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情根深種伏暗湧(2)
藍慕緋的身子一僵,下意識的往後退,避開她低啞的嗓音,後脊骨一陣陣的寒涼,眼神裡劃過一絲厭惡的看向grace。
grace嘴角的笑愈甚,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寂寞無比,她輕笑道:“他最厲害的就是用手也能讓你高-潮迭……”
“夠了!”藍慕緋忍無可忍的打斷她的話,她真沒有和自己男朋友的前任討論男朋友的做愛技巧的特殊癖好!
grace笑意陰冷的盯著她看,語氣裡充滿不屑,“這就受不了了?要是你知道他以前玩女人的手法……”
“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藍慕緋再次打斷她的話,眉眸盡是涼意,篤定的凝視著grace,自信道:“我相信我眼前看到的英寡,他的過去於我而言,沒那麽重要。”
話語一頓,斂眸道:“看你的樣子沒喝多,很清醒,那就讓司機送你回去,我不奉陪了!”
聲音還未落定,轉身就走。
grace嘴角陰冷的笑逐漸散去,盯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眸底流轉過一抹輕蔑與不屑。
看樣子自己要收回八年前對她的評價——不過如此。
藍慕緋,是——不止如此!
……
藍慕緋走出餐廳,路易·英寡是不在了,但是他的*司機還在,看到她上前微笑道:“伯爵不放心藍小姐,讓我在這裡等著。”
他是看到grace,猜測到她會對自己說一些難聽的話,擔心自己,所以特意將司機留給自己。
心底一暖,被grace那些瘋言瘋語弄的很糟糕的心情逐漸平複,明知道她是故意刺激自己,幹嘛還要上當!
司機送她回去。
臨睡前給路易·英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知道自己平安到家了。隨便聊了幾句,知道他還在和香港那邊的公司開視頻會議,沒有敢多說,掐斷通話!
他不忙的時候,他們可以天天見面,他一旦忙起來,可能一周都見不到一次;而她的工作時間也很不固定,整天東奔西跑的,偶爾坐在辦公室也是要看一堆的合約與做計劃案,沒時間去找他。
真希望剩下的一個多星期早點過去,徹底結束me的工作,她就有時間和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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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的生日,辦個生日宴會,借用朋友的私人莊園,當天到場的賓客有很多,不但是藍慕緋這個暫時經紀人,就連她的幾個助理與剛剛病好的經紀人都在現場招呼賓客!
grace身為宴會的女主角,一整晚都是光鮮亮麗,頭頂著光圈,遊刃有余的與所有的人寒暄,些許是喝酒的緣故,臉頰泛著緋紅,一笑起來,風情萬千。
幾個交情比較的熟的模特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相談甚歡。
藍慕緋穿的比較簡單,一條淺綠色的裙子,搭配小高跟,頭髮散落下來,粉黛未施,在一堆性感模特中倒顯得清純脫俗,別具一格的美!
“你是grace的經紀人?”有個陌生女人走過來,打量她的目光並不友善。
藍慕緋不知道她想做什麽,也沒著急著否認,或是用“暫時”兩個字來解釋一下,微笑算是回應她的話!
“我想喝82年的拉菲,grace說在酒窖裡有,你去找一下!”對方用吩咐下人的語氣對藍慕緋下命令,末了補充一句:“小心點,那瓶酒很貴,摔碎你可賠不起!”
藍慕緋黛眉蹙起,還沒開口,對方已經轉身去人群裡跳舞。
藍慕緋掃了一眼看到在偏廳正在收朋友禮物的grace,走過去,壓低聲音道:“你的朋友要喝82年的拉菲。”
grace嘴角含笑,壓低聲音問:“哪位?”
藍慕緋眼神透過玻璃看人群中的那個女人,grace看到後,亦有所思道:“她父親是金融界的大鱷,既然她想喝你就去給她拿!找個傭人陪你去酒窖一起找,別讓她等太久!”
聽grace的語氣,這個想和拉菲的女人似乎很不簡單,否則語氣不會這麽慎重。
藍慕緋點頭,掃了眼正在忙碌的傭人,叫了一個女孩子帶自己去酒窖。
莊園的主人將酒窖建在地下,為了保證儲存的酒質量,燈光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一排排的酒架,看著沒有上萬也有幾千瓶酒,想要在這麽多瓶酒裡找出一瓶82年的拉菲,似乎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傭人說,管家有關於酒窖的種類和年份排序表,她去找管家拿一下,也許能更快的找到。
藍慕緋讓她去找管家,自己可以先找著,一排排的酒架,先是排除掉其他的種類,然後找到拉菲的貨架,再仔細的找年份。
花了十幾分鍾,終於找到相近的年份,82年的那瓶拉菲最低層,找的比較辛苦,好在是找到了。
藍慕緋拿起酒瓶,起身打算出去,忽然覺得很冷,比一開始進酒窖那股迎面的陰涼相比,現在冷的讓人打顫。
也許是呆的時間久了,這樣想著,加快腳步走上階梯,只要出去就好。
手指握在冰冷的金屬上,旋轉時,藍慕緋察覺到不對勁——
門,打不開了!
“開門,外面有沒有人,開門,開門——”藍慕緋用力的拍著鐵門,回應她的只有拍門的回聲,在陰冷的酒窖裡徘徊。
酒窖裡的溫度似乎越來越低,她冷的感覺都要窒息了,拍了很久的門,始終沒有人回應她。
也許是因為酒窖建造在地下的緣故,手機沒有信號,沒辦法打電話過去,此刻她穿著單薄的裙子被困在越來越冷的地下酒窖,感覺就好像是被站在蜘蛛上的蝴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剩下無能為力。
不斷的來回走動,搓著自己的手臂,也不過是在做無勞無功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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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塵忙完手上的事,想起今天是grace的生日,她在莊園舉辦了生日宴會,便去商場隨手買份生日禮物,去莊園祝她生日快樂。
grace看到他來,顯得很高興,露出淡淡的笑容,與他擁抱了下。
“生日快樂!”封塵松開她,將禮物送給她。
grace沒有著急著打開,隨手遞給了傭人,牽著封塵的手走進舞池,“陪我跳一支舞!”
壽星的要求,封塵自然是不會拒絕,與他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眸光下意識的四處搜索,聽說她也來了宴會,可進來之後就沒看到她的身影。
自從那天的不歡而散,他們就沒見過面了。
grace唇瓣貼近在他的耳畔:“和壽星跳舞還這麽心不在焉,你確定是來祝我生日快樂,而不是來見她?”
封塵帶著她邁動著優雅的舞步,神色沉靜,嘴角的笑拿捏的很好,壓低聲音道:“兩樣皆可!”
“塵,做人太貪心不是一件好事!”
封塵不以為然的反問:“你是在說自己?!”
grace臉上的笑散去,暖色的燈光下臉色微變,腳步停下來,一雙金色的瞳孔閃爍著凝重的光看向他,薄唇輕扯,欲要開口時,突然發現周遭一片安靜。
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grace與封塵一同看向入口,一道挺拔俊毅的身影映入眼簾,西裝革履,神色倨傲,眸似寒星,鼻端挺立,眾人遙望不可及的伯爵,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出現在每個人的視線中。
grace放在封塵腰間的手驀地放下來,眸底有著一絲欣喜,今天是她的生日宴會,邀請函是有發給他,但他會不會來,心裡一直沒底。
現在他真的來了,她自然是高興!
笑盈盈的走向路易·英寡,在眾人目睽睽之下,走到他面前,伸手熱情的擁抱他,“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我很高興!”
路易·英寡沒有回抱她,也沒有推開她,眼神射向封塵——
封塵的雙臂僵硬的垂直在身體的兩側,眼睜睜的看grace放棄自己的手向路易·英寡,如同最初的最初。
只要路易·英寡出現的地方,她的眼睛裡就不會看見別人,包括自己!
玉面薄唇瀠繞上淡淡的漠然與譏諷,冷眼旁觀的看著他們,之後便將目光轉移到人群中,尋找著什麽。
grace抱了差不多有幾分鍾,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路易·英寡俊冷的眉梢閃過一絲不耐煩,伸手推開她,倨傲的神色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聲音低沉:“她呢?”
grace面色含笑怔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藍慕緋!”他抿唇三個字,今天來這裡可不是為祝grace生日快樂,而是來找她的!
電話打不通,他有些擔心,知道她今天肯定會出現在grace的生日宴會上,他這才願意來的!
grace嘴角的笑逐漸散去,臉色有些泛白,薄唇輕扯:“我不知道,今天賓客這麽多,我哪裡知道她在哪裡!”
路易·英寡劍眉蹙起,眸光射向站在遠處的封塵,不動聲色的沉了臉色。
周圍的人也是相繼低頭議論紛紛,說這個藍慕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伯爵親自來尋。
封塵察覺到伯爵的情緒不對,上前,沉聲:“怎麽了?”
“她的電話不通!”路易·英寡盯著他幾秒,極不情願的吐出一句話。
封塵立刻用自己的手機撥通藍慕緋的手機號碼,是暫時無法接通的狀態,眸光下一秒就鎖定在grace的身上,也不繞彎子,“她到底在哪裡?”
grace看到這兩個男人都在為那個女人擔心,嘴角不免揚起一抹冷笑,漠不關心的回答:“我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很忙,還是你們覺得我得時時刻刻看著她,不讓她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有這個義務?更何況她那麽大的人,誰知道她是走了,還是和誰現在在哪個角落聊的熱火朝天忘記接電話了!”
話音落定,金色的瞳孔看向路易·英寡緊繃的下頜,心不斷的往下沉。不過是電話不通,他竟然能緊張的跑過來尋她!
路易·英寡,你可真的寶貝她得緊!
他未惱,也沒有再質問,削薄的唇瓣輕輕的抿起,似笑非笑,平靜的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栗:“很好,看樣子我之前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
話音落定,給了身後的杭航一個眼神。
grace豈會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心驀地一緊,連忙開口:“我好像想起來了——”
“哦?”路易·英寡挑挑眉,饒有深意的開口:“那你說說。”
“之前有位小姐要和拉菲,她好像是去酒窖拿酒,之後我就沒看到過她!”grace平靜的神色回答他,“我不知道她現在還在不在酒窖!”
酒窖!
路易·英寡狹長的鷹眸眯了眯,湧動著陰翳,陰森駭人,立刻讓人帶他去酒窖。
封塵、grace提著裙擺,還有好些人都好奇的跟在後面,朝著酒窖邁動腳步。
酒窖的門被鎖住了,不需要傭人上前開鎖,杭航已經直接用旁邊的滅火器直接將電子鎖砸的七零八落,也不管觸動報警器,發出刺耳的聲音。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寒冷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冷的讓人不禁顫栗,燈光昏暗,陰森的氣息愈濃。
路易·英寡走下階梯,身後緊跟的不是杭航而是封塵,他幾乎是和路易·英寡一同看到靠在最前排的藍慕緋,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裙子,整個蜷曲成一團蜷縮在那裡,安靜的閉著眼睛,眉眸好像已經輕染花白,唇瓣也失去了血色……
“緋緋——”封塵心一沉,想要過去抱她的時候,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路易·英寡脫下自己的西裝包裹住她,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不讓封塵碰她絲毫,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輕喚:“緋兒,緋兒,緋兒——”
她的身體略有僵硬,冰冷的在他的懷中,面對他擔憂的眸光與低沉的聲音沒有絲毫反應。
心驀地一揪,陰戾的氣息以他為中心朝著四周散發開來,比酒窖的溫度還要讓人覺得陰森恐怖,他抱起藍慕緋起身,面對著下來的grace等人,深幽的藍眸裡沒有半點的感情與波瀾,薄唇緊抿,一句話都沒有說,抱著她離開。
封塵擔心藍慕緋,步伐緊跟在他的身後,眼神瞬也不瞬的盯著他懷裡的藍慕緋,臉色那麽的蒼白,毫無血色,就連呼吸也是似有若無……
上車之前,路易·英寡回頭陰鷲的眸光掃過他,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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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會因為這個插曲,無法繼續下去,賓客相繼散去,空蕩蕩的莊園只剩下收拾殘局的傭人和坐在二樓的客廳自斟自飲的grace。
封塵沒有跟著去醫院,而是上樓,滿身的憤怒壓抑不住,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在牆壁上。
玻璃杯支離破碎,液體四濺,氣氛急劇緊繃,僵硬。
grace怔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對上他怒不可遏的神色,毫不畏懼的與他目光對峙,狠戾的氣息愈濃。
“我說過,不要碰她!”封塵率先打破這份僵持,“你是不是真想害死她才甘心!”
grace無動於衷的看著他,冷冷道:“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封塵也意味不明的笑了,反問:“你覺得我該信嗎?”
grace勾唇冷笑,沒有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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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藍慕緋經過醫生的搶救已經脫離危險,雖然她差一點就因為身體失溫而喪命。
醫生說住院*,明天上午做一個檢查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路易·英寡端了一杯溫水給她,等她喝完水,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口:“我的話都當耳邊風了!”
藍慕緋的臉上依舊沒有血色,虛弱的靠在他的懷中,唇角牽強的勾起沒有反駁他,反而是問:“你怎麽知道我出事?”
路易·英寡將被子往上拉,將她護在懷中,想要溫暖她微涼的身體,“下午眼皮子一直跳,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打不通你的電話,不放心!”
她不知道,當看到她蜷曲在酒窖,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如紙的時候,他的心有多亂,甚至生平第一次有了害怕!
害怕,她會出事!
藍慕緋聽到他的話,眸底沁出絲絲繞繞的笑意,“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在酒窖裡因為病人而逐漸絕望的時候,她想最多的不是她的精神支柱,她的信仰龍離非,而是那個倨傲,輕狂不可一世的路易·英寡!
她總覺得,他一定會來救自己!
結果,他真的就來了。
路易·英寡側頭親吻她的唇瓣,一番溫柔的廝磨後,唇瓣相貼的縫隙中,喑啞著嗓音道:“打算怎麽做?”
她沒醒之前,杭航問過他,需不需要出手收拾。
他沒有讓杭航去處理,想知道她醒來會怎麽做。
藍慕緋清澈的眸子映著他俊冷的輪廓,沉默半響,“等我身體好再說!”
路易·英寡聽出她的畫外音,寒眸中掠起一抹驕傲,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龐,沉啞的語氣自豪:“這才是我路易·英寡的女人!”
晚上路易·英寡在病房陪她沒回去,擠在一張*上,藍慕緋是被某東西頂了*沒怎麽睡好。
隔日的檢查結果出來,沒什麽大問題,路易·英寡接她去別墅休養幾天,藍慕緋沒有反對,順從他的意思。
至於me那邊怕是不用再去了!
藍慕緋想起生日宴會的事,他出現送自己去醫院,怕是很多人都看到了,連同八卦雜志都報道了,這下不光是時尚圈,怕是整個巴黎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路易·英寡的女朋友!
免不了有些擔心,怕日後的生活會受到影響,在他面前旁推側擊一下,他的反應很淡定,不以為然道:“知道便知道,我路易·英寡的女人很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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