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融雙手托住,放在地上,
穿雲弓很重,是普通士兵用那種的兩倍還多,雖然外形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
顏曦隨身使用的物品,皆以實用為主,別瞧著不起眼,真想在燕國上下找到第二把‘穿雲弓’也是不行。
鑄造這把弓的時候加入了從天上墜落的星星,那種物質能使普通的鐵立即擁有很強的韌性。
天上幾十年也很難得落下一顆,即便碰巧遇到了也不一定含有這種稀罕的隕鐵。[
顏曦也是在外征戰時碰巧得到了成年男子腦殼那麽大的一塊,一剖為二,做了一把軟劍、一把長劍,和一柄穿雲弓。
軟劍是他常年盤在腰間的貼身之物,長劍送給了顏融防身,至於實用隕鐵最多的穿雲弓反而被長久的藏在木盒中,鮮少使用。
“老七,你老藏著它不用,穿雲弓都哭了,暴殄天物啊。”顏融慢吞吞的把弓拎起來,背後的神劍與弓同時發出嘶鳴的相應,他像對待愛人似的拍拍後背的劍鞘,“乖,晚點把你和老朋友放在一起,夜裡你們再聊,現在我還有正事,別吵。”
修長的指尖撚著特製的長箭,搭在弓上,顏融對準的人依舊是在重兵守護之下,站的老遠的魯國太子陸毅。
“我的箭法從小就沒七弟好,他次次中靶心,我呢,就次次射中靶子最下邊的邊緣地帶,無論怎麽瞄準,射到的都是那裡。”顏融笑吟吟的徐徐用力,穿雲弓由半圓變為橢圓,一隻烏黑的長箭,閃動悠悠寒光,蓄勢待發,“後來我就想了個辦法,我不瞄準靶心,每次都對著靶子的最上,估摸著能擦靶而過就好,結果啊,反而成了宮裡出名的神射手。”
顏曦淺笑,漠然無語。
九鼎愕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顏融本來就是怪人,他的事,一律不能以常人所知去推斷。
顏融的箭頭所指的,還是魯國的太子,他單眼瞄準陸毅的左鍵,輕咬嘴唇道,“所以,若是我想取那小子的命,就得對著他的左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