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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寶寶,前妻別玩了》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13
  第三百七十六章: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13

  “李越祈,你已經可悲到只能用強的?撿別人剩下的”

  掙扎無用,陸半夏也不再反抗,黑暗中她的聲音嘶啞冰冷,一雙冷清的眸子在黑夜中宛如沒有感情的動物。

  李越祈的動作一頓,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可以將自己貶低到這個地步!

  伸手打開燈,她衣衫不整,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每一個都在刺痛李越祈的心,她是那麽安靜的看著他,那麽的……漠然。

  “陸半夏,你真就那麽恨我!”聲音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下一秒已經從*上翻下來,大步流星的走出臥室。

  陸半夏以為他是要走了,松一口氣,只是下一秒神經已經緊繃起來,沒有想到李越祈會去而又返。

  李越祈手裡拿著的資料無情的丟擲在陸半夏的臉上,紙張散落在*上,其中一張劃過她細嫩的肌膚,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猩紅的眼神裡恨意浮動,“害死徐百川的人根本就不是陸恆,是陸永!你明明早就知道,卻一直在隱瞞我!我對你這麽好....你居然....居然跑去和別的男人上(*)!”

  陸半夏怔怔的看著落在面前的資料,之前她原本想要隱藏成為永恆秘密的資料,因為那次李越祈的回來,她慌忙之中把資料塞進櫃子裡,後來吃藥她的記憶力越來越不好,自然也就將這件事給忘記了。

  沒想到....今天被他看到了。

  抬頭眸光掠向他,雲淡風輕的開口:“不然呢?讓你像利用陸子矜那樣,利用我再去傷害我的親人?”

  徐百川的死,無關陸恆,是陸永的一念之差,導致徐百川的死亡,後來是陸恆出面處理這件事,所以李越祈在查這件事時查到的是陸恆,而非陸永。

  加上陸恆的確比陸永更有動機,但是誰能想到陸永那樣疏離沈月,是因為心慕沈月,奈何年紀差距略大,沈月也並不喜歡他。

  陸永一直都知道沈月喜歡的人是誰,他以為沈月會和徐百川在一起,只是沒想到他們沒有堅持下來,分手。

  更沒想到的是沈月要嫁給的人是自己的親弟弟。

  他擱置在心底的人要嫁給自己的親弟弟,哪怕多少次給自己心裡建設,要祝福沈月和陸恆,但心底還是有一道過不了的坎。有一次他喝了很多酒,氣不過跑去找徐百川理論。

  陸永找到徐百川和他在河邊爭論,當時他喝了酒,兩個男人為一個女人爭執起來,情緒激動,難免有肢體上的觸碰。他不是有意要將徐百川推下河的,更不是有意不救他,只是下了太大的雨,河水又急又猛,他根本就沒辦法,心慌意亂下意識就是轉身跑走。

  回到陸家,陸永太過害怕,隻把這件事告訴了陸恆。陸恆又氣又怒,萬般無奈之下還是讓人將陸永的車子開出去丟了,讓陸永立刻將車子報丟失。然後又和陸永相互為彼此作證,證明他們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那晚的雨下的太大,很多痕跡都被大水衝走了,警方也無跡可尋,加上陸恆用錢疏通後,警方便以“意外溺水”結案。

  這件事也算是了結了。

  ……

  “我能放下對陸恆的怨恨,你怎麽知道我就放不下對陸永的怨恨?”深邃的黑眸看著她,寫滿了失望。

  陸半夏微微的勾起唇角,冷笑:“我記得我在一開始就問過你,你和陸家有沒有血債,你還記得你是怎麽回答的?”

  從一開始說謊騙人的人就是他,他們之間有著血債,有著跨不去的鴻溝。

  如果一開始她知道,他們之間有這樣的一筆,她不會執迷不悟的錯下去。這段婚姻走到如今這般田地,錯的不止是她,還有他。

  “你根本就不是陸家的人!”李越祈當時回答沒有,那麽是因為她不是陸家的人,她的身上沒有流陸家人的血。

  “可是陸永永遠是我的大伯,是我的親人。”她輕哂,神色又何嘗不是萬念俱灰。

  “呵呵……”李越祈不由的冷笑起來,笑聲蒼涼而絕望:“陸半夏,你真是要把我逼瘋了。”

  薄若蟬翼的睫毛輕顫,投下一片青影,她輕聲低喃:“那是因為你已經把我逼瘋了。”

  燈光微涼,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李越祈黑眸深意的凝視她一眼,甩手離開,這一次是真的離開,沒多久陸半夏就聽到門“哐當”一聲,震的好像整個房子都在顫抖。

  李越祈上車,連安全帶都沒有系,沒有和她繼續耗下去,是因為他想到另外一件事。

  他想要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新認識的,還是認識已久?

  陸川,亦或者是刑天?

  引擎發動車子如離弦的箭,一發不可收拾的往前疾馳,飛奔向金鼎酒店。

  ……

  陸半夏不知道李越祈走了有多久,木訥的坐在*上,緩慢的卷起身子,眉眸裡揉進滿滿的疲倦與無力。

  電話響起,她遲疑幾番,沒有接,電話固執的在響,她拿過電話接通,聲音低啞:“喂……”

  “陸半夏,你的手機還在這裡,我擔心你,隻好打座機了。你有沒有怎麽樣?”電話裡刑天的聲音很是焦急,他更想知道的是,李越祈有沒有對她怎麽樣?

  “我沒事。”陸半夏沉默半天,問他:“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說!”

  “立刻離開酒店,抹掉所有的資料,我不想讓他知道,是你!”

  電話那頭的刑天沉默許久,沉沉道:“好。等幾天有時間,我把手機送給你!”

  陸半夏“嗯”了一聲便將電話掛了。整個人倒在*上,慢慢的閉上眼睛,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安靜,冰冷的黑暗中。

  好累,她真的太累了。

  但願,一切都能夠早點過去!

  ***

  李越祈開車回到金鼎什麽都沒查到,房間退了,沒留下任何線索,監控器和資料也被人抹去,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

  他坐在車內,止不住的冷笑,笑著笑著,眼眶似乎有什麽東西滑落,真是疼的不得了。

  他知道陸半夏一直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女人,否則她不會能在總統府站住腳,只是他沒想到她狠起來,可以手起刀落,刀刀刺進他的心臟,不留一絲余地。

  ——我只是愛你,我有錯嗎?

  ——我只是不愛你,我又有錯嗎?

  沒錯,她沒錯,只是不愛他,不管他有了什麽辦法,也沒辦法讓她真正的愛上自己。

  她的眼睛裡熔不下沙子,容不下他的隱瞞和欺騙。

  這場情局,一開始是他處心積慮的在擺棋,自以為是的以為會贏,豈料最終還是輸給後來居上的人。

  他隱約聽到浴室裡的人叫她的名字,應該不是新認識的。

  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抹去一切痕跡,除了那個人又有誰?

  沒想到自己最終竟然是輸給了他。

  真的是沒想到。

  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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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半夏停藥一周,整個人的精神比之前好很多,食欲依然不振,卻也不敢在吃藥,哪怕有兩晚她發燒39°也沒有吃藥,硬是靠著自己的抵抗力扛下來了。

  對於藥,她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敢吃了。

  周一,陰天,溫度適中,風中難得有一絲涼意。

  刑天將手機還給陸半夏,打量著她的神色,“還好嗎?”

  陸半夏牽了牽唇,聲音淡然:“恩。”最煎熬的那幾天已經過去了,激動悲憤心痛碾過後,只剩下一片灰燼。

  刑天沒有再說什麽,那天晚上的事,到底是兩個人之間的一段難以啟齒的經歷。

  陸半夏看著他低頭喝咖啡,低沉開口:“對不起!”

  刑天抬頭看她,一時間沒開口。

  “用喝多了這樣的理由想要換取原諒,有些卑劣,但我還是要說對不起,我喝多了,之前發生一些事,我的理智和一切都失控了。”關於抑鬱藥的事,目前為止只有她和楚冰炎知曉,並沒有打算告訴刑天,畢竟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刑天手握著杯子,神色有些異然,躊躇半天,語氣有些結巴:“陸半夏,你,不用對我道歉。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但是我主動(勾)引你!”陸半夏語氣歉疚,刑天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很清楚,不是自己(勾)引他,他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

  “如果我說,我是自願被你(勾)引,又或者....我也很想(勾)引你!”

  陸半夏一怔,清澈的眸子裡有一抹留白,她沒聽懂他的意思。

  刑天低眸,幾乎不敢去看她的眼神,眸光落在咖啡上,聲音真誠:“我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有些卑鄙,趁人之危。但是看到你和他那麽辛苦....我好像沒有辦法再裝聾作啞。”

  等等,他究竟想說什麽?陸半夏不明所以的凝他。

  “陸半夏,我已經等了你兩年,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還要等你多久?”刑天說這句話時突然抬起頭看她,深漆黑的眸子看著她,一字一句,說的都非常虔誠:“我比誰希望你能夠幸福,這樣我就能夠說服自己放下你,但是看到你這樣的痛苦,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麽都不能做,我也很難受。陸半夏,我沒資格管你離婚不離婚,但如果有一天你離婚了,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

  陸半夏真的震住了,完全沒有想到刑天對自己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究竟是他隱藏的太好,還是自己粗心的居然沒有發現。

  如果只是單純那晚的事,她可以道歉,要是覺得尷尬,以後不見就是,如今刑天這番話,真是讓她原本就昏沉的腦子,更加昏沉了。

  刑天沒有再說話,像是在等待法官宣判一樣靜靜的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沉默良久,陸半夏咬唇,溢出三個字:“對不起!”

  “能不能給我一個原因?”刑天心頭一陣陣的失落,雖然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果,親耳聽到她的拒絕,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在感情世界裡,我還沒有學會一心二用。”她看著他的眼睛,言辭誠懇。

  一直將刑天當做朋友,沒有想過要讓這段友情變質,那晚酒醒,她就已後悔不已,如今再聽到刑天的感情,她真的無力承受,也沒有任何的力氣去保管好刑天的感情!

  刑天的心猛地緊縮,比黃連還要苦的東西在心尖被碾碎,彌散開來。苦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與他……”

  欲言又止。

  陸半夏沉思半響,聲音平靜,淡雅:“我和李越祈之間發生了太多事,多到模糊了愛恨。我們兩個是同類人,都是以自我為中心,愛自己勝過愛對方,把彼此折磨的痛不欲生。退一步是萬丈深淵,進一步也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是你,你又會怎麽選?”

  兩個人相愛的人在一起,如果只剩下痛苦,那麽分開,也許會有一線生機。

  “你甘心嗎?”刑天沉默許久問她。明明愛的那麽深,就這樣的放棄,甘心嗎?

  陸半夏喝了一口熱可可,輕哂:“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我和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只能怪我們自己,沒有愛到可以為彼此不顧一切!”

  刑天悵然:“那以後呢?”有什麽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陸半夏淡淡的回答。

  刑天沒有再問,有些事他不想逼她,她還沒有走出李越祈留下的陰影,現在唯有時間平複她心頭的所有傷痛。

  還有他發現,只有在用朋友的語氣說話時,兩個人都能夠輕松自在,而他,很喜歡這種輕松自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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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半夏閑來無事,除了看書,休息,偶爾也會看看電視裡,有一部電視劇讓她印象深刻。

  一個現在女子穿越到古代,命運與幾位王爺糾纏在一起,她處處避諱皇權紛爭,安妥保管自己的心,甚至不惜和一位王爺隱居世外桃源,但心卻早已在另外一個王爺身上失了陣地。

  皇位之爭,帶她去世外桃源的王爺最終輸了,她心愛的男子成了一國之君,接她回宮。本應該相愛相守白頭不離的兩個人,因為種種緣故,相互憎恨,相互厭惡,最終她被賜給另外一個王爺,遠離皇宮,沒有幾年,抑鬱而終。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笑,這兩人都是傻缺,而今她卻能明白女子當時的心死如灰,遠離心愛之人,海角天涯,各自一方,兩兩相望,兩兩相亡。

  有時候離開,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已經愛到只剩下傷害,不懂得如何再愛!在愛情裡他們都是膽小鬼,或許分開以後,他們都能夠獨自勇敢。

  陸半夏打電話給李越祈時,他遲遲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兩個人心平氣和的拿著電話聽著彼此的呼吸,好像是貪婪的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是要送給你,還是快遞給你?”無論是送去,還是快遞過去,她都需要問他在哪裡,所以這通電話必打無疑!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她不認為兩個人還能繼續走下去。

  電話那頭的李越祈遲遲沒有說話,只是氣息隱隱的變粗了,最終先掛掉了電話,耳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每一聲都沉重的砸在陸半夏的心中。

  手臂僵硬半響,緩慢的垂下,沉沉的歎氣。

  ****

  李越祈開門是晚上七點十分,身上酒氣略重,他身上還有鑰匙,是自己開的門。

  陸半夏剛剛把洗好的衣服摺疊整齊,看到他神色微怔,迅速回過神,淡泊如初:“你先坐。”

  她拿著衣服去了臥室,接著去廚房倒了一杯清水。

  李越祈在沙發上坐下來,眸光雖然是看著茶幾,眼角的余光卻是一直隨著她的身影在晃動。

  陸半夏將水杯放在他的面前,從茶幾下面拿出離婚協議書和筆遞也一同放在他面前,“我已經簽好字。”

  上次的離婚協議書到底還帶著一些負氣,所以說會給他分手費這樣的話,這次是真正的要離婚了,她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有任何負氣的舉止。

  結婚七年,他們沒有經濟上的糾紛,一直是各自管理,所以也沒有財產分割這回事。至於房產,連人都不要了,要房子又有什麽用!

  李越祈深邃的鷹眸盯著越發的黯淡,清寒逼人,端著水杯身子往後靠,修長有力的雙腿重疊在一起,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看著她,冷笑:“離婚,可以!先履行完妻子的義務!”

  陸半夏臉色一僵,瞳孔的光閃爍著一絲錯愕,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李越祈薄唇含著譏笑:“我娶了老婆,兩年生理都得不到解決,怎麽也說不過去!陸半夏,你想和我離婚可以,和我做,做完我一定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臉色逐漸蒼白,潔白的貝齒死死咬住不算紅潤的唇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都做了這麽多次,還在乎這一次?或者....還沒有和我離婚,就在為別的男人守身如玉?”他說這話時,眼底的冷冽怎麽也遮擋不住。

  陸半夏垂在身側的雙手緩慢的攥緊,輕聲道:“是不是我答應,你就一定會簽字?”

  李越祈的眸光幽邃,顏色漸深,冷冷的從唇瓣裡擠出一個字:“是。”

  “好。”她回答的雲淡風輕,白希的手指已經開始解自己襯衫的紐扣,眼睛是一直看著他的。

  這次是李越祈震住了,他沒想過驕傲的陸半夏竟然會答應這樣荒謬的要求。其實,他提出這樣的條件,並非是真的想,否則早兩個月他幹嘛去了!

  即便她和別的男人有什麽,他依然沒想過離婚這兩個字,聽到她提起,滿腔的怒火壓抑不住,喝了酒跑過來,是想嚇唬嚇唬她,讓她難堪也好,讓她也罷,他只是想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這麽痛苦!

  豈料,她居然真的答應了!

  她當真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結束婚姻關系,好轉投別的男人的懷抱!

  呵,真***可笑!

  陸半夏的動作極慢,半天才解開第二顆,他冷然一笑,放下水杯,欣長的身影驟然壓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滾燙的唇。

  “動作這麽慢,以後會有人埋怨我這個前夫沒有*好你!”

  她未語,唇瓣已被他掌控,宛如待宰的羔羊,意識一點一點的被抽離,清醒的看著自己*,粗魯的被弄痛也好,被迫聽那些露骨的話語也罷,這些都將成為永恆的過去。

  陸半夏知道他心中怨恨不比自己少,如果這樣能讓他舒服一些……

  那就這樣吧。

  過完今夜,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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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越祈比平常要粗魯的很多,完全不顧陸半夏的感受,像是將她當做一個玩具。等到最終結束後,陸半夏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淤痕,唇瓣也被咬破了,腰幾欲要斷掉了。

  其實沒有過完一整夜,凌晨,零點零一分,李越祈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好。

  陸半夏將放在沙發的薄毯裹在自己身上,烏黑宛如海藻般的長發隨意的散落,低著頭,黑發遮擋住她大半的臉頰,看不出什麽情緒。

  空氣中*旖旎還未徹底消散,卻夾雜著一股冰冷。

  穿好衣服,李越祈拿筆在離婚協議書上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將鑰匙放在了茶幾上。

  他沒有把離婚協議書留下,而是拿著就走,陸半夏余光掃到他的手裡的東西,“你要帶走離婚協議?”

  “你怕我舊鞋重穿?”李越祈停下腳步,回頭眸光含著諷刺,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放心,我李越祈還沒有犯賤到要撿雙破鞋當寶貝!

  陸半夏咬唇,不語。

  “陸半夏。”他抿唇,聲音低低的,清寒至極,待她抬起頭看他時,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字落進耳畔:“謝謝你,讓我用七年的時間知道了什麽叫——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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