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和水慕霞撞到一起,兩個人立刻都要向外跨出一步分開得;但是琉璃冷不丁的一叫,兩個人齊齊受驚,就好像是正在偷吃大人不讓吃的東西的小孩子,一下子手和腳都是那麽的多余,往那裡放都不對了。
原本紫萱要走開的同時,雙手下意識的抬起抵到了水慕霞的胸前,這是本能的自我保護,當然沒有什麽錯;可是被琉璃一叫,她的雙手一抖就停在了水慕霞的胸前,轉過臉去呆呆的看著琉璃,忘了把她的手拿開。
看到琉璃已經讓她臉紅脖子粗了,再加上晉親王那雙冰冷的眼睛——雖然不是在看她,可是紫萱卻還是有點發冷;有那麽點點的害怕?或者不是?反正也說不清楚,總之她的手指頭就收縮了,抓住了水慕霞的衣服。
只是此時的紫萱卻忘了,她和水慕霞的身子還貼在一處呢,所以看上去就好像是她把水慕霞要扯過來一樣;還有一樣,就是水慕霞的男『性』氣息讓她的呼吸有些急、臉點紅、眼有點紅——除了這些外,也就只有她的衣衫有點不整了。
其它的,都還好。如果紫萱能自己看一看的話,她就會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其它的了;在琉璃和晉親王的眼中,她現在非常的不好。[
紫萱不知道,所以她下意識把水慕霞的衣衫揪得很緊,扯得水慕霞身子真得有些前傾。嗯,至於她要扯水慕霞過來做什麽呢?琉璃轉開了眼睛、晉親王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她的手指,這兩人倒底想沒想這個問題,便只有兩人自己清楚了。
水慕霞本來就是心之過,越幫越忙的時候也就反應過來應該遠離紫萱,不小心撞到一起後,女『性』特有的香氣撲面而來:他真得是感覺撲面而來,不,應該是說把他全包住了,根本是處可逃;他的頭有點發暈。
暈乎乎的水慕霞發現眼前的紫萱是那麽驚人的美,就算是聽到了琉璃的話,就算是感覺到了晉親王殺人般的寒意;可是,紫萱的小手“『摸』”到了他的胸前,而且手指還在他胸前動來動去,最後還抓起了他的衣服不讓他離開!
看著紫萱那紅透的臉,水汪汪的眼睛,聽著紫萱的呼吸聲,他就在琉璃和晉親王的目光下,還是不由自主的、不怕死的、喃喃的道出了一句:“紫萱,你好美。”
這句話已經算是挑釁了,可是他的大手還扶上了紫萱腰。
不是他此時要非禮紫萱,也不是看到晉親王進來他故意氣人,而是紫萱的腳下一滑就要跌倒,他當然要伸手扶一扶;卻忘了現在紫萱就算是在他懷中,這麽一扶就真得把紫萱抱在了懷裡。
晉親王的手握了起來,盯著水慕霞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紫萱,慕霞。”他就像平日裡打招呼一樣,只不過說出來的話每個字都帶著讓人發寒的殺機。
琉璃輕咳兩聲對著紫萱眨了眨眼睛:“姑娘,王爺來看你了。”就算自家姑娘屬意水公子,也不必如此傷晉親王的心吧?其實,她s下認為姑娘和王爺會更好一點兒;當然了,此事做主的人是她的姑娘,選誰都會是她的好姑爺。
紫萱連忙收手後退,可是慌『亂』之下卻踩到了自己的裙子;而水慕霞就近不得不再次出手相救,於是他再次把紫萱抱住了懷中。
對上晉親王的目光,水慕霞咧了咧嘴:“王爺你來了,正巧我想去找你呢。”他也很尷尬,但是總不能不說話吧。
琉璃看到晉親王的臉有點發黑,連忙過去扶了紫萱站好:“姑娘,你和水公子在說些什麽?”她顯然不應該這樣問得,可是她也緊張啊、她也慌了啊,她也是完全沒有準備啊。
紫萱聽到後,看到晉親王那一雙黑『色』的眸子盯著自己脫口就是一句:“我們、我們在看太陽。”好吧,她每次都會慌『亂』的說錯話,可是這句話錯得也太離譜了,馬上她補救了一句:“今天的天氣不錯,哈。”
琉璃聽得真想哭,向來聰明的姑娘怎就說出這麽一句話來,騙三歲的孩子也人會相信啊:“天氣還好,真得不錯;嗯,外面,那個快要下雨了。”說完她也想打自己一個嘴巴,今天怎麽專拆自家姑娘的台呢。
晉親王走過去,輕輕的為紫萱把外裳整理好:“紫萱,我餓了。”他說得很自然,就好像這裡是他的家般:“能不能,讓人擺飯?”
紫萱也只有傻傻的點頭了,原本吊起來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少許,怎麽說晉親王一句“餓了”要比其它的話,在此時中聽太多了:“好。琉璃,擺飯。”
晉親王看著紫萱笑了笑,眼中縱有萬千座冰山也融化的不剩丁點的冰:“紫萱,你應該去整理一番妝容。”他說著話把紫萱輕輕的一,吩咐琉璃:“照顧好你們姑娘。”
琉璃乖乖的扶起紫萱就走,出了屋門主仆二人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直到此時紫萱才發現屋外的風變得大且帶著涼意,今天晚上當真不能算是好天氣。
屋裡的水慕霞沒有了紫萱後馬上恢復常態,整理衣衫的動作都帶著極致的優雅,顯示出他這個蕭家嫡長子的教養來:“是不是嚇了一跳,還是心裡一痛,以為今天晚上是來吃飯的,卻不想要吃我的喜酒了?”
晉親王坐了下來:“喜酒?你就等著喝我和紫萱的吧,記得備份厚禮。”[
水慕霞哈哈大笑著坐到晉親王的旁邊:“我看到有人的臉黑了。”
“我臉紅的時候,只不過你沒有看到罷了。”晉親王鬥口從來不會輸給水慕霞,說完怡然自得的取了茶吃。
水慕霞挑起眉『毛』來:“怎麽說?”
晉親王偏就是不說話了,理也不理水慕霞看向了屋外,雖然細雨在屋裡看不到但他還是看得很有滋味兒。
水慕霞瞪他幾眼也不再問,心知他是故意吊自己的胃口,越問晉親王只會越得意:“差點沒有把人凍死的王爺大人,接到報告沒有,丁家老狐狸去了誰家?”
“沒有呢。”晉親王搖搖頭放下茶盞:“可能要等到明天,或者是有人出了意外吧。那天我會受傷,就算對方人多幾個但不能不承認都是些高手。”
第二天一早,紫萱剛剛睡醒正伸懶腰,就聽到外面一陣歡呼聲,正猜想是什麽事情時就看到一團火紅『色』的火舞奔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她:“你還在睡,好懶啊;我還以為你會去城外接我們呢。”
紫萱一把扳過火舞的肩膀來:“你們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才到嘛。”
“明天,車隊就到了;我和兄長帶著幾個人連夜趕了回來,想你了嘛。”火舞抱了抱紫萱:“過得怎麽樣,有沒有被人欺負;我回來了,你就什麽也不用怕了。”她說完還拍了拍胸膛。
紫萱微笑:“沒有。我不欺負人就是好得,還有人來欺負我?”
火舞大叫:“欺負人?我喜歡,你都欺負誰了,也不等我們一等。”早飯就在火舞嘴巴不停,和金烏微笑一直臉紅中用完。
火舞終於被烈兒等人拉到一旁去,金烏才吐出一口氣又左右看了看,遞上一個小木盒:“給郡主你的。”話說完,他已經紅著臉抬不起頭來。
小木盒打開,裡面並排著幾個小木人,全部都是紫萱:有坐著的,有站著的,有騎馬的,有吃茶的……,不一而足。每一個,都極為傳神,顯示出雕刻之人用了極大的心力。
紫萱完全沒有想到,看著一個個自己還是很驚喜的,之外還有著極大的感動:“金烏,這是——?”
金烏低著頭:“我雕的。見不到郡主,所以時常想起來,便雕了下來;只要想起郡主就會動手,不過我雕得很慢,一天多、有的要幾天才會雕完一個。”
“那是你總先雕臉,雕完後時常看著發呆偷笑才雕得慢,怎麽雕我的像連半天也用不了?”火舞忽然探頭吐了吐舌頭,說完就又跑開了。
金烏的臉更紅,雙手在一起搓來搓去但是勇氣明顯多了不少:“也沒有總看。”這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看到你現在精神很好,我、我就很高興。”
很樸實的話,一點花巧也沒有,可是其中的情意卻極為動人。
紫萱撫『摸』著那些小小的、精致的小木人:“謝謝你,金烏。
“這是什麽?”水慕霞進來了:“喲,紫萱啊。給我一個吧。”
晉親王加了一句:“幫我拿一個。”
金烏卻撫了撫後腦:“你們的,在這裡。”他拿出來兩個小木盒,裡面裝著的果然是小人,只不過不是紫萱,而是水慕霞和晉親王本人罷了。[
晉親王把玩著自己的像,和水慕霞對視一眼:“誰在說金烏沒有心眼兒,我就老大耳括子抽他。”
金烏笑道:“沒有厚此落彼的道理。”
錢天佑撇嘴:“有我的沒有?”幾個人正在玩笑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太監乾巴巴的聲音:“太皇太后懿旨到——!”
錢天佑聽到後挖了挖耳朵:“夜貓子進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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