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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大驚,本以為傅遠是來獻計的,卻沒想到要趟進這淌渾水。“遠兒,景秀園有大量的虎賁軍駐守,先前我等派出的公孫卞乃是刺客之中頂尖的存在,連他都失敗了,就此景秀園肯定守衛更加森嚴了,那二十三人恐怕難以潛入。”
傅遠神秘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這便要讓你們幫忙了,火燒司驛!將景秀園的虎賁軍給吸引出來。我早已派人打聽清楚了,司驛之中不光囤積著劉峰的兵甲,更放有大量的糧草財物,以及劉峰的愛駒鬼龍。若是司驛起火,劉峰定是萬分緊張,讓虎賁軍前去救火,到時景秀園的守衛會大幅度減弱,到時,哼哼~我這二十三個好手如入無人之境,定取劉峰項上人頭!”
……
深夜的北地郡少了一份粗蠻,與其他郡城一樣多了些寧靜。天氣轉涼,候鳥已走得七七八八,夜半的天空沒有了各種各樣的禽鳥名叫,頂多傳來一兩聲鴉雀的嘶吼,卻也如石沉大海,無法讓這寧靜的夜有半點漣漪。[
晚上劉峰大擺宴席,與林闖、許嵩、田征甚至將副校越合都叫上,一同為張曇接風洗塵。一幫人把酒言歡吃吃喝喝,時間如梭,不知不覺就已到了深夜,待眾人散去後,劉峰迷迷糊糊,晃晃悠悠的回了住處,在華容的照料下,隨意的梳洗了一下便昏睡了過去。
醜時,過了凌晨,邁向清晨的時候,城中的雞準時啼叫了起來,劉峰睡得死並未發覺,倒是將睡意輕的華容驚醒,起身探查,卻發現門外火把通明人頭攢動。華容畢竟是個女兒家,年齡又不大,若是在民間見這情景只有兩個情況,其一是官家拿人,倒還有個活路,其二便是賊匪進村,被殺死都是撿了便宜。不過這裡可不是什麽鄉村小鎮,而是守衛森嚴的景秀園,即便如此,華容還是有些害怕,將身體緊緊的貼在劉峰身上,把腦袋埋在劉峰耳邊,悄悄的觀察著門外的動靜。
“殿下,殿下,我是田征,殿下?”不多時,門外響起一個焦急的聲音,卻是田征。
華容稍稍松了口氣,見劉峰睡得死不忍叫醒,便壯著膽子壓低聲音回答:“是……是田執事麽?殿下已經安寢,有什麽事明日再說吧。”
門外沉默了片刻,卻沒有離去:“田征冒犯了容妃安寢,還請容妃贖罪,不過此事事關重大,請容妃務必將殿下叫醒。”
華容知道田征等人在劉峰心中的地位,亦知道田征的為人,若是沒個什麽要緊事,絕不會深夜叨擾,還是把劉峰叫醒吧,若真有什麽大事耽誤了可如何了得。打定主意,華容輕輕的推了推劉峰的胳膊:“殿下~殿下醒醒~殿下~”華容的聲音比蚊鳴大不了多少,怎麽叫劉峰都沒反應,最後實在沒辦法了,華容咬咬牙,伸出纖細的食指和拇指,用著不大不小的力氣在劉峰的胳膊上輕扭了一下。
“啊~”感覺到胳膊上的疼痛,劉峰猛的坐了起來,正疑惑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卻見華容跪在旁邊,聲音顫抖:“殿下贖罪,華容,實在是沒辦法了。”
劉峰隨手摸了摸胳膊:“容兒你這是怎麽了?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我不怪你,別跪著了。”
劉峰打了個哈欠便要再次躺下,若是再次睡下華容是絕對沒有勇氣再掐劉峰一下的,為此連忙拉住劉峰:“殿下,您先別睡,田執事求見。”
“田征?”劉峰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這才發現門外燈火通明,定是發什麽了什麽大事。劉峰連忙起身跑去打開門,候在門邊的田征連忙低頭,卻不是為了躲劉峰,而是奪華容,堂堂容妃在裡面睡覺,田征是絕對沒有膽子抬頭往裡看一眼的。
“發什麽什麽事了?”劉峰看著田征以及其身後眾多虎賁軍,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可能此事確實把田征給急壞了,原本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現在也有些小結巴:“主……主公大事不好了!司驛起火,林校尉已經帶著一批人趕去救火,我這……”
田征話還沒說完,劉峰就奪門而出,跑到外面向司驛方向看去,果真是通紅一片,連天空都被染得如同晚霞。一直做事三思而後行的劉峰此時也亂了方寸,司驛可是囤積著自己的大軍還有糧草以及必要花銷的財物啊!若是這一把火給燒光了,劉峰可就是元氣大傷,想要東山再起可就難了。當下劉峰幾乎是咆哮著對田征大喊:“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帶人去救火啊!留下五十人守衛,其余的一個不留全都給我去救火!”此刻劉峰還不算是徹底糊塗,知道留下些人守衛,畢竟這裡是北地郡,有人想取劉峰的性命。
待田征帶著人湧出景秀園後,劉峰看著司驛方向的滿天紅光不斷的搖頭歎息,幸虧當初在安定郡田征提議將九成的財物都藏匿了起來,若是一起運到北地郡,被這一把火給燒了,劉峰可真就是再無出頭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