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那人,竟然將他將當作了試刀石,在他身上左一刀右一刀,橫一劃豎一劃的狂劃著傷口,又深一戳淺一戳的盡戳窟窿!
力度剛好,不輕不重,卻是刺穿了鎧甲透入了肌膚,又在近經脈時停止,但卻在他身上全身遊走,而滲出的點點鮮血,將他的深灰'色'鎧甲染成了暗紅。
痛,並不厲害,隻似被針扎一般而已!
但,割身之辱,卻是讓他渾身恨意。
為了一雙兒女,他忍了!
看了眼地面的一雙兒女,深呼了一口氣,司馬秩咬著牙,將玄力注入被神器傷體渾身顫抖的綠鱷體內,維持著合體鎧甲,以護自身。
差不多了!
轉了兩圈後,相思看著渾身上下除了脖子以上部分無損,其他地方已經掛彩的司馬秩,終於停手,卻又倏的眼神一閃,身形再次飛快的轉到了司馬秩身後,手中匕首一閃,一道銀光“哧”的沒入司馬秩體內。
這,這,這小丫頭!
他,他,他的徒兒竟然會這麽損!
看著空中的執著匕首倒退出去的那一抹小身影,坐在廊道上的'藥'癡忍不住的背皮又麻嗖嗖的涼了一下,瞪著兩眼,愣愣的無語!
“吱嗷!”一聲悲鳴後,司馬秩身上的綠鱷瞬間身動解除鎧化,渾身的窟窿冒著血流,其尾巴下更是一股血流如柱,噴在空中後,化為細雨落向地面,“啪啪”的打著花輔內的花木之葉。
“你敢!”司馬秩臉'色'瞬間漲紅的如醬紫,一隻袖子甩向身後,袖子內的手更是緊緊的掩住了兩股之間。
敢傷他那裡!
之前拿他當試刀石,他忍了!
又如此下流無恥的傷他,簡直是欺人太甚!
忍無可忍的司馬秩,雙目殺意凌凌,手一伸,帶著狂爆的墨綠,化為一道掌刃劈向退開去,正雙眼發亮的人。
靠靠靠!擦擦擦!
竟然這麽準?
收匕後退的相思,看著身上錦服除了兩袖子,已經分不出原本的顏'色'還千瘡百孔,如泉眼汩水,卻一手捂屁股的人和那趴著直哀嚎的疙瘩鱷,小嘴張成了“o”,兩眼瞪的大如牛眼,小心臟激動的直“卟嗵”。
靠的!
魔獸化鎧後竟與主人的菊花是同一個位置,她小小的挑了死對頭的菊花一下,沒想到,竟然一刀捅了兩個!
這真是瞎子姑娘出嫁頂蓋頭……瞎蒙!
這匕首,還真是幸運之物!
執起隻用爆起的光芒捅菊的銀匕,嘴角上揚,泛出燦爛的陽光,瞬間,精光閃閃的兩眼中冒出了無數小星星。
想殺她?
雙眸一沉,卻是避也不避,冷冷的盯著司馬秩:“司馬秩,你的兒女不要了?”
短短的一句,卻如冰層凍結了舉掌欲劈的那隻手。
“你,你,你欺人太甚!”驀然停手的司馬秩,鐵青著臉,半天才壓下怒氣,喘著粗氣蹦出一句。
欺人太甚又怎麽著?
她就是吃定了他還不敢殺她,又死要面子不敢吼叫,才動手捅的,要不,真以為她傻麽,會自麻煩?
“司馬秩,還沒結束呢,”'摸''摸'小鼻子,收起匕首,相思好整以暇的悠悠一笑:“接著,給你治傷的東西來了!”
現在該讓他償償她新出爐的'藥'劑了!
小手一揮,一排十六隻小玉瓶出現司馬秩頭頂,如自己長腳般,迅速的移動,繞成一個圈兒,剛好將其的身子圍置於圈。
瓶身半傾,淺淺的青、更深一點青、似墨'色'的青,乾乾淨淨的青,明麗的淺綠、穩沉的深綠、發黑的墨綠、耀眼的綠,各種顏'色'俱全的'藥'劑在滴出數滴後,小瓶子又全部消失。
青綠之'色'在接觸空氣合,瞬間化為霧團,兩'色'相混、相融的糾纏著擴散開去將司馬秩連同他那未收回去的綠鱷一起圈住。
“嗯嗯”,“哼哼”,“呵呵”、“嗷嗷”,聲聲或喜或樂或舒暢時發出聲音,不斷的從光圈中傳出來,還伴有魔獸享受似的嗷叫!
丫丫的,享受吧!
以後有哭的時候!
聽著'藥'劑圈內那舒暢的聲音,相思跳上一直等著她的小白背上坐了,嘴角掛著詭笑,不急不燥的等著。
這小丫頭,又在玩什麽了?
藏身在主樓廳內窗外的四老,瞅著一臉笑容的人,心內'毛''毛'的。
陽光鋪灑中,司馬相知、司馬相歡滲了滿頭滿面的汗水,卻是昂著頭,直直的盯著空中看的怔怔的。
哼叫停止,最後一縷光芒淡化為雲煙,司馬秩、綠鱷一人一獸站在空中,眸子微合,一臉的享受神'色',傷口已經愈合,除了衣衫破敗,若未親眼見,絕無人相信,那一人一獸剛剛還是一身血洞。
“司馬秩,本小姐累了,這架還沒完的部分先擱著,等本小姐給你一雙兒女治療過一遍後再繼續。”看了看完好的兩人一眼,相思悠悠的開口:“當然,你若想等打完再治療你兒女也可以,只是若本小姐乏力失去判斷,那可別怨!”
“嗯嗯,等會再打!”覺得如六月洗了冰水澡一般,渾身無比爽涼的司馬秩,暫時忘記了剛剛的恥辱,順眾的點頭同意。
知趣就好!
斜了司馬秩一眼,一拍小白,相思向著地面降落,而看的神'色'呆呆的司馬相知、司馬相歡,唯眸子隨著從天上往地面下落的人的身影轉動。
“主人,墨墨將你要的人綁好了!”早早結束戰鬥,又觀看了主人打架的墨墨,將卷著的兩人“劈啪”的扔到了剛從空中落到地面的相思面前,而兔兔從花圃後“呼”躥出的來,撲進了主人的懷裡。
“墨墨乖,扔一邊,別讓他們跑了,我等會兒再收拾!”獎勵墨墨一個大大的笑容,相思抱著沒了紅兜兔兔,憑空向司馬秩伸出手:“司馬秩,你的護衛毀了我的寶貝系身的紫綢,你賠償,紫晶幣三萬,拿來!”
“你,你,你又搶劫!”一身凌'亂',臉上青腫無一塊完好之地的司馬江從花圃後爬起來,氣激敗壞的大吼:“一塊破布,三十個紫晶幣都不到!”
這小丫頭,上次敲了李氏娜娜小姐一筆,今天又借故敲他們司馬家來了!
“一萬一尺,童叟無欺!你若不信,可以去問我師兄師姐,如果你有命能活著見到他們的話,”相思不以為意的一笑:“你們可以不賠,我心情不好,睡覺去!”
現在的司馬家,就是她手裡軟柿子,想拿捏就拿捏了,看不清形勢,敢嚷嚷,讓他一邊涼快去!
小白邁開步子,奔向主樓大門。
“我賠!”看著要走的人,司馬秩已經被氣的沒了脾氣,伸出帶戒指的手。
“早賠不就好了,簡直就是想誤本小姐醫人的時間!”相思跳下小雪虎,交接過紫晶幣,不理臉'色'又轉上青'色'的人,晃悠久悠久的走到司馬相知身旁:“還記不記得那裡痛?”
“這裡這裡這裡……”司馬相知從胸口處一路點著身上的各處,展示給相思看。
“這裡這裡這裡……,這些地方痛不痛?”伸出一隻小手,玉指在司馬相知身上一路去,一邊狂點一邊問。
“痛!”司馬相知小心應著。
“我查查!”相思伸出雙手,順著一司馬相知點過的地方,緩緩撫去。
“我兒他的症狀重不重?對以後修為有沒影響?”司馬秩急急的踱到相思身旁,被袖子遮掩住的手在袖中對準相思背部,手指一彈,一撮無聲的'藥'末,全部沾在了相思背上的衣服上。
'藥'末出現的刹那間,相思低垂的眸子閃過爆戾的殺弑之'色'。
哼,敢對她使'藥'!
她一會加倍奉還!
“別怕,我查查就好!”明眸一閃,聲音柔柔的,相思對著司馬相知淺笑盈盈。
“還好,不嚴重,醫治好後,不留下後遺之症!”相思回頭,聲音又恢復厲'色':“司馬秩,讓你兒子平躺下,告訴他別'亂'動,我要動手了!”
“好!”司馬秩掩住心底的喜'色',抱起兒子,將其平放於地,一隻手輕輕的按扶著手臂,一隻手按住一條腳。
“我開始了!”銀光一閃,銀'色'小匕首又握在了手中。
“你,你,你要幹什麽?”司馬相知一見身側的相思手中的匕首,嚇得小臉蒼白,渾身'亂'顫:“父親,我不要不要不要……”
這把小刀將父親身上戳了好多的窟窿,他不要身上也戳滿紅紅的血洞,他怕!
“知兒乖,不痛的,一會就好!”司馬秩柔柔的安慰兒子:“只要忍一下,以後就不會像昨天一樣痛了,乖啊!”
“父親,我不要,不要,我怕我怕!”司馬相知小腳一陣'亂'踢,拚命掙扎。
“哧!”相思一揮手,銀'色'一閃,在他左胸扎上了一刀,華貴的錦衣上綻開一朵紅花。
“痛!嗚……”司馬相知淒慘的大叫一聲,渾身抽蓄。
痛?
那是當然的,被人當活靶子刺著練刀,若不痛,那才是怪事了!
揮手不停,沿著司馬相知曾指過的地方,一路狂扎,從胸口到腳底,從腳底到胸口的扎了個回來。
司馬相知的聲音從最初的淒厲逐漸變弱,最後隻余下抽咽的痛哼。
“哧!”抽扎入手腕大動脈旁的匕首,相思舉刀瞄準了那隻小爪子的掌心。
“不要!”看著渾身是血的弟弟,司馬相歡嚇得花容失'色',全身哆嗦,倏的尖叫出聲:“父親,怕!”
尖叫的好!
太配合了!
相思暗暗一喜,已經觸至那小手掌中心的執匕之手一打顫,刀鋒一閃,沒掌而入,“嚓”的釘在了地面。
“哧……”血線狂噴。
“啊……”一聲淒慘的痛叫才出口,司馬相知悶哼一聲,兩腳一伸,小腦子一軟,直挺挺的暈厥了過去。
“唔!”司馬秩心疼的一下咬住了自己的唇。
“司馬秩!”相思冷瞪了司馬秩一眼:“看好你女兒,否則,失手扎斷了主脈,你自負後果!”
這是失手,可不乾她事!
“歡兒!”心疼卻不敢出聲的司馬秩,放開已經暈了不需在扶的司馬相知,抱起嚇的面無人'色'的司馬相歡。
丫丫的,太差了!
才這麽一下就經不住的暈了!
一用力,拔出匕首,相思舉手狂扎,將司馬相知兩條手臂扎成了馬峰窩才收手,再次扔出跟昨天同樣的'藥'劑。
“好了,這一個明天要從後背開始!”丟下被'藥'霧包裹的司馬相知,相思站起來,拍拍小手,'揉''揉'小蠻腰:“你女兒很嚴重,天天要將全身經脈滯停過的地方清換一次血'液',你若心疼,那就不治了!”
丫的,人都暈了,不好玩了!
後背今天不扎了!
得動那個已經要暈了的人才有意思。
“要治的,一定要治好!”將女兒放躺地面,司馬秩又蹲下身子:“你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