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終失我愛訴往事(15)
他背負著私生子的罵名來到這個世界上,盡管有一對疼愛他的父母,卻注定要活在路易·英寡的陰影下。
紅夫人的一場設計,路易·英寡只是失去了父親,可他卻同時失去了父親與母親!
那天若不是父親的過來,死的就是他和母親!
他怎麽可能不恨紅夫人,怎麽可能不將這份憎恨轉移到路易·英寡的身上!
終究都只是一個凡人,不是聖人;做不到明心智,無遷怒。
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毫不留情的揮落在對方的身上,也似默契一般,沒有一拳頭是落在臉上。
除了路易·英寡第一次動手,沒有克制住怒氣。
客廳裡的擺設和物件因為兩個男人的大打出手變成支離破碎和一片狼藉!
封塵氣喘籲籲的靠在牆壁上,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白色的居家服上沾滿了鮮血,胸膛跟著他的粗喘而上下起伏。
路易·英寡也沒好到哪裡去,額頭布滿汗水,身上的襯衫也濕透了;他陰鷙的眸光盯著封塵,聲音低喘,透著鄙夷:“封塵,你總是利用女人來打擊報復我,算什麽男人!”
“grace那個蠢女人大概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當年是那場意外不只是她喝醉酒,更是你勾引她;甚至連她肚子裡懷的孩子不是我的,也是你告訴紅夫人的!到現在她心裡大概還傻傻的在感激感動你這麽多年對她的保護與疼愛,多可悲!”
路易·英寡的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嘭”的一聲,什麽東西摔在地上。
封塵眸子倏地一緊,站起身子走了兩步,看到站在門口的grace,她的手機摔在地上。
grace的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紙,薄如蟬翼根根分明的睫毛劇烈的在顫抖,呼吸凝滯了。
路易·英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衣架前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腕處,經過封塵和grace的身邊,步伐有一秒的停頓,冰冷的聲音在兩個人之間徘徊。
“看看我們的過去,究竟有多荒唐,又有多肮髒和畸形。”
他冰冷的話語,無疑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進了grace的胸口,血流不止。
路易·英寡走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grace的眼神一直瞬也不瞬的盯著封塵,不知道費了多大勁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說的都是真的?”
“那*是你勾引的我?我懷孕的孩子不是英寡的,也是你告訴紅夫人的?!”
封塵眉頭緊皺,削薄的唇瓣緊抿著弧度,沉默不語。
grace上前一步,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精致的容顏再也保持不住平日裡的高貴優雅,近乎是歇斯底裡的吼叫:“你說啊!封塵,你告訴我,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封塵挨了一個耳光,臉頰被打偏了點,轉頭看向她,眸底深諳的如同一個黑暗的地獄,看不到盡頭,薄唇機械的扯了下,“是!”
grace又連著給了他兩個耳光,臉頰上淚水早已泛濫成災,“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們的孩子?”
“封塵,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那個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她失控的喊起來,哽咽的嗓音止不住的顫抖,被淚水模糊的眼眸不可置信的望著封塵。
他,怎麽能這般的殘忍!
封塵的臉頰紅腫起來,喉頭緊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自然是知道那個孩子是自己的,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希望過那個孩子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一旦紅夫人知道孩子不是路易·英寡的就不會容下他她苟活,那倒不如不要出現,倒不如讓他她犧牲的更有價值點!
“你是不是瘋了……你說你到底是不是瘋了!”grace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慟不斷的捶打著他的胸膛。
自從成為名模後,不論是在鎂光燈下,還在生活中她都極其小心翼翼的維持著自己的形象!除了當年流產,被紅夫人剪掉了輸卵管,她再也沒有這樣失態,歇斯底裡過!
封塵的衣服下每一處都是傷,此刻grace奮力的捶打,無異於是傷口上撒鹽,但他還是一聲不吭的受著。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grace淚如泉湧,雙臂揮動的逐漸沒有力氣,哽咽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你有真心愛過我的,是不是?”
封塵一直低頭垂眸,聽到她的質問後,緩慢的抬起頭,倏地遏製住她的手腕,狹長的眸子閃爍著篤定的光。
冰冷的嗓音徹底將grace打入地獄。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不過是我對付路易·英寡的一顆棋子!”
從第一眼看到grace,他就有預感這個女孩會出人頭地,或許也可以為自己所用;他不著痕跡的靠近她,與她玩起情場上的*!
在grace的眼中他看得出對自己的喜歡,精心設計她與路易·英寡的碰面,無疑路易·英寡是喜歡grace的,符合他對女人的一貫口味!
grace在兩個優秀的男人之間搖擺不定,無法做出選擇,封塵故作偉大的放手,成全她和路易·英寡!
封塵比grace更了解路易·英寡是什麽樣的人,grace與他在一起是不會快樂很久的,沒有出他所料,grace和伯爵很快就有了分歧,雖然grace在伯爵面前沒有表露出來,可心裡是不開心的,她能相處得來的朋友不多,能讓她毫無忌憚說真心話,信任的更少,唯有封塵!
那夜喝醉酒,與封塵發生關系,她一直以為是自己酒後亂性,卻沒想到其實是封塵主動勾引她,拍了照片留下證據!
grace懷孕是在封塵的預料之外,他本是想要用照片去刺激伯爵,卻沒想到grace會懷孕,於是將計就計,將照片和grace懷孕肚子孩子不是伯爵的事透露給紅夫人知道。
紅夫人必然容不得grace肚子裡的孩子,更容不得她與伯爵在一起,紅夫人一出手,伯爵必然對她恨之入骨,更加要與grace在一起。
激化紅夫人和伯爵的矛盾,讓他們最後那點母子之情都沒了,相互仇恨,這才是封塵最終的目的。
至於g),也只是發泄慾望,無關真心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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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塵的話讓grace迎頭一棒,神魂俱裂,蒼白的臉色忍不住自嘲的笑起來,金色的瞳孔裡逐漸流露出陰戾與狠絕,“封塵,我恨你!我恨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grace咬牙切齒的丟下這句,轉身離開!
封塵孤單的身姿站在原地,沒有追下去,也沒有追下去的必要。眸光落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
手機質量不錯,屏幕有裂痕,卻沒摔壞;指尖觸碰到短信箱,映入眼簾的第一條短信讓他眸子一緊。
——二十分鍾後到封塵住處,有事要說。
發件人:伯爵。
削薄的唇瓣勾起譏笑:路易·英寡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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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0日,法國報紙新聞報道一件轟動全球的案件:名模grace開車撞死封塵後,燃車**身亡。
一時間整個法國都被掀起了浪潮,成為人們茶余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有人懷疑是情殺,也有人懷疑是因為封塵不能在工作上幫助grace,導致兩個人爭吵不斷,grace一時走上極端。
時間倒退到1月19日,晚上9點23分。
原本要洗澡休息的封塵接到grace的電話,要他下樓一趟,還有些事她想要當面問他。
封塵遲疑一番,終究是下樓,抵達grace所說的地方,周遭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他掏出手機要給grace撥電話時——
一束白色刺眼的光芒射在在他的臉上,刺的他睜不開眼睛。
接著就有一輛黑色轎車朝著他急速奔馳而來。
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一瞬間的天翻地覆,巨大的撞擊已經讓他感覺不到疼痛,靈魂好像一下子被撞出身體飄在半空,俯瞰這座浪漫風情的城市,看著自己的身體摔在地上,渾身上下全是鮮血,躺在自己的血灘裡。
看到坐在車子裡的女人渾渾噩噩的推開車門,連滾帶爬的下車,回頭看躺在地上的他……
她忽而淚如泉湧,奔騰的停不下來,跌跌撞撞的跑過去,腳下的高跟鞋都丟了,跌倒再爬起來很艱難的跑過去將他抱起來,喉嚨發出痛苦的悲鳴聲。
“我愛你……我後來是真的愛上了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啊!”
grace金色的瞳孔光線渙散,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抱著渾身是血的封塵斷斷續續的說著什麽。
她站起來抱著不知是死是活的封塵往車子旁邊去,昏暗的路燈下,地面上留下一道很長很寬的血色,斑斑駁駁。
空氣中彌散著彌漫著濃鬱的鮮血與死亡的味道。
她將封塵拖到車旁靠著輪胎,沾滿鮮血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俊顏,濕黏的血跡在指尖和皮膚上溶合。
“我愛路易·英寡,可我也同樣愛著你……我再也不會讓你傷害我了!”grace輕聲說著,薄唇溢出鬼魅而陰毒的笑容。
打開車門,她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扔進了車廂裡。
毛絨地毯很快就被燒著了,火光越來越大,與車外的一片猩紅融為一色。妖豔熱情的同時,也彰顯了絕望與死亡!
grace坐在封塵的身邊,雙手緊緊抱住他,頭靠在他的懷中,充滿怨恨、迷惘、陰狠、無助的眼眸逐漸的閉上。
“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虛軟的聲音被寒風卷走,吹動著車內的火焰越來越凶猛,躥動起來的火焰似乎是想要燒到天上,映紅這個世界。
劈裡啪啦的聲音不斷的傳來,支離破碎,如同一顆顆早已碎裂的靈魂,再也拚湊不完整!
“嘭”的一聲巨響,整個車子爆炸了,兩個身影徹底被掩埋在火光中。
漂浮在半空的靈魂像是被那道火光吸進去,回到熟悉而陌生的過去。
雜亂無章的後台,每個模特都在忙碌,補妝或是換裝。
拐角處的面容姣好年輕俏麗的女孩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用羨慕而渴望的眼眸看著那些身材性感的模特,斂眸時光線黯淡。
不知何時後台安靜下來,她看著那些美麗衣服忍不住的偷偷的換了一件,在空無一人的後台走著沒有台風的台步,轉身回頭……
突如其來的身影讓她受驚,連忙後退,不小心被腳下的箱子絆倒。
是對面的人迅速的抱住她的腰,穩住她的身子,一雙深邃溫潤的眸光瞬也不瞬的凝視她,好似要將她整個靈魂都看透。
“你一定會成為法國最紅的模特!”
她眼睛一亮,臉頰情不自禁的浮起紅暈,推開他,站穩,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你好……我是grace!”
他削薄的唇瓣在燈光下露出好看的弧度,聲音如春風溫煦,“我是封塵!”
四目相對,空氣中有電光火石在閃動……
緣起緣滅,紅塵悲苦;
情根錯生,姻緣兩誤。
萬丈紅塵,刀光劍影,風過往昔,對對錯錯,終就只剩下一副骸骨,被時光洪荒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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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
路易·英寡坐在沙發上,深藍色的襯衫,扣子解開兩顆,膝蓋上包子窩成一團,因為他摸了著它的耳根後,舒服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杭航從外面走進來,聲音低啞:“明天警方會對外宣布grace開車撞死封塵,原因是抑鬱症!”
深刻的五官,冷峻的面部線條漠然的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手指有下沒下的撫摸著包子,“助理處理好了?”
“目前警方沒有懷疑到她身上,已經安排好她去加拿大,一個小時後出發。”
路易·英寡緊繃的下頜微微的松開,有著陰鷙光束的雙眸看向窗外陰雨綿綿的天氣,也讓看著的人心情壓抑。
“她……還沒有消息嗎?”他再次開口,聲音沒了之前的冷漠,多了幾分悵然若失。
杭航知道他提的是誰,輕輕的搖頭。
路易·英寡抱著包子起身,將包子圈在手臂上,走向樓梯,聲音冰冷的再次傳來:“杭航,現在遊戲才剛剛開始……”
杭航望著他峻拔的身影,心底莫名的一痛。
伯爵……好像真的變了。
grace生活在那個圈子,工作壓力大,有輕微的抑鬱症並不奇怪,她有看過心理醫生,也定期吃一些抗抑鬱的藥物。
最近工作上的變動再次觸發到她的抑鬱症,看心理醫生開了藥,她便一直在吃抑鬱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