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蘇墨這輩子，也只會貼一個女人的冷屁股，其他人還不夠格。

  蘇墨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White笑而不語，反正他知道，蘇墨最後必然還會妥協。誰讓他的傲氣已經全部被金絲絲磨平呢！

  ————

  折騰了一個晚上，經歷了各種情緒起伏，金絲絲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金母，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樣。

  她跟著金母走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敢看蘇墨的表情，她怕她一看到，她就沒有辦法走了。

  可即使她不看，她也知道，那個時候的他，對她有多失望。

  但她沒得選……她真的沒得選。

  她與母親相依為命這麽多年，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她激得病發而不管，也不可能罔顧她的意思忤逆她。

  之前，她就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媽媽反對她和蘇墨在一起，她會怎麽樣。那個時候，她還以為，她能夠應付的，她能夠處理好的，可現在看來，她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自古忠義兩難全，就如同她現在的親情與愛情無法兩全。

  到了真正必須選擇的時候，她或許……最後選擇的人，還是她的媽媽。

  金絲絲坐在金母的身邊，一手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金母的手很冰冷，冷得她的心都在顫抖，這雙手，曾經溫暖得牽著她走過了一路的風風雨雨，而現在，在她最需要她的時候，她沒有辦法放手，哪怕一點點，都不行。

  蘇墨……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至少現在，她只能對不起他。

  可但凡有一絲希望，她還是不會放棄的，只要等蘇墨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只要他證明了他與她爸爸的死無關，她會努力的，她一定會為他們爭取的。

  翌日。

  金絲絲醒來的時候，金母已經醒了，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神情麻木而淡漠，整個人像是完全失去了生機一樣，金絲絲嚇得瞬間就清醒了。

  她連忙走了過來，輕聲道：“媽……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金母沒有說話，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

  金絲絲不由地一把握住她的手，顫聲道：“媽………。”

  “你現在眼裡，還有我這個媽嗎？”

  金母淡淡地開口，那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平靜得嚇人，宛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空氣窒息得很，讓人壓抑得透不過起來。

  “媽……你說什麽呢！”

  “我隻問你一句，你以後還會去見蘇墨嗎？”

  “媽……。”

  “回答我。”

  金絲絲的背脊一點一點地僵直，她的唇瓣蠕動，張了張嘴，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連她自己也無法知道這個答案，而此刻，她不想，也不敢再騙她。

  金絲絲的沉默，讓金母的心，慢慢地，慢慢地沉落。

  即使到了這一步，她卻依舊沒有對蘇墨死心，依舊相信那個殺人凶手。

  金母勾了勾唇角，卻是冰冷至極的弧度，她的手，一點一點地從金絲絲的手中抽離，緩慢而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