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丁家有麻煩了196章要嫁真男人197章不是隨便的人
長泰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紫萱,不止是舊恨今兒還結了新仇啊;雖然說憑據,就算到了金殿之上皇帝也不會為她們做主,但她們這些身嬌體貴的公主們,怎麽會連一頓飯也餓不得?有什麽好東西是她們沒有吃過的,就算是餓上一頓兩頓也斷不會做出剛剛的舉止來——偏她們就是做出來了。
此事極丟人,卻不是誰逼著她們做得,是她們自己做出來的;說是紫萱支使人在她們身上動了手腳:憑據呢?空口憑啊。而且雪蓮還是九黎人,憑據的說九黎人害她們,到時候傳到九黎去,會讓九黎的人如何想?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幾塊點心上,不會問題就出在這些點心上?少字不然她就算是餓上三頓也斷不會像剛剛那般。
她示意宮人一會兒想法子把點心收起來帶回去,一面看著紫萱眯起眼睛來:“輔國夫人'倒真得讓我們好等。等得本宮饑腸轆轆方才回轉——你說是進宮了,可是宮門早在一個時辰前就關了,不知道夫人'你這一個多時辰去做什麽了?如此怠慢本宮等人,不知道夫人'是不把我們放在眼中,還是另有原因呢?”
另有原因被她拉得長長的:“我猜夫人'不是心虛的話,應該是會等到什麽時辰才能回來?少字或者,夫人'你是去會男人了?”說完她嬌笑幾聲,眼波流轉間媚態橫生:“說起來,夫人'在府中可是藏了美男的,怎麽還會在外流連呢。”
紫萱平靜的看著長泰:“臣妾的確一個多時辰前就離開了皇宮,也真得去酒樓見了位男子,之後因為有些事情臣妾不得不隨他回府一趟,因而才回來得晚了。倒不是臣妾故意怠慢殿下們,臣妾所為之事都是奉皇后之命;便讓殿下們久候的確是臣妾的不是。”她說完輕施一禮起身。
長平郡主笑了起來,她笑得誇張笑得肆意、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你是說私會男人是奉皇后的旨意?那你私會的人可是錢老國公?輔國夫人',說謊話也要動動腦子,如此說話要知道可是不小的罪過。”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已經嚴厲起來。
紫萱看過去:“臣妾並沒有胡言亂語,的確是奉了皇后的旨意才去見那位男子;此事也由不得臣妾有所隱瞞,明天殿下們見到皇后一問便知,臣妾豈敢對殿下們有所欺騙呢?”
長泰冷笑:“那你要見的人是哪個?我們的皇叔晉親王,還是我們的表弟蕭家的嫡長子呢?你就算是抬上皇后來又能如何,你的心思人不知。”
紫萱對著長泰一笑:“公主猜錯了,臣妾去見的那人公主也是極熟悉的,既不是晉親王也不是水公子',更是不關錢老公'爺的事兒。臣妾剛剛自丁府回來,去見的那個男子是丁陽丁大將軍。”
“你——”長泰聽完長身而起,伸手指著紫萱的鼻子:“你不要以為本宮不敢動你,再敢如此胡言亂語,本宮絕不會饒你。”
紫萱好整以暇:“臣妾不明白公主的話,丁陽丁將軍和臣妾見個面商量點事情——公主認為臣妾剛剛哪句話是胡言亂語?”
長泰盯著紫萱咬牙道:“丁將軍和你有話說?該不是他想要賞你兩個大嘴巴?少字你惡婦之名外傳也就罷了,居然在丁家就和我們表弟眉來眼去……”
“公主,您剛剛可是在說眉來眼去?”紫萱微微抬起下巴來:“如果是公主親見,我們現在就可以對質,景陽鍾臣妾就為公主這句拚死也會撞響它。”
長泰還欲再說卻被長安拉住:“姐姐何不問問輔國夫人'奉皇后的旨意見丁將軍商談何事?”她看向紫萱:“景陽鍾不是隨便可以撞的,夫人'還是不要提此事為好。”
紫萱點頭:“是,殿下。”她撫撫頭髮:“丁老太爺求到皇后面前,又著丁將軍認錯想請臣妾回丁府當家作主,原諒丁將軍的錯處再做夫妻……”
“你胡說”長泰幾步跨到紫萱的面前:“你胡說。”
看著長泰紫萱一步不退,目光也不避開:“臣妾絕沒有胡說,臣妾剛自丁府回來。”
長泰氣得渾身發抖:“不可能。”說出此話後她才發覺廳上很安靜,想到她向來對男子都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此時卻為丁陽而失態豈不是讓人笑話?如果因此生出誤會,以為她長泰非丁陽不嫁,她的臉面更是處可放。
於是她長長的吸氣:“你可以說是丁家的棄婦,丁陽嫌棄你之事京中有幾人不知,他豈會求你回心轉意?不過同為女子本宮也認為你在此事著實可憐,只是說出這等話來騙人卻是人相信的。你,還是不要再去想丁家的事情,好好的嫁到錢家或是向佛向道予你才是真正的出路。”
紫萱微笑:“臣妾並意回丁家,只是丁老太爺盛情難卻,臣妾不得不去和丁老太爺把話說清楚罷了。此事千真萬確,臣妾為什麽要騙人?要知道和離也罷、義絕也好,可是臣妾的所求;好不容易才達成豈會輕易反悔。”
長泰聞言眼中閃過猶疑,而長安過來拉她回去坐下,細細的一想輕輕的道:“只怕丁家的老狐狸的確是在逼輔國夫人'回去,你想一想近來的事情,怎麽都有點……;姐姐,只是你的出現在老狐狸意料之外,所以他才會急急的去尋皇后?少字”
紫萱自顧自的坐下,吩咐人上酒菜要好好的宴請諸位公主郡主;只是如今的公主們已經吃不下什麽東西去。
長泰陰沉著臉沒有再說話,心思已經自紫萱的身上轉到丁家去了;想到丁老太爺見到她說過的話,想到丁老太爺不讚成丁陽總和她見面——難不成那個老家夥真得想朱紫萱回去當家作主?那他把自己這位公主當作什麽了?可有問過她同意不同意,哼。
紫萱三言兩語就把丁家交給長泰了,接下來殷勤勸酒勸菜,可是諸位公主都沒有什麽興致;想要給紫萱些難堪,卻不知道再說些什麽為好,最終在長安的提議下紛紛告辭,灰溜溜的離開了護國夫人'府。
把公主們送走後,紫萱帶著璞玉等人剛回到房裡,雪蓮就抓住璞玉的手問:“我做得好不好,是不是很聰明、很鎮定的樣子?是不是不再像個小孩子而是個大人了?”
璞玉笑著捏她的臉:“你做得很好,沒有看到所有的人都被你嚇到了?我都要以為你改了性子,是我不認識的人呢。”雪蓮在廳上的一言一行幾乎都是她事先教過的,但是真要和公主們對上就要看雪蓮如何發揮;還好,雪蓮那張繃著的臉兒雖然和璞玉想要得相差太多,但雪蓮倒底是把人嚇到了。
紫萱笑著坐下:“同我說說,我可是在皇宮裡累得半死;陪著皇后說話,那真是要小心又小心,生怕說錯半個字啊;你們玩得高興嗎?”。
璞玉當即高興說起來,說到那些被雪蓮動過手腳的點心時,她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婢子在宮中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公主們像剛剛那樣吃東西;知道什麽叫做餓,餓得狠了她們和平常人有什麽不同?”
她說到這裡一頓挑挑眉:“長泰公主帶走了幾塊點心哦。”
雪蓮撇嘴:“讓她們找到憑據去皇上那裡告狀,那還叫動手腳嗎?讓她盡管去查好了,能找到什麽異常才當真是有鬼。”
紫萱挑了挑眉毛:“嗯,說不定那幾塊點心上真得能找出東西來。不過,現在公主可能沒有那份心思了,丁家足夠她忙些日子的。”
丁老太爺不是借皇家的人來逼她嗎?她也一樣能借皇家的人去算計丁家:丁老太爺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事事都如他的意——長泰和丁陽的事情絕對不在他老人家手掌之中;如今,也讓他嘗嘗頭疼的滋味兒。
面對皇家的人不只是她會束手束腳,除非丁家要造反,否則面對長泰公主時也只能俯低做小。
璞玉坐到紫萱身邊一雙隻眼睛都快要冒出精光來了:“夫人',您在丁府做了什麽也和我們說說唄。”丁家老太爺可不是那麽好應對的,相信丁家那邊的熱鬧肯定不比護國夫人'府小。
紫萱伸個懶腰:“有什麽可說的,我告訴他們我是不會回去的,就回來了。”
“就回來了?”璞玉撇嘴:“他們肯相信?”
琉璃打個哈欠:“說不相信不會做嗎?你們問人也不會問,問姑娘當然是不肯對你說什麽的,你們可以問我啊。”她看著璞玉:“口渴了。”
璞玉馬上端上熱茶來:“說。”
琉璃笑著吃了兩口茶:“看到丁老太爺的時候,那個丁家老頭兒以為我們姑娘答應回丁家了,笑得差點連胡子也翹起來;可是我們姑娘開門見山告訴他絕不會回丁家後,他的笑意才不見了。”
丁家老太爺倒也沒有垂頭喪氣,只是說紫萱除了回丁家做丁家大夫人'外,可有法子能讓太皇太后和太后相信她?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實在是氣人的很。
“那姑娘是怎麽說得?”璞玉和雪蓮想知道的是紫萱說過、做過什麽。
196章要嫁真男人
“姑娘很平靜的告訴丁老太爺,真得要到那個地步她也不會回丁家,大不了嫁給晉親王做個王妃也不錯,要不嫁給水公子'做蕭家的大夫人'也鐵定能把丁家壓得抬不起頭來——如果必須要嫁一個她不想嫁的人,為什麽不嫁給晉親王和水公子',非要嫁給丁將軍不可?”琉璃眉飛色舞:“我當時聽得在心裡大叫一聲‘好’,就是啊,嫁給晉親王連皇上以後都要給面子。”
紫萱不在意的道:“本來就是實話啊,非要逼我嫁個人不可,我也寧選晉親王或是水公子'——丁陽和他們比有哪裡強得?丁家和人家相比又有哪裡強得?我幹嘛非要回丁家不可,除非腦袋有問題才會回去。”
璞玉和雪蓮拍手:“就是,嫁給晉親王或是水公子',哪個都比丁家那將軍強上百倍不止。”
“但是,”琉璃話鋒一轉,馬上吸引了璞和雪蓮的注意:“丁老太爺卻再次開口,根本不在意我們姑娘的話。”
丁老太爺認為紫萱當真存了嫁晉親王或是水公子'的心,那她是尋死;相信太后絕不可能會放過她,而且她只要存心要嫁旁人,那位錢小公爺也鐵定不會老實的呆在家中,到時候太皇太后的怒火肯定會讓紫萱屍骨存。
紫萱聽完笑得毫不在意:“就算是嫁給錢小公爺也不錯啊——反正我要嫁誰,誰就要能保得住我性命、保得了我平安,不然讓老婆'受氣、受傷、受虐待還是個男人嗎?他們沒有這等本事,相信他們也不會敢來娶我。”
“依著太皇太后對錢小國爺的疼愛,依著太后對晉親王、對水公子'的疼愛,她們兩位老人家豈會是兒孫們的對手?你疼愛的越多就越是輸定了。”紫萱笑得沒心沒肺,看著丁老太爺完全不把自己的性命之憂當成一回事兒。
丁老太爺看著紫萱過了好一陣子:“你會回來的。”
紫萱笑著轉身:“有老太爺這句話我也知道我會再來的,不過我再來時肯定不會空手而來的。”她左右瞧瞧:“丁府建了有幾十年了?少字可以算得上老舊,依我看可以重修了。”
丁老太爺的臉色陰沉著沒有說話,他當然聽得出紫萱的威脅;而一直沉默的丁陽衝出來:“你猖狂什麽,不要以為我們丁家怕你或是稀罕你,只是可憐你想給你條活路以全護國夫人'之恩;你卻如此不知好歹,活該被人逼到絕路上。”
紫萱看著他的眼睛:“好狗不擋路,讓開。”懶得理會丁大渣。
“你神氣什麽?自身難保還不識老太爺的好心,不把陽哥哥的好意當回事兒,到時候你不要哭著來求我們。”芳菲的話倒算不上刻薄,雖然她不喜歡朱紫萱,但相比長泰公主而言她還是寧願丁大夫人'是紫萱:“陽哥哥是念著護國夫人'的恩情,你卻不識好人心,以為是陽哥哥求你嗎?”。
紫萱看著她翹起了唇角來:“你以為你的陽哥哥不是在求我?”她看一眼丁陽:“在酒樓你陽哥哥可是情深意長的對我說,自我離開丁家後他才知道三年多的夫妻早已經有了感情,這些日子他時常做夢會夢到我呢;只可惜,我的夢中他。芳姨娘——你還是姨娘啊,我記得你曾說過,沒有我你就會成為丁大夫人'的,怎麽到現在還沒有被扶正?”
芳菲的臉色猛得一變:“不**事”因為長泰公主的出現,連丁太夫人'和丁陽都絕口不提扶正的事情,連要把她的貴妾之身恢復他們母子也是半個字不提;她想成為丁家大夫人'當真是路漫漫了。
紫萱點頭同意:“說得對,不關我的事兒。芳姨娘,不勞你相送了;丁將軍,你晚上再做夢可以夢一夢芳姨娘,或是其他人,不要再夢到我了。你再夢到我,我真得要做惡夢了。”
丁陽咬牙:“你以為丁大夫人'非你不可嗎?長泰公主……”
“住口”丁老太爺開口喝斥丁陽後,對紫萱微一點頭:“那老夫就不送了;丁家的門在哪裡你知道,到丁家的路你也是認識的,老夫就在這裡等你回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紫萱,你注定是丁家的人。”
紫萱頭也不回:“不用等我了,如果老太爺再一意孤行,可能不久就會收到我送來的喜貼——嗯,老太爺事時可以猜猜,我會嫁入哪一家,到時又會如何感謝您和丁家。”
聽完後璞玉和雪蓮看向紫萱:“您會選哪一個?”
“晉親王,他身份尊貴,比皇上還高一輩兒,到時候這些來欺負你的公主們都要喊您一聲皇嬸娘或是王妃娘娘,那有多解氣?”璞玉星星眼:“而且晉親王人長得很不錯,憑他的性子王府裡的事情他也不會多管,到時候您在王府就是天就是地,誰敢對您說個不字?”
紫萱翻個白眼:“你怎麽知道晉親王不會管王府裡的事情,說不定他事事要親為呢;還有,我什麽時候告訴你們我非要嫁人……”
“就是,晉親王可是不適合我們姑娘。”雪蓮瞪起一雙眼睛來:“我看水公子'挺好的,他那個性子很像我們九黎人;我們九黎的男子向來重情重義,水公子'就是這樣的人,他根本不理會那些什麽禮什麽節的,成親之後不必理會那些公主啊皇親啊,自由自在的踏遍山山水水,那才是神仙般的日子。”
璞玉馬上開口:“你怎麽知道水公子'成親後不留在京中……”
“停”紫萱的頭大了:“你們爭什麽,我現在可是不想嫁人的。”
璞玉、雪蓮和琉璃一起看著她:“不嫁人?那太皇太后和太后那裡我們頂得住嗎?您在丁家的說得那個法子很好,選個男人定下親事,天塌下來也由他去頂著。”
紫萱再次翻個白眼:“我要睡了,你們不睡隨便。”
第二天一早,紫萱想睡個懶覺沒有理會文昭,硬是賴在床上不去陪文昭鍛煉,讓文昭一個人嘟著小嘴走掉了;可是她重新合上眼睛還沒有睡著,就被璞玉給拉了起來。
“我的小姑奶奶,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我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呢。”紫萱閉著眼睛不肯睜開繼續耍賴。
璞玉拿過衣服給紫萱披上:“出大事了,夫人',您不要再睡了。”
“什麽事兒?”紫萱打個哈欠不急不忙的穿衣,聽璞玉的口氣也不像是護國夫人'府有什麽大事;八成是京城裡有什麽大事,她是來告訴自己的而已。
璞玉伺候紫萱下床:“是水公子'啊,他自離開皇宮後就宿在青樓裡了。”
紫萱再打一個哈欠順便伸個懶腰:“青樓的床不是床啊,哪裡的床不能睡人?水公子'要睡在哪裡是他的自由,關我們什麽事兒。還有,這也能算是大事兒?”
璞玉看她:“婢子不是多心啊,婢子怎麽在夫人'的話中聽出信任來了——您就那麽肯定水公子'只是去青樓歇下,而沒有做其它的事情?”
紫萱一指點在璞的頭上:“你個瘋丫頭什麽都說啊,也不怕以後嫁不出去說,倒底是什麽大事兒。”
“水公子'去青樓就是大事了,因為他以前從來不肯去那種地方的;但這還不算,他還把自己名下的鋪子、莊子、田地、宅子等等寫在紙片上,放在一個袋子裡讓人摸,說是誰摸到就給誰。”璞玉接著給紫萱梳頭,讓琉璃去叫人來擺飯:“原本人們當他是玩笑,可是青樓裡的姑娘摸到手,那房契什麽的水公子'當真給了人家,且還叫人去官府重新記檔。”
紫萱也不以為意:“有錢的人嘛,想如何開心也是他們的自由。”她心裡卻在想這個水慕霞想幹嘛,如此發作有點太小孩子脾氣了,很不像他呢。
璞玉搖搖頭:“夫人'你是不知道水公子'名下有多少東西,像京城中各大酒樓的房契都在他手中,還有各大當鋪,還有布莊……”她歎氣:“如今京城的人都在猜測蕭家的大半家業是不是都在水公子'的手上。”
“你是怎麽知道的?”紫萱看著鏡中的璞玉:“說不定只是謠傳呢。”
璞玉吐吐舌頭:“婢子也是剛剛知道;原來人知道的,幾乎都是在今天或是昨天知道的。”她給紫萱戴上一隻釵:“這些也算不得什麽,就像夫人'所言人家有銀子想怎麽開心都是人家的事兒;但是,今天水公子'說了,只要哪位姑娘——指得是全京城的青樓女子,敢做蕭家的大夫人',他就迎娶其為正室。”
“如今京城可熱鬧了,聽說水公子'要在青樓那裡來個比舞招妻;蕭家的人早早趕過去,卻被水公子'的人攔在門外,水公子'是見也不見。”璞玉歪著頭:“聽說蕭家太爺去了,水公子'才出來把太爺迎進去了。”
“迎哪裡去了?”紫萱有點暈,當真沒有想到水慕霞會如此做,完全不把他的名聲、蕭家的名聲當回事兒。
璞玉攤手:“迎進青樓去了,水公子'不肯回蕭家,蕭家太爺只能進青樓和他密談。”
197章不是隨便的人
紫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密談了什麽?”
“婢子不知道了。”璞玉笑著請紫萱用早飯:“既然是密談我們哪裡會知道,而且現在可能八成,蕭家太爺還沒有離開青樓呢。”
青樓內,蕭老太爺看著又疼又恨的孫子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祖父身體這麽好,再過幾十年孫兒病弱您老家一樣是老當益壯,怎麽能說這種嚇人的話嚇你的乖孫兒?你知道,孫兒我向來膽子小啊。”水慕霞吊兒郎當的樣子讓蕭老太爺更生氣,卻又拿他沒有丁點法子。
“你要把自己賺來的銀子扔進水裡,祖父隨你;可是你怎麽能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妻?就算是你是白身,以j為妻不會被問罪,可是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出將入相了。”蕭老太爺很清楚自己孫子的才華。
水慕霞依然故我:“孫兒對做官沒有興趣。”
“可是我們蕭家是什麽人家,會被人笑掉大牙的。”蕭老太爺再次吹胡子瞪眼。
水慕霞笑了笑:“我現在姓水,人家怎麽會笑蕭家?蕭家的爵位也由二弟繼承,只要他做得好怎麽會有人笑蕭家。”他抿了抿嘴:“就算是有人因此而笑蕭家,也和孫兒關。”
蕭老太爺瞪眼:“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就算是有人因此而笑蕭家,孫兒也沒有法子啊。”水慕霞眼皮都不帶眨的又說一遍。
蕭老太爺奈的長歎,心想長輩的威嚴在這小子跟前沒有用得,不如來軟得更好一些:“你看祖父也年紀一大把了,也不想拗著你的性子非要你入朝為官,可是你總要讓祖父抱上重孫?少字我的重孫豈能由青樓女子為母,你忍心看著祖父後面不多的日子天天不開心嗎?”。
“你不是有重孫了?我很有可能給您重添孫女兒,最多大不了到時候給您添了重孫不讓您知道。”水慕霞根本不為所動。
蕭老太爺繼續苦口婆心的相勸,可是水慕霞那裡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根本就法說服;最後他老人家怒了:“你為什麽非要弄個青樓女子為妻,就為了那個輔國夫人'你就要讓蕭家丟這麽大的臉面?”
聽到祖父肯提到輔國夫人',水慕霞馬上跟上一句:“為了孫兒蕭家和太后、公主、郡主表姐們日日不得安生,還連累人家輔國夫人',孫兒能怎麽辦?想來想去也只有早些成親,才能讓太后和祖父放下心來。只是想要成親卻有個最大的麻煩,那就是沒有新娘子啊——猛然間到哪裡去尋位姑娘來成親?”
“孫兒向來聰明嘛,想到青樓裡的姑娘家最多,只要你肯出錢想做什麽人家姑娘也不會不答應,所以孫兒才到青樓裡一住就是兩三天。”他很辜的看著臉色發青的蕭老太爺:“您老人家看到了,孫兒我是多麽認真的想找個姑娘成親,可不是隨便找一個就成的。”
“住在這裡三天就是為了想個法子找出個好姑娘來,我們蕭家大門豈是那麽好進的?當然要精選細選才可以,現在孫兒終於想到好法子,接下來定會選出位好姑娘來的。”水慕霞志得意滿:“孫兒可不是隨便的人。”
蕭老太爺盯著水慕霞:“你、你還不隨便?”
水慕霞很委屈:“哪裡隨便了?如果孫兒真隨便,那就拉個姑娘去拜堂,何需如此大費周折。祖父你放心,孫兒不會娶個再嫁的商家女,讓太后也放心就是了,很快孫兒就帶妻室回去敬茶。”
蕭老太爺一掌擊在桌子上:“你敢”
水慕霞彎下腰下卻沒有說話。不只是他知道自己敢,蕭家的人都知道他沒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逼得他急了,娶個青樓女子為妻都是小事一樁。
蕭老太爺盯著孫子半晌,終究還是自己把火氣壓下去:“為了那個輔國夫人',值得嗎?”。
水慕霞抬頭看著蕭老太爺:“或者,明天孫兒真得大張旗鼓去護國夫人'府提親;祖父是不是認為就值得了?”
蕭老太爺沉默好一陣子站起來:“祖父真得老了,還能有幾年?你就不能聽祖父最後這一次的嗎?再說太后還有公主們,和你是一家人怎麽可能會害你?大家只是想你好。”
“幾年前也是為我好,所以霞兒死了;幾年前,孫兒已經答應過祖父要好好活下去,孫兒也做到了。”水慕霞平平靜靜的看著蕭老太爺:“祖父,蕭家嫡長孫在幾年前已經隨霞兒去了。”
蕭老太爺的後背有些彎:“幾年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對,因為私怨而誤了你們的終身。前些日子一直叫你回家看看你就是不肯,今天可否隨祖父回去瞧一瞧——府上,為你請了位特別的客人來,你見到肯定會高興的。”
水慕霞低下頭沉默好久才輕輕的開口:“霞兒的妹妹雪兒在蕭府做客,此事並不是秘密,孫兒早就知道了。”他合了合眼睛:“祖父,你們不懂得。讓雪兒回去,孫兒不會回去見她的。我們蕭家和她們司馬家的恩怨會如何,孫兒不想管也不想知道,是解開也罷是繼續怨恨也好,都由祖父和父親做主。”
蕭老太爺伸出手來握住孫子的手:“雪兒是個好姑娘。”
水慕霞抬頭:“幾年前你們不同意我和霞兒結為秦晉之好,可曾說服我放棄?現在,我不歡喜雪兒,也不想再和司馬家有任何牽扯,祖父以為可以說服我?雪兒是不是個好姑娘,和我會不會歡喜她完全是兩回事兒。”
“祖父,你懂得人心但你卻不懂得兒女情長。您,請回。”水慕霞微笑:“我定會讓你和太后都放心——你們這次不喜歡我娶再嫁女,那我就不娶再嫁女。”
蕭老太爺弓著背離開了,走的時候仿佛老了好多歲一般,臨上馬車時回頭看一眼立在青樓門前的孫子,終於輕輕一歎登上馬車離開了。他直接進宮了,如果不能勸得太后放過輔國夫人',天知道他的孫子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就像他的孫子所說,他現在所做得事情都沒有用腦子去想;如果他的孫子真得用腦子去想了,那後果是他不敢想像的。
水慕霞吃了一杯酒看著外喃喃的道:“我解決了,現在就看你的了。”
花魁癡癡的看著他的背影,但是水慕霞卻當這如花般嬌美的女子如物,就好像那不是一個活人,只是房間裡的擺設。花魁看得貴客輕松了一點,但也知道他的心情並不好,所以輕手輕腳的斟上酒然後再悄聲息的退開,沒有打擾水慕霞。
就在蕭老太爺剛剛入宮見到太后的時候,長泰公主也到了丁府門前。她沒有多說一個字,身邊的宮人輕輕一揮手指,那些護衛們就上前把丁家大門潑上油,扔下火把就跑開了。
丁家的人急急忙忙救火,等到把火撲滅,大門早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丁老太爺看著燒毀的大門怒自心頭起:“公主,老臣定要到金殿上討個說法。”
長泰擺手讓人扔下一小袋銀子:“下次,本宮絕不會只是燒掉大門了。”她看向丁陽微笑:“丁府燒個乾淨,正好能請丁將軍到公主府長住。”說完她輕輕的擺手:“不要忘了今天晚上來公主府哦,本宮要向你說一說昨天晚上本宮做得夢,很有趣呢。”
她根本不在意丁老太爺去金殿,去唄,大不了被責罵兩句罷了;而她就是要讓丁家的人知道,沒有她長泰的點頭丁家就不會有什麽大夫人'
丁老太爺也拿長泰法,隻盼著她能快些離開他好能去教子;可是長泰卻不走,叫了丁陽過去說話,笑得花枝亂顫氣得他心肝直痛,卻又不敢過去趕人。不多時,長泰忽然不知道為什麽沉下來臉來,帶著人進府把芳菲叫到面前來,讓宮人用簪子狠狠在胳膊上刺了幾下後,又在嘴巴上刺了幾下。
芳菲根本不知道長泰為什麽要責罰自己,隻得不停的求饒希望長泰能手上留情。
長泰冷冷的看著她:“你居然認為朱紫萱應該做丁家的大夫人',又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丁府的事情你一個姨娘有說話的余地嗎?不好好的教訓你,你就記不住規矩。”
芳菲又恨又懼卻也知道總退讓也不是法子:“公主,丁家沒有這等規矩;就算是丁府的事情輪不到妾來多嘴,那更不敢勞公主操心。”
長泰笑了笑看向丁陽:“本宮說得規矩自然是本宮的規矩。丁郎,不要忘了,晚上哦。”她的手指輕輕的按在丁陽的胸上:“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不,醉了你也不必歸了。”說完拋個媚眼,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丁家。
丁陽知道父親氣壞了,剛想開口就被丁老太爺一掌打在臉上:“早就告訴你不要招惹公主,如今、如今……”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忽然委頓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丁老太爺中風了,而且病情嚴重,自此以後只能躺在床上,就算是說話也咬不清楚一個字:他乾著急卻法讓妻兒知道他想說得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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