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她曾亦是小妾之身,爬上了正位,卻總會耿耿於懷,那一句“有**份”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拍的她臉無血'色'。
“司馬秩,你忘了你的承諾?你真要納妾?”李媚心中湧上淒涼。
承諾?
男人的承諾有幾個可靠的?
男人靠的住,豬都會上樹!
這年頭,既使魔獸豬族已經會上樹了,可男人還是未必靠的住,曾聽聞司馬秩初娶司馬相思的母親時,亦是海誓山盟,可最終還不是一樣棄之如履。
司馬秩會拋棄原配正妻,拋下李家小三別娶也是常理,既使他無意娶妾,這次她也會令讓他不得不娶!
這李家小三也該償償這被人拋棄的滋味了!
姑侄爭夫,倒是一出好戲!
冷睨李媚,相思甚是舒心。
“七,七少夫人,”一直服侍李媚的司馬芳,得了見到'藥'癡大駕光臨的司馬溪悄悄給的提示,從站著旁觀的行列中飛到李媚身邊,小心翼翼的給主子報備:“常青'藥'長老來了,小小姐,小少爺也回來了!”
'藥'長老來了?
“在哪?”李媚心裡突的“咯噔”了一下,目光將與鬼臉所站成一排的幾人身上巡過一遍,莫明的生出不安來。
“'藥'長老!”司馬秩從鬼臉的保護中走出來,從眾人身後繞過,走到另一邊,羞愧的低頭行禮。
“李媚見過'藥'長老!”見司馬秩向'藥'癡行禮,李媚趕緊收了長劍,深深的福了一福,規規矩矩的行禮下對強者的敬禮。
“哼!”眼見了滿院的狼籍,對司馬秩與李媚什麽好印象都半點無存,倒背雙手的'藥'癡,虎著臉,擰著眉,連動嘴唇的意思都沒有,隻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
“司馬秩,你們司馬家的膽子果然夠大!”掃了眼因耗力過多,出現乏力現象的司馬秩,又斜瞟了眼總是一身淺紅的李媚,相思冷冷的啟唇:“毀損常青的稀有花木,還敢在常青學院內喊打喊殺的鬧事,一個個可是活膩了?”
沒事她都要整點事來收拾李媚,現在有現成的事,她若不挑點兒出來,那就太對不起她自己了!
“請小小姐息怒!”司馬芳雖然不明白這眼小娃娃兒是什麽身份,可隻一眼便判定,身份必定不一般,放低姿態的輕語:“夫妻吵鬧本是常事,花木因我們家七少夫人一時未能控制力道,失手所致,絕非故意損毀。”
“夫妻吵鬧本是常事麽?”凌厲的目光一掃司馬家眾人,相思陡的怒喝:“司馬秩,要吵鬧滾回你們司馬家去,在常青學院內打打殺殺成何體統?你們還要不要臉?”
“還有你,”目光一轉司馬芳;“你們家主子都未說話,哪輪到你多嘴多舌了,司馬家的奴仆都是這般不識尊卑的?”
“你又是誰?”李媚抬頭:“本夫人與夫君在哪裡吵架,輪不到你一個小娃娃在這裡指手畫腳。”
“傳聞司馬秩的原配溫柔可人,風華絕代,更是位天才女強者”相思突然一笑:“而你不僅容醜實力低下,還如此不識規矩,肯定不是那位高貴的慕雨夫人,一定就是司馬秩的那位小妾,聽聞亦是李家小妾所生之女的李家女子了,我沒說錯吧?”
她從不屑罵人時牽上父母,而對李氏,她厭煩的恨不得將其祖宗十八代給翻出來問候一遍。
“你!”被戳到痛處的李媚怒目圓睜,卻氣的無語可回。
“本小姐是誰,你最好弄清楚!”相思回睜了李媚一眼,回身一指身後被司馬江抱著的兩人,笑得淡然:“你們那雙渾身經脈被堵的兒女可是尚需求本小姐醫治呢,本小姐若不高興,很有撒手不管的可能。”
“主人,”跟在相思身旁的墨墨,突然的捏住鼻子,指著司馬秩與那一團,非常厭惡的出聲:“那兩個人好臭!”
“嘔!”被墨墨一說,聞著從兩人身上飄出的點點穢味,相思頓覺心中五髒翻湧,胃部狂泛酸味,忍不住一陣乾嘔。
“你們兩個還不去梳洗?柞在這裡好看?”'藥'癡臉一沉,厲目生凌威:“敢教壞本長老的徒兒,本長老一定要問司馬昭給個說法!”
司馬秩臊的無地自容,轉身準備回精舍梳洗,卻隻轉了個身,驀然頓住,直直的盯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李媚。
“娜娜,”李媚看著被子下滑,'露'出臉來的人,駭然的睜大了眼:“娜娜,是娜娜侄女?你們,你們竟然,竟然……”
小賤人竟然是娜娜侄女!
若是別人,她或者尚有法子處理掉,卻沒想到,那人竟然是她的侄女兒,而且還是這位她絕對不能動的侄女兒!
娘家別的侄女她也不放眼裡,唯這位除外,這位侄女比她僅小五歲,不僅從少玩在一起,共度了十余年的歲月,兩人一起倍受那位讓李氏世家都當祖宗一般供奉著的姑姑的寵愛。
她之所以能嫁與司馬世家直系少爺司馬秩,正是因為那位姑姑的存在,若動了姑姑最寵愛的一位侄孫女,那她必會失去依靠!
“媚兒,遲些日子返回伽思,我會正式向李家下聘,迎娶娜娜。”司馬秩越過李媚,向著精舍奔去。
如果迎娶了李家最受寵愛的第三代,再生個一男半女,再得李家那位姑姑的引薦進入那裡,那他不僅能順利的執掌司馬世家,更有可能令司馬家成為像二大隱世之家、冒險工會與常青一樣的存在!
司馬秩突然興奮起來。
丫丫的!
老牛吃嫩草!
一個近兩百歲的老頭兒,想迎娶一個四十來歲的小姑娘,還是自個的妻侄女,也不害臊!
他還想生兒育女?
她是很大方的白送了他丫的一個水嫩的美女,不過,她同樣很大方的在那治療的'藥'劑中添加了另幾味珍貴'藥'材。
她保證,司馬秩知道後,臉上的顏'色'一定會很精彩!
看著狂奔的司馬秩,相思倚著小白,心情又好了數分。
他竟要娶娜娜!
那他又置她於何地?
李媚瞅著司馬秩的背影,懵了!
場面很尷尬!
作為暫時的主人的司馬秩不在,李媚陷入魔怔中,司馬家的護衛更是無人敢動,全部站成了木樁,而暫時算是客人實際是代表常青的主人'藥'癡與相思,卻就那麽被擱在了院子裡,無人招呼。
午時末的太陽,曬的人有些眼花,其他人尚無事,而被司馬江挾著的司馬相歡、司馬相知,雖然人還在睡著沒醒,卻滲了一額的如珍珠般的汗珠。
“唉!”幽幽長歎一聲,神'色'略帶淒然的李媚回首,看向司馬江:“司馬江,將小小姐、小少爺給我瞧瞧!”
“七少夫人,”司馬江將自己抱著的兩小主子送到了李媚前:“十五小姐、十七少爺剛剛接受過治療,身子骨弱,還需一個多的時辰才能醒來。”
“司馬江,”李媚抱過女兒司馬相歡,看著緊閉雙目的兒子司馬相知,雙眉緊顰:“十七少爺哪不好,需要與十五小小姐一起接受治療?李莧為何不在十五小小姐身旁照顧?”
“回七少夫人,”司馬江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李媚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回答:“十七少爺兩天前突然全身痙攣,渾身劇痛,跟當初十五小小姐的症狀一樣,才一起送去治療,而李莧因受了傷,行動不便。”
在說到李莧受傷時,司馬江悄悄的又觀察了'藥'癡與相思一眼,將原本想說“重傷”改為了簡單的“受了傷”。
知兒跟歡兒一樣渾身劇痛?
這一雙兒女,便是她在司馬家的最大依靠,尤其是本源天賦卓絕的兒子,更是她的頂梁柱,如今,這根柱子突然出現傾斜的前兆,對她而言,那就是天要塌了!
她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
一股危機感瞬間湧上心頭,李媚的心“咚”的如鼓擂了一下,頭中一陣陣的“嗡嗡”大響。
精舍的大門,在輕微的一聲“咣當”後,向內大開,梳洗完畢的司馬秩,溫柔的扶著一身淺綠的李娜娜,雙雙跨步而出。
桃花眼中一片'迷'離之'色',低垂娥首,粉頰嬌生朵朵飛霞,身姿婀娜如弱柳,渾身透著一股嫵媚風情的李娜娜,時不時的用那看一眼便可酥倒一大片男人的'迷'離雙目,瞅一瞅握著自己一隻柔夷的司馬秩,滿含羞澀之'色'。
錦衣華服的司馬秩一手握了李娜娜,時不時的側首看向身邊的人,眉角含情,俊面生輝,更是風度翩翩。
去他祖宗的,我擦擦擦!
這臉皮,比長城都還厚了!
看著光明正大的在眾人面前眉來眼去的兩人,惡寒到渾身如蟲蟲爬過的相思,背皮陣陣發麻。
我擦的!
'藥'劑師們真是太偉大了!
不過就是用些'亂'七八糟的草草,就能創造出的無數具有神奇效果的'藥'劑,可以讓人死也可以讓人生,還能讓一隻母老虎變成溫柔的小綿羊!
她崇拜'藥'劑師了!
她要拚命學,她也要配製出無數殺傷力巨大的'藥'劑,等有一天去了那片真正的玄武大陸,在遇上敵人時,隨手一揮,最後就能放倒一大片,然後,她想怎的就能怎的了。
惡寒過的相思,隨即又興奮異常了,仿佛看到了真的放倒了一片敵人一般,嘴角揚起詭笑,滿眼小星星。
'奸'夫'淫''婦'!
看著視若無人般的司馬秩與李娜娜,一股氣血直衝腦門,李媚將懷裡的女兒往司馬江手中一塞,直奔司馬秩。
她不敢動李娜娜,但不等於不可以教訓司馬秩。
“司馬秩,你拋妻棄子,我跟你沒完!”長劍再次在手,帶著一汪如水幽藍,劈向司馬秩緊握李娜娜的那隻手臂。
拋妻棄子?
李家小三也知道這個詞?
打吧打吧!
打的越厲害越好!
看著嫉妒的一身怒氣的李媚,相思樂得差點想拍掌助威,她巴不得兩人打得天翻地覆的,若能兩敗俱傷就更好了!
“媚兒,這裡不是胡鬧的地方!”司馬秩側身,抱起李娜娜,身形一側避過攻擊,一晃又落到了地面。
“司馬秩,帶著你們的兒女,回你的伽思城去!”'藥'癡面沉似水,看著不識規矩的一群人甚是不喜:“再撓本長老徒兒的清靜,本長老讓你們一個個全部回不去!”
“'藥'長老,您息怒!”司馬秩愣神了一下,才飛到'藥'癡前請罪:“損毀院子之物,司馬家雙倍賠償,司馬秩亦會備禮去致歉,隻請長老憐憫司馬秩一雙兒女年少無辜,尚請小小姐給予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