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一聽駐顏丹,頓時兩眼發光。
紫衣漢子要的就是她這個反應:“稍後在下將請柬送到賢伉儷洞府,請兩位到時務必賞光。”
章先生哈哈一笑道:“一定一赴貴宗做生意的手段越來越厲害了,可是新招攬了哪位煉丹大師?”
旁邊那個孔先生忽然道:“力品駐顏丹且是上等品質,一出手就是三枚,至少是位七品煉丹師?”
紫衣漢子但笑不語。晉寶宗的規矩,未得客人許可是絕對不會泄lu他們的身份的。他一側頭髮現申苟及姬幽谷、朱朱三人,慌忙上前見禮,態度一樣客氣恭敬。
申苟臉se稍霽,兩人寒暄幾句,紫衣漢子便帶人告辭離升。
章先生大搖大擺走過來道:“師兄好雅興,聽說你要帶個‘很厲害’的新秀煉丹師來見師尊,想破格參賽對不對?是不是就是這位啊?怎麽不介紹一下?”
他嘴裡叫著“師兄”言行舉止卻沒有半分尊重之意,斜著眼睛打量姬幽谷,照例又是直接忽略朱朱。
申苟本來不想理他,但是他在師父的洞府門前主動搭話,又不能假裝沒聽見,隻得神情僵硬道:“這位是老夫的師弟章狂,他身邊的是錫國二公主殿下,也是章師弟的道侶,這位小兄弟姓姬名幽谷,這位姑娘名叫朱朱……”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章狂打斷:“一個低三下四的小丫鬟有什麽好介紹的?!姬幽谷是,下回出門要顯派頭,帶丫鬟就帶個漂亮點兒的,這種鄉下丫頭帶出來惹人恥笑,我府裡漂亮的丫鬟甚多,回頭送你兩個這種貨se,趕緊打發了。
朱朱被他一番當面奚落氣得不行,姬幽谷沉下臉se道:“朱朱是在下的師妹,章先生請慎言。”
章狂與他身邊的一男一女都面lu驚訝,以姬幽谷的俊秀人品,怎麽會有個這麽粗陋平凡的師妹?!
“我說師兄你想拍師尊馬屁,也掂量一下自己什麽本事。你這麽多年都還不過是個區區二品煉丹師,能結交什麽厲害人物?新秀……呵呵,姬幽谷,你考到二品煉丹師的資格沒有?我五國煉丹師競技大會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參加的,你有勇氣自取其辱,也得我們肯給你這個機會!”章狂被姬幽谷一頂,不但不知收斂,說話更加刻薄起來。
申苟氣得老臉通紅,指著他怒道:“師弟,為兄不才有負師父一番苦心教導,不過你也不要小覷了天下人物,你也不過就是個三品煉丹師,還沒有到你傲視群倫的時候。”
早知道會撞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師弟,他一定會改期再帶朱朱過來。
經過昨日的事,他對朱朱的煉丹之術佩服得五體投地,深信她只要參賽定能奪冠。就怕她因為章狂這一番刻薄言辭憤而離去r那損失的是錫國,他們想重獲煉丹師競技大會冠軍的希望又將成為泡影。
章狂冷笑兩聲正準備反駁,洞府內跑出一個黑衣少年笑道:“師父請眾位貴客與兩位師兄進去。”
申苟與章狂相對冷哼一聲,大步走進洞府內。申苟微微側身對朱朱歉然道:“朱朱姑娘見笑了,我這個師弟少年得志,xng子狂放,說話不知輕重,你莫要放在心上。”
朱朱勉強笑笑,算是揭過此事。姬幽谷的神情平靜,似乎剛才的衝突完全沒發生過。
兩撥人相隔不遠,章狂也聽到了申苟這番話,不過顧及這裡是師父的洞府,不好公然翻臉反駁,yn著臉冷笑不已。他身邊的二公主柔媚一笑伸手挽住他的胳脖搖了搖,算是勸慰。
與他們同來的那個姓孔的年輕人由始至終一臉倨傲,看都沒看姬幽谷及朱朱一眼。
洞府正殿內,一個身形肥胖頭頂半禿的老人穿著淡藍se的道袍坐在上首,正與坐在殿上的另一個白須白發的老者談笑。
他就是申苟的師父鄭建輝,結丹後期的修為。與他說話的白發老者朱朱與姬幽谷都認得,正是昨日見過的煉丹師會館館長龔航,也是一位結丹初期的修士。
龔航一見朱朱十分驚喜,竟然從座位上站起身走上幾步相迎,道:“姬賢侄和朱朱姑娘你們果然來了,方才鄭大師說申先生今日會帶貴客來訪,我就想會不會是你們,哈哈!”
章狂與二公主對視一眼都覺得很奇怪,龔航的身份他們自然知道,堂堂一個三品煉丹師,又是錫國煉丹師會館的館長,莫名其妙對申苟帶來的這兩人這麽熱情客氣做什麽?
姬幽谷築基中期的修為他們根本不放在眼內,朱朱就更別提了,普通凡人一個長得還很影響環境美觀,他們多看片刻都嫌傷眼。
鄭建輝剛才就聽龔航說起昨日朱朱參加二品煉丹師考核的經過,對她以十成的奇高成丹率,一次煉出二十枚通脈丹的事將信將疑,現在見到她本人,懷疑不減反增,如果不是對龔航和自己弟子申苟的人品有信心,一定會懷疑這兩個人聯合起來撒一個彌天大謊。
他微微笑了笑,對朱朱道:“這位就是朱朱姑娘了?龔館長一直誇獎你的煉丹之術神乎其技。貴客遠來,蓬篳生輝啊。”
姬幽谷帶著朱朱一起行禮道:“前輩謬讚。”
被冷在一旁的章狂、二公主以及那位孔先生見兩個大佬對朱朱與姬幽谷重視非常,臉上都lu出不以為然的神se,孔先生更是拉長臉,不滿之意溢於言表。
章狂可不願意被這個不如自己的師兄搶盡風頭,當即走上兩步插到他們中間,對師父鄭建輝道:“拜見師尊,弟子日前結識了一位年輕有為的好友,再三邀約請他代表我錫國參加煉丹師競技大會,好不容易才得他答應仗義相助,今日特意請他來與師尊一見。”
說著轉身請那孔先生上前,面帶得se介紹道:“這位孔還曦孔老弟,今年一百八十七歲,剛晉級為三品煉丹師。孔老弟,這位就是為兄的師尊。”
他一邊介紹一邊打量著在場眾人的臉se,遺憾的是,所有人都很淡定,完全沒有一點他預料中的驚喜驚歎又或是自慚形穢之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