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許棕然雖然覺得孫言這個少年很麻煩,但是,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像許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又豈是一個武道天才能夠撼動的?這世上可不會有第二個東臨劍萬生。
然而,如今形勢急轉直下,卻是令許棕然如鯁在喉,這個混蛋少年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一個月前,東臨域的那一場風波,已讓孫言真正步入了奧丁各大勢力的視野,同時,這個少年的驚人戰績,亦是令各大勢力震撼,很多人已是斷定,這是一位不輸於東臨劍萬生的恐怖天才。甚至有人斷言,若是孫言再早生三年,他與未來劍宗劍萬生之間,真不知是孰強孰弱。
更令許棕然忌憚的是,這個混蛋少年竟還是林星河的學生,修煉了混元陰陽一氣勁,並已是登堂入室。
這接踵而來的消息,不亞於一件件的噩耗,不斷打擊著許家的威望,以及在帝風學院的地位。
尤其是在一天前,孫言大鬧許家莊園的事件,學院內師生們的態度,更是令許棕然感到震動。如果再任由這個少年成長下去,那許家的將來堪憂,甚至,還會影響到許陽秋家主制定的大計。
望著許棕然陰晴不定的神情,李金棘微微一笑,低沉說道:“許叔叔,不需要擔心,以您準調配大師的身份,便足以保證許家的地位無可撼動。即便是第一集團軍的滔天勢力,也不會輕易冒犯準調配大師的,這一點請您放心。”
許棕然面色稍緩,繼而又是搖頭歎息,說道:“我們許家在帝風和聯盟的地位,我倒是並不擔心。可是,孫言這個新生秉性太過頑劣,又是如此出色的武道天才,任由其成長下去,我們許家即便是一再忍讓,也容不得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門羞辱。”
“呵呵,這一點,許叔叔盡管放心。”
李金棘神情一動,目露異芒,低沉說道:“這個孫言天賦卓絕,堪稱是咱們帝風學院近百年來最出色的天才之一,但是,終究太過年少。在‘遺跡探索戰,中,我會給予他足夠的教訓丨讓他明白做人的道理。這一點,請許叔叔放心,‘遺跡探索戰,之後,這個小子必定無法那麽囂張了。”
聽到李金棘這樣說,在場的許家成員皆露出會意的笑容,紛紛舉杯相敬,一時間,酒宴上氣氛相當熱烈。
許棕然和許鴻河對視一眼,兩人也是浮現滿意的微笑,彼此心照不宣,他們知曉李金棘這樣說,那就是準備在“遺跡探索戰”中,狠狠的對付孫言。而依照軍部李家的作風,那孫言的下場可想而知。
“來,金棘,許叔叔我敬你一杯。”
許棕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開懷笑道:“等酒宴結束,你們絕剛小隊,可以到我們許家的藏寶庫,任意選擇一件珍藏。我們許家的藏寶庫好東西雖然不多,但是,許叔叔我調配的一些級基因原液,還是有一些存貨的。
“級基因原液”
饒是以李金棘的出身高貴,也不禁是動容,舉杯相迎,笑道:“許叔叔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哪裡,哪裡金棘你太客氣了,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啊我也希望你們絕剛小隊,,能取得帝風學院歷史上的最好成績,來,於了這杯……”
一時間,大廳中酒宴的氣氛達到高峰,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向李金棘熱切敬酒,氣氛極是熱烈。
同一時間,帝風學院的第號演武場。
夜色深沉,第號演武場周圍,分布數十道身影,佔據看守著演武場的各條通道。
這些身影氣度沉凝,明明站在那裡,卻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讓人完全察覺不到存在感。若是此刻有旁人見到這些身影,必定會心神俱震,這些人竟皆是武學大師。
超過數十人數量的武學大師,這是一股極端驚人的戰力,並且,這些身影彼此之間,竟是氣機相互呼應,明顯是極為默契的整體。
這樣的一群人,所能發揮的戰鬥力更是恐怖。
不過,仔細辨析,則會發現,這群人其實分為兩撥,一撥皆是青年,另一撥則是妙齡女子,分別把守著演武場的南北通道,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此刻,第號演武場中,則是擺放著一張圓桌,桌前端坐著四個人。
其中兩人,則是靚麗絕倫的女子,一個妖嬈嫵媚,一個短發秀麗,正是“豔之隊”的正副隊長,梁憶和席恨柔。
另外兩人則是青年,其中一人身形高瘦,面容枯槁,另一人則短發剛毅,不苟言笑,正是“木之隊”的正副隊長,范和佛和師星歌。
圓桌上,擺放著一個黑色木樁樣的物品,其中年輪流轉,卻是綻放出一縷縷光芒,匯聚成一片影像,顯露出許家大廳的情形。
這個黑色木樁樣的物品,分明是一種偵查型的戰痕武裝,並且,能夠穿過許家莊園周圍的戰痕防禦,探查到其中的情景,並不被人發覺,其品質則是在級以上。
待看到影像中,李金棘和許棕然兩人的秘密協定,席恨柔和師星哥皆是一聲冷笑,臉上浮現不屑之色。
片刻後,黑色木樁中的影像消失,號演武場中光芒收斂,漸漸恢復了昏暗。
這時,只聽得梁憶輕笑道:“呵呵,范學弟,范隊長,你的黑魂之樁不愧是級的偵查戰痕武器,竟能探查到許家莊園的動靜。還真是好用呢,不如,先借給梁學姐我用一段時間吧……”
說著,梁憶的纖手已探了出去,姿態曼妙嫵媚,卻是速度快如閃電,疾抓向這個黑色木樁。
對面,范和佛面容枯槁,無悲無喜,左手緩緩抬起,看似緩慢,卻是後發先至,提前一步,拿走了那塊黑色木樁。
“梁學姐,黑魂之樁是我們‘木之隊,的共有財產,不方便外借的。”范和佛神情不動,緩緩說道。
“真是小氣。”梁憶美眸微抬,嬌嗔的瞪了一眼,卻是有萬種風情灑落,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低吟道:“你梁學姐我,當初對你們‘木之隊,也是多有照拂,連一個黑魂之樁都不肯借,未免太小氣了點。”
旁邊,短發青年師星歌則是眉頭抖動,嘴角微微抽搐,他可是清楚這位“豔之隊”隊長的可怕,並且,凡是被梁憶借去的東西,那根本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
不過,端詳著梁憶的美態,師星歌則是有些招架不住,連忙挪開目光,暗中震撼,分別數年,梁憶修煉的天媚絕功又有了精進,竟是一顰一笑,也能動人心魄,太過可怕。
范和佛端坐在那裡,卻是絲毫不為梁憶豔色所動,他眼簾低垂,緩緩說道:“許家對這位孫學弟,看起來已動了殺機,這一次的‘遺跡探索戰,,還是直接將絕剛小隊,打敗,免得學院損失一位頂級天才。”
言語之間,范和佛語氣淡淡,仿佛絲毫沒有將“絕剛小隊”放在心上,似乎想要擊敗這支隊伍,只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
“呵呵,絕剛小隊,麽,李家的李金棘。”
梁憶又是一聲輕笑,美眸微閃,搖了搖頭,“絕剛小隊,和孫學弟的事情,我們不用管,還是照著原計劃,一起去探索那個地方的所在吧。”
聽到梁憶這樣說,在場的其他三人不由一怔,繼而露出不讚同的神情。
范和佛神情微動,徐徐說道:“梁學姐,這位孫學弟,雖說天資驚豔,超凡脫俗,但是,終究太年輕了一點,想要在‘遺跡探索戰,中,與絕剛小隊,抗衡,恐怕是難以辦到的。這樣的絕頂天才,如果在這場試練中遭遇意外,並不是我樂意見到的。”
“范學弟,你呀,你真是……”
梁憶微微搖頭,嘴角泛起絕美的笑容,喃喃道:“你的性格,還是那樣為我們帝風著想呢唉,不過就是太不懂得變通了,當初你如果狠心一點,直接把李金棘廢了,那豈不是沒有今天的事情了麽。”
“梁學姐,請不要把軍部的恩怨,代入到我對帝風的感情中來。”范和佛聲音低沉,端坐在那裡,便如一尊木雕的佛像,不動如山。
旁邊,席恨柔和師星歌則是露出回憶之色,數年前,范和佛的“天木之隊”,李金棘的“絕剛之隊”,這兩支傳奇隊伍進行新老交替。
當時,范和佛在帝風學院如日中天,實力冠絕所有在讀學員,壓製得李金棘抬不起頭來,卻是最終手下留情,沒有讓李金棘輸得太慘。
梁憶輕捋一縷秀發,纖細的手指把玩著頭髮,低垂眼簾,輕聲說道:“這次來帝風學院之前,東方煌元帥曾這樣傳達意思,對於這位孫學弟的事情,我們不需要插手,放任自流就好”
“放任自流……”
聞言,范和佛等三人皆是一臉肅容,既然奧丁實質上的第一人,也傳達了這樣的意思,他們就不方便插手了。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孫言和軍部總帥的關系,算是真正的師出同門。既是東帥都這樣說了,那其他人再擅自插手,反倒顯得有些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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