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 悲痛!逼宮! 血腥味瞬間彌漫在了二人的鼻端!
“葇葇……”那一聲低喃在凰天爵的喉嚨裡壓抑著,卻也膽戰心驚的喊出,他冰涼的手輕顫著抓在了唐展葇的手上,刹那間,凰天爵大腦一片空白,腦海裡忽然突兀的響起了多年前,那個侍妾淒厲的哀哭。
一樣也是滿手滿身的鮮血,她在血泊之中哀求著,時間模糊了那人的容顏,但那聲音卻依然清晰。
將軍,救救我們的孩子啊,求您了,救救這個孩子,不要讓我失去他,他是您的孩子啊……
一聲一聲,都是那女人淒厲至極的尖叫和悲愴的哀求,但聽在凰天爵的耳中,又何嘗不是難過心痛?那個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可就那樣沒了。
此刻唐展葇身上這一幕,鮮血,幾乎染紅了凰天爵的眼眸,他忽然覺得窒息一般的絕望,心口的痛喊不出來,眼中的絕望也說不出來,電光火花間,他忽然明白了什麽,然後,滿面絕望!
凰天爵霍地掀開了被子,瘋了一樣的用被子將唐展葇卷了抱起來就往外跑,他腦子裡只剩下被深深的恐懼和悔恨折磨的空白,什麽都沒有了,只有一句話,大夫,他需要大夫,他需要一個能救救他,能救救葇葇,更能救救葇葇肚子裡那個他深切期望到滿心蒼涼的……孩子!!
“王爺!”院子已經起來的人,都被忽然穿著褻衣抱著唐展葇衝出來的凰天爵嚇到了,見凰天爵抱著唐展葇往外衝,二十三出現在門前急切的道:“出什麽事情了王爺?”
“大夫!我要帶葇葇去找大夫!快點讓開!”凰天爵完全沒有理智可言的怒吼著,像一個瘋子一樣就要衝過去。
二十三還是第一次看見凰天爵如此瘋狂失態,急急忙忙的說道:“這裡是王府不是戰場啊,不需要去找大夫的,王爺您冷靜一點,只要屬下去找大夫來就好了。”
凰天爵猛地僵硬住,愣愣的看著二十三,半晌才僵硬的低頭去看唐展葇,可唐展葇只是蒼白著臉,還不能回神的看著那隻沾滿鮮血的手。
錐心刺骨的痛瞬間席卷了他所有的神經,四肢百害,凰天爵全身都軟了下去,差一點將唐展葇放開!
“去找!快去找大夫來!”凰天爵咆哮著,抱著唐展葇往回衝。
滿院子的人噤若寒蟬。
凰天爵輕輕將唐展葇放在床上,就那樣跪在她的面前,如同對待一尊陶瓷娃娃一般的不敢碰她,卻又疼愛至極,想碰不敢碰,想喊又恐懼,看著她蒼白的容顏,順著額角流淌下來的汗水,眉宇間忽隱忽現的絕望和疼痛,都讓凰天爵心驚肉跳,滿心傷悲!
凰天爵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可是她手中的鮮血還是刺痛了他的眼,他忽然恐懼的抓住唐展葇的手,用自己的衣袖用力的去擦拭她掌心的血,口中凌亂的也自欺欺人的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也許是……是潰水來了呢,不怕的,葇葇別害怕,我會陪著葇葇的,擦掉就好了,擦掉就好了……”
凰天爵聲音都在顫抖,緊繃的面孔上透露的絕望和恐懼,讓他的臉看上去非常扭曲,猩紅的眸子裡蘊含了狂風暴雨,一片風雨飄零中,呼之欲來。
唐展葇就好象一個溺水之人,停止呼吸了好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她忽然倒抽了一口長長的涼氣,就像忽然活過來一般,劇烈的喘息起來。她看著凰天爵還在拚命的擦拭她的手,她忽然之間明白了所有,可就算因為明白了,才會那麽的痛恨自己,更痛恨凰天爵!
什麽肚子疼,什麽來了月事,原來是她有了孩子麽?只是這個孩子來到了她這個遲鈍又不負責任的娘的肚子裡,一開始就不注意,劇烈運動才會疼痛吧,後來的血……恐怕是就已經有流產征兆了吧,只是她還是不知道……
怎麽會有她這麽愚蠢的母親?肚子在一點點的漸漸劇痛起來,唐展葇覺得前所未有過的恐懼,就算憎恨凰天爵的欺騙,厭惡這場陰謀的愛情,但是唐展葇依然不能否認,她愛這個存在在她肚子裡的小生命,不知道了,就不會痛,但此刻,她再也忽略不了,也無法欺騙自己。
她的肚子裡,那個本該屬於她的孩子,那個他們共同期盼過得孩子,在緩慢的離開他們,離開她!她抓不住了,再也抓不住了吧!
眼淚像陰沉天空忽然將下的雨水,又急又洶湧,在她布滿冷汗的臉上勾勒出更加泥濘狼狽的一筆!
“別哭,葇葇乖,一定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凰天爵不知道是在安慰唐展葇,還是在安慰他自己,口中不停地呢喃,可英勇如他,這一刻卻不敢去看唐展葇的身下,一眼也不敢。
“你滾!”唐展葇似乎是用盡全力才吼出來這句話,一聲滾,包含了那麽強烈的恨意與心寒,還有舍不得!
凰天爵沉默著,卻依然固執的抓著她的手,死也不放。
“你滾!”唐展葇忽然大吼出來,用力的甩開凰天爵的手,卻也讓她自己差一點跌落床下。
“葇葇!”凰天爵心疼的去攙扶她,卻被唐展葇再一次的狠狠甩開。
唐展葇紅了眼,見凰天爵眉宇間確有焦灼之色,便覺得太譏諷了,她甚至大笑起來,就用那隻沾滿鮮血,怎麽擦也沒有擦乾淨的手撫摸他的臉,森森笑道:“你看看,你對我的傷害多成功呀,用愛情欺騙我,用我最不接受的姐妹共事一夫來打擊我,用利用來攻擊我,現在你什麽都做到了,你在對我所有的傷害上,又狠狠的添上一筆,還是能讓我最傷筋動骨的一筆!你滿意了吧?你開心了吧?”
“凰天爵,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可以折磨的卑鄙無恥呀!對我的傷害可以做到不遺余力是不是?我的存在就讓你這麽痛恨麽?我的愛,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麽呢?一個可笑的自作多情?一個悲慘的一廂情願?一個滑天下愛之大稽的陰謀?”她的咆哮,氣若遊絲,腹部逐漸加劇的痛讓她冷氣頻頻。
可她是唐展葇,唐展葇只能站著死去,不能被人打擊到一蹶不振!所以在痛,她也要忍!
“不是這樣的!我都是在騙你的,我愛你,沒有什麽愛情陰謀,葇葇你相信我,是因為展鈺她……”凰天爵急切的解釋,只是這解釋來遲了,在這種情況下,唐展葇已經不會相信他的任何話了。
“噓!你的話我不會再相信了,凰天爵,唐展葇不是一個可以讓人肆意踐踏尊嚴的女人,你這樣折磨我你能得到什麽呢?快樂麽?那麽你果然做到了,因為你折磨到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痛啊,肚子痛,心也痛!來,你摸摸看,摸一摸她,這個地方,就在不久之前,也許還住著你期待已久的女兒呢,可是現在,她不在了,她被你嚇死了,走掉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唐展葇笑著抓著凰天爵的手強硬的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流著淚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凰天爵,每一句話她都仿若泣血一般的呢喃,每一句話她都那麽的痛徹心扉,但每一句話,她都能笑出來,笑得那麽沒心沒肺,只是這笑在她染滿痛苦的眉宇間顯得那麽的脆弱。
“不、不會的!她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凰天爵被唐展葇的話嚇到了,他甚至不敢用力去觸碰她的肚子,一點點絕望席卷了他的神經,他看著唐展葇,那麽卑微的目光:“葇葇你別這樣,她一定不會離開我們的,你相信我!你會是一個好母親,我也會努力做一個好父親,我們一起愛她,你相信我!”
唐展葇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那麽淒慘的容顏,她將手摸向了腿間,再拿起來,那鮮血依然鮮豔溫熱,她滿心悲愴,終於是痛哭出聲:“我好疼!她不在了!凰天爵我好真的好疼!你摸摸她啊,她在哭,她以為我們都不愛她,她被我們嚇走了,她要離開我們,我好疼啊……”
凰天爵悲痛欲絕,狠狠的抱住她,眼眶子裡已經有了濕潤,她在喊疼,他卻覺得自己比她更疼!可是他什麽安慰的話也不敢再說了,因為他最恐懼,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保不住了,那麽他就是殺害自己孩子的罪魁禍首!
那個孩子,是他一直心心念念卻求而不得的孩子,是他要用所有去疼愛的孩子,是他和葇葇之間的聯系,那個孩子,本應該是他祈求葇葇回心轉意的利器,可是這把雙刃劍,在這一刻,狠狠給了他一刀,她疼在血肉,他疼在骨頭。
“我好疼,她也在疼吧,那麽多血,凰天爵你感覺到了麽?她還那麽溫暖呢,這些血會不會是她的小胳膊小腦袋呢?”唐展葇像瘋了一樣,溫柔的哭著,將那些血一點一點的塗抹在凰天爵的側臉上,讓凰天爵也感受那個孩子的溫熱。
“要怎麽做你才能不疼?葇葇,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求你了,只要你不疼!”凰天爵痛徹心扉,將臉狠狠的埋在唐展葇的肩膀上,陌生的眼淚就那樣洶湧而出,他充滿負罪感,他的欺騙,葇葇的恨,再加上孩子的離去,讓他瞬間陷入絕望深淵。
如果失去了這個孩子,再多的誤會就算解開了,他們也許也會不到過去了。
“走了也好,她離開了我,我也就能讓自己更堅決的離開你,反正……我也不會去愛你凰天爵的孩子!”唐展葇忽然狠心的說道,她說的那麽絕情,似乎真的不愛這個孩子,但是眼淚卻更加洶湧。
凰天爵渾身戰栗,滿腔悲憤怒火衝冠而出,他咬牙切齒的怒道:“你給我聽著!這個孩子一定會在,你也不會離開我,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凰天爵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愛你,天地可鑒!唐展葇,所以別再讓我聽見你那些莫名其妙讓我痛不欲生的話了,你別再讓我這麽痛苦絕望了,我已經罪過累累了,你真的要讓我嚇了十八層地獄還不能贖罪麽?”
“王爺!大夫來了!”二十三急切的聲音這時候傳來。
凰天爵就仿若抓住了最後一絲救命稻草一般,霍地站起來吼道:“快讓他進來!”
大夫進門,凰天爵和唐展葇都愣了一下,因為來人竟然是那名救治凰念雲的古怪老頭。而老頭也是一臉古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麽狼狽的請大夫。凰天爵滿臉滿身的血,唐展葇也好不到哪去。
凰天爵也沒多想,抓著老頭到了唐展葇床前,老頭表情古怪得道:“我隻說我們之間還會有緣再聚,卻沒有想到這麽快,這可不是我原本說的緣分啊。”
唐展葇不明白,只是救子心切讓她暴露了面目,她抓著老大夫的手急切地問道:“我……是不是懷孕了?之前你給我喝得東西是保胎藥?”
“不錯!”老大夫給唐展葇診脈的時候說道:“老夫診脈需要安靜,王爺煞氣太濃,還是現行出去吧。”
凰天爵當然不願意,他想要陪著唐展葇,只是唐展葇卻連一個目光都吝嗇於給他了,無奈之下,凰天爵只能出去,門被關上,他就僵硬的站在門前等著,天都已經要大量了,診脈了許多時候都還沒有出來,凰天爵就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臉色都要變成黑色了。
初冬的天氣很冷,凰天爵隻穿著單薄的汙穢褻衣站在門前,下人也不敢上前給他披上衣服,凰天爵那滿身猙獰凌厲的煞氣實在太過於駭人。
“王爺不好了!您讓我們緊盯著展鈺,今天早晨展鈺就離開了王府,此刻正在去往皇宮的路上。”二十三匆忙來報,可見大事不好。
凰天爵只是聽見了,卻無動於衷。
二十三見狀,只能無奈的又添一句:“三王爺也早早的就入宮了。”
凰天爵猛地看向了二十三,那表情更是猙獰可怕的,商天素來和展鈺有所聯系,他們讓人一起進宮,必然是要對皇上不利!皇上不給展鈺皇后之位,那麽展鈺另辟蹊徑,勾搭上了商天,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一旦展鈺和商天勾結在一起,真讓展鈺坐上皇后之位,他們凰家還能好麽?母親還有救麽?而且展鈺一旦上位,最先對付的人可能就是唐家和葇葇!他必須要去阻止!
“馬上調集人馬立刻趕赴皇宮,還有,名人將王妃的十八人放了,讓所有二十四暗衛全部出動,不用保護地宮了,務必要保護葇葇的安全。本王想,你們二十三人是不會讓本王失望的吧。”凰天爵當機立斷,大局面前,他無從選擇。
聽見二十四暗衛這個稱呼,二十三無法不為死去的兄弟悲傷,卻鄭重的說道:“一定能做到!就是我們死,也一定會保證王妃和小主子的安全。”
只是唐展葇肚子裡的那個孩子,能否保住還是一個未知數。
凰天爵滿目惆悵和焦躁,深深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小心翼翼的喊道:“葇葇我必須立刻進宮去,你不要害怕,一定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今天我回來會將一切事情都和你說清楚的。”
房間裡依然靜悄悄的,唐展葇沒有回音,老大夫也沒動靜,凰天爵感應了一下,發現唐展葇氣息已經平穩,而老大夫也沒有什麽殺機,這才稍微放心,帶著萬分不舍和擔憂的離去。
房間裡,唐展葇靜靜的看著床頂,老大夫忽然笑道:“你有一個很愛你的丈夫。”
唐展葇自嘲的勾唇:“只是這份愛攙了假,變了味,就變得可笑而悲慘了。”
老大夫眼光亮晶晶的,笑道:“有些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不要隻想到自己有什麽得失,不要隻想到自己有什麽委屈和受傷,也許,你還不是最難熬的那個人,也許,最煎熬的那個人從不叫苦。”
“什麽意思?”唐展葇此刻的心中充滿了仇恨怨恨與憤怒,她聰明的腦袋裡根本來不及梳理這麽多天來的驚變,她如此遲鈍的不明所以。
“感情是一把雙刃劍,你在痛的時候,你愛的人難道就不會痛麽?”老大夫收拾好了藥箱,頗有深意的一句話,是唐展葇現在還不能理解的。見唐展葇依然被仇恨所困擾著,老大夫搖搖頭說道:“老夫先走了。”
唐展葇卻忽然之間萌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恨意在心中擠壓著發酵,她的報復來的如此之狠戾,他不是在乎這個孩子麽?那麽這個孩子的死去,會不會讓他也品嘗一番他對她的傷害和羞辱?
“老人家,我要離開凰天爵,我要和他和離,您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唐展葇要求的突兀,但卻誠懇和堅決。
老者停下腳步,安心傾聽她的話……
皇宮,未央宮
皇上穿著精致威嚴的龍袍坐在那孤家寡人才能坐的龍椅之上,面前,商天筆直站立在大殿之中,緊閉的大門外,文武百官整齊而立!
“皇兄,我們兄弟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不容易!”商天陰森森的笑,嘶啞的嗓音讓人戰栗。
皇上表現的從容大氣,一點也不懼怕生死,他甚至還在笑,笑著說道:“是啊,能當一次血緣兄弟,也是我們修來的緣分,只是朕終究是愧對了許多人的!”
“你也知道,那麽這天下大儒們已經對皇上十分不滿了,想必皇上是知道的吧,大儒者死了,皇上您中國和可是把擁護您的重臣給全都推上了背叛的道路啊。”商天幸災樂禍的說道,這一刻,他不在掩藏自己的狼子野心。
皇上目光平靜的道:“朕若不做一個他們眼中昏庸無道之人,他們會擁護你做他們的新帝麽?”
商天眸子一縮,忽而大笑道:“皇上不愧是皇上,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原來,你並沒有被展鈺迷惑?”
“是也,非也!你想要皇位,朕給你便是,但有一點,你要答應朕,放了朕的所有子女,還有皇后。朕的陪葬之物不需要多奢華,只要這一盒足以。商天,這是朕最後的請求。”皇上平靜的說道,手中,拿著的是那副唐展葇的丹青。
商天眯起眼睛,他並不相信皇上會這麽輕而易舉的讓出皇位,對一個曾經追殺他,甚至不惜代價要除掉他的皇上,商天不信任!
“你會這麽好心麽?這麽容易的就將皇位讓給本王?你以為本王會相信麽?”商天冷哼道。
皇上忽而站了起來,起誓道:“我商涯對商家列祖列宗起誓,願意將皇位禪讓給商天,只是商天必須答應可以放過商涯的子嗣和結發妻子。商天,如此,你還不相信朕麽?”
商天面色也嚴肅起來,拿出來早已準備好的毒藥,這種毒藥吞下去會讓人在短時間內死亡,但是死亡症狀卻查不出是中毒,而是心疾,商天一步步走向皇上,將毒藥遞給了皇上,說道:“你吞了他,我就答應你!也當是我對你這位哥哥的一份感念。”
皇上看著那顆藥丸,那足以讓他就此結束一生的致命毒藥,他不喜不悲的臉上帶上了一絲鄭重的拿起藥丸,對商天道:“好!朕相信你,商家的人,總歸是有擔當的,只是你登上皇位,務必要造福百姓,遠離殲佞,看清身邊人!”
“我會的,只要你死!我就有機會造福百姓。”商天滿眼瘋狂,這一刻,他等了多久?失去了那麽多珍貴的東西之後,終於在今天即將得到了麽?
“記住你答應朕的話!”皇上看著商天,眼中終於帶上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卻有著讓商天說不出來的寒意和崩潰,皇上忽然說道:“商天,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今日,我終於可以心無愧就的走了,到底……還是我更卑鄙一些。”
“商涯你什麽意思?”商天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皇上卻垂下眼眸,微笑著,將那顆毒藥緩緩送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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