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似曾相識的場景閃現,金色光團內心深處,莫名的出現了一股‘害怕’的情緒,縱然面對那麽多生死時刻,它從未有過的情緒,但其中卻夾雜中另一種叫做‘憤怒’。
它看到了少年被紅色人影治好,看到了那些年輕女子的淒慘下場,看到了紅色人影在少年昏厥之後所做的種種,看到了紅色小人猙獰的笑聲與接踵而來的劇痛。
隨之,金色光團仿似感同身受一般,發出一聲劇烈的咆哮:“啊!”
好似放錄一般,一陣劇烈痛楚過後,緩過神來的金色光團,內心深處,多出了另一段莫名畫面。
他看到一個同樣生活在底層的少年,深受壓迫下因為一段莫名際遇,一路殺伐果決,成長為一方巨孽,其一身血袍的形象與之前血色人影何其相似。
看著他因為修為突破,殺死仇人,出賣朋友,偶得寶物,一步步成長,使得金色光團之前縱然看了少年的成長,也是被其無數年所經歷的一切,感到心驚膽戰。
直到,這血色少年因為一處異寶所在,被人出賣追殺,身受重傷,無法之下,躲藏入一處幽暗所在,暗自修煉秘法。
一晃數十年過去,殘忍殺害無數年輕女子的血色少年,接到了一個重傷垂死的少年,本不想多管閑事的他,卻是在之後一反常態,送出靈丹為其治傷。
直到那垂死少年傷愈,血色少年才露出猙獰面孔,究其一切,不過是為了謀奪垂死少年的肉身罷了!
之後,一切好似都在依照血色少年的預料進行,但突如其來的一幕,卻是使得金色光團看的目瞪口呆。
血色小人看著被吞噬一空周圍,隨即便被一股金色光華衝擊的毫無痕跡,最後形成了一股金色光團。
看著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金色光團顯得有些目瞪口呆,若是它有肉身的話,接著它內心深處生出無盡的迷茫:“我是誰?王墨?;柳青?亦或是湯鎮業?啊!”
一陣劇烈痛感傳來,隨之金色光團便失去了所有意識,再次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沒有了聲息!
時間飛逝,一晃三月而過,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時節!
此時本應是萬物向榮之際,但夏京之中,卻有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充塞在整個城市上空,蓋因為幾天前,夏京東部突然出現一股彩色雲帶,沒入夏京城之中。
原本人們隻以為不過是普通彩雲,只是比平常雲彩漂亮而已,但之後傳遍整個夏京的恐怖威壓,使得夏京百姓,再次感受到了恐懼。
不說其他,單單是三月前那場將整個東城門毀去的大戰,便讓百姓心慌不已,猶如驚弓之鳥。
雖然不知何故,在夏京這久安之地出現如此大戰,但也是讓夏京百姓,為此傳說不一、
更加之,在那彩雲降臨之後,傳出的莫大威壓,隨後而來的數聲轟然響動,雖然動靜來的快去的也快,但也讓安穩不久的百姓們心驚膽戰
而後,便傳出了一道驚人消息:那彩雲竟不是真正的雲彩,而是一名傳說強者——結丹宗師!
雖然沒有人親眼見過結丹修士,但隨之而來的消息與之前的威壓響動,也讓眾多受驚的百姓,為此津津熱道!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恐懼直上心頭,畢竟當初一場築基尊者級別的大戰,便破壞了整個東城門,若是再來一場結丹宗師級別的戰鬥,那還了得?
若不是有這幾天的安穩,恐怕早已心慌不已的百姓,都有搬家遷移之舉出現。
就在夏京百姓以為不會再出現動蕩之際,這一日早晨,夏京東方上空,再次出現了一朵彩雲,不同於上次的純金夾雜少許赤紅兩色,這次卻是黃綠兩種顏色的彩雲。
“看,那是什麽?”
“不就是雲彩嗎?有啥好大驚小怪的!”
“老劉,你還真是孤陋寡聞啊!”
“怎,還有啥不同嗎?”
“前幾天傳的沸沸揚揚的宗師傳說,你還不知道嗎?”
“啊?你該不會說,這又是一位宗師吧?”
“這還有假,沒想到,在我瘸老李有生之年,竟然能夠看到兩次宗師降臨,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切,你...”
這樣的場景,在方圓數百裡的夏京各處街道,出現了不知凡幾,雖然沒有見到宗師真身,但依舊讓諸多百姓,為此津津熱道!
夏京皇宮之中,卻是出現了另一幅場景!
“寧師弟,你何必拿這些小輩出氣?”只見一名渾身有著淡淡金色光華閃耀,一身素白長袍的威嚴老者,向滿面陰沉之色的中年人道。
“哼,夏佔峰,你少在這裡跟我打官腔,你夏家子弟夥同鑄煉堂之人,謀害宗門弟子,其罪當誅!”若是王墨在這裡,必然會發現,這中年人面容赫然與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寧元山有些相似,從之前的談話稱呼中,不難猜出,這中年人正是七年前的寧元山。
從其周身散發的黃綠兩種淡淡光華來看,正是築基尊者突破到結丹宗師修為的征兆,而其來因,卻是為了三月前夏京一戰而來。
當日李霸天將碧潮宗在夏京分部搗毀,打死打傷數十宗門弟子,碧海風硬撐重傷之身,回到宗門之中訴說緣由。
聽得此訊息,本當派出強者覆滅鑄煉堂的碧潮宗高層,卻在之後齊齊對此諱莫如深,只是以夏京乃是夏家駐地為由,派出了夏家宗師夏佔峰前來處理此事。
而得之李霸天捉拿自己兩個弟子的寧元山,卻是對此憤怒不已,以其新晉宗師之身,悍然追出碧潮宗,但之後卻被碧潮宗另一宗師強者攔住,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麽,那人離去之後,寧元山這才向夏京趕來。
只不過,夏佔峰本就是老牌宗師,加之被人阻攔,兩相耽擱下,寧元山竟是比夏佔峰晚了數天,才到達夏京。
但是,在詢問碧潮宗分部弟子一番之後,才得知他一直看好,天賦還在他之上的弟子楊珊兒身死之時,再也忍受不住怒氣的寧元山,直接衝進了皇宮之中。
怒發衝冠的寧元山,本想直接將直接參與之人滅殺,卻不想,被早已來到此地的夏佔峰阻攔,兩人因此發生了爭執。
“寧長老,你要慎言,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夏佔峰見寧元山如此不客氣,當下也是不再稱呼其為師弟,而是改口以長老相稱,但之後的話語卻是沒有傳出絲毫,看其嘴唇噏動的樣子,竟是用起了傳音秘術,顯然是不想讓他人得知,兩人所說之事。
“這...”還一會後,寧元山面露陰晴不定之色,顯然是夏佔峰所言,讓他心有顧忌。
見此,夏佔峰只是在一旁靜觀,好似知曉寧元山會如此一般,絲毫不擔心其會再次怒起殺人。
而一直住於皇宮之中的李霸天,也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雖然知道對方不再會將自己如何,但直面宗師強者,那鋪面而來的威壓,縱使是他這築基後期的強者,也是感到一陣呼吸困難。
好在,有夏佔峰阻擋了一部分威壓,若非如此,如此威壓之下,說不得李霸天便會率先忍受不住,或逃離或向寧元山出手,這樣的情況,出現哪一種對現下的情形而言,皆是讓他無法接受的。
“哼!”寧元山沉默了好一會,這才重重冷哼一聲,面有不甘的看了李霸天與夏炳章一眼,不滿的重新落座。
“師傅!”秦素蘭在一旁看的真切,自然不想如此大好的報仇機會就此錯過,滿眼悲意的上前一步,跪倒在寧元山身前,只是不等她說下去,卻被寧元山的神色所阻。
“哎!”看著秦素蘭一臉悲戚憔悴的樣子,寧元山也是心下不忍,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任意妄為,畢竟有些隱秘之事,他也是剛剛接觸,對此,只能微微搖頭歎息,示意秦素蘭不要再說下去。
看到如此情況,秦素蘭眼露絕望之色,仿似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一下癱倒在地,泣不成聲。
之前她被鳳連天一家所救,擔心再次被鑄煉堂迫害之下,便一直住在鳳家之中,而鳳連天父親的見識,自然不會是她這樣的築基修士能夠比擬的,三天前的宗師降臨,便以看出了其中情形。
加之消息靈通,在今天寧元山降臨之際,便早早得到消息,並將之告訴了秦素蘭,經過一番描述,秦素蘭猜出了所來之人,正是寧元山。
沒想到,三年一別,自己師傅竟然突破結丹成,就宗師之位,以為報仇有望的秦素蘭,便與鳳連天夫妻聯袂趕到了皇宮之中。
沒成想,竟是如此一番遭遇,這如何不讓滿心希望的秦素蘭,心如死灰?
看到她這一副樣子,鳳婉兒心下暗自歎息一聲,上前將其拉起,雖然沒有說些什麽,但也是略有不滿的瞪視了一眼寧元山。
雖然知道寧元山有所顧忌,但身為楊珊兒師傅,竟是在強勢壓力下,對其身死絲毫不作為,在素來直爽的鳳婉兒看來,這樣的師傅不尊也罷。
見其樣子,鳳連天在一旁苦笑不已,心道:“這樣情形下,也就只有婉兒這性子,敢於向暴怒中的結丹強者表示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