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看一眼晉親王和水慕霞,心微微一沉心知那個做假信之人人城府極深:用平常之墨會有破繽,就加上一點龍香劑墨此也為破綻,但是就算被人查出來也不能為其帶去麻煩,因為龍香劑在上唐所擁有的人不少,而且不是朝中重臣就是封疆之吏。
就算是皇帝想要徹查,也不能就憑龍香劑就讓這些國之棟粱認為自己被疑心是造假信之人。
丁老將軍和司馬明現在和剛剛是天下地下的分別了,沒有想到剛剛還信心滿滿,轉個眼就被院士送入了地底之下:翰林院士斬釘截鐵般的說,那信是假的。
皇帝嘿嘿冷笑了兩聲:“朕就說過,這信是假的。護國夫人是忠心護國之人,而輔國郡主更是對朕、對朝廷忠心二,豈會做出這等事情來?”紫蘭原本還在後悔自己剛剛經不過嚇而說出的實話,此時聽到皇帝的話她再也忍不住的叩頭求起饒來:“皇上,民『婦』是被『逼』得,民『婦』當真是被『逼』得:一切都是丁老將軍和司馬大人面授於民『婦』,信與那小繡袋都是丁老將軍交給民『婦』的,民『婦』只是被『逼』得。”紫芝把身子縮到了紫蘭身後發,雖然沒有叫嚷可是一臉的淚水、
可憐巴巴的神『色』,落入皇帝眼中使他眼睛微微一縮。[
紫萱見皇帝不說話便上前:“皇上,紫蘭姐弟三人的確是做不來這些事情,不要說是龍香劑他們弄不到,就是那十年之前的紙和墨他們也不會有:再者,他們也不知道十年之前邊關的布置軍情。信,絕不是出自他們之手。”聽到紫萱為他們說話,紫蘭喜極而泣:“大姐姐,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知道錯了。”此時能保住『性』命,他們就忘了喪母之痛:不過卻也沒有對紫蘭生出感激之情來,所說只是因為猛然感覺自己不用死太過高興所致。
皇帝也沒有想到紫萱會說出這番話來,他斜倚在方枕上看著紫萱:“朕還真得有些吃驚,你要為她們姐弟三人求情?!這可不像朕認識的輔國郡主。”
紫萱看紫蘭一眼:“皇上,臣妾只是實話實說,並不是要為誰開脫、更不是要為哪個求情:人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否則豈能記得住教訓,豈能讓旁人引以為戒不做同樣的錯事?論是誰,錯了就要被責罰才對。”“紫蘭他們的確弄不出這封假信,至於他們所說是受丁老將軍和司馬明大人脅迫,此事就要讓兩位大人和其對質了:不過,就算是受兩位大人脅迫,可是到了宮中見到皇上,還有什麽不能說出來,請皇上為其做主的?”
她說到這裡臉上現出了悲憤:“冤臣妾也就罷了,可是他們卻言辭鑿鑿的傷及九泉之下的母親,這等事情臣妾容忍之量,請皇上為臣妾做主。”她會為紫蘭三人開脫?就算是老天下紅雨,她也不會為紫蘭姐弟三人說情的。
“至於丁老將軍和司馬大人”晉親王開口:“誣陷輔國郡主的事情不小,但是刺客之事更大:尤其是那信做假做到如此地步,其中的隱情豈能不查?送入天牢後,此事定要徹查到底才可以。”
丁老將軍和司馬明如今是作繭自縛,不去天牢是不可能了:而且在皇帝的『逼』視下,他們還有一件事情要交待:那封信是如何造得假。
司馬明不是不想說而是他完全不知道,因此低下頭等著丁老將軍向皇上說明一切。現在讓他微感好受的就是,此事他的罪責要小得多,因為信是丁老將軍拿來的,造假的人也是丁老將軍。
可是丁老將軍也沒有說話,他同樣低著頭就好像在等司馬明開口一樣:就好像晉親王的話他沒有聽到,皇帝的目光他也沒有看到般。
晉親王冷冷的道:“剛剛都長了一條七寸不爛之舌,如今怎麽也不說話了?”
“王爺你太著急了”水慕霞放開翰林院士走過來:“他們兩個人要想一想這罪責怎麽分啊,是二八分呢還是三七開想清楚了自然就會開口,王爺您還是有耐心些吧。”紫萱看著丁老將軍目光一閃,連兒子都能舍得出去的老狐狸,此時會怎麽做那是呼之欲出得:只是萬沒有想到司馬明如此傻,居然還在等著丁老將軍開口,這分明就是要把自己送入狼嘴裡啊。
但,這和她沒有關系,所以她很有耐心的等下去。
皇帝卻是沒有耐心的,他也不必有耐心:“你們是想二八分還是想三七開,如果沒有主意的話就由朕來給你們拿個主意如何?”
丁老將軍知道皇帝現在正在氣頭上,最好是不要再招惹他,否則一句話就讓他們腦袋搬家,那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不能讓他死而複生的。隻只有活著,哪怕是在天牢之中那麽也會來救他的。
“信是司馬大人給臣的,如何弄得如同真得臣當真不知情。”他沒有再讓司馬明再等下去,很及時的開口了:“臣也微懂一些書畫的鑒賞,當時細看過以為是真得,才會想讓紫蘭等人那麽說,雖然手段不光明臣卻是為我上唐江山著想,不能看著有九黎之人行走在廟堂之上。”
司馬明吃驚的抬頭:“丁老匹夫、!”
司馬雲氣得以手捶地:“女兒早說過他不能盡信,父親為何要如此信他?女兒就是被他小妾所害……”
紫萱看過去:“啊,你不說話本郡主都要忘了你和彩羽:“她向皇上欠身行禮:“皇上,此二女也不能輕饒。”
皇帝冷眼看向彩羽和司馬雲:“你們,好大的膽子。”他想殺雞給猴看,讓丁老將軍和司馬明能聰明點,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向他說個清楚:“來人,把司馬雲和彩羽拖出去,杖斃。”
司馬雲嚇得花容失『色』:“父親,救我救我。”看到父親正怒瞪著丁老將軍,一隻手指著丁老將軍不知道是氣還是什麽,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根本沒有心思理會自己,當下又和皇上叩頭:“皇上,一切都是彩羽謀劃,臣女只是想借她的手找輔國郡主報仇罷了,饒命啊。”[
她的痛哭卻被彩羽打斷,生死關頭彩羽豈能讓司馬雲隨意『亂』罪名在頭上:“皇上,是司馬家的人先來丁家,也是司馬雲主動要和我結成異姓的姐妹:司馬家就是想要除去輔國郡主,為得就是能得到水公子做乘龍快婿。”
水慕霞挑了挑眉頭卻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睛看向紫萱:他怎麽可能娶司馬雲為妻?不論有沒有紫萱,司馬雲都非良伴。
晉親王的手輕輕的落在水慕霞的肩膀上,可是手上的力道不小:“正事。”他提醒水慕霞不要在這個時候想七想八的,可是他的目光卻落在紫萱的臉上,眼中閃過溫柔的笑意。
水墓霞微笑著握住晉親王的手:“正事要緊啊,王爺。”他的手上力道也不小。
紫萱對水慕霞和晉親王的打鬧很習以為常,根本沒有往心裡去:在皇帝面前?他們兩個人對皇帝沒有那麽忠心,對上唐倒是有二十份的心:這個皇帝在兩個人的心中份量並不重。
皇帝看向彩羽:“九黎之人不可以在上唐用毒,你不知道?”他是不會留個後患的,因為彩羽分明就膽子過大,和朱紫萱的膽大不同朱紫萱很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在宮中、在京中胡作非為的很有分寸,從來沒有威脅到皇家之人的安危。
就連碧珠也是同樣,自來到上唐很安份守己,尤其是他們曾獻上的避毒之物最讓他心安:沒有害他之心啊:更不曾在宮中用過『藥』,進進出出向來守規矩的很。
彩羽才是真正的蠻夷之人,宮中的規矩、上唐的律法根本不在她的眼中,行事只求結果不問過程,什麽人都敢謀算、什麽事都敢去做:這樣的人,怎麽能夠留得?
至於司馬雲,一個世家女敢算計太皇太后和太后二人,當然更加的該死:如果不是世家的自以為是,認為他們可以和皇家不相上下,還妄想回到幾乎能和皇家平起平坐的時候,她有那個膽子算計太皇太后和太后嗎?
這份心該殺十次都不足以贖其罪!
彩羽聞言看向丁老將軍,她知道丁老將軍同意去天牢別有深意:此時能讓皇帝改變心意,把她也投入天牢的話,就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
司馬雲忽然大叫道:“丁老將軍,彩羽這個『婦』人是來害你的,她就是要害得你們丁家斷子絕孫,還要害得你四肢不全、乞討度日才肯罷手一這是她在護國夫人墓前親口所說,輔國郡主的話你不相信,可以去問護國夫人府的那些護衛們。”
她如果必死疑當然要拉上彩羽,如果能活下得來的話更要讓彩羽死:得罪一個深通九黎毒功的女子,那就意味著隨時會死:她當然不會給彩羽找自己報仇的機會,因此把最重要的話放在此時對丁老將軍說了出來。
丁家不是要字司馬家嗎?她現在就要看看丁老將軍如何處置他的愛妾。
紫萱點頭:“彩羽的確是這樣說得,至於丁老將軍你信不與不信本郡主不在意,老將軍你懂得。”現在丁老將軍和彩羽都可以算是必死之人,她根本不必再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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