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憑你?”
“打傷了人,我們擔當不起哦。”
觀眾們聽林樂滿口鄉音,當他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少年,紛紛哄笑。
一夥男人粗暴的分開人群走到圈中,一位高個子不屑的瞄他一眼,“不打白不打,好久沒打架,手上癢癢,可以過過乾癮了。”著嬉皮笑臉的挽起衣袖,擺開架勢。
林樂忽然憤怒,卻不便在觀眾面前發作。
當下社會,無論車站和街頭,偶爾能見一些人,衣著前衛,不帶行李,兩手空空,揚起下巴,高高在上,橫眉冷對路人,不是殺手,卻強裝職業殺手,殺氣騰騰的樣兒,像是拳頭隨時會落在別人身上一般!摸透底細,不過是學生或打工仔,連混混也算不上!僅是家境稍好,或親戚當官,有點背景而已,而真正在道上混的,卻極其低調,毫不張揚,那清江幫大佬劉全,每安靜的坐在街邊喝茶,與普通人木有什麽兩樣,碰上老百姓,從來就笑臉相迎,客客氣氣。
死對頭劉全,林樂也暗含三分敬重,卻討厭眼前這類人,恨不能把他們扔進江裡喂魚去!面對高個子明顯的侮辱,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勉強笑笑,“怎來著,弟能充當你的人肉沙袋,也是大年初一長了運氣嘍。”意念一動,將四五成真力遍布全身,想給對方嘗一點苦頭!
“蓬蓬!”
連續揮拳,重重的擊中胸腹要害,面不改色,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一點沒事,而高個子卻給反震得倒退兩步,連連甩手,面色發白,痛苦不堪,“嗚哇,這瓜娃子有些邪門,我的手骨折了!”
其余幾位同伴很快圍過來,將他夾在中間,冷冷的道:“傷了人,可得賠醫藥費哦。”
貼近對方,給以威壓,是混混們慣用的手法,林樂更加毛火,高聲叫道:“各位都看好了,是他自己主動來打人,反倒叫本大爺賠醫藥費,有木有道理?呵呵,你們想要多少?”
“至少一萬!”其中一人淡淡的道。
“你以為本大爺的錢是槍打來的麽。”
“不給,叫人廢了你!”
一夥人估計他有些武功,一時不敢動手,有人開始打電話搬救兵。
幾個好心的大娘大爺湊近他耳邊勸道:“這些人你惹不起,還不快走!”
放眼如今江油市,除清江幫和楊洛軒所在的楊氏家族,還有什麽人敢與他明火執仗的對著乾?林樂自信滿滿的笑笑:“哈哈,盡管搬救兵來,人越多越更熱鬧嘛。”
聽到吵鬧聲,賣藝攤子頓時圍滿了人。
賣藝老者不願在自己攤子上把事情鬧大,使個眼色,那少年上前道:“哥哥敢讓人拳打腳踢,必然有些本事,這樣吧,我擊你一掌,若承受得起,由我們爺孫倆付一萬元醫藥費,承受不起,證明沒什麽武藝,打人者傷了自己,純屬意外,只能自己掏腰包了。”
觀眾們認為少年得有理,紛紛讚成。
街頭賣藝者多少有些功夫,林樂不敢瞧個子少年,擺開杜門起手式,等他來攻。
“噗!”
輕描淡寫的一掌,動作極其緩慢,好似一股柔風,一股巨大的暗力卻從胸前一直穿透到後背,真力反震莫名其妙的消失,倒退幾步,才搖搖晃晃的站穩!
個子賣藝少年居然能突破沉厚的真力防護!林樂面色漲紅,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深深鞠了一躬,抱拳行禮道:“兒目中無人,有些托大,還望您爺孫倆莫要見笑。”
老者趕忙還禮道:“哪裡敢!兄弟怕是來自山裡吧?”回頭對打人自傷者笑笑,“你看,我孫子一掌就把他擊退,你自願上去打他,醫藥費也給自己解決嘍。”
林樂微微一驚,知道遇上了深藏不露的高手,“正是,請問大伯來自哪一名門大派?”
老者笑道:“我爺孫倆走南闖北,混口飯吃罷了,一點粗淺武藝,出自江湖雜耍師傅而已。”
高個子男人朝山下一望,捂住受傷的手,咬牙切齒的道:“無論如何也得賠錢!現在不買帳,由老子罰款一萬,得交出兩萬才能走人了!”
幾輛豪車遠遠的停在城門下,下來十幾個清一色的年輕男人,踏著石梯朝城門趕來,好心大媽不禁乾著急,紛紛催促林樂:“大禍臨頭,孩子快走啊。”
林樂摸摸下巴,微微一笑:“謝謝老媽,兒今要是溜走,發誓不在江油市裡混!”
“楊榮昌,發生了什麽事?”一夥人很快走過城門。
“這裡有一位瓜娃子故意讓我上當,手背骨折,叫他賠錢不買帳,得放一點血才行!”叫楊榮昌的高個子高聲應道。
一夥人很快亮出鋼管木棍等家夥,氣勢洶洶的朝賣藝攤子撲過來。
昨夜與兩位道上狠角色生死對決,林樂多了些臨戰經驗,身懷真武修為,此時雖未能徹底激活,卻有恃無恐,不把一群尋常混混放在眼裡,輕蔑一笑,朝一夥人勾勾指頭,學著楊榮昌的腔調道:“有膽量的盡管放馬過來,本大爺好久沒打架,手上癢癢,可以過過乾癮了!”
“慢!”
其中一人走在最後,沉聲叫道。
一夥人頓時停了下來。
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身價數億的前特種兵隊長、楊氏家族的長子楊洛軒!
而楊榮昌正是他堂弟,仗著堂哥的響亮名聲,在城裡逞強欺弱慣了,此時指了指林樂,“這子有些邪門,把我弄成骨折,大哥得幫我出這口惡氣。”
“好!”楊洛軒和林樂交換一下眼色,“大哥立馬廢了他。”
“啊!”遊客中有人認出了來者是誰,暗暗替林樂捏著一把汗。
楊洛軒緊握拳頭,身形一晃,到了他身前,卻來了個親熱的擁抱,久久不肯放手!“很久木有見面,弟去哪裡逍遙了?”
“唉唉,兄弟不爭氣,在城裡混不下去,處處挨打,楊哥你看,現在遍身還是青疙瘩呢,”林樂故意哭喪著臉,亮出昨夜的拳腳之傷,“舊傷還在,今又有人想給我添上些新傷嘍。”
楊榮昌一夥頓時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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