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陽城,天蕩山脈東部邊緣重城,隸屬大夏帝國天武郡,屬於大夏帝國四大家族之一武家領地。
大夏帝國,幅員遼闊,分七郡,皇族夏家佔據中部四郡,其余三家各佔一郡之地,
大夏皇族為了製衡大家族,便是讓武、藍、韓三家人員多方任職,使得這三家族人許多都是去了外姓家族的領地任職。
而這濟陽城,三年前的城主,便是藍家上代家主藍天野的第七子,當今家主藍谷峰的七弟藍谷磐,只是三年前一場大戰,使得藍家在天武郡顏面盡失,這武家便是尋了個由頭,將其趕離了濟陽城,換上了現在的城主武陵源。
這濟陽城可是天武郡內一大資源重城,由外族之人掌管,不知道有多少資源流出,所以有此機會的武家,便是迫不及待的將藍谷磐給擠出了濟陽城。
據說事情的起因是藍谷磐之女藍溪兒,驕橫跋扈,肆意縱馬,踩踏平民,卻被一年輕強者尋仇,將其打傷,重重懲罰了他們。
也有的說,是因為藍谷磐貪圖那少年寶物,而帶人群起攻之,卻錯估了對方實力,使得自身大敗而歸。
但大多數的傳說,卻是因為宗師遺寶引起,使得當時三年一度的拍賣大會,聚集了周邊數方勢力,只不過自身無功而返罷了。
眾說紛紜,卻是沒有一點能夠說明那手持重劍的少年去向,只知道那場血戰之後,那少年便是不知所蹤。
不過,這卻是不減眾多冒險者的熱情,也可以說對於寶藏都是心中貪婪。
使得這濟陽城,不僅沒有因為那場大戰,死傷數百冒險者而有所蕭條,此時的濟陽城中,仍是人滿為患,甚至比之三年前更加熱鬧。
畢竟當初的那場大戰許多人都是有目共睹,雖然在有心人的遮掩之下,許多冒險者都不明就裡,但當時卻是有許多人親身參與了那場大戰,隨著時間的推移,諸多版本中,所傳說的宗師遺寶之爭,卻是有最多人相信。
時至今日,又是三年一度通賣商行拍賣大會召開之期。
濟陽城中人潮湧動,拍賣會場所在的那條商業街道,則依然擺滿了各色攤位。
一處並不顯眼的拐角支持,此時卻圍滿了眾多冒險者。
只聽人群之中,傳來一聲:“承惠八百下品元石!”
“什麽?”這聲音的主人顯然十分驚訝,:“這只是下品法器罷了,別人的最多也就五百下品元石,你的憑啥這麽貴?”
穿過人群,只見一名身穿青色鱗甲的年輕冒險者,盤膝坐於地上,面前擺放著數十把樣式不同的兵器,甚至有數件法衣累的防具,怪不得圍觀了如此多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出得天蕩山的王墨,當日將一應用具準備妥當,便是給兩狐認真的做了半月燒烤,滿足了它們的胃口之後,便是在它們的不舍之中離開了洞府,並答應它們忙完事情,必定帶小白來看他們。
來到濟陽城,卻是發現正值拍賣會之機。此時坐於此處,卻是將這三年中打造的法器拿出來出售罷了。
這幾年中,不僅將李風雲處所奪的材料消耗一空,還在兩狐的幫助下找到不少的珍惜材料,加上那些被兩狐獵殺的妖獸材料,經過大量鍛造才有了現在的技藝。
若不是有海量的材料支撐,恐怕還真無法將技藝磨練到如今的程度。
不過,這樣一來也是堆積了許多中下品法器,上品法器也有十數件之多。
只見他悠悠然的說道:“這柄水凌劍,雖說是下品法器,除了沒有刻畫第二個攻擊法陣之外,本身質地,卻是達到了中品的范疇,屬於一品之中的巔峰之作”
說完之後,屈指輕彈劍身,一聲翁然震蕩,向圍觀之人展示著它的不凡。
“這,可也太貴了吧?能不能便宜點?”那名年輕人卻沒有就此離去,依然是追問,顯然是十分中意此劍。
“不講價,不買請離開,不要擋著我做生意!”王墨面無表情道,對這些冒險者他可是毫無好感,雖然對方很年輕,但當初的經歷,卻是知道他們的貪婪之心有多重。
說完便不理對方,招呼起其他有意購買法兵的冒險者。
“你......”武文濤此時心中煩躁不已,若不是家教甚嚴,他怎會連這區區三千下品元石都拿不出來?若不是見這水凌劍卻是不錯,加上賣相上佳,自己想要用它來討取佳人歡心,生怕它被賣出去,自己哪會在此與一個低賤的冒險者討價還價?
看對方的法兵賣價雖然比同階的東西貴出許多,但件件都屬精品,顯然非常受歡迎,有心想亮出身份,讓對方將東西先給自己,而後回家取回元石再送來,可又怕亮出身份,被人取笑。
想他堂堂一城之主,武凌雲的長子武文濤,會拿不出八百下品元石出來?真是笑話。
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生在溫室之中,資質不凡,被家族資源供養,現年只有三十歲便是達到了煉氣四重的修為,只是多年埋頭修煉,不懂人情世故,窘迫之下竟是漲紅了臉頰,站在王墨攤前不知所措。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聲呼喚卻使得他猶如從地獄升到了天堂。
“少爺,藍溪兒小姐已經到了府中,大人讓我喚您回去!”這來到武文濤面前的老者,卻是一名煉氣六重修士,仗著自身修為強橫,輕易便將一眾冒險者擠到一旁。
若不是這者修為強悍,這些熱血的冒險者說不得便已經拔劍相向了。
武文濤眼睛一亮,滿眼欣喜之色:“真的?溪兒她來了嗎?梁伯,快拿一千下品元石來與我,好買下這柄水凌劍送給她!”
眼前老者正是他家管家梁啟仁,此時不僅給自己帶來了買下水凌劍的希望,更是帶來了一直期盼的消息。
這藍溪兒正是他三年之前與自己父親來到濟陽城與藍谷磐交接職務上任之時,見過一面的藍谷磐獨女。
當時一見之下便是驚為天人,之後更是留下對方相處一年之久,若不是被她父親來信召回,說不得此時依然在一起。
雖然自己的父親不喜這門親事,但他卻依然對藍溪兒念念不忘,早在一年前,便是發出邀請讓她來此參加拍賣會,實是想要與對方接觸罷了。
而之所以對這水凌劍不舍,便是想要用此禮物討得她的歡心,好讓自己一親芳澤,畢竟當初的一年相處之中,雖然兩人還算融洽,但卻一直沒有機會再進一步。
梁啟仁沒有多做詢問,便是直接取出儲物袋,伸手與武文濤的儲物袋一接觸,一陣綠芒閃過,便是消失不見,顯然已將元石轉入他的儲物袋之中。
“給,這是八百下品元石,這柄劍我帶走了!”武文濤有了元石,底氣卻是頗顯充足。
之前兩人對話雖然簡短,但王墨依然清楚的聽到了藍溪兒三字,當初正是這惡毒少女,縱馬踩死了水若涵的母親,也依然是她父親藍谷磐,害的自己差點身死天蕩山,此時水若涵不知所蹤,都是拜這父女兩人所賜,在王墨心中,他們早已是必死之人。
不動聲色的抬起左右,用早已準備出的一個儲物袋與武文濤的一碰,待的對方將元石轉移,便將水凌劍交予了他。
不再關注離開的武文濤,繼續售賣自己的法器,由於品質良好,雖然平時交易,中品法器交易量很少,但此時正值拍賣大會期間,修仙者眾多,卻是不缺乏身價不錯的冒險者。
就這樣,王墨在此處擺攤,接連五天,便是賣出了百十柄下品法器,雖然一柄僅五百到六百元石之間,但對於那些冒險者而言也是不小的數目了,對於此時的王墨卻是聊勝於無罷了。
中品法器雖然不多,但也有近數十柄,總共為他增加了近十萬下品元石。
王墨賣出最後一件法器,收拾起空空如野的攤位,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至此,他的空間指環之中,算是徹底空了下來,隻留下了十數柄上品法器在儲物袋之中,不過許多重要的東西,都在懷中的指環之內,腰間所帶的儲物袋,只不過是位了掩人耳目罷了。
只是剛要起身離去的王墨,卻是被一行人給堵住了去路。
看著眼前的幾人,王墨不禁嘴角劃過一抹笑意,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啊。
這幾人正是當初,在王墨與離千裡一行初臨濟陽城之時,碧芸馨幾人逛街,被訛詐的風白山一夥風蛇眾。
看幾人陰測測的笑容,便不難猜出這幾人顯然是將自己當成了一個雛
不懂收斂之下,出賣如此多的法器,卻是被數方人馬給盯上了。
事實也卻是如此,這風白山的手下,最早發現了王墨擺攤處的情況,報知了風白山之後,眾人商量一番,便是打定主意數方聯合,一起吃下王墨。
畢竟王墨本身修為被斂神頭箍遮掩,這些實力遠低於他的修仙者,卻是發現不了他的修為,生怕吃不下他的風白山,這才與他們合兵一處。
這數年來,風白山過的並不好,自從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之後,便背井離鄉,到了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討生活,直到自己覺得風聲過了才又回轉濟陽城。
當探聽到自己得罪的那恐怖少年,被人追殺生死不知,他心中便是有一種莫名的快意之感。
由於連年來的擔心躲藏,風白山的修為絲毫沒有長進,使得逐漸走進暮年的他心性越發的狠毒狹窄。
“大哥,就是這小子偷了咱們的倉庫!”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突然出現,指著將攤位收拾妥當的王墨對風白山道。
“小雜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到我風蛇的頭上,識相的交出儲物指環!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若是說出半個不字,嘿嘿!”
王墨看著眼前猶如小醜一般的風白山,心下感歎,這些人還真是絲毫沒有突破性,依然用的老套路,除了莫須有的栽贓陷害外,一點新鮮玩意都欠奉。
微微搖頭,本想著放對方一碼,但聽到風白山不僅想要奪物,而且存了殺人的心思,當下便是改了決定,心想也是,人家都要在青天白日之下強搶了,還會管顧殺不殺人嗎??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橫向裡穿插了過來,只見為首之人竟也是當初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的韓鵬飛,看他張口伸手的架勢,顯然是發現了風白山一行的動作,剛要出聲阻攔。
而風白山等人也是發現了韓鵬飛的到來,當下便是接連數個眼色,手下眾人會意,便擎出法器向王墨圍來,顯然是要在韓鵬飛到來之前將王墨殺死當場,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