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章對質126章不能死
皇后聞言看向丁太夫人',一雙鳳目似笑非笑:“是嗎?正好本宮帶著禦醫呢,傳旨,讓禦醫過來回話時過來一個就可以了,其他人先去給丁大侯爺瞧瞧病再過來。本宮今兒到丁家來太對了,你說是不是丁太夫人'?一下子救了兩個人,算不算一場大功德呢?”
丁太夫人'連連謝恩卻不敢回皇后的話,一句話答不好就會惹怒皇后的;她再小心今天也躲不了災禍,開始後悔剛剛為什麽只顧著和兒子商量如何處置朱紫萱,而不是去細查落子湯的事情。如今皇后問起來她根本是話可說,一點頭緒也沒有。
原本她沒有想到會驚動皇后,以為回頭讓丁陽上書的時候,事實能說就說不能說的話就找個不痛不癢的借**待。丁家雖然有點錯,但是丁家也失去了一個孫子相信皇帝會體諒,應該也就是幾句申斥而已。
現在她後悔了,因為皇后過問首當其衝的人就是她,因為那碗湯是她親手所做,如果找不到什麽可疑的地方,罪名就會落在她的頭上就算她是絕不會害自己的孫子,但事實勝於雄辯,她要如果才能自白?丁太夫人'的臉,苦了。
“丁大侯爺病了,那你就來回本宮的話,落子湯是怎麽回事兒?”皇后把人打發出去並沒有忘掉她剛剛要問的話,盯著太夫人'又追問了一遍。
丁太夫人'吸一口氣:“今天原本是臣妾的壽辰,才弄了個小小的家宴,至於有落子湯的那碗湯——”她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氣:“是臣妾親手弄得。”她不能抵賴這點,相信皇后就算是想發作她,也不會問也不問就認定是她要害自己的孫子。
皇后娘娘輕輕的“哦”了一聲:“你弄得湯水?雖然說是你親手所弄,但是湯煮得時候不會是你親自看著,盛湯送到桌上更是不可能是你所做;嗯,你可問過你房裡的人?可有讓人好好的查過她們都做過什麽,在煮湯的時候可有人去過煮湯的地方?”她幾句話都問到點子上,卻也沒有為丁太夫人'洗脫乾淨。
雖然說丁太夫人'不會害自己的孫子,可是她不喜歡自己的兒媳婦人人都是知道的:試問誰會喜歡一個惡婦?那麽趁著兒媳胎氣動了還沒有完完全全的調養好時下手,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啊。
再說就算落子湯和丁太夫人'關,但是只要是她院子裡的人所為,或者是丁家人所為此事就和丁太夫人'、丁陽有關:紫萱肚中的孩子是丁家的子嗣不假,但是皇帝可是曾說過定要保住這個孩子的,又因為護國夫人'府到現在沒修茸好,丁陽生怕紫萱會搬到莊子上去——雖然沒有調養好前不可能,但是調養好之後呢?萬一到莊子上紫萱把孩子弄掉他到哪裡去哭?
因此丁陽和丁太夫人'向皇帝上過書,說是為了好好的照顧紫萱,為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著想,請恩準紫萱留在丁家直到生下孩子為止;皇帝答應了,但也細細叮囑過丁陽,千萬不要讓他的小妾碰紫萱一根汗毛,紫萱和她的孩子不能出半點差錯。當時丁陽答應的很痛快,可是現在呢?紫萱的孩子沒有了,紫萱人也生死難料,只要皇帝一怒就能問丁家的罪。
丁太夫人'很艱難的開口:“臣妾忙於救治兒媳,後又心焦於兒子,還沒有、沒有去查問這些;臣妾馬上吩咐人去做,現在就讓人去查。”
皇后看也不看她,接過宮人手中的茶盞:“不必了,本宮已經讓人去查了。馬家是九黎的使臣,國事已經談得差不多,再有些日子就要回去了,你們丁家倒真是會為皇上分憂啊。”她用的茶盞、水、茶葉等等都自宮中帶來的,並沒有用丁家的一點東西。
丁太夫人'想攔可是話卻不知道如何說,想了又想了才擠出一句:“原本胎氣就動得厲害,落子湯也來得極為蹊蹺,臣妾的兒媳也是福有這個孩子。”她說完忍不住輕輕歎氣:“唉,也是我們丁家福。”
皇后看她一眼抬手:“請馬愛卿等人進來。”看到馬家老頭兒等人她笑著指向椅子:“賜座。”
馬家父子三人坐下臉色都不好看,看一眼丁太夫人'道:“其它先不說,我們只要太夫人'向皇后娘娘說一說,紫萱被人所害食了落子湯後,你和丁侯爺都做了哪些救治紫萱的事情?如果我們知道的沒有錯,送紫萱回房的是水公子',救治紫萱並安排這院子裡外事情的是墨公子',通知在宮中的我們與請穩婆的人也是水公子',煎藥等事是烈兒和琉璃珍珠兩個丫頭。”
“太夫人',你做了什麽?丁侯爺又做了什麽?”馬家老頭兒口氣不善:“你們母子來得遲也就罷了,來了沒有進房去看一眼紫萱,反而要把墨公子'這個醫者支開,把紫萱交給你們找來的兩個穩婆;你們丁家存了什麽樣的心思,叫穩婆來一問就能知道。”馬家老頭兒說完抱拳行禮:“還請皇后娘娘給我們紫萱一個公道。”
皇后點頭:“馬愛卿平身,你盡管放心。”看向丁太夫人':“現在,你說馬愛卿的話可有虛假之處?”
丁太夫人'終於知道為什麽皇后能來得這麽快了,原來水慕霞去給身處宮中的馬家人送得信,只要皇后不是木頭當然會知道丁家出了什麽事情;她看向馬家老頭兒吱唔道:“親家何必聽人亂說?當時忙亂有人沒有看到我們母子在忙什麽也是正常的。您剛到府中,有什麽事情聽錯了也是正常的。”
“聽錯?是水公子'親口告訴我的,哪裡會聽錯”馬家老頭兒看丁太夫人'一眼:“水公子'說了,如果太夫人'不肯承認的話,他和墨公子'可以在皇后面前和你對質。”
對質?丁太夫人'是不敢的,水大公子'的來頭她到現在也不知道,但是兒子的話她記得;她看看皇后的臉終究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上:“皇后,臣妾有錯;當時聽到落子湯三字臣妾就驚得呆住,因為紫萱那個時候已經吃了三碗,接著叫痛又叫得那麽慘烈,且懂醫的墨公子'摸脈之後直接吩咐備熱水什麽的,臣妾、臣妾當時就什麽也不知道了,腦中一片空白。”
“臣妾這個祖母尚且如此,做為孩子父親的陽兒更為難受,我們丁家三年來這是第一個孩子啊,豈能不上心?猛然聽到有人說孩子不保,當真是挖心掏肝之痛,所以才會失措的不知道做什麽好。”她的嘴巴倒還是不錯的。
要知道當初不是她有一張巧嘴,丁老侯爺如何會看中她選她做了填房呢?當初親友當中一聚,她只是適逢其會,那天丁老侯爺要相看的人根本不是她——雖然那幾個也有點高攀,但是依她的出身是根本攀不上丁家當時的高門,就算丁家當時還不是侯爵。
那幾個眼高手底瞧不起她的表親姐妹',是不是知道過來的這人不只是碰巧見個禮,但是她知道他不是的;所以那天她才會巧言逗得幾個姐妹'嬌笑不已,得到了丁老侯爺的青睞。也是丁老侯爺當日已父母高堂,丁氏一族只有他們一家因此人阻攔就讓他們成為了夫妻;自此也讓她的娘家一躍成為京中的正經的貴族。
皇后聞言把茶盞放下:“原來如此。你們眼中只有你們丁家的香火,完全不把皇上的話放在心中啊——皇上是如何吩咐你們照顧好輔國夫人'的?落子湯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你們丁家的家宴上,這已經是一錯;而事後你們丁家只顧傷心子嗣而棄輔國夫人'於不顧,嗯,還有意要加害不成?那種時候要讓醫者離開,使你的兩個穩婆進去。”
“不要以為本宮深居宮內就不知道穩婆是做什麽勾當的人”皇后忽然拉下臉來喝道:“來人,把那兩個穩婆給本宮帶上來。”她雖然在發作卻沒有要治丁太夫人'罪的意思,至少眼下還沒有。
丁太夫人'此時除了叩頭認罪外還能如何?她也不敢再多作分辯,隻盼著產房裡的紫萱能平安事就好,如此他們丁家也就是虛驚一場,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
皇后看著丁太夫人'“哼”了一聲:“起來。你有什麽要對本宮說得還是盡早說為好。”
丁太夫人'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就算是他們母子想要借機除掉紫萱的事情瞞不住,向皇帝承認此事也不能向皇后承認此事。
皇后也沒有再追問此事把禦醫叫了上來:“輔國夫人'情形如何?”
“幸好有名醫聖手在,不然臣等就算是趕來輔國夫人'也……;此時,五五之數,臣等不敢亂說。”禦醫叩頭回話:“如果明天輔國夫人'能醒轉或是心脈能加強就有八成之數。”
皇后聞言臉色一變:“如此凶險?”她的眉頭皺起來,顯出事情出乎她的意料。
這原也是人想像不到的事情,因為禦醫五天來給紫萱請脈一次,回去寫得折子都是情形越來越好,如今才能下地走動,只要再如此調養下去,再有一個月就算是如農婦下地勞作也不會有問題的;此時卻猛得半死不活,只因為一碗落子湯實在是讓人想不到的。
不過隨著禦醫進來的水慕霞的目光微微一動,卻老老實實的立在那裡沒有說話,就如同是在朝堂上一樣,他不說話你都能忽略他的存在。
“那丁侯爺的病情如何了?”皇后轉而問起丁陽來。
126章不能死
丁太夫人'的耳朵馬上豎起來,聽得很仔細;一來她擔心兒子的身體,二來也想知道是不是馬家人暗中下得手。如果禦醫能證實她的兒子是中毒了,那麽就換馬家有錯、有罪,接下來他們一樣要面對皇帝的責問:九黎實在是不把上唐放在眼中,豈能再容讓下去?
禦醫再次叩頭:“丁侯爺、丁侯爺他……”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丁太夫人',眼中全是不解與奇怪:“他好得很;除了被綁著睡在軟榻上打呼睡得有點不舒服外,臣等再三的診視後認為丁侯爺身體沒有不妥。現在丁侯爺已經睡醒了,不過他在聽到是皇后讓我們給他診脈之後,胡亂叫了一通什麽‘為什麽不痛?為什麽不癢?為什麽不酸也不麻?該死的馬家’”
皇后聽完看向丁太夫人':“你可能就此事向本宮解釋清楚?你剛剛對本宮說丁侯爺重病,所以不能接駕也不能見駕,現在他卻好端端的,而且還說了那樣一番怪話,不知道你能不能先說說是什麽意思?”
丁太夫人'聽得完全呆立在原地,忽然她跪倒在地上:“皇后娘娘明鏨,定是馬家的人搗的鬼,他們定是不知道用什麽讓陽兒生出怪病,見到皇后娘娘前來便又救了陽兒,才會讓陽兒不藥而愈。”
馬家老頭兒怒道:“這樣的話你原來就說過一次,我就說過等到萱兒醒來定要到金殿之上同你理論,現在你還敢當著皇后誣蔑於我?皇后娘娘,臣等就問一句,是不是上唐國有人就是不想我們九黎稱臣,代上唐國擋住那南邊的青蠻人?如果是,就讓臣等馬上回國,不必再說什麽立字為憑。”
皇后的臉色微微一動:“馬愛卿何出此言,丁家和輔國夫人'之事只是家事,而九黎和上唐結為兄弟之盟那是國事,豈能混為一談?”
“皇后,不是臣等把國事私事混為一談,而是丁家乃上唐國掌兵之人,丁陽手中有十萬精兵;而丁太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誣我們九黎要害丁侯爺,此就不是國事而是別有居心的挑撥,臣等在上唐國內自然惶恐,請皇后娘娘明鏨。”馬家老頭兒雖然不能舌燦蓮花,卻也不會落個把柄讓人拿在手中。
他對禦醫說出的五五之數心中多少有點安心,至少比起墨隨風的一分把握要讓人寬心點,因而腦筋也比剛剛好用不少。
皇后聞言看向丁太夫人':“你可有憑有據?”她不能因為九黎使臣一句話就責備朝中的命婦,雖然她很想借使臣之手把丁家連根拔起,但是有的事可以為之,有的事情卻絕對不可以為之;她身為鳳主當然分得很清楚何為重、何為輕。
丁太夫人'卻半點也不給皇后堵嘴長臉:“臣妾、憑據。”她哪裡會有憑據呢:“可是九黎人素來用毒,陽兒剛剛發病之時多人見到,痛苦不堪之狀讓人不忍相看。不是他們九黎人,陽兒怎麽故病痛又故好轉?而且他們說過,只要臣妾的兒媳有個長短,他們就會殺光我丁家。”
皇后聞言輕歎:“馬愛卿也不要生惱,你們九黎人的毒功那是天下雙的,所以丁太夫人'會生出些許誤會來也是情有可願。”她又看向丁太夫人':“但,憑據豈可亂說?”
馬家老頭兒冷笑:“我們的毒功的確是天下雙,但是毒卻不是形之物,只要用毒就會讓人的身體有反應,且會在體內形成點特別的東西,讓大夫們能知道其人是中毒還是生病,又是中得何種毒。禦醫的醫術應該是極高,他們卻沒有提半句毒,此事豈能和我等有關?”
“再者,如果是我們用得毒,可以問丁家的人,我們馬家的人可有接近丁陽,不管是他病前還是病後。”馬家老頭兒看向丁太夫人':“你和丁陽母子一直在一起,我距你們是最遠的,比起水公子'和墨公子'還要遠一些,這麽遠下毒隻讓丁陽一人中毒?你以為我是神仙中人嗎?當我隨你一同去大門接駕之時,丁陽那個時候正是你所說得病痛時,他好轉豈會和我有關?”
“憑據,我們馬家的人也沒有接近丁陽,他忽然生病忽然好轉——天下哪有這般奇怪的事情?皇后,讓臣來說,這丁陽的病是不是真得也唯有丁家的人知道了。”他的山羊胡子撅了撅:“我剛剛不過是氣急而言,你家丁陽就病得在地上滾來滾去,還真是有點太巧了;騙我倒沒有什麽,只是連皇后娘娘也騙就有點過了。”
丁太夫人'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的的確確馬家人不曾動過丁陽一下,硬指責人家下毒好像真得有點說不過去;可是除了九黎人弄得鬼,還能是誰能讓她兒子一會病得神智不清、一會兒卻如常人異呢。
皇后的臉已經放了下來:“馬愛卿所言你有何話可說?憑據,馬愛卿又接近過丁陽,你居然就這樣咬定丁陽的病是毒害,本宮是真得要問你一句,你這是心之失還是有意為之呢?是不是就像馬愛卿所說,你是因為丁陽裝病所以將錯就錯,也想要騙過本宮去?”
她也不等丁太夫人'辯解,吩咐人馬上去帶丁陽上來。
馬家老頭兒剛想說話,就看到水慕霞那裡把手中的茶盞放下,發出輕微的響聲使得他把嘴巴閉上了。有時候話多了,未必是好事兒,如今丁陽的病已經是辯可辯,因為他法證實他的病和馬家有關,而禦醫能證實他身體好得不能再好,此時就算是有各種疑點,他也法自白。
皇后看著一身光潔的丁陽進來眉頭又是微皺,把他從頭看到腳、又自腳看到頭就薄怒斥道:“退下”實在是不想看到丁陽如此視她這位皇后。
丁家一直是賢貴妃最有力的臂助,比起賢貴妃的娘家來還要得力許多,可以說賢貴妃能封為貴妃得丁家不少幫助;此事朝中宮中人不知,但,她是皇后,母儀天下的鳳主丁家再視她為眼中釘,也不能如此戲耍於她,這讓皇后極為惱怒。
丁陽還沒有見禮就要被皇后趕出去,自然是有些不服的便行禮開口:“皇后娘娘……”
“本宮讓你退下,你沒有聽到是不是?還是本宮在你的眼中早已經不是皇后,是不是在你丁陽的眼中,早認定了其它人是皇后,才會對本宮如此不敬?”皇后的臉完全放了下來,沒有留半分臉面直斥到丁陽的頭上:“退下。”
丁陽心知不好,如果不解釋清楚這個誤會可就真得大了:“皇后娘娘……”
皇后真得怒了,不過她卻沒有發作出來而是微笑:“看來丁侯爺是真得不把我這位皇后當回事兒啊,但是禮教擺在這裡,也由不得丁大侯爺不服。今兒本宮是要教教你才成——”她輕輕的擺手:“來人,請丁侯爺出去寫請罪折子,今兒本宮的折子要和丁大侯爺的一起送到皇上面前。”
“本宮免不了你的差事,可是本宮能拿下你的爵位,上唐律法森嚴,丁侯爺你還是自知些為好。”皇后袖子一擺:“退下。”
丁陽的臉漲得通紅,連著兩次開口被皇后打斷就得了三個退下,由不得他分辯;如果再堅持真把皇后惹得惱了一道旨意下來奪了他的侯位,就算是皇上有意回護也要過上一年半載的才能再重新封賞他。
當即他只能叩頭一步一步退出廳去,滿心裡的憋得火氣卻不知向誰發作:痛苦了半晌幾乎要死過去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睡著了,還讓禦醫看到且告訴他身體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而那該死的痛苦早不知去向。
那碗落子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芳菲向母親獻計,母親也認為此時是除朱紫萱的大好時機,他也為兩個月前的奇恥大辱耿耿於懷不能釋然,自然沒有攔下;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墨隨風會那麽大膽,更沒有想到水慕霞會當場翻臉,最沒有想到的就是皇后會忽然來到丁府。
現在,皇后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而那兩個穩婆也已經被領進廳裡:丁家,難道就這樣完了?他知道皇帝有意回護他,可是了那也要看情形,眼下穩婆說出實情來,再加上落子湯出現在丁家,弄得紫萱現在生死不知,為了平息九黎使臣的怒火,皇帝鐵定不會回護他的。
他咬牙跪在廳外想辦法,叫來丁家的人低低的吩咐,想請動故交好友幫忙為他們丁家求個情,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最主要的就是,朱紫萱,你可不能死啊
在朱紫萱嫁他時,他真得沒有想過在朱紫萱前後兩次一腳踏進鬼門關後,他會如此誠心誠意的、如此甘心折損些陽壽也要她活下去真的,只要此時朱紫萱能活著,他少活幾年也認了——丁家上下的生死全系在該死的朱紫萱身上,此時她真得不能死。
皇后看看兩個穩婆沒有開口,只看一眼就去吃茶了;可是兩個穩婆腳也軟了、腿也軟了,心都抖得要碎掉,癱坐在地上開口就道:“不是我們的主意,是有人給錢讓我們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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