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皇宮之中,一眾人正面色嚴峻的互相討論著什麽!
“夏老,只要你能開一面,條件隨便開,我想你是知道我通賣商行的財力的!”鳳連天一臉嚴肅,沉聲向上首夏炳章道。
只是其心中,卻是頗為無奈,若不是禁不住家中幾個女兒的糾纏,他真不想來此,畢竟他背後的勢力,一直讓其低調行事,為救一人而如此大張旗鼓,實在是尤為規矩。
但深知四個女兒心性的鳳連天,卻只能如此行事!
“鳳尊者不必多言,那賊子殺我夏家嫡系子弟,無論如何,老夫都不會放人!更何況,那賊子在帝國境內,接連犯下大案,殺人無數,若是放其離去,置帝國法律於何地?”夏炳章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只是眼神卻瞟向了一旁的李霸天。
夏家對於王墨所掌握的密藏功法也是勢在必得,王墨本身的資質,更是讓夏炳章膽戰心驚,對於放人一說,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這...”見得如此,鳳連天也是一時犯難,作為通賣商行之主,他自然知曉夏炳章所言皆是事實,但又不能就此放棄,若是如此的話,讓他如何面對家中五個難纏的女子?
想到此,鳳連天不由的向身旁鳳婉兒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對於妻子胡攪蠻纏的功夫,他可是深有體會,此時也只能寄希望於此了。
知夫莫若妻,在一旁對於一直打官腔的兩人,早已心生不滿的鳳婉兒,黛眉一豎道:“夏老,我敬您是前輩,多余的話我也不想多說,到底怎樣才肯放了那小子,您盡管提就是!”
見鳳婉兒如此一副樣子,對於鳳婉兒的難纏,他可是早已領教過,但此時此境,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夏炳章眉頭深深皺起,凝起一個川字,沉聲道:“就算老夫給鳳尊者面子,答應放人,那李霸天尊者那裡,兩位讓老夫如何交代?”
說著,便向一旁端坐的李霸天看去,此時李霸天正面帶冷笑之色的看著鳳連天夫妻兩人,任誰都能覺得出他心中的憤怒。
畢竟,鳳連天夫妻,可是來此討要李霸天的殺子仇人,李霸天身為人父,心情能好的了才怪!
面對如此情形,鳳連天與鳳婉兒忽視一眼,皆是露出了無奈神色,這段時間以來,李霸天一直住在皇宮,明著是在皇宮之中做客,暗裡卻是與夏炳章守望相助,防范鳳連天夫妻兩人前來劫人。
對於這樣的情況,鳳連天兩人也是無奈至極,四人都是築基後期修士,但卻有強有弱,若是就此發生大戰的話,必然會引發夏京混亂,一發不可收拾。
更兼之族人子女都在夏京之中,誰也不知道亂戰之下,會導致什麽樣的事情發生。這樣的結果,任誰都承受不了。
要想讓李霸天就此放手,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沒有人會放過殺子仇人,更何況還是兩個兒子都死在對方手中。
無奈之下,鳳連天夫婦也只能就此退去,商量如何向女兒們交代。
“哼!”李霸天面色陰沉的瞪視著兩人離去,冷哼一聲。
......
“呼!”一晃半月而過,天牢九層之中,王墨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站起身來。
這半月來,王墨依仗那紫華蘊靈丹之助,將身體內的一應隱患盡數消除,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只是滿頭黑發,其內閃爍的點點暗紅,卻無論如何都恢復不了。
“想必,這就是無限激發潛能的後遺症了!”想到此,王墨略帶無奈之色的微微搖頭苦笑。
之前,若不是夏炳章與李霸天想要他暫時活著,這才兩人聯手,將王墨一身逆轉的經脈鎮壓,恐怕,他早已死於經脈逆亂的劇痛之下,可謂是間接救了他一命。
但也只是讓王墨能夠活下來而已,一個想從其口中得知寶藏功法,一個想要好生折磨於他,是斷然不會為他付出更大的利益的。
而紅袍老祖卻是不知出於何種目的,竟是用一顆珍貴無比的四紋靈丹,直接使得他一身經脈歸位,修為隱隱有了更上一層樓的趨勢!
“桀桀,小子,身體恢復的不錯!”
就在王墨心下暗自思考之時,耳旁突然傳來一道蒼老聲音,身體更是驟然猶若生鐵刮過堅石一般,刺激的他耳膜生疼。
知道這道聲音主人是出自何處,王墨當下不敢怠慢,躬身施禮道:“多謝前輩相助,若是無事,小子想離去!”
“嘿嘿,小子你倒是打的好主意,老祖我可是還有事情要你去辦的!”聽得王墨所言,紅袍老祖嘿然一聲輕笑道,眼神頗為玩味的盯視著王墨。
感受到紅袍老祖的審視目光,王墨隻覺周身驟然一緊,仿似有一座大山臨身一般,使得他身形無法動彈分毫,心下暗自駭然不已,但口中卻道:“前輩修為驚人,不知有何事要小子做?”
想到之前那些女子的下場,王墨心下一跳,暗自道:“莫不是這老怪物有那種嗜好?”想到此,繞算是王墨心性堅定無比,雙腿也是不由自已的顫了兩顫。
“嘿嘿嘿!”紅袍老祖看著王墨,口中發出一聲滲人的笑聲。
“不好!”聽得其滲人笑聲,王墨暗呼一聲不好,運轉真氣,想要掙脫那股壓力,向後退去。
但不等他如何動作,一直端坐於石台的紅袍老祖,突然抬起手臂,向王墨點來。
只見一道豔紅色光線閃過,刹那間便沒入王墨周身,而王墨隻覺身體一輕,掙扎的身體便平靜了下來,竟是再也沒有了聲息。
紅袍老祖見此情形,袖袍輕擺,數到華光閃過,地上便多出了十數個個大約數丈,表面刻錄著精美花紋的陣盤,比之王墨所畫不知繁瑣多少。
接著,紅袍老祖在手上一抹,但見古樸華麗的戒指上華光一閃,空中便多出了無數散發濃烈元氣的晶石,漂浮於空中。
若是王墨此時睜開眼睛,必然會認出,這些正是他指環之中,為數不多的靈石,只是此時,卻出現了不下十數萬顆,由此可見這紅袍老祖的財富是多麽驚人。
看著眼前這些靈石,紅袍老祖伸出手掌,輕輕向前接連點去,便見那些靈石整齊劃一的向陣盤之上落去,無聲無息的鑲嵌到陣盤的凹點之上。
隨著這些靈石歸為,原本寂靜無聲的陣盤驟然一陣輕顫,華光大放,並緩緩飄起,更是形成了一個碩大的元氣漩渦,比之王墨修為突破,聲勢來的都要浩大。
好在,這裡是天牢九層深處,地底不知多深,無人能夠發覺。
紅袍老祖面色略帶凝重,向一動不動的王墨輕輕招手,便見王墨無息的向陣盤上空飄去,一直落到正中間元氣聚集之處,這才停止不動。
做完這些,紅袍老祖好似松了一口氣似的,面色微微舒緩,但隨即逝去不見,喃喃自語道:“終於完成了,沒想到,上天給我送來如此禮物,看來真是天不絕我!桀桀!”
說道最後,竟是滿面猙獰,配合著九層中那碩大的散發紅色光芒的血池,聲音在空洞的地下來回傳蕩,顯得好不詭異嚇人!
好在,這裡只有兩人,而王墨卻毫無知覺的在一旁懸浮。
說完,紅袍老祖面色一緊,一身紅袍更是無風自動,仿似充氣一般鼓起,雙手接連掐訣,點向血池,如之前一般,又是有十數陣盤與無數靈石飛出,盤旋於血池上空。
只是,這次在陣盤啟動之後,紅袍老祖卻是自身向其飄去,落向陣眼之中,看情形,竟是要親自鎮壓那隨著陣盤啟動,血池中翻湧而起的無邊血煞之氣。
任是各種能量隨著元氣漩渦如何匯集,紅袍老祖身形依舊穩固的端坐於其中,不見移動分毫,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晃又是半月而過。
只見地底九層之中,兩座玄奧無比的陣盤之中原本毫無聲息的兩道身影,其中一道端坐的紅袍老祖,此時卻是有了些許動靜。
那原本因為陣盤啟動,元氣聚集而帶動的血池力量,因為最後一絲血光被吸入陣中,之後又融入紅袍老祖身體,使得他本就因為一身血袍,而顯得陰森,此時更是森冷無比。
隨即,原本毫無聲息的紅袍老祖,驟然睜開雙目,兩道滲人的赤紅色血芒迸射而出,直擊的眼前濃鬱無比的元氣霧海出現了兩個窟窿,翻騰不已。
接著,其手中不停,接連掐出無數玄奧手訣,面色好似痛苦無比的空中獰喝道:“起!”
隨著這一聲喊出,便見其頭頂天靈處,驀然飛出一個渾身血色霧氣縈繞的小人,約莫有一尺高下,仔細看去,竟是與紅袍老祖一模一樣,赫然便是一個縮小了十數倍的紅袍老祖。
只見這血色小人面容一陣扭曲,仿似在抵抗著什麽似的,口中驟然發出一聲戾嘯,便見小人周身纏繞的紅線根根斷裂。
隨著小人離去,紅袍老祖肉身一陣,便隨之沒有了動靜,只是那些紅色光線,卻是再次回到**之中,其面部裸露在外的皮膚之上,隨之出現了無數青色線紋。
而那小人面色頓現解脫之色,輕輕飄起,向不遠處的另一個陣盤飛去,穿過元氣漩渦,來到其內毫無聲息的王墨上方,小人口中尖聲道:“桀桀,老祖我來了!”
隨之,小人身形一晃,便向王墨頭頂落去,只是一個晃動,便不見了蹤跡。
若是這裡還有他人,聽得紅袍老祖所言,必然會因其話語而產生歧意,好在這裡沒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