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陽被他父親一掌打得暈頭轉向,不辯東西南北:原本就被人打得臉有傷,如今更是傷上加傷。他也很委屈:“父親你是說讓那幾個高手引開晉親王和水慕霞,還要把大陽蠻婁的人引到遠地方,讓他們在京城中m路,足夠他們轉上一個多時辰的。”“可是這些人都沒有和朱紫萱在一起,大陽蠻族的人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出來送晉親王等人,而錢國公更是早早的就一個人走了。爹那個時候就吩咐不要傷了晉親王等人,只要引開他們就可以了,就是免得他們來礙事。”
丁老將軍一聽氣得一掌又甩了過去:“他們在驛館的在驛館,回府的回府,豈不比我們用人遠遠的引開更好?!這是天賜良機啊,你不讓人去招惹他們,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天衣縫。”
“引開的法子也不如他們自己各自走開的好,你不懂?我當時還說過,如果他們非要送輔國郡主回府,就是不分開的話就讓人引開他們,你沒有帶耳朵嗎?”
“要知道,引開他們如果輔國郡主出了事情,憑水慕霞和晉親王的腦子,會不疑心到我們丁家頭上?不過,他們原本就,哼,虱子多了不咬,時間太緊,我才想著讓人引他們遠遠的,到天亮才讓他們能回來。”氣得心口有些發麻,如累不是手腳不利落,他都想狠狠踹丁陽:“我們所謂的高手引開他們成,當真打鬥會是晉親王和水慕霞的對手嗎?就算水慕霞受了傷,可是晉親王身邊的護衛哪一個也不是庸手。”晉親王和水墓霞走就走了,回府當然會睡下,當真是天助丁家啊:但是他的這個嫡長子卻笨得如同豬腦,居然讓人去跟蹤晉親王和水慕霞是什麽樣的人,他們會不發覺?
他們如果不能發覺自己被人跟上了,那他們早早就死了還會活到現在嘛!丁老將軍氣得真想把兒子的頭敲開,看看能不能給他洗一洗。
而驛館這裡使人守著不但是犯忌,而且大陽蠻族全族皆兵啊,他們眼下住在上唐豈會那麽安心的大睡?大陽蠻族自有他們的行軍、探哨之法,丁家那幾個只會功夫的護院,豈能瞞得過人家大陽蠻族人的眼睛去?
現在可好,s自窺探來使就等於是意圖不軌,而且還是在大陽蠻族還沒有見過皇帝之前,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丁老將軍看到丁陽還是…臉的委屈與不服,他氣得又是一掌打過去:“老夫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這句話卻刺j了丁陽,他大叫道:“對,我的兒子不是我的,你的兒子也不是你的,我不是姓丁的,天曉得我姓什麽: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有我這樣的兒子,你說得對,我不是你兒子。”
“你現在高興了,我們丁家一門綠帽子,你可以再打得重些,反正不是自己的兒子打起來也不痛:你的兒子在九黎呢,你的兒子在家裡呢,我做什麽都是錯,我笨得要死,我怎麽可能是你的兒子。”
“你不應該打我,你應該回去打母親,問問她我倒底應該姓什麽?”丁陽今天是真得受夠了。他相信、疼愛了四年的女人,最後肚子裡懷著的是野種,而那個懷了他孩子的女子,他親眼看著被不忠於自己的女人活活打死。
如今再聽到他父親大叫什麽你不是我兒子之類的,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剛剛在那麽多人的面前,他一遍又一遍的為芳菲遮掩,每說一次就是刺自己一刀,早已經遍體鱗傷的他,聽不得丁老將軍那樣的話。
他是受不了發作出來,就是因為對方是他父親,所以他才沒有顧忌的發作,要把自己受得屈辱說出來:卻完全沒有想到他的父親現在的身體受不受得住。
丁老將軍聞言氣得剛剛就在翻騰的血氣湧上來,一口血吐在了自己的衣袍上,指著丁陽道:“你、你再給我說一遍!”他沒有想到向來孝順的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丁陽不過是被紫萱等人的話逼到了極致,然後在看到自己父親後才會把心底壓抑著的東西倒出一點點來:看到父親被自己氣到吐血馬上跪下來請罪:“是兒子的錯,父親你不要生氣,您打兒子。”
他說著話自己掌了自己幾個狠狠的耳光:“父親,千萬要保重身子,您要是因為兒子有個不好,兒子萬死難辭其咎。”丁老將軍看到兒子叩頭,又掌自己的耳光極狠,打得吐出血來,心下也就軟了三分:再看一眼遠處的府尹和宋將軍,雖然他們沒有往這邊看,但他也不能讓人聽了笑話去。
當下連連吸了幾口氣後,他才開口道:“罷了,我知道你也是被芳菲的事情氣到了,知道你能忍到如今天不容易:我不是生氣你這個,而是生氣你不長進!看看晉親王和水慕霞,就連那個墨隨風也不是個易與的,你啊,我是在擔心你的將來。”他合了合眼壓下心頭的火氣,知道自己再著急也於事補,火氣發作出來了再加上聽到兒子的胡言亂語,體會到兒子的心情,為人父母者哪裡會當真恨自己的兒子:“芳菲的事情,你處置的不錯。”
家醜不可外揚,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怎麽也不能因為一個yn,fu而損掉兒子的名聲前程:只是,這口氣不要說是丁陽咽不下去,就連他這個做公爹的也咽不下去。
看一眼遠處馬車上的芳菲,丁老太爺的眼裡閃過殺機:“全是這fu人壞事。朱紫萱之所以會和你結下這大的仇,會和我們丁家反目成仇,會到九黎害得我們丁家險些大禍臨頭,會害死你那個在九黎的兄弟,全是因為她。”
“不然,你現在就是郡馬了,而且也應該因九黎將來的功績至少封個公爺。”丁老太爺看向丁陽:“你現在明白我當初為什麽認為朱紫萱比你看中的人強?朱紫萱能助你平步青雲,而這個該死的fu人只會在你身上得好處,和她的姐姐一樣在利用你以及我們丁家。”
丁陽回頭看一眼芳菲,看到她還伏在膝上假哭心中一陣厭惡,沉默半晌後看向父親:“兒子認為他們所說得應該是真的,yn,fu肚中絕對不是我的孩子。”
丁老將軍點頭:“為父也這樣認為。他們雖然想要謀害我們丁家,但關於她和丁福貴的事情應該不是假的。”他看一眼遠處的老管家:“此事,你讓為父再想想。”“父親!”丁陽的臉綠了:“兒子、尼子絕能不能容忍她,也絕對不能再和她做夫妻。”丁老將軍搖頭:“為父豈會讓你受那等屈辱?只是,我們丁家的名聲也不能不顧,兩樣都要顧到,所以為父才要想一想。”
“還有,眼下我們還不能不顧忌宮裡那位,ynfu有千般的不是,她是貴妃的妹妹:我們現在不好再豎一個強敵。放心,為父不會讓你硬生生的咽下這口氣,嗯,最好,能夠禍水東引。”
丁陽急急的問道:“如何禍水東引?”丁老將軍沒有答他這句:“這個先不說,眼下有晉親王的話,那個府尹又是個認死理的,偏生他得到幾分皇上的信任,為父也不好強把你帶回府中。”
丁陽想了想看看芳菲道:“那兒子就隨他走一趟,也沒有什麽的:憑兒子如今還是一品大員,諒那個府尹不敢拿兒子怎麽樣。”
一句話就把丁老將軍又氣到了,但是這次他沒有發作只是瞪丁陽一眼提點他:“糊塗!只是你進去嗎?你去,那fu人就要去。至於丁福貴倒不必太在意,他的話我們就是不認,老管家也是個聰明的,要緊的是你和那fu人不能去府尹的衙門。
“大牢之中會發生什麽事情太難說了,我們能動手腳,晉親王和水慕霞就不會了?他們可不是什麽迂腐君子。”他眯了眯眼睛:“為父原本要把朱紫萱送進兵馬司大牢的目的,他們沒有想不明白的道理,此時你們萬萬不能落到府尹的手上。”
他語重心長:“不要隻想著自己如何如何,你想想那fu人吃過什麽苦?大牢之中不是只有打才能讓吐真言的,為父想那個fu人嚇一嚇沒有什麽是說不出來的。”“陽兒,害我們丁家只要那fu人幾句話就足夠了,明白嗎?今天的事情教訓記下來,一來是自己謹記不要再做錯事,二來也記在心中以後說不定用得著。我,在年青的時候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吃得虧多了才會學精明了點:你,只要用心就不會再做錯事,也不會再中計了。”丁陽受教應下,看著父親不急不燥的樣子:“父親已經有了法子可以讓兒子今天晚上回府?”“當然。不然的話,為父為什麽要在這裡和你說話拖延時間呢。
按說,這個時候人也應該到了。”丁老將軍向府尹那邊看去,果然看到自遠處投過來的燈光,他微笑道:“你應該不必去府衙了。”
丁陽疑huo:“會是誰?”此時宮裡是送不進消息去的,所以求賢貴妃是不可能的:而他的父親和長泰公主又不睦,且長泰公主因為他扶了芳菲為妻也生他的氣,早斷了和他的來往。
在這個時候,能救他的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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