就把房契給你看看,我們只是沾同師門的光才借住在雨春這裡,小叔叔如今我比你還窮,你倒有四畝地的財產,我是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的窮光蛋。”永明什麽話都照實說了,你陶思貴不信他也沒辦法。永明給他解釋的原因就是陶思貴沒有和陶思國一樣進門就打人,如果他和陶思國一樣。永明兩腳就會踹走他。
陶思貴說的那些話是出自他本心,還是聽別人灌輸的,雨春只是默默的聽著,不牽連到自己雨春先不會插言的,她相信永明會對付走陶思貴的。
永明的話激起了陶思貴的憤怒,永明好像看到他第一次瞪眼睛:“你把責任推得個乾淨,你們幾個開燒烤店誰不知道,那生意火的瞞得了誰?你們那些日子不掙幾千兩,也有個千八的,蓋這個房子就算花掉一百兩,你們手裡怎麽也剩上千,拿出幾十兩那是救你們***命,你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舍。
還找借口說借的,說房子是那個丫頭的,以為她改了名字就逃脫家裡的管束了?
她的財產就是陶家人的,她出嫁也是拿不走一分的,住著這個大房子她睡覺也不會踏實,她欺宗滅祖已是天不可恕的了,老天爺打炸雷也會劈死她個大逆不道不忠不孝,忘恩負義的負心的逆女的。”
“我的天!”雨春大奇,這個陶思貴怎麽比一個娘們還小心縫兒,嫉妒,嘴皮子欠,好詛咒人。比一個八婆女還八婆,比一個鑽錢眼的還財迷,這都是隨了誰的基因,要不陶家人都讀不好書,就一個個這小心眼兒算計人,他們哪還有讀書的心。
只要不對她動手,雨春就會當他們是一群猴子,上躥下跳的瞎蹦躂,挨累的也不是她。
說他欺宗滅祖她也不生氣,她本來就不姓陶,與陶家人沒有半分的瓜葛,愛怎麽牂牂,就隨他便了。
陶思貴侃完之後有些膽突的,他心思雨春聽了一定會暴怒的,沒想到她淡淡的神色帶著不屑,滿臉的揶揄也沒把他看做長輩,從一見面就對他沒個稱呼,吃飯也沒讓他一句,進的門來再也沒搭理他,像個大爺一樣坐在正位,像個看耍猴的瞧著他。讓他的心裡不舒服,聽了這些話她並不羞愧,一個女孩子這樣厚臉皮真是難找的,把他的話當了耳旁風,就是沒有瞧得起他,看他是不屑的,這樣不把他當個長輩的小輩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被羞辱了地感覺讓陶思貴滿臉的尷尬。
自己何時把這個小丫頭子當個人了,轉眼間她就高高在上了,陶思貴出於憤恨無法排解就湊到雨春身邊,指著她的鼻子就大叫:“我是你小叔叔,跟你們說話,你的耳朵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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