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心的呐喊,風的傳遞 愛麗絲到現在還很茫然,她還不能從那天商天狂躁的情緒中解脫出來,那一天的商天就好象瘋了一樣,衝上去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脖子,問他們那個公主在哪裡。
愛麗絲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詞語能很好的形容商天那天的狀態,他深藍的眼眸已經掀起了風暴,幽深的眸子裡似乎承載了不可名狀的痛與苦楚。他緊繃的身體還有陰霾的表情,也許可以稱之為失控。
是的,他失控了。在那個琬葇的名字出現的那一刻。
他們得知了公主的所在地上國都,而從這裡到達國度需要經過一個大城市和兩個中型城市,其中的路途還有半個月左右。商天卻再也不肯耽擱時間,快馬加鞭日夜兼程,那種急切的情緒讓她看了都著急。
可是要去國度,愛麗絲卻又有著強烈的恐懼。攥緊了拳頭,坐在因為顛簸而快速起伏的馬車裡,她的恐懼在看見商天快速趕車的背影的時候,到底是忍住了。
什麽也沒有她的兒子重要,什麽也比不上她對兒子的愛。哪怕是那未知的恐懼。
一路上總有休息吃飯的時間,他們也聽見了一些關於琬葇公主和那個豬容國國主的事情,越是靠近那個國都,琬葇這個名字也就越出現的多起來。
商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甚至強烈的感覺到他在靠近他的葇兒,那種熟悉的感覺,那種讓他痛徹心扉的殷切期盼,那種在夢中都深刻的呼喚,一遍遍的衝擊著商天的神經和心理。
他不敢耽誤絲毫時間,恨不能立刻飛奔到國度去,去證實那裡有他的葇兒,去找到他的魂牽夢繞。
現在還是沒都無法確定,可他就是堅定而固執的認為,她就在那裡,他的葇兒一定存在在這個世界,一定就在那等著他。
半個月的風塵仆仆,讓商天俊美的外表大打折扣,灰土土的形象,經歷風霜的衣著,都讓他看起來分外狼狽。可就是那一份出塵的氣質和剛冷的目光,讓他看起來越發神秘。
但商天不在乎這些。當商天的雙腳踏入國都的那一刻,他的心都狠狠的揪起來了。明媚的陽光,具有西域風情的獨特建築物,站在任何角度都能一眼望見的皇族宮殿金光閃閃的圓形屋頂,以及,那暖風中莫名的香氣。
“她在這裡……”這是商天這麽長時間來說的最溫柔的一句話,簡短的卻又深沉的字句,一字一句都有著濃重到化不開的深情和纏綿。
那一瞬間的商天,風塵仆仆下也無法掩蓋他深藍眼眸中的溫柔與狂喜。
愛麗絲在一旁看得真切,就連感覺都是強烈的。她的兒子在那一瞬間是真的開心和歡喜的。以至於她踏入國都的恐懼都少了幾分。
“天兒,你這麽確定那個女孩她在這?”縱然相信商天的判斷,可依然還是無法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麽神奇的感應。他們甚至還不知道人士表示他們要找的人,沒有見過,也沒有證據,可商天的肯定卻是那麽的堅持。
愛情,真的可以偉大到彼此相愛的兩個人有強烈的感應麽?
“她在這,她在我心裡。我的心……”那麽難以自持的狂烈跳動著。
商天按著胸口,很多話他這種矜貴而又權利頂峰的人是說不出來的,可他的愛,卻從不掩飾。
愛麗絲眼圈莫名的紅了起來,輕輕的撫摸商天的手臂,她兒子的手臂竟然是輕輕顫抖的。
商天一路上有多著急,愛麗絲看得真切。作為母親,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孩這麽的費盡心思,不管不顧。她是難過而且嫉妒的。但是同時又為兒子能有一段真愛而感到開心。母親心裡的酸澀真是一團亂,說不懂。
可商天沒有因為那個女孩子就拋下她這個母親,讓愛麗絲尤感欣慰。
商天將愛麗絲安排在一家並不昂貴的客店裡,然後就自己出門了。他先來到皇宮,這裡的皇宮和他的皇宮並不相同,甚至是截然相反。宮門口站著的侍衛穿著厚重,嚴肅剛冷,在商天站在門前的瞬間,便把刀相向:“幹什麽的!這裡是皇宮看不見嗎?趕快滾!”
不客氣的語氣和態度,狗眼看人低的姿態,讓商天眼底劃過一抹殺機。
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敢這樣和他說話的,除了凰天爵和唐展葇都死了。
“我要見你們的國王。”忍下一口惡氣,商天冷漠的說道。為了葇兒,他什麽都可以忍耐。
那侍衛一聽便嘲笑起來,用刀尖輕佻而危險的挑起商天的胸襟,不屑的道:“你?見國王?你以為你是個什麽玩意兒?國王是隨便什麽乞丐流浪漢都能見的嗎?不想死的就趕快滾,不然別怪軍爺我不客氣了!”
商天一再壓抑的怒火,這一刻也不禁壓製不住,他一把抓住刀背,稍微一用力鋥亮的刀便立刻斷裂成兩截,如垃圾一般被他扔掉,對面色難看的侍衛冷聲道:“讓我見國王,琬葇公主的病我能治好!”
這話在眾人的耳中簡直如天方夜譚一般可笑,一個臭流浪漢,能醫治那麽多能人異士都醫治不好的公主殿下?
“讓你滾一邊去你不去是吧,找死啊你。”侍衛又是惱羞成怒又是不屑的凶狠的道,抬腳就朝著商天踹來。
商天並不再客氣,不躲不閃一把握住那人腳腕,一個用力便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有侍衛的慘叫。
旁邊迅速聚攏來了眾多侍衛,刀劍相向,大喝道:“做什麽的!找死嗎。”
商天卻並不懼怕,冷眼掃過眾人:“我說了我要見國王,我能醫治好琬葇公主的病,若是你們還糾纏不清,耽誤了給琬葇公主治病,你們有幾個腦袋能夠砍的?別忘了,琬葇公主可是要和豬容國國主聯姻的,要是琬葇公主有什麽不測,你們,這些家夥就都等著死吧!”
這其中的切身利害,大家自然都明白。看商天信誓旦旦的樣子,其他人都遲疑了,難不成這個家夥真的是個厲害人物,能醫治公主?可怎麽看也不像啊。
“你們還在猶豫什麽?我能不能醫治公主你們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就算我醫治不好,到時候國王也不會放過我,如果我醫治好了,國王必然會感謝我,你們現在阻攔我的,到時候就不怕我報復?”商天看出他們的遲疑,在下一記猛藥。
他在這半個月的路中就想過了,他不會坐以待斃,不說琬葇公主的婚期在即,就說她的病,都成了商天的心病了。他已經等了那麽久了,就不可能再等下去。他會先發製人,用最直接也是最不會節外生枝的方法來見到琬葇。
而通過國王面見,是最好的方法。
琬葇的病並不是什麽大病,可就是有種絕症的感覺。她不吃不喝卻不會死,她不開口說話,甚至眼睛沒有焦距。她像一個聾子一個啞巴一個瞎子一樣的存活著。
從外表上看,她是一個健康的人,可是健康正常的人,怎麽可能會像一個活死人一樣不言不語不眨眼呢?
這種怪病,要是嫁給了豬容國國主,那不就等於嫁過去一個活死人?
明明訂婚的時候公主還是好好的有反應的,可訂婚之後她立刻就陷入了這樣的病情中。國王甚至怒極了打了公主,可公主竟然也像沒有痛覺一樣,依然毫無反應。國王這才開始恐懼起來,除了太醫之外,開始廣納世界能人來醫治公主。
可婚期只有最後兩天,兩天之後如果不能交給豬容國一個完好的會笑會說的公主,那麽等待他們的就將是豬容國的金戈鐵馬!
商天不在乎這個國家是不是會經歷戰亂,他在乎的只有這個琬葇是不是他的葇兒。
此事雖看似凶險,但商天敢拚此一搏,便是胸有成竹。琬葇只不過是將自己禁錮起來,非是心藥不可醫治。而這樣的琬葇就更讓商天充滿期待。如果琬葇就是葇兒,那麽他就是葇兒的心藥,他相信這個世上只有他可以醫治琬葇。如果她不是葇兒,那麽……
不,他的感覺不會錯!
商天驟然抬頭,看著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塔尖,無聲的呐喊:葇兒,商天哥哥來了,你感覺到了嗎?
空氣似乎都在傳遞著一種無以名狀的悲傷和迫切。微風送走了一連串的商天的氣息,空氣的洪流看不見摸不著的遞進著,瞬間衝進了那隱藏在皇宮深處幽靜而又荒涼的神秘古塔之中,窗口風鈴蕩起,那坐在搖椅上目光呆滯的姑娘的胸口,倏地湧起清晰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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