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魔海邊緣,離著陸地足有數千裡的地方,海面上方憑空站立著三道人影。
“小兄弟,我們只能送到這裡,若是日後有什麽困難,只要來我天鷹崖,任何事情都有我夫婦為你擔著!”白英麗看著王墨,輕輕道。
金鷹啼在一旁,將胸脯拍的梆梆響,表示自己一定為他出氣。
玉鷹則站立在王墨肩頭,不停的啄著他的頭髮,嘰嘰喳喳的叫著,顯得異常不舍。
王墨輕輕撫了撫它的羽毛,將玉鷹從肩頭拿下,遞給白英麗,再次拱手一禮道:“多謝前輩,若他日有緣 ,小子定當再來拜訪!”
說完,衝三者微微點頭,將夜魔隱衣祭出,便向遠處陸地之上疾馳而去。
巨鷹一家三口,就這樣看著他遠去,直到消失不見,才轉身回到自己的洞府。
.......
在魔妖宗下轄七十二島的一處坊市之中,孫暗雲與一眾護衛,在坊市中的各處商鋪,選購著一應修煉所需。
這些年來,孫不凡雖然沒有因為當年一事怪罪於他,但卻明顯減少了給他的修煉資源。
使得他這堂堂魔妖宗少宗主,不得不與自己的一眾護衛,常年前往元魔海外圍獵殺妖獸,以此來換取修煉資源。
想及當年之事,孫暗雲便氣不打一處來,若非他兩個兄長暗自阻撓,讓宗門弟子陰奉陽違,他早已將擁有青角獸之人抓住,也不會在後來,使得聊不凡身隕元魔海。
“少宗主,到了!”
就在孫暗雲沉思之際,其身邊一名護衛提醒道。
“嗯!”孫暗雲隨意的答應一聲,掃了一眼那掛著‘寶來閣’牌子的店鋪,剛要走進去之際,恰好從內裡走出一人與他擦肩而過。
孫暗雲眉頭一皺,轉首向那人看去,雙目掠過一抹疑惑之色,他怎麽看都覺得那人眼熟,卻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對方。
“少宗主,要不要將他抓過來!”其身邊之人見他看向那人的表情,一名激靈的護衛道
聞言,孫暗雲略一猶豫,便微微頷首道:“注意,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既然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一定要問個明白不可,其話中之意。
這裡可是魔妖宗的地盤,只要做的乾淨,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只是擔心明目張膽的抓人,被他兩位兄長抓住把柄,給人添麻煩罷了。
那護衛會意的點點有,招呼身邊另外幾名護衛就跟了上去。
待幾人離去,孫暗雲便隨意的向寶來閣內走去。
誰也沒有看到,就在另一邊,有一名不起眼的修士,一直跟著孫暗雲,待那幾人離去之後,便迅疾閃身不見。
……
“嗯?”正在閑逛中的王墨,眉頭微微皺起,不著痕跡的向四下一掃,便發現有數名修為不低的修士在跟蹤他。
縱然沒有探出神識,以他現在靈敏的六識,任何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都會引起他的注意。
雖然不知道對方目的何在,但明顯是針對他而來,王墨不欲在這裡招惹事端,便加快速度向前行去。
自語巨鷹一家三口分別以後,他便在這一帶刻意的收集一些寶物。
他已經結丹成功數年之久,卻是還沒有自己趁手的丹寶,心底難免有些空落落的。
雖然以他的煉器水平,加上現在結丹成功之後自然凝聚的丹火,足以煉製各種法寶。
但對於自己的丹寶,王墨卻是珍而重之。
當日他提出辭行之際,白英麗與金鷹啼為了感謝他,特意交給了他一個儲物指環,裡面有他們兩人這些年來搜集的數成寶物,對於王墨而言,足以讓他在破入騰空境後期的時候,剩下大筆的搜集時間。
而最重要的莫過於,兩者所言及的裡面一枚玉簡,乃是一種法寶的煉製方法。
白英麗曾言,以那件寶物的特性,與王墨這種煉體修士非常契合。
但他們兩人卻是沒有全部的寶物,見他還沒有確定丹寶的規劃,白英麗便將之取了出來,讓王墨好多一個選擇。
無獨有偶的是,王墨恰巧有煉製那件寶物的主要材料之一,但卻缺少另一種寶物。
本待在這一帶尋找一番,沒想到剛剛進入坊市沒多久,便被人給盯上了。
王墨本待甩脫對方,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地這裡異常熟悉,拐了幾條街都沒有甩脫。
看對方情形,若非他行動快捷,恐怕都會將他擠到一處偏僻的角落下手。
在這坊市上空,都設有禁製,不能飛行之下,王墨心下暗自惱怒起來。
對方如此不依不撓的跟蹤他,顯然是覺得吃定了他。
就在他打算要將對方引出坊市之外時,卻發現那跟蹤他的幾人,被幾名修士半路攔截了下來。
這一幕落在王墨眼裡,讓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對方被阻攔,那就是他離開的好時機。
想及此,王墨不想再待在這裡浪費時間,便向坊市外行去。
讓他想不到的是,在坊市出口之處,竟然有人再次將他阻住。
“這位道友且住,我家少宗主有請!”一名滿臉凶相的中年男子,攔在他身前道,話語倒是相當客氣,但其舉動,卻是要他非去不可意思。
“抱歉,貧道有要事在身,無暇他顧!”王墨眉頭皺起,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修行數十年來,向來對那些什麽公子小姐少宗的沒什麽好感,更遑論對方與他毫無交集了。
“嗯?大膽!”那凶漢神情一愣,顯然想不到王墨如此乾脆的拒絕,瞬及獰笑一聲,蒲扇般的手掌便向王墨肩膀抓去,其上烏黑的指甲,帶起陣陣腥風,顯然是練有某種歹毒秘法。
王墨眼中泛起一絲冷意,左手微微一晃,其上青色光華一閃,看似緩慢實在迅疾無比,後發先至,便將其手腕穩穩的抓在手裡。
那凶漢面色一變,便要運轉法力,但陡覺一道劇痛傳來,隨即哢嚓一聲脆響,其手腕便被王墨一把握碎。
他也倒是硬氣,面對斷腕之痛,硬是沒有吭一聲,知道自己絕不是眼前這其貌不揚之人的對手,也知道王墨只是要教訓他,不然憑借那一抓之力,要他的命都可以。
想及此,凶漢一臉扭曲,好不還手的被王墨一把扔到一旁,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周圍來往的修士,原本見發生爭執,都是饒有興致的駐足觀看,哪成想,兩者甫一交手所展露出的氣勢,壓的眾人臉色一陣發白。
眾人才發覺,他們竟然是都是結丹修士,面色蒼白中,眼含恐懼之色,快步向後退去。
王墨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在這魔道修士橫行的地方,若是表現的稍微軟弱一點,便會被人欺上頭來。
所以,在面對這只有結丹初期境界的凶漢之時,王墨毫不猶豫的出手,將其手腕折斷,以此來警告對方身後之人。
凶漢被他一眼掃過,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心有余悸的看了王墨左手一眼,只見那上面是一副有著青色鱗甲的手套,隱約中可見有一絲金色電弧閃爍。
一滴冷汗滑落,凶漢扶住受傷的左手,站起身來,以他結丹修為,還不至於在這點傷勢之下無法起身,最多幾天便可恢復如初。
“道友好狠的手段,傷了本少宗的人,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不成?”
“少宗主,屬下辦事不利,還望恕罪!”那凶漢面色一變,登時轉身向旁邊的茶樓俯身一禮。
一道略顯陰鷙的聲音傳來,讓即將離去的王墨身形一滯,不由仰首望去。
只見幾名修士站在街道旁的茶樓上面,為首之人正是一名青年男子,看其狹長的雙眼,不難猜測,那聲音正是此人所言。
“道友有何賜教?”王墨雙眼一眯,淡淡道。
雖然他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他就怕事,自從破入結丹境以來,他還沒有跟同階修士鬥法過,若是對方敢找麻煩,他不介意讓對方付出點代價。
縱然對方一看就是那種大勢力出來之人。
“大膽!”
王墨話音剛落,在那年輕人身邊的三人登時變色,身形一晃,便向下撲來。
飛行之中,祭出數件散發森寒之氣的法寶,其上血氣繚繞,一股血腥之氣令人聞之作嘔。
甚至連遠處的修為較低的修士,都受到些許影響,一副頭暈腦脹的樣子。
身形晃動間,雄渾的法力猛的爆發開來,竟然個個都是結丹中期修為。
看他們周身附著的煞氣,顯然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想來也是,在魔域之中,若是不修煉魔功的話,那還算哪門子的魔修者?
“哼!”
王墨冷哼一聲,一身殺敵無數的灰色煞氣猛的爆發開來,在這魔域之中,不好顯露自身修煉的功法,只能憑借這身煞氣來掩蓋,他相信,單憑肉身之力,這三名結丹中期 的修士還奈何不了他。
面對王墨遠超同階的氣勢,不止是向他撲來的三名修士,就連在樓上觀看的年輕男子,也是面色一變,疾喝一聲道:“慢!”
但他顯然說的晚了,王墨雙手虛晃,便見其雙手之上瞬間出現一幅由青色鱗甲形成的手套,猛的向向三人轟擊而去。
看這手套之上蘊含的凌厲氣息,顯然是一件不弱的法寶,正是當年王墨在古隆山脈之中,得自雷炎火獅胸前的那一塊鱗甲所煉製,被其命名為青鱗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