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扎也不是,不扎也不是,猶豫就那麽兩三秒鍾,四人距離他已經不到二十米了。
望望橋下的河水,想到跳河,然而,此時正是山裡冰封解凍的時節,河水正在上漲,且冰冷刺骨的,從幾十米高的橋上跳下去,還不知是生是死呢。
來不及扎胎,也來不及思索,逃一時算一時,他不敢再猶豫,繼續的狂奔,想盡快跑過大橋,到了橋對面,想法躲閃摩托的追擊。
連乾十二場,腿酸腳軟,在橋面上一路跑著,不敢回頭,腳步聲卻越來越近,只有十幾米了。
這座跨江大橋,長一千多米,要跑過全程,實在是一場耐力的比賽哦。
此時,一柱耀眼的汽車燈光,從背後的大道上掃過來。
四人頭也不回,繼續狂追。
林樂跑著跑著,到了橋中央,見到橋面上掃過的車燈光,巴不得來的是一輛警車啊。
汽車很快超過了他,一個急刹,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男人,回頭看,正是要挾他去搞村長夫人的賀二哥。
原來,賀二哥負案在逃,對縣城很熟,得知林樂在城裡,立馬開了一輛黑車,趕到大橋。
一個被掏了老窩的男人,本來就對他懷恨在心,已下過一次毒手了,如何會出手相助呢,恐怕也巴不得四人打死他算了。
於是,林樂逃的更快了。
跑著跑著,忽然,背後雜亂的腳步聲消失了,橋面上出現了片刻的寧靜,忍不住的回頭,卻見賀二哥抄起雙手,煞神一般,站在橋面上,攔住四人的去路,不由得停下來,想看個究竟。
“朋友,想多事嗎?”四人中的一人,揚起下巴,冷冷的問道,另外三個,手持棍棒刀子,惡狠狠的朝他逼近,看清車上沒別的幫手,膽子大了,想以二對一,分別的收拾他和林樂。
“我看你們才是多事!”見其中兩人就要從身邊穿過去,賀二哥照樣抄著雙手,橫移腳步,攔住他們。
“找死!”其中一人的棍子朝他當頭砸下。
賀二哥不言不語的,看準了,一個閃身,避開棍子,趁對方用力過猛,來不及收勢,突然貼上去,借著對方的衝力,拖拽著朝前牽引,同時手肘重重的抵在胸口上,只聽哢嚓一聲,對方一聲慘叫,肋骨斷了一兩根,倒在地上。
距離賀二哥最近的一人,見同伴挨打,幾乎在肘擊的同時,一根棍子攜帶呼呼風聲,狠狠朝他後腦杓砸去。
林樂來不及叫喊,卻見賀二哥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身子一蹲,不退反進,朝後一縮,剛好避開那一記重擊,沒見怎用力,抓起來人握棍的手,一個背摔,猛將他摔到橋面上,哼哼著,沒法爬起來了。
一出手就弄翻兩個,另外倆人見了,不免心驚,哪敢輕易撲上來,一人持刀,一人持棍,壓低重心,繞著圈子,想包抄著他,來個前後夾擊。
賀二哥看了看持刀者的步伐和姿態,知道對方也是個內行,不敢大意,身子微微的下座,雙腳一虛一實,雙手一前一後,也跟著繞起圈子來。
橋面上的氣氛,頓時更加的緊張起來。
此時的林樂,好像成了多余的旁觀者,一方要加害他,一方要脅迫他乾壞事,原本有逃走的機會,卻對曾經想要他命的賀二哥,危難時刻出手相助,莫名其妙的有了點好感,見他赤手對長刀,腹背受敵,倒回去,悄悄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
包抄的圈子,越來越小,持刀的男人揮起長刀,一個力劈華山,直劈賀二哥面門,這一著其實是虛招,趁他滑步閃讓,堪堪避過,後招緊跟而至,刀子劈到半空,忽然的折轉方向,朝他的肚腹猛截而來。
此時握棍子的男人,正背對著林樂,見同伴動手了,掄起棍子,朝賀二哥後腦杓當頭砸下,卻根本沒有注意到背後來了個人。
時不可待,握棍子的男人還沒砸下去,林樂手中的棍子,搶了先機,重重的砸在他的頭盔上,讓他搖搖晃晃,喝醉酒一般,慢慢的倒了下去。
前面,賀二哥再次閃開了致命的殺著,拳腳並用,令人眼花繚亂,迫得持刀人步步後退。
剩下最後一個沒被收拾,林樂及時的把棍子遞給了賀二哥,手上有了武器,他步步迫近持刀人,一個格擋,抓住手腕,拿穩關節,隻一招就繳了械。
四人哼哼呀呀的,知道遇上了狠角色,伏在地上,不住的告饒。最不在行的林樂,與人動手差勁兒,此時卻搶先得了勝利果實,雙手叉腰,大咧咧的站在橋面上,問道:“誰叫你們來的?快說!不然的話,我大哥把你幾個扔到江裡喂魚去!”
持刀人最為凶狠,此時卻最軟蛋了,撲通一聲朝賀二哥跪下去:“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大哥,你也是道上的人,該體諒體諒我們的難處啊,放我們一馬吧。”
林樂仿效賀二哥的樣子,手持繳來的長刀,指著那人的鼻尖,惡狠狠的罵著:“要是不說,可得掏掉你褲襠裡的軟蛋了!”
“我說!我說!”那人慌忙點頭,“是王鳳平和羅傑叫我們來的。”
“還不快滾!下次撞在我手上,可沒這麽便宜!”賀二哥輕蔑的一揮手,四人忍著痛,相互攙扶著,朝橋對面跑了。
“上車!”賀二哥一把抓起林樂,塞入車門,發動汽車,在橋上來了個漂亮的掉頭,朝新城方向開去,到了橋頭,四人還以為他還來動手呢,啟動摩托,油門轟得山響,一溜煙逃了。
“二哥,謝謝你嘍。”林樂坐在副駕上,遞給他一支煙,親自塞入嘴裡,點燃著。
“謝個球!老子找你,是來說事的。”賀二哥吸了一口煙,目視前方,冷冷的答道。
“二哥交代的事,弟娃一定辦的到!”擁有強盛異能,加上找到秘籍,潛修初成,搞定一個村長夫人,林樂覺的不在話下了。
賀二哥不再說話,汽車以七八十碼的速度飛馳,很快出了新城,到了人煙稀少、還沒開發的城郊結合部,在小道上七拐八彎的,停下來,拉著他下了車,鑽進一間黑屋子裡,砰地一聲,掩上房門,上了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