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24
最終,陸半夏沒辦法的張口,隻想著快點吃完,讓他快點回去休息。
李越祈偏偏不如她意,動作緩慢,一點也不著急回去休息,喂她吃完大半碗粥,又拿紙巾細心的為她擦了擦嘴角。
“你,快回去休息。”陸半夏催促,聲音沙啞,一開口嗓子就疼的不得了。
“文姨,別和她說話,她嗓子不舒服。”李越祈將紙巾丟進垃圾桶,為她壓了壓被角,溫聲道:“我先回去,明天早上來看你。”
陸半夏想叫他明天也別來,等休息好再來。說不定自己明天就出院了,他不必跑來跑去。只是她剛抿唇,李越祈的食指就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神色略顯凶狠:“不許說話,不然你說幾個字,我明天來吻你幾次。”
陸半夏:“……”
站在一旁的文姨,低頭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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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文姨靠在沙發上,身上披著毛毯睡著了。
*頭亮著一盞燈,許是睡的久,陸半夏此刻一點睡意都沒有,坐在*上,手裡拿著平板電腦在看一些新聞。
雖然不在其職,但c國的情況與國際情況,她一直都留心注意。
病房的門在寂靜中發出細微的聲音,陸半夏怔了下,這麽晚會是誰來?抬頭便看到門縫中李越祈清雋的半張臉。
李越祈見她還沒休息,劍眉下意識的蹙起,走進來,為不驚醒文姨刻意放緩腳步。
“怎麽還不休息?”壓低了聲音,伸手就拿走她的電腦。
“睡不著。”陸半夏緩慢的說出三個字,抬頭看向他,眼神似乎在說,你怎麽跑過來了?
李越祈一言不發,病房裡的暖氣很足,他放下手中的保溫桶,將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轉身走到病*前坐下。
“餓嗎?”
陸半夏想了想點頭,有一些餓的。
李越祈起身去拿了碗筷,擰開保溫桶蓋子,魚香撲鼻而來,陸半夏眸底劃過一絲欣喜,沒想到他回去還熬了魚湯。
記得第一次流產,那時兩人心頭都負氣,誰也不肯低頭,他也不來看她,卻悄悄的熬魚湯,讓人裝作是外賣送來,當時她還以為是刑天做的。
李越祈仔細的將魚刺挑了一些,吹了吹微燙的魚湯,夾了一塊魚肉送到她唇瓣。
陸半夏看了他一眼,緩慢的張口,大的魚刺沒有了,小魚刺還有,她起身想吐進垃圾桶。李越祈的手更快,直接伸到她面前:“吐。”
清秀的眉頭微蹙,沒張口。
“吐在我手心,沒事。”
李越祈將碗放在小桌板上,如此他的一隻手就是空閑的,此刻在她的唇瓣,讓她把魚刺吐在他的掌心。
陸半夏遲遲不肯,他斂眸,語氣沉冷:“想要保住這個孩子,你必須要聽我的話!”
她微怔,最終還是張口,將魚刺吐在他的掌心,臉頰不知為何染上一絲紅,到底是覺得不好意思。
李越祈見她聽話,嘴角隱著一抹笑意,用調羹又喂她喝了一口魚湯。
陸半夏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清涼的雙眸卻泛起了漣漪,心頭也被莫名的情愫縈繞,糾纏不休。
李越祈神色專注,耐心的喂她喝完一碗魚湯,魚肉也吃了大半,那些魚刺都是吐在他的掌心裡。事後,他去洗碗,洗手,走回來時正在擦手,眼角的余光掃到她微變的神色。
“怎麽了?”
陸半夏抬頭,看向他的眼神熠熠生輝:“他(她),在動。”
“是嗎?”李越祈眸子一亮,大步走到*邊,略顯遲疑:“我可以摸它嗎?”
陸半夏咬唇,拉過他的大掌落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隔著病服也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暖。
李越祈坐下,幾乎是屏住呼吸,感覺傳說中的“胎動”只是等了許久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他蹙眉:“是不是你感覺錯了?”
一般孕婦要到五個月才能感覺到胎動,早的話四個半月,但是她的肚子真的是太小,也有可能是錯覺。
陸半夏搖頭,“不會錯的。”她很明顯的感覺到小豆芽在肚子裡動,第一次感覺到胎動,心情很興奮,不會感覺錯的。
李越祈緩慢的收回手,陸半夏立刻看著他說:“又動了……”
不是錯覺,是真的在動。
李越祈再次將手覆蓋在她的肚子上,沒有任何的動靜,抿唇笑起:“我一摸,他(她)就安靜了。”
“小豆芽你好,我是李越祈!”他低頭很正式的與小豆芽打招呼。
陸半夏凝視他冷硬的輪廓,睫毛短而濃密下一雙鷹眸,深邃如湖,挺高的鼻梁下削薄的唇瓣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英俊迷人。
這些年,她從沒這般仔細的看過他的模樣,沒有覺得他長的如此好看。
“李越祈……”聲音沙啞,不似從前那般的冷清,輕喃出聲。
李越祈抬頭看著她,眉眸含笑,輕聲打斷她的話:“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到唇瓣的話又無聲的咽回去,看著他微微的抿唇露出一抹風輕雲淡的笑,“你呢?”
“我在這裡。”他記得那兩日她是攥著自己的手,怎麽也不松開。
那時,他已下定決心,不管她這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就當做是親生的疼愛!
陸半夏知道勸他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他回去買菜,熬魚湯送過來,大概也沒怎麽休息,雖然下巴的胡渣刮乾淨了,但眉宇之間的疲倦是無法掩蓋的。
暗暗咬唇,遲疑許久,挪動身子讓出一份空地兒,眸光對上他,意思不言而喻。
李越祈神色微怔,眼眸裡有一抹欣喜與錯愕,沒有想到她會主動邀請自己同*共枕,心頭是說不清楚的高興。
脫掉外衣和鞋子,輕輕的躺在她的身側,拉拉被子,為她壓好被角。
病*並不小,兩個人都是側著睡,中間隔著一段距離,燈光熄滅後,她的手悄悄的攥住了他襯衫的袖子,捏在指尖像是吃了一顆定性丸。
李越祈也沒有伸出手臂去將她抱在懷中,隱隱察覺到她的手握著自己的袖子,黑暗中嘴角無聲的勾出笑意,在等到她呼吸均勻,沉入夢鄉中時,伸手握住她的手,分開手指,再交叉,十指交扣,如同盤根接錯的樹根,結實的纏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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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射進來,文姨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看陸半夏,當她看到*上的場景時,忍不住露出笑容。
李越祈躺在*邊,長臂攬住她的肩膀,睡的很是踏實,而陸半夏枕著他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被李越祈緊緊握在掌心,側臉親吻著他的胸膛。
這兩個人,明明就是天作之合!
……
陸半夏的高燒退了,醫生為她的身體著想,要求她住院一周觀察,若沒問題即可出院。
白天李越祈在病房裡陪著她,晚上文姨留在這裡照顧她。
那天早上兩個人幾乎是差不多時間醒來,發現彼此親密的姿勢,誰也沒說什麽,默契的分開,默契的隻字不提,在陸半夏說晚上就讓文姨照顧自己,李越祈也沒有說話。
上次的案子他中途離開,雖然案子贏了,合夥人與當事人都非常不滿意,很是生氣。合夥人索性不幫他接案子,無事一身輕,買了很多雜志和孕育的書籍,雜志是給陸半夏看,孕育的書籍是自己看。
雖然他看書時全神貫注,但每次陸半夏想喝水或是上廁所,他都會第一時間將水杯遞到她手上,或將她直接抱去廁所,等她開門,再接著抱回*上。
陸半夏覺得自己懷孕後就好像是一個病秧子,時不時就要進醫院,動不動就被他抱來抱去,好像雙腿都殘廢了似得。
李越祈竟然也不厭其煩的一直細心照顧她,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其實,她真覺得他不需要這樣做,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沒有責任也沒義務為她做這麽多的事。
他做了,不但是做了,還做的比以前更好,好到陸半夏都無法從喉間滑出一個“不”字,好像這個詞出來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知好歹!
沒有說,是潛意識她也想要他留在身邊,至少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在自己還沒有出事之前……
有些話,好幾次她都想和他說,關於過去也很想和他談,每次不是有意外就是被他打斷了,似是命中注定不讓她說。
時間越長,李越祈對她越好,那些話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凌遲著她的心,疼痛不止,無能為力!
關於“未來”第一次覺得迷惘,孩子能不能活下去是一個未知數,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一個未知數,若是自己一個面對著樣的情景,她倒是無所畏懼,可是有李越祈在身邊,她變得開始顧及,瞻前顧後,搖擺不定。
若這個孩子出生,不知道是不是能給他們之間帶來一線生機?!
午後陽光正好,陸半夏昏昏欲睡,李越祈削好一個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盤子裡,方便她吃。
“吃點水果,再睡。”
陸半夏沒有拒絕,吃了幾塊,沒有胃口,李越祈就將蘋果拿走,扶著她躺下。
她就要闔眸時,聽到他沉啞的嗓音:“夏夏……”
眼簾顫了下,除了那天她高燒,昏昏沉沉聽到他這樣叫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叫自己——夏夏!
李越祈深邃的黑眸專注的看著她,神色平靜中透著一股肅穆,仿佛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這個孩子,你真的很想要?”
“你什麽意思?”陸半夏聽到他的話,一下子警惕起來。凡是牽涉到孩子,她就變得敏感,多疑,好像誰都會來傷害自己的孩子。
“別緊張……”李越祈的手掌落在被子上輕拍她的肩膀:“我只是隨口一問。”
放在被子裡的手緊緊的揪住被子,她說:“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換我的孩子來看這世間的繁華三千。”
聞言,兩片薄唇暈開撩人的笑容,手指摸了摸她的頭髮:“放心,你和孩子都會沒事。”
陸半夏眸光略有遲疑的看著他,總覺得他這一個星期有些怪,卻說不出哪裡怪。
“夏夏……”沉默片刻,他又道:“我之後可能不能來照顧你了。”
陸半夏微怔,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要問一句“為什麽”話到口中又咽回去了,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問這句話。
最終,淡淡的一句“喔。”
眸底的悵然若失一閃即逝,快到他捕捉不到!
“有一個很棘手的案子,非要我去不可,可能要一個月左右。”他輕聲解釋,薄唇始終牽著淡笑,眸光漸漸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在小豆芽出生之前,我一定趕得回來!”
原來是有工作,陸半夏像是松了一口氣,輕笑:“一切順利。”
“睡吧。”他說,眼眸微眯流動著笑容:“我等你睡著後,再走!”
困倦席卷而來,陸半夏閉上眼睛,感覺到他一直在看自己,倒也不覺得尷尬奇怪,已經習慣了。好像有他在身邊,更加的安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逐漸睡去,李越祈還一直坐在她的身邊,黑眸裡的溫情*不在壓抑,肆意的流露出來。
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充滿眷戀與不舍,情不自禁的低頭唇瓣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夏夏,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手指從她的臉頰緩慢的滑落在她的肚子上,聲音似有若無的在病房裡響起,“小豆芽,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乖乖的,不要讓她太辛苦,別讓她難受……我保證你會平安到這個世界上!”
陸半夏睡著了,凸起的肚子有小東西在踹著她的肚皮兒,不算猛烈沒有驚醒她,好像是在與李越祈道別。
這還是李越祈第一次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覺到小家夥的胎動,看樣子小家夥現在在裡面過的還不錯,可惜他(她)不知道媽媽為了他(她)遭受了多少罪!
第一次,他真正的切身體會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在她身體裡,是真正的與她——共生共存。
他俯身將唇瓣落在她的肚子上,輕聲笑:“小家夥,再見!”
冬日午後,溫暖的陽光灑滿一室,房間裡的消毒水味被鮮花的味道遮掩,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她睡夢甜美,他笑意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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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陸半夏的肚子已快有六個月,肚子也比之前更凸起來,雙手雙足都有些浮腫,唯獨巴掌大的鵝蛋臉上依然看不出絲毫的肉感。
那天李越祈在病房和她說因為有工作的事要離開一陣子,之後就沒見過他。
文姨說,李越祈叮囑過要好好照顧她,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打電話也沒人接聽。
陸半夏表面沒說什麽,心頭卻是百味雜陳,時常盯著手機,想要撥電話問問他,工作怎麽樣了,更想知道他究竟什麽時候回來。
其實,她想在出院的第二天告訴他一件事,只是沒想到他走的那麽快那麽急,甚至連聲再見都來不及說,他就不告而別!
只是說工作,卻沒說去哪裡,也沒有具體回來的日子。
每每出入時,她免不了會多看一眼隔壁緊閉的門,只可惜再也沒有人開過了。
李越祈走後三天,刑天就回來了。
刑天回來有一陣子,但因為在任務中受了傷,一直在休養,怕自己的傷勢讓她擔心故而一直沒出現。
這段時間刑天往她這裡跑的次數很頻繁,不是帶點這個,就是帶點那個,時常會把楚冰炎也帶過來,給她看看,不然總放心不下。
文姨看在眼裡,嘴上沒說什麽,心裡卻是很著急。刑先生對小姐是極好,但李先生也很好,她真不曉得李先生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出差,這不是讓刑先生有機可乘麽!
在刑先生和李先生之間,她還是比較喜歡李先生,談笑風生,成熟穩重……
至於這個刑先生麽,好像有點木訥,感覺他....拿不住小姐!
人們不是常說,‘一物降一物’,文姨覺得只有李先生能夠配的上小姐!
陸半夏也讓刑天不要常來,工作為重,不管多晚都沒讓刑天在這邊留宿;刑天嘴上答應著,實際該怎麽著還是怎麽著,陸半夏唯有歎氣的份。
在這其間,陸恆與姚玉也來看過她,見她身子消瘦,那肚子也沒尋常孕婦同月份的大,免不了斥責文姨照顧不周,要求半夏搬回陸家。
陸半夏沉靜如故:“文姨把我照顧的很好,是我自己隻吃不胖,不怪她。”對於陸恆要自己搬回陸家的事,她堅持不松口!
陸恆又不能強逼她,沉重的歎氣。坐在一旁一直未開口的姚玉,扯了扯陸恆的衣袖,眸光複雜,閃爍。
陸半夏不是瞎子,什麽都看不見。何況,這麽長時間陸恆也極少來這裡,一來就連姚玉也帶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陸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潤潤喉,看向陸半夏,猶豫的問道:“半夏,這段時間....你見過子矜嗎?”
陸子矜?柳眉蹙了一下,眸光看向姚玉,犀利如刀刃,像是要把姚玉內心的那點小心思看的無所遁形。
“子矜....子矜她不見了。”姚玉抿唇,遲疑許久,哽咽出聲,眼眶立刻濕潤起來:“我幾乎有兩個月沒她的消息,打電話沒有人接,能找的人都找遍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然我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讓你煩心!”
陸恆沉沉的歎氣,眼神裡似乎是想要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陸半夏的身上,“子矜年輕不懂事,但到底是我的女兒。這段時間我也托了不少人找她,可惜都沒消息,我實在擔心……你看能不能讓總統府那邊的人幫個忙?”
偵探社,警方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實在沒辦法,這才厚著老臉來請求半夏幫這個忙!
別人找不到,總統府那邊一定會有辦法找到的。
陸半夏蹙眉,若不是陸恆是自己的父親,她真想反問一句:你以為總統府是我家開的?
想去找什麽人就去找什麽人!何況,陸子矜消失不見,死也好,失蹤也好,與她陸半夏有什麽關系?
身子舒適的往後靠,冷清的眸子沒有一絲感情,薄唇緊抿始終不松口,若是以前要總統府那邊查一個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如今她與總統府沒半點關系,憑什麽要別人幫這個幫?
又憑什麽要為陸子矜去低頭求別人?
陸恆又豈會不知道這是在為難陸半夏,只是陸子矜是他唯一的親生女兒,哪怕再為難,他也要為難半夏這一次。
姚玉見陸半夏神色冷清,沒有絲毫的動搖,急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猶豫掙扎片刻,索性把心一橫,起身直接跪在了陸半夏的面前。
陸半夏蹙眉,眸光裡劃過一次錯愕:“玉姨,你這是在做什麽?文姨,還不扶玉姨起來?”
“我不會起來的!”姚玉跪在陸半夏的面前,聲淚俱下:“半夏,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子矜,但子矜畢竟是你父親唯一的親生女兒,以前她不懂事,總做事氣你,我在這裡代替她向你道歉,我求求你幫幫我,可憐可憐我這個做母親的心!”
如今陸半夏也懷孕,即將做母親,她自然會攻擊這個軟肋。
陸恆伸手要扶姚玉起來,眸光不悅:“你這是做什麽?半夏又沒說做不幫!”
姚玉推開他的手,眼睛裡全是淚水,“我求你了半夏……你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你應該能懂我們做父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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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昨晚連夜趕回來,哭暈在廁所的馬桶邊,你們都不來撿我,我又一次哭暈在廁所的馬桶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