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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191章 歡喜她?192章 別致193章 眼綠了
  191章歡喜她?192章別致193章眼綠了

  紫萱微微低下頭,使自己目光中的憤怒不至於讓皇后看到:“臣妾,已經和丁家再瓜葛。”她要得是自由身,經過多少事情、受了多少的委屈才能離開丁家,豈會在此時再甘心情願的回到丁家。她要離開丁家並非是一切不由她做主,而是丁家不是她的歸宿,丁家的人更讓她討厭到極點,不然想要做主真得那麽難嗎?

  要知道她已經是輔國夫人',如果真正要做丁家大夫人'有什麽人能攔得住她?她不想做丁大夫人'才會離開的,丁老太爺居然以此來許諾想讓她回到丁家,當真是可笑至極。

  想到當初丁老太爺問她:你認為丁家予你沒有一點恩情嗎?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丁老太爺的計策,就是想讓紫萱知道丁家曾經庇佑過她,使她知恩,逼她在山窮水盡之際乖乖回去做丁大夫人'。

  妄想。紫萱的手握緊,用盡全身的力氣控制著自己的怒氣。也許,這些事情不是丁老太爺布置的,但他肯定波助瀾,最終驚動了太皇太后和太后,讓她路可退、路可走。

  皇后微笑:“你倒是個倔的。本宮原本就不想你和丁陽和離的,不過丁老太爺此舉卻讓本宮現在改變主意,不欲你重回丁家。”她抬頭看看星空:“你知道為什麽太皇太后和太后會如此對你嗎?根本不在乎九黎的馬家?”

  紫萱輕輕搖頭:“臣妾不敢妄猜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心思。”猜測皇家的心思就是條罪過呢,她就算是翻來覆去想過很多次,也不會對皇后承認這一點。

  皇后看向紫萱:“九黎叛亂平定,但是國君重傷現如今是國後做主,馬家——被究以重罪,自上到下幾乎所有的馬家人都被關押起來。”她說完舉步向前行去:“你,可以回府了。本宮的意思,想來你是懂的;至於晉親王和水慕霞,依本宮來說都非你的良人呢。”

  紫萱全身冰涼,就在前不久還聽說馬家一切順利:“皇后娘娘,是什麽時候的事?”

  皇后頭也沒有回:“皇上是今天傍晚接到的奏報,六百裡的加急送來的;算一算應該是十天前的事情了。輔國夫人',風寒露重還是多多保重自己,早些回府避避寒意;這天,本宮看可能要下雪了呢。”

  紫萱看著皇后一行人漸行漸遠,手足卻冰涼的沒有任何感覺,喃喃的自語了一句:“就算是回府也避不了風寒?少字這天下之大,哪裡還有給我遮風避雨的地方。”

  只要太后和太皇太后不相信她沒有高攀的心思,那日後就絕不會讓她有什麽好日子過;就算是躲回護國夫人'府又能如何?這裡是上唐啊,太皇太后和太后想要她的性命都易如反掌,何況現在九黎的馬家危在旦夕間,要除去她沒有太大的顧忌。

  邊關的十萬將士?欲加之罪何患詞,只要給她安個罪名也就對邊關的將士有了交待。她真得沒有想到,離開丁家之後等著她的不是開心的生活,而是隨時會有性命之憂的境地——老天,你睜開眼睛看看。

  太監過來相請,夜深了宮中不留宿請紫萱快些離開。紫萱明白,這應該是怕她和晉親王或是水慕霞再在一起商議什麽,才急急的趕她:如今,她還真得沒有任何話要和那兩個大男人商議的。

  晉親王不熟,而水慕霞經過今天后,和自己應該已成陌路?少字倒也沒有太多的遺憾,只是對其恩情沒有回報,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她沒有回頭,扶著雪蓮和璞玉沉默的離開了皇宮,看到不遠處馬車上護國夫人'府的氣死風燈,眼睛忽然間濕潤了。

  在她最需要親人的時候,馬家的人自天而降,為她撐腰做主,為她爭來一個輔國夫人'的封誥,使得丁陽再不敢隨意對她動手動腳;就算是匆忙離去,卻也為她留下雪蓮:只見一面的外祖父一家人,當真讓她在這裡體會到了血濃於水。

  此時,千裡之外的他們深處水深火熱之中,她應該怎麽做?紫萱咬咬牙回頭看一眼宮牆:“回府。”明天,她就會來請旨——她要去九黎不去她不會睡得著,更不能心安理得吃三頓安穩飯。如此做並不是自找麻煩,是對得起她自己的良心,對得起馬家待她的恩義。

  金殿之上隻余下幾名太監和晉親王、水慕霞,而水慕霞二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那幾名太監在晉親王的冷目下,乖乖的退到了殿外。

  “為什麽?”水慕霞盯著晉親王,兩手環臂而抱:“不要對我說你對輔國夫人'一見鍾情,你這個活死人根本就不知道何謂情。”

  晉親王淡淡的道:“你不娶,我就娶嘍。”那意思就是說,你娶我就不娶了。

  水慕霞伸手去揪晉親王的衣領:“那你就娶。”只是一雙眼睛裡閃過的怒火有滔天之意。

  晉親王身子微微一閃就躲了過去:“比武奪妻?”

  “一點也不好笑。”水慕霞停手,他和晉親王真正動手一兩時辰也不見得能分出勝負來:“王爺,你看錯了。”

  晉親王平靜的看著他:“那本王就娶她。”

  “你當真娶她?”水慕霞笑著搖頭,轉身向殿外行去:“你如果當真會娶她,明兒太陽會打西邊出來。”他不想和晉親王糾纏,還是先去想法子去救人,總不能真得看著太皇太后和太后把怒火發作到紫萱的頭上。

  晉親王的腳也看不到移動,卻如影隨形跟在水慕霞的身邊:“當真娶。”雖然極不喜歡多話,但他這次破例的解釋道:“總要娶的,輔國夫人'很不錯;墨解元也是如此說。”

  水慕霞的腳下一頓看向晉親王,發現晉親王的目光是認真的:“你歡喜她?”

  “不討厭。”

  水慕霞咬牙:“你不討厭的人多了,那你是不是都要娶進門?”這算是什麽話,分明就是沒有真心啊。

  “你歡喜她?”

  聽到這句反問水慕霞猛得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他的臉偏過去隱在柱子的影子中,讓晉親王看不到他的臉色。

  晉親王點點頭:“半斤八兩,你不娶我就娶。”說完認真的瞧著水慕霞:“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來報之。”

  水慕霞眯起眼睛來:“該死的墨瘋子”他咒完忽然一笑露出兩排白牙:“行啊,王爺真能抱得美人歸,我定會奉上厚禮,很厚很厚很厚的禮。”他把“很厚”咬得極重極重。

  晉親王看他不語,顯然是不相信。

  水慕霞嘿嘿的笑起來:“我從來不妄語的。”他說完轉身就走,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該死的丁家,居然連我也敢算計。”算計蕭家他還真得不在意,那麽大的蕭家如果被人算計了,只能說是蕭家到了該亡的時候,成不了百年世家;但是丁家的人敢算計他——嗯,他向來就不是君子,想來要好好的提醒提醒丁家才成。

  至於太后那裡倒不算什麽,太皇太后不好應對;自錢家叔侄那裡下手倒不失為好法子,只是太皇太后卻不一定能被錢家叔侄所左右,他眼珠一轉揚聲道:“王爺,你要娶妻是不是先要救人才成?太后和蕭家等人統統交給我,太皇太后那邊就交給你了——我吃虧些,誰讓我們是過命的交情呢,你隻解決一個人就可以。”

  晉親王的臉冷冷的:最討厭勾心鬥角,也最討厭麻煩了;當然,他自願去招惹的麻煩除外。

  水慕霞回身:“丁家的事情,我不管了。”他說完就走,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晉親王的臉色終於動了動,直到水慕霞走下宮階他才道:“隻此一次,本王不喜歡被人要脅。”

  水慕霞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你不喜歡只是不習慣而已,以後習慣就好了。我要在京城呆些日子,你會慢慢習慣的。”他終於走了。

  晉親王看著水慕霞的身影消失,嘴角才微微的彎了彎喃喃的道:“又是不輸不贏。”他背起雙手也向宮外行去,安步當車他極為悠閑的樣子。

  “王爺,皇帝有請。”有人施禮攔住了晉親王的路。

  皇帝看到晉親王抹了一把臉:“皇叔啊,朕求求你了,全天下的女子你隨便挑揀好不好,只是不要再說要娶輔國夫人'的話了,成不成?”

  “小王告退了。”晉親王施禮真得轉身就走;他可不是來聽廢話的。

  皇帝奈的起身:“朕不說了,皇叔你回來聽朕說——九黎那邊,你怎麽看?”

  晉親王看著皇帝:“現在,言之過早;九黎也在等著看皇帝怎麽做呢。”

  響鼓不用重錘。皇帝當下明白輕輕點頭:“輔國夫人'……”晉親王對皇帝施了一禮轉身就走,根本就不容皇帝說完。

  第二天,皇帝病了,不上朝也不見人,所有奏章都被送往禦書房。紫萱見不到皇帝,自然是離不開上唐的,只能在府中焦急的等著皇帝的龍體“康復”;因為牽掛馬家的人,她的心情極度不好,但還是有人來找她的麻煩讓她避可避——長泰公主、長平郡主等人打發人送了貼子來,說明天一定會來赴宴的。

  192章別致

  紫萱猜皇帝病就是為了躲開太皇太后和太后?少字只是他躲開了,但自己卻躲不開。好在太皇太后和太后兩個人不會直接對她下旨意,不知道是皇帝的意思還是她們還要端著架子、顧著她們母儀天下的體面:可是她們不下旨,卻也不想她好過,不然長泰公主豈會明天來赴宴?

  最這氣悶的就是不管紫萱如何分說人肯相信她,非要把她逼上死路、或是逼她回丁家、或是逼她嫁人才能讓她們放下心來。尤其是她擔心著馬家人的安危,如今的她可沒有什麽好心情,因而長泰公主等人的貼子送到,被她一掌拍在桌子上:“當真是吃定了我”

  雪蓮的小臉發青:“姑娘,只要你一句話……”她現在是恨不得飛到九黎去,卻因為沒有皇帝的旨意,她和紫萱根本就離不開上唐;而上唐的這些公主、郡主、太后、太皇太后卻不停的來欺負紫萱,使得她很想馬上翻臉。

  紫萱伸手按一按她:“她們是公主不能妄動,不然賠上的就是我們的性命。我知道你不懼生死,但是九黎那裡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因此你要活著、我要活著;我們還要去九黎,還要去救人。”

  琉璃氣鼓鼓的:“那我們就只能受著了?”這話是白說,來得都是什麽人?現在來欺負她們主仆的不再是丁家那樣的人,根本不能像對丁家人那樣受一掌還兩腳:“沒有想到不受丁家人的氣了,卻還要受……;這皇家怎麽如此涼薄,我們護國夫人'可是用性命解了邊關之危啊,他們這樣待姑娘你,依婢子看離亡……”

  璞玉一把捂住琉璃的嘴巴:“有些話是不能說得。”只是她也認為皇家對紫萱實在是太過份,怎麽都有點像亡國的君臣才會做出的事情:“你以為現在欺負夫人'的只是皇家的人嗎?昨天晚上聽皇后的話,現在所有的一切應該是丁老將軍的計策;為得就是想把夫人'逼回丁家,從此為丁家做牛做馬一輩子。”

  琉璃聞言跳了起來:“什麽?婢子不活了,和他們丁家拚了,他們這是不肯給我們主仆活路啊。”

  紫萱輕輕的搖搖頭,拉琉璃坐下:“你不能遇事就這樣沉不住氣。公主們來欺負我們,明面上我們不能失禮不敬,但也不是只能受著——憑什麽只能忍氣吞聲?如果忍氣吞聲她們能放過我們也就算了,可是我們忍氣吞聲只會讓她們更得寸進尺,直到把我們逼上絕路她們才會住手,我們就要讓她們知道些厲害才成。”

  璞玉很擔心:“夫人',此事要慎重,萬一被公主們捉到把柄發作,夫人'您就危險了。”

  紫萱笑了笑,笑得有些猙獰:“當然不能被捉到把柄,只是卻要你們先受些委屈才成。琉璃要和璞玉共進共退,雪蓮你可以見機行事;毒不可以下,但是小小的嚇嚇人,只要你是意的,相信公主們大人自會有大量的。”

  到了傍晚公主、郡主就陸陸續續的到了,而長泰卻是和長安公主一起來的:她們二人是太后所出,自然不是其它公主可比的。

  護國夫人'府早已經準備齊全了,就連烈兒和墨隨風也被紫萱捉來幫忙:迎客的人也就是墨解元了,他是以文昭之兄的身份迎客。他的才名滿京城,自然很得公主們的青睞,而他也是如魚得水,把公主們的小手一隻一隻摸了個夠——他可是名醫,有病病的都請他瞧瞧,那醉翁之意嘛,大家心中有數誰也不會點破。

  只有長安公主的眉頭皺起,對墨隨風似笑非笑的道:“才情也要十二分的德行相配方能成就男兒大業。”

  墨隨風笑得毫愧意:“不敢當公主的讚譽。”

  面對臉色如此厚的墨解元,長安公主也只能笑笑:“輔國夫人'呢,本宮有幾句話想和她單獨說說。”長泰聞言轉過頭來看她,顯然長安公主要說得話她是不知情的。

  “妹妹要說什麽?姐姐聽聽可好?”長泰不忘飛個媚眼給墨隨風,手指有意意間滑過了墨解元的手背。

  墨解元摸女子的手多了,常年做大夫不管是老婦人還是幾歲的小姑娘,他都記不起摸過多少隻小手了;但是他被女子摸還是第一次,不由抬頭看了一眼長泰,卻迎上長泰意味深長的目光:“解元公,昨日看書本宮正巧有不解之處,一會兒可否請解元公給本宮解說一二?”

  墨隨風的笑讓人如沐春風:“敢不從命。”他欠了欠身子看向長安公主:“皇后娘娘忽然召了輔國夫人'入宮,沒有來得及向公主告罪,還請公主莫怪。”

  長泰吃驚:“她不在府裡?那我們來做什麽?”

  長安拍拍她:“姐姐,聽墨解元說完。輔國夫人'可有話留下來?”她對紫萱的看法同長泰等人不同,因而相信紫萱不會不留話就進了宮得,也不會沒有安排。

  墨隨風微笑:“長安公主果然聰慧雙,輔國夫人'入宮前交待,請公主郡主先入廳用茶,等她宮中事畢馬上就會回來相陪公主郡主;當然,也會向公主郡主請罪的。”

  長安轉身:“皇后有事召她入宮又不是她有意怠慢本宮等,哪裡來得罪過?如果真有人要怪罪於她,豈不是連皇后也怪罪了。”她說完有意意的看向長平郡主,率先步入廳裡去吃茶了。

  來既然都來了,公主們當然不會就這樣離開,自然要等紫萱回來好好的羞辱她一番才成。在廳上坐下來後,看到伺候她們的人是璞玉,都清楚璞玉是皇后的人,前兩天把皇后的旨意早早透給了輔國夫人',皇后依然待其極好,公主郡主們當然不會今天胡亂發作璞玉。

  而且茶也是上好的茶,雖然主人家不在,但也讓她們找不出錯來;公主郡主不管心裡如何,人人都耐著性子坐下等紫萱回來;而像長平郡主,因為有時間更是仔細的去想如何給紫萱難堪,既能報自己的一箭之仇又能絕了紫萱攀附的心思。

  公主們安頓好,墨隨風說了兩句話後找個借口和文昭離開就不見了人影;公主們在廳上左一杯右一杯的吃茶,可是一盞茶吃完又一盞茶吃完,連太陽都沉下去,廳上的燈燭也點了起,但是紫萱依然沒有回來。

  如此久等不見人,便有的公主郡主耐不住性子,開始拿廳上來往倒茶的人出氣:“來來去去就你們幾個人伺候著,來來回回就知道說‘夫人'沒有回來’,你們輔國夫人'當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中啊。”

  長泰抱著找碴的心思來,又等得心煩意亂聞言就用手一掃把茶掃到在地上,看著立在身前的雪蓮喝道:“你倒得什麽茶給本宮,滾燙滾燙的豈不是想要燙傷本宮,你居心何在?說,是受何人支使來害本宮的。”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紫萱不再同樣也能發作她,只要找到個借口問紫萱個罪名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原本她還有了顧忌的,如今太皇太后和太后都瞧紫萱不順眼,她當然要好好的收拾收拾紫萱。

  雪蓮看到長泰發作,也不等她把話說完抬手把腰側的絲絛扯下來,一甩就把在地上滴溜溜轉的茶盞纏住,手腕抖動間就把茶盞收回手中:“公主息怒,請公主稍待,婢子馬上去取新茶。”她壓根沒有理會長泰的那幾句欲加之詞。

  長泰沒有想到雪蓮身上有功夫,而且還不弱的樣子,心中一動盯著她微斂怒意:“你是那個九黎族的人?”

  雪蓮躬身:一直不卑不亢,卻也讓長泰找不出什麽不敬的地方來。

  長泰看看被雪蓮握在手中的茶盞,想到九黎族出神入化的煉毒下毒功夫,再想到她剛剛喝到肚子裡的幾盞茶,心裡不由自主的有點發寒:“嗯,原來你就是九黎的人,看起來和我們上唐的人差不多呢。叫雪蓮是?少字茶呢,也不是很燙,只是有點燙罷了;主要是本宮不喜歡熱茶,弄些溫得予本宮。”說完倒底還是有些不放心,喚她的宮人:“賞。”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長泰哪裡想到隨便找個丫頭髮作,就會發作到九黎人的頭上呢?她的確是想找朱紫萱的晦氣,但卻不想置自己於危險之地。

  雪蓮接過賞下來的玉簪子,行禮轉身走開:“公主請稍候。”自始至終都沒有笑過的她,讓人也法看透她在想些什麽,更法知道她倒底有沒有著惱。

  長泰的目光在雪蓮的身上根本移不開,還真就讓她看到一點異常:在雪蓮轉身的時候,她頭上所戴的那朵花兒動了動,在花心裡鑽出一個小小的蛇頭來,還對著長泰吐了吐舌信

  驚得長泰身子往後一仰,心差點跳出嗓子眼兒;等她再仔細看時,卻看不出那朵碧綠的花兒有什麽不同之處,就是一朵能以假亂真的堆紗花了。以為自己眼花的長泰,吐出一口氣放松下來坐好,看向身邊的宮人:“剛剛那個九黎人雪蓮頭上的花兒,倒是別致呢。”

  193章眼綠了

  長泰的話音一落宮人便笑道:“公主,花兒還是紅的、黃的、藍的好看,哪怕是白色的呢——綠色的花兒嘛,真得只能說是別致。”她是看不上那朵花的,跟在長泰身邊什麽樣的堆紗花兒沒有見過,那麽一朵碧綠的花兒實在是扎眼、難看的扎眼。

  長泰聞言又有些驚疑,正好雪蓮取了茶來,她的目光自然又落在雪蓮頭上所戴的那朵花上,卻怎麽也瞧不出異樣來。微微松一口氣,心再次回到原位的她笑著擺手:“倒是勞累你了。”可謂是難得的客氣,顯然她還是真得是怕了。

  聽到長泰對一個丫頭如此客氣,驚得眾公主郡主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尤其讓長泰如此客氣的人還是護國夫人'府的;當長安輕輕的說出雪蓮的身份時,眾公主們臉色都些許的變化,再也人對雪蓮有什麽不屑。

  雪蓮行禮:“不敢,能伺候公主是婢子三生修來的福氣。”這句話可不像是雪蓮會說得話,不過長泰卻不知道;經常聽人如此說的她笑著點頭擺手讓雪蓮退下,現在她真得以為剛剛只是眼花了。卻在她擺手的時候,目光下移忽然發現雪蓮的裙角有些特別,心下微動仔細一瞧,她渾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一條細細的、長長的綠碧小蛇掛在雪蓮的裙子上飄來蕩去

  她幾乎驚叫出聲,倒底還記得自己是上唐的公主,才能勉強定下神來;她忍不住再仔細去瞧,卻只看到雪碧綠的絲絛隨著雪蓮的走動擺來擺去,哪裡有蛇在?

  她輕輕的拍拍胸口,苦笑著移動目光下意識的轉向雪蓮的頭上——心下卻在暗嘲,看來是這兩天沒有睡好?少字嗯,一會兒去找墨解元,請完脈正好請他到府上小住幾天,以便他能隨時照顧自己。

  想到墨隨風那張英俊的臉,再想到墨解元譽滿京城的才名,長泰的眉毛挑起嘴角都有些上揚時,她的目光也移到雪蓮的肩膀上,然後她的眼睛就直了:一隻鮮紅的蜘蛛,就仿佛是一朵豔極的花兒般,隨風一擺就就隱沒在雪蓮的衣裙中。

  長泰這次確定自己真得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那真得是一只能把人嚇死的蜘蛛;當即,她的後背就爬滿了冷汗,毛骨悚然啊:那蛇自然也不會是假的,想到雪蓮身上爬滿了蛇啊、蜘蛛這等毒蟲,她嚇得不自禁的閉上眼睛;就好像閉上眼睛看不到雪蓮,就能讓她好過不少了。

  正在此時她的宮人舉起茶來:“公主,用茶。”

  聞言睜開眼睛的長泰看到近在眼前的茶,想到這盞茶是由雪蓮的手送上來的,再想到喝下肚子的茶也是由雪蓮奉上的,眼前就浮現出爬滿毒蟲的小手斟茶——她猛得抬手狠狠的出去:“拿開,本宮不要喝。”

  那宮人不防被長泰一把倒,那茶翻倒在宮人的身上,把殿上的人都嚇了一跳;誰也不知道,長泰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發作自己的宮人。

  雪蓮聽到聲響回過身來,看到宮人摔倒在地上急奔過來扶起宮人,然後向長泰請罪:“是不是婢子的茶還是不合公主的心意?請公主降罪,婢子知錯。”她一低頭那碧綠的花兒就顫了顫,顫得長泰臉色大變別過臉去,看也不敢看不停的擺手:“不關你的事兒,是她粗手笨腳的不懂伺候;你很好、很好。來人,賞。”

  廳上的公主郡主聞言都看向長泰,很不解的看著長泰,不明白她怎麽看九黎的這個丫頭如此順眼呢?正在此時,眾人看到雪蓮那朵花的花葉伸展,有條蛇的尾巴一甩消失在那漆黑的烏發中。

  長平郡主是所有公主郡主中最恨紫萱的,因而也是對長泰連番賞雪蓮最為不滿的,可是她的抱怨並沒有說出口就變成了一聲驚叫:“那是蛇……”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是被福慧捂住了嘴巴,福雙對看過來的雪蓮強笑了兩聲:“這茶,有點燙。”

  雪蓮眨了眨她的大眼睛:“蛇?哪裡有蛇,我最喜歡吃蛇肉了,捉到定會給殿下們弄碗蛇羹,那可是天下最好吃的美味了。不知道長平殿下在哪裡看到了蛇了,由婢子捉來給殿下們配酒剛剛好。”

  看著雪蓮稚氣還沒有完全脫淨的臉,長平吸氣再吸氣:“哪裡有什麽蛇,不過是茶太燙本宮的舌頭傷到了,說得話不清楚你聽錯了而已。”

  雪蓮歪頭看看她,然後欠身施禮:“那真得是太可惜了。”她彎下腰去,一隻五彩斑斕的蜈蚣自她的背上閃現,不過眨眼間就消失了。

  這下諸位公主郡主臉色都有些發白,膽小的腳都有些發軟;有人大著膽子站起來:“既然輔國夫人'今天有事,我還是改日再……”

  “殿下可是怪婢子伺候的不好?”雪蓮上前兩步,一雙大眼睛盯著對方:“請殿下降罪;容婢子為殿下奉茶請罪。”

  那郡主的臉馬上轉青了:“不必了,你沒有錯,你很好。本宮忽然間覺得還是等輔國夫人'回來的好,你自去忙。”

  雪蓮行禮轉身走回長泰的身邊:“公主,婢子再去取茶來。”

  長泰聽到後汗毛都站了起來:“不用了,你也忙了半天累壞了?少字,看向自己的宮人喝罵道:“還不去給本宮煮茶輔國夫人'奉旨入宮不在府中,你們怎麽能像個柱子似的站著不動?本宮的喜好護國夫人'府的人怎麽知曉,偷懶的東西。快去,不要總是勞煩護國夫人'府的人。”

  這話很讓長泰的貼身宮人吃驚,殿上的公主郡主卻都看著長泰,眼中閃過各種光彩,都在暗自怪長泰只顧自己;在長泰吩咐後長安的宮人也去幫雪蓮的忙,公主們紛紛依長泰的借口為借口打發自己的宮人去煮茶,不再讓璞玉等人伺候了,更沒有人再支使得璞玉、雪蓮等團團轉。

  雪蓮和璞玉等人得了空閑自在廳外伺候著,由著公主們繼續吃茶。

  看到雪蓮不再進廳,公主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安安靜靜的吃起茶來;只是此時她們的心情已經不同了:來時她們可沒有想到護國夫人'府的大門進來容易出去難啊,如今她們很想回去,只是看到廳外的雪蓮沒有人敢開口。

  九黎族如今出了亂子她們都知道,而且相傳九黎人一言不和、甚至是一個眼神讓其不喜,都會弄得你生死兩難:九黎人從來不怕死的,也從來不把什麽皇族放在眼中;雪蓮是九黎人,其主子又不在,一句話讓其不快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因而人想招惹雪蓮發怒。

  又吃兩盞茶後連長安的眉頭也皺起來,剛剛雪蓮的事情她並沒有開過口:她相信紫萱是個有分寸的,絕不可能會讓雪蓮對她們這些天之嬌女動手的。但是枯坐吃茶實在是讓人聊至極,她動了動身子看一眼廳外:皇后此時召紫萱入宮有什麽事情能說這麽久?

  此時公主們開始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只是主人家沒有來,長泰為長不開口她們誰也不好說自己要吃東西;再說有雪蓮在外面,她們也有點不敢說的意思,當然人會承認她怕了雪蓮這個丫頭。

  璞玉帶著人進獻點心:“我們夫人'奉旨進宮到此時還沒有回來,請殿下們先用些點心。這是婢子親手所做,如果哪位殿下饑餓,就由雪蓮為殿下們親自下廚,她的廚藝是極好的,在我們府中首屈一指——殿下要吃什麽,雪蓮就給殿下們弄什麽。”

  長泰拿起點心來強笑了笑:“本宮不餓,一點也不餓,吃些點心正好。”寧可餓著肚子,她也不要吃雪蓮弄出來的東西。

  想到雪蓮說什麽蛇羹,想到她身上的毒蟲,天知道她弄出來美味裡添了什麽東西:加上幾隻蜘蛛或是蜈蚣之類的並不稀奇啊,她是絕沒有膽子嘗那樣的美味。

  眾公主和長泰是一樣的心思,長安卻並不怕想開口要些吃食,卻被長泰死死攔住隻得作罷,陪著眾姐妹'一起吃點心。

  點心加茶水其實也可以吃飽人的,公主們雖然感覺有些委屈,卻還是拿起點心來充饑;她們萬萬沒有想到,味道極不錯的點心讓她們越吃越餓。因為餓她們難免就會多吃點兒,吃得越多她們感覺肚子更餓,如此反覆點心吃了不少卻使得眾人餓得雙眼發綠。

  就連長安公主都餓得挺不住,再不理會長泰公主的暗示叫過璞玉來:“你們夫人'沒有回來不便開席,但是總有些吃食備下?少字有什麽拿上來,本宮實在是餓得狠了。”

  璞玉有些為難:“回公主的話,府中沒有備其它的吃食,就是有也只是給婢子們備下的粗食;如果公主饑餓,婢子馬上讓雪蓮為公主親手去做點吃得可好?”

  “不用了。”長泰馬上打發璞玉離開:“我們等著輔國夫人'回來就好。妹妹,豈能失禮於輔國夫人'呢,還是再等等,想來輔國夫人'也快回來了。”

  璞玉行禮:“那婢子再取些點心來。”她又送來各樣點心若乾,但是公主們吃下肚卻覺得肚子裡更空了。當然,其中人人都去方便了一番,方便過後她們吃得更多也就餓得更狠了。

  點心吃著吃著,公主們看手中的茶盞都仿佛變成白白胖胖的宮點,真想狠狠的咬上一口;偏就在這個時候,自外面飄進來飯菜的香氣,饑餓的感覺因而更重了三分。

  為粉紅票80張加更一章,現在是91票再有9票就又能加更了

  ps:好不容易完成發上來,投了十一張催更票的童鞋,你狠,我記住你了——好,我更一萬二希望大家看得痛快,女人就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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