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章幸運只有一次
晉親王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看著彩羽和司馬雲,嘴唇抿得過緊顯得很薄而且有些微的泛白;他也沒有理會把頭包起來的神秘人,只是盯著彩羽和司馬雲不放。
彩羽此時神『色』極為鄭重卻沒有恐懼,盯著晉親王和包頭人的眼睛一眨也不眨,顯然她知道自己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而司馬雲的臉上驚慌卻要多一些,隨著時間的流逝,驚慌越來越多。
看到朱紫萱現在的樣子,如果晉親王暴怒的話,她和彩羽保命當然不成問題;最怕的就是晉親王眼前的樣子:他是來救朱紫萱的,眼下朱紫萱已經沒有危險後,他居然一眼也沒有看,更不曾對朱紫萱說一個字,反而盯緊了她和彩羽不放。
原本她以為可以逃脫的,所以才會開口想把晉親王激得更怒一些,在他被朱紫萱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之下,彩羽的毒很容易就能得手。現在,她所以為的都落空了,晉親王居然沒有去安撫朱紫萱,也沒有查看朱紫萱身上的傷。[
怎麽辦?她看一眼彩羽在心中盤算著,彩羽脫逃的機會要大的多,在眼下彩羽也很有可能不顧她、甚至是利用她吸引晉親王的注意而自行逃走。
紫萱爬起身來沒有再看彩羽和司馬雲,這兩個人在晉親王和包頭人的手中是絕計逃不掉得;她的目光落在朱夫人碑前的朱老爺身上:文昭啊,倒底在什麽地方?也許在朱老爺的口中能得到些蛛絲馬跡。
墓碑上的鮮血緩緩的淌下來,隱落在帶著血『色』的花白頭髮間;朱老爺的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胸膛也沒有起伏,看上去人好像已經死掉了。
朱老爺死掉倒不會讓紫萱傷心,只是不能問出關於文昭的下落有點讓紫萱焦急罷了;看來只能指望著司馬雲和彩羽會吐口了,不過她們的話不能盡信:話又說回來,朱老爺的話能盡信,就是不一定會痛快的說出來。
紫萱伸出手指探了探朱老爺的鼻息,還真得沒有了;她輕輕的一歎掏出手帕來去擦墓碑上的血,相信朱夫人肯定不願意朱老爺這個薄情人的血汙了她的碑。
就在此時,司馬雲忽然大叫道:“還不動手?真得要束手就縛不成,晉親王會放過誰,你的……”她是在對彩羽說話,是想說彩羽的仇不想報了嗎?
彩羽要報仇的心思很切,絕不可能放棄也就不可能在此時和晉親王拚命;只有彩羽動手,她司馬雲才有可能混水『摸』魚——她不會武,相信晉親王和神秘人不會對她特別照顧的,應該會先把會用毒的彩羽拿下;而這個,就是她唯一的生機。
隨著她的聲音響起,彩羽那裡還沒有動手,紫萱卻驚叫了一聲,引得晉親王和神秘人都回頭看去:死掉的朱老爺忽然雙手掐住了紫萱的脖子。
晉親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沒有想到朱老爺會醒轉,更沒有想到此時此地朱老爺想到的不是脫險,而是攻擊他的女兒:“放手。”
朱老爺並沒有用力,雙手也在哆嗦個不停:“紫萱,你倒底答不答應?”他在這個時候要得還是榮華富貴。
他撞在碑上頭是破了可是並沒有失去意識,只是出於膽小他才裝死得;但他也清楚,裝死能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只要晉親王捉住了司馬雲和彩羽兩人,紫萱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今天他所做的一切為得就是今後的好日子,卻不想差點把『性』命搭進去;在地上躺著想來想去,他感覺就算是自己保住『性』命,以後的日子有得是苦頭吃。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司馬雲的話,他忽然就打定了主意,左右都不是個好了,倒不如賭一賭;於是他暴起發難,把全防備的紫萱掐住了。
“紫萱,你答應我的話,我們就是一家人。”他臉上的血讓他看上去只有三分的猙獰,倒有七分的可憎:“我還可以帶你去救文昭,答應我就跪下給我叩三個頭。”
只要紫萱認下他這個爹,那晉親王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傷他一根汗『毛』,而且日後那就是富貴雙、人上人的生活。
紫萱看著他的眼睛:“你,真得不是人。”一拳狠狠的打在朱老爺的肚子上:“你休想在我的手上得到半分好處。”
朱老爺雖然哆嗦的厲害,可是紫萱就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因此抓得極緊挨了兩拳也沒有放開:“你答應不答應?”他的兩隻手收緊了,同時喝晉親王:“不要動,不然我就掐死她。”
司馬雲也被嚇了一跳,原本她也以為朱老爺死定了,卻不想當真是禍害遺千年,命大的沒有死還把朱紫萱掐得死死得;她左右看了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但是為了保命,這樣跑不是法子。
她對彩羽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下手用毒;此時最容易得手了,只要毒倒了晉親王和神秘人,她們說不定不用逃走還能殺人泄恨呢。[
彩羽微微一點頭,在晉親王身形一動的同時,她的身形也跳了起來,雙手向晉親王和神秘人揚去,在雙方這間呈現了一抹五彩之光。
晉親王沒有理會彩羽,現在當然是救紫萱相緊;而朱老爺豈能在他面前傷到紫萱?他一伸手就把朱老爺抓了過來,反手把朱老爺當作是暗器向身後的彩羽擲去。
扶住紫萱他輕輕的拍拍紫萱的肩膀:“不必傷心。”為了朱老爺那種人實在是不值,但是有切身之痛的他也知道,就算明知道不值因為血緣卻是他們擺脫不掉的麻煩;又如何做到不氣?
他的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伴著一男一女的痛叫聲:朱老爺和彩羽雙雙摔倒在地上。
紫萱看著晉親王輕輕的點頭,撫了撫脖子間的疼痛,迎著晉親王的目光:“我知道。”
話雖然如此說,可是她心底的酸楚卻不知道為什麽一點一點的浮上來,漸漸的聚集到了她的眼中化成了兩汪苦澀的淚水;忍也忍不住,不受控制的滾出眼眶。
晉親王沒有想到紫萱會落淚,心中一痛輕輕的抹掉她臉上的淚痕,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響,回手就把刀子向彩羽擲了出去;為紫萱報仇好說,但是要如何安慰紫萱他是真得不知道,有些傷痛不是用言語能撫平的。
如太皇太妃予他的傷害一般。
“當”的一聲,刀劍相擊之聲傳來,接著就是長刀落在地上的“咣啷”聲;晉親王和紫萱都有些吃驚的看過去,同時兩個人分開紫萱很自覺的立到了晉親王的身後。
晉親王擲出去想要殺掉彩羽的那把刀,被神秘的包頭人擊落;而他的人此時正扶起受傷的彩羽——此人倒底是敵還是友?紫萱和晉親王都糊塗了。
遠處傳來馬蹄聲,是司馬雲逃走了。
彩羽看一眼司馬雲笑了笑:“她倒是機靈。”她看一眼身邊的包頭人:“你為什麽要助我?我在上唐可是沒有朋友的,從前也沒有對人有恩惠,倒是結了不少的仇家。”
包頭人也不言語只是謹慎的看著晉親王,拉著彩羽想往後退;顯然,他不想丟下彩羽不管,是要救彩羽離開此地。
晉親王皺起眉頭來:“你是誰,為了什麽?”他不得不好奇起來,沒有想到比他還要先出手一霎間救紫萱的人,此時卻要幫彩羽:“你不會是剛剛發現救錯了人吧?”
紫萱聽得哭笑不得,此事絕對不可能,因為和晉親王趕得氣喘籲籲不同,包頭人可是輕松的很,擺明就是在附近藏了好一陣子,豈會認錯人救錯人呢?晉親王會講笑話就讓人吃驚了,還要在這種情形說笑話,哪裡有人會笑得出來。
包頭人也不答話,只是極為謹慎的看著晉親王,手中用力的去扯彩羽,意思就是催促她趕快走。
彩羽卻沒有乖乖的聽話,她沒有要跟包頭人走得意思,反而掙開包頭人彎腰抱起朱老爺來用力向紫萱擲過來:“還給你有毒哦。”說完,她才拉起包頭人轉身就跑。
她如果不是身上有傷當然不會去管包頭人的,此時要借助包頭人逃命,才會緊緊抓著包頭人的胳膊不放。
包頭人當下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帶著她身子縱起向不遠處的馬匹撲去
晉親王沒有去接彩羽擲過來的朱老爺,不管彩羽是不是說真得,也不管他是不是懼彩羽的毒,他都不想再碰朱老爺的一片衣衫。
他輕輕攬著紫萱向一旁避開,同時把地上的長刀踢向彩羽二人;包頭人把長刀再次格開,不過看得出來他應付的有些忙『亂』,論功夫應該不及晉親王。
朱老爺自紫萱身邊飛過:“救我,救……”看著妻子的墓碑在眼前越來越大,他的驚恐更大可是身子卻不受他控制,再一次重重的撞在墓碑上。[
彩羽不是晉親王,所以她用得是全力,朱老爺的頭這次血流得不止是多,還有頭頂也明顯的塌陷了一塊下去:人,這次是真得不行了
他,再也沒有上一次的幸運;此時他想起了當初和朱夫人結為夫妻時的誓言:這也算是應了毒誓吧,撞死在墓碑上就相當於死在了朱夫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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