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瞪著墨隨風:“姨母中了毒?”還有比這個更可笑的事情嘛,碧珠的毒功就算是在九黎那也是一等一得,她居然中了毒;不對,她忽然想起一種可能來:“西域的毒?”她的話握起來,該死的太皇太后!
墨隨風輕輕的搖了搖頭:“是九黎之毒。”
這次連水慕霞都忍不住道:“你不是看錯了吧,碧珠怎麽可能中九黎之毒?”
墨隨風抿了抿嘴唇:“我細細的察看過了,雖然毒和九黎常用的有些不同,但是發作起來的樣子就是九黎的毒。就像我用的毒物,看上去和九黎的毒不同,但是發作起來和九黎之毒也有**相像的樣子,因為是同出一源。”
紫萱瞪著墨隨風:“姨母倒底有沒有救?”她不理會那是什麽毒,也不理會這種毒和那種毒有什麽不同、有什麽相同,她只要知道碧珠是不是有救。[
墨隨風想了想道:“應該可以,七。”他看了一眼晉親王:“這事兒很有些蹊蹺,不要說以碧珠一身的毒功來說,就說她身懷有孕也不可能『亂』吃『亂』『摸』東西的,怎麽可能會著了旁人的道?”
紫萱急得真想跳起來:“快救人吧,把人救醒再說其它。”拖起墨隨風又衝進了碧珠的臥房,看著墨隨風又是下針,又是放血的忙了一番後,抓起墨隨風開得『藥』方就衝了出去;她要親自為碧珠抓『藥』、煎『藥』,萬不能再讓碧珠有什麽不妥。
狗血而又要命的事情發生了,『藥』材當中最為要緊的一味龍舌草卻到處買不到。龍舌草並不是難得一見的『藥』草,一般的『藥』鋪都會有備貨。可是今天紫萱他們連去幾家大『藥』鋪,都被告知龍舌草已經賣光了。
水慕霞看了一眼紫萱:“看來,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碧珠的中毒絕不是偶然之事,環環相扣,為得就是讓我們束手策。”
紫萱握著方子:“怎麽辦?現在怎麽辦?”忽然她眼中一亮:“有個地方一定有龍舌草。”
水慕霞卻並沒有應聲,任由紫萱拉著他上了馬車疾馳,他卻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馬車不多時停在了墨隨風的『藥』鋪前,紫萱沒有下車就驚呆在車上——『藥』鋪的門四敞大開著,裡面的『藥』材早被人搬得一空。
著賊了?在京城之中、青天白日之下,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搶劫一個『藥』鋪呢?何況。搶一間『藥』鋪能得多少銀兩,那些『藥』材能換得多少錢財?
紫萱身子發軟向後倒去。一下子跌進了車廂裡,幸好有水慕霞扶住了她:“有人、有人一心想要我姨母的命!”
水慕霞看看紫萱想說什麽,最後話到嘴邊改成:“我去其它地方找找看,你先回府等著吧;我想京城之中的『藥』鋪。絕不會買得龍舌草。”
紫萱看著他:“你去哪裡找『藥』?”
水慕霞拍拍她的肩膀:“相信我,我有辦法。”他說完人就離開馬車,幾個起落間就不見了人影。
紫萱回到錢府,錢天佑衝過來:“『藥』呢?快,快,碧珠的血止不住,再不用『藥』流血也要流死了。”他奪過『藥』就要去煎。卻被紫萱拉住了:“等一等,『藥』、『藥』不全。”
“什麽?”錢天佑幾乎要跳起來:“為什麽?碧珠等著救命呢。”
紫萱回避了錢天佑的目光:“龍舌草,跑遍京城的『藥』鋪都沒有,一錢都沒有。”
錢天佑抱在懷中的『藥』掉在了地上:“京城之中會沒有龍舌草?”他本就是聰明絕頂的人。糊塗不過是裝出來糊弄人的罷了,此時自然想得明白:“是誰,是誰定要碧珠死。”
晉親王拉起他來:“你如果『亂』了分寸,碧珠豈不是更沒有救?現在,盡快找到龍舌草最為要緊。”他看看紫萱:“只怕害碧珠的人要得不只是碧珠的『性』命,不然的話一刀豈不是更為痛快?中了毒的碧珠可沒有還手之力的。”
紫萱的眼睛猛得收縮,和晉親王交換了目光後誰都沒有說話。
錢天佑忽然跳起來:“宮裡,宮裡禦『藥』房裡肯定有『藥』。”他衝出去大叫:“備馬。備馬!”碧珠的『性』命在一點一滴的流失,他真得不能再等下去;現在就是搶。他也要在皇宮裡把『藥』搶出來。
紫萱和晉親王隻得跟了上去;碧珠留在錢府不會有危險的,因為這個時候她不會死。如果她當真一命嗚呼,那紫萱這些人豈不是沒有了牽掛?要報仇,也不一定非要眼下報不可啊。要拖著紫萱幾個人,自然就不能讓碧珠那麽容易的死去。[
和錢天佑衝進皇宮,就和要出宮的錢老國公撞到一起;錢老國公看到錢天佑的樣子嚇了一跳:“出了什麽事兒?”
聽到碧珠出事,他的孫子沒有了,錢老國公的眼珠子通紅一片:“是誰,是誰要害我們錢家?被我找到,我定要把他千刀萬剮。走,你們快去禦『藥』房,我去見太皇太后討個旨意。”
禦『藥』房的東西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拿得,沒有旨意你拿不走一丁點東西;可是碧珠那裡等著救命,所以錢老國公讓錢天佑等人先去禦『藥』房拿『藥』,而他去請旨:意思就是錢天佑他們大可以搶了『藥』走人,他後面趕到收拾爛攤子。
錢家叔侄做事嘛,自然和常人是不同的。
紫萱此時哪裡顧得上那麽多,只要能救下碧珠她當然不會有異議;幾個人就急急的衝向禦『藥』房,在衝進禦『藥』房時,紫萱等人看到一個人急急的閃了出去。看那人的裝扮,應該是丁陽才對——在宮中,穿著太監服飾又戴著鬥笠的人除他沒有第二個。
錢天佑過去一把抓住行禮的太監:“龍舌草,快!”
那太監嚇得臉『色』都白了:“國公爺,龍舌草有,有,在這裡,全在這裡了。”他把桌上沒有包好的龍舌草向錢天佑了:“旨意,國公爺的旨意呢?”
聽到有龍舌草錢天佑馬上放開了太監,看到有現成的包袱馬上就把『藥』材包起來:“你倒是機靈,回頭重重賞你。”
太監那裡苦笑:“今天真是怪了,剛剛丁公公來就是要龍舌草,要全部的龍舌草,可是小的剛把『藥』拿出來還沒有包起來,王爺你們就衝了進來;丁公公就好像是貓見了老鼠般,連『藥』也不要就跑掉了,只是小的也沒有想到王爺你們也要龍舌草。”
晉親王一伸手又把太監的衣領抓到了手裡:“你說,剛剛那人是丁陽,他也是來要龍舌草的?!”他的樣子看上去不單單是要殺人,活活就像要吃人般。
錢天佑和紫萱同樣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向太監,就好像要把太監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太監被嚇得手腳發軟:“是,是。”他不知道晉親王為什麽發作,更不知道為什麽三個人都一副要把他殺掉的模樣;原本他以為這裡是個清閑且有油水的地方,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撈到這個位子的,早知道如此危險打死他他也不會到禦『藥』房來當差的。
錢天佑吼道:“這個雜種!”他向外衝了兩步就停住了,抓起包袱來:“救人要緊,回頭再找那個雜種算帳。”
紫萱真得沒有想到會是丁陽下得手,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讓碧珠中得毒,可是顯然他和此事有牽連;想到他在城門那裡說的話,她的手收緊了:“該死的。”丁陽恨她是當然的,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丁陽要報仇就應該衝著她來,為什麽要去害碧珠?
不過錢天佑說得對,現在救碧珠要緊,要找丁陽報仇並不急在一時;現在宮中很『亂』,就算是晉親王去找丁陽,是不是會引出其它的麻煩事來也不知道,因此紫萱三人沒有再作停留,拿起『藥』就向外衝去。
那太監伸了伸手、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敢喊出那句“沒有旨意不能取『藥』”的話來;瘟神走了比什麽都好,一些龍舌草而已,不值多少銀子。如果可以向皇上、太后稟明的話,他就告上這三個一狀,萬一情形不對他就自己掏銀子補上唄。
好在,龍舌草並不是宮中常用的『藥』材,根據記錄兩三年裡也不見得能用上一回。他,不用擔心自己會因此馬上受責罰。
太監起來拍了拍衣袍,唉聲歎氣的一陣子,想想還是吃杯壓驚茶吧;剛把茶倒好,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嚇得他手一抖茶盞就掉在了地上。
回頭他才吐出一口氣來:“丁公公,您要嚇死小的了。”
丁陽看了一眼桌面:“龍舌草,都被拿走了?”他的聲音有些陰鬱,讓太監有些膽戰心驚。
“您是奉了旨意小的知道,可是、可是剛剛王爺、郡主和國公爺前來,您又忽然離開小的、小的也不敢不給王爺啊?您要,小的馬上準備,三四個時辰……”感覺到丁陽好像心情極為不好,他馬上改口:“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小的馬上給您備好龍舌草。”
“不用了。”丁陽一甩袖子就離開了禦『藥』房,不過他的心情並不像太監所猜的那樣壞,反而微笑著喃喃道:“有了龍舌草又如何?真得沒有人死了反而壞事呢,救個半死不活,我看你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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