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晴拉住發飆的陳甜甜勸道:“好了好了,甜甜,不要再鬧了,我們先問明白情況,他到這裡來要幹什麽?等問清楚了,你再打他也不遲。”
陳甜甜想了想,也對,於是抹了把眼淚,點了點頭,“好,等問清楚我再打他。簡直討厭死了,人家最討厭有人拿人家胸部做文章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切!”
葉冬腦門上全是冷汗,這小蘿莉發起飆來,還真是彪悍的夠可以。
秦雪晴撿起掉落在地上沙發墊子,讓葉冬坐下。葉冬也不再玩笑,把發生在重症監護室裡的經過,對兩個美女講了一遍。
“啊?你說什麽?若涵姐姐被人下了盅?”陳甜甜驚得張大了嘴巴。
“你確定?”秦雪晴也皺緊了眉頭。
“本來在來到這裡之前,我還不確定,不過,現在我可以確定。若涵確實是被人下了盅。”
“為什麽來到這裡後,你就確定了?”陳甜甜很好奇。
伸手指了指牆角裡的大魚缸,葉冬冷笑一聲,“你們可以自己去看。”
現在秦雪晴對葉冬的醫術已經不再懷疑,出聲問道:“難道你從魚缸裡有什麽發現?”
三人來到魚缸旁,陳甜甜忽然尖叫一聲:“天呀!我的蘭壽金魚王都哪兒去了?”
三人來到魚缸旁。
陳甜甜驚得張大了嘴巴,秦雪晴的柳眉也緊緊皺起。
只見偌大一個金魚缸,只有一條黑乎乎的金魚在水中遊動,其遊姿彪悍至極。不時的拿腦袋撞擊魚缸壁。
“真是奇怪了,我的六條蘭壽金魚王哪兒去了?”陳甜甜一臉怒氣的盯著葉冬,“一定是你!”
葉冬聳了聳肩,指了指魚缸底部給她看,“你看,魚缸底上全都是你的蘭壽金魚王。”
陳甜甜湊近魚缸,瞅了瞅,一張小臉皺成了大苦瓜,“啊?怎麽會醬紫?我的寶貝金魚難道全死了?可怎麽只有魚鰭?屍體呢?我蘭壽金魚王的屍體呢?”
“屍體都被這條黑魚吃掉了。”葉冬道。
“不會吧?!”
兩個美女全都湊近魚缸,瞪大眼睛審視著那一條僅有的黑色金魚。
“你說的都是真的?它真的這麽殘忍?”陳甜甜怯怯的問葉冬。
“它已經不是一條金魚,它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隻金魚盅。”
“金魚盅?它真的很可怕嗎?但是,這又和若涵沉睡有什麽關系?”秦雪晴漂亮的眸子望向葉冬。
如此近的距離,葉冬可以聞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體香。嗯,有點奶香的味道。
“簡直太可惡了!不聲不響吃掉我的六隻蘭壽金魚王,看我不將你碎屍萬段。”陳甜甜發怒了,擼起袖子就要下手去抓那條黑魚。
“不要亂動!”
葉冬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厲聲道:“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若涵為什麽不明不白的沉睡了一個多月?就是因為這條黑魚和這缸水。”
“啊!”
陳甜甜尖叫一聲,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貓咪一樣跳了起來,嗖的一聲躲到了葉冬身後。
“這條魚好可怕!它會不會連我也吃掉。”
葉冬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弱智的問題她都能問出來。他真懷疑他腦袋裡全是黏糊糊的冰激凌。
“當然不會了。”葉冬沒好氣道,“不過,它會讓你沉睡一個月。”
“我不要!”陳甜甜尖叫一聲,舍棄葉冬竄到秦雪晴身旁,伸手緊緊抱住秦雪晴一條胳膊。
“甜甜,冷靜點。金魚在浴缸裡。不去觸摸那缸水,我們就不會中盅,也不會昏迷。”盡管秦雪晴心中也緊張得不得了,但仍舊耐著性子安慰被嚇到的陳甜甜。
“對了,我想起來了。”秦雪晴眸子閃光,望著葉冬說道:“我們三個人中,只有若涵呆在公寓裡的時間最長。和這些金魚接觸的機會也是最多。平時喂養金魚、給金魚換水,都是若涵做的。這樣想來,若涵感染金魚盅也在情理之中。”
“那麽,接下來你想怎麽做?”秦雪晴眼神灼灼望向葉冬。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葉冬暗歎一聲。從秦雪晴的眼神中,葉冬讀懂了她明白自己並沒有完全把若涵的病治好。否則自己不會大老遠跑來研究一條金魚。
“接下來,我要把這條金魚煮成湯,讓若涵喝下去。”
“你瘋了?”陳甜甜瞪大眼睛瞅著葉冬,“你想害死若涵姐?”
秦雪晴柳眉微皺,投向葉冬的目光滿是凝重。
和煦的陽光透過別墅的玻璃照射進來,傾灑在兩個風姿各異的美女身上,陳甜甜卻絲毫未覺,仍怒氣衝衝的盯著葉冬。
秦雪晴迎著陽光眯了眯漂亮的眸子,轉身走到窗邊拉上窗簾。
看到兩女人臉上的凝重之色,葉冬哈哈一笑,道:“我當然沒瘋。我治病的原理很簡單,就是以毒攻毒。把這條黑魚煮熟、熬湯、喝下去,然後若涵身上的盅毒就驅除乾淨了。金魚盅在別人看來如同洪水猛獸,但在我看來卻是美味佳肴。”
“謬論。我看你有病。”陳甜甜翻了個白眼。
“你確定,要這麽做?”秦雪晴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問道。
“你們以為我是在開玩笑麽?”葉冬同樣換上了一臉嚴肅的面孔。
沉思了一會兒,秦雪晴卸去一臉凝重之色,眸子中帶有一絲決絕,“好吧。那麽接下來我們能幫忙做些什麽?”卸去心頭的沉重,她問起了最實際的問題。
“那還用說?”沒等葉冬發號施令,陳甜甜插嘴了,“煮魚當然要用鍋了,你們在這裡等著,我上樓去給你們取鍋。”
說罷,小蘿莉一陣風上了二樓。
房間裡只剩下葉冬和秦雪晴二人。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張了張嘴巴,兩人都欲言又止。
“美女姐姐,你放心,剛才發生在樓上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忘記了。”葉冬首先打破沉默,望向秦雪晴的目光要多純潔有多純潔。
忘記了你還提?秦雪晴心中又一次泛起淡淡的羞意。
“不要對第三人提起。”秦雪晴冷冰冰道。
“我明白,美女姐姐,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你……”
秦雪晴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對了,美女姐姐,聊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葉冬察言觀色,感覺到禦姐神色不對,連忙岔開話題。
“我的名字叫秦雪晴,剛才你見到的女孩子名叫陳甜甜。我們倆和若涵是關系很好的朋友。這次你能救醒若涵,我和甜甜都很感激你。”
葉冬嘻嘻一笑,撓了撓頭,道:“其實我也沒做什麽。”
救醒自己的未來的老婆,還能得到兩名極品美女的感激,這筆買賣怎麽想都劃算。
目光盯著那條金魚,葉冬忽然間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開口問秦雪晴,“雪晴姐,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條金魚的來歷。這對你們倆和若涵的安全來說很重要。”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經葉冬一提醒,秦雪晴臉色數變,一時間她想到了很多事情。
今天如果不是葉冬的到來,發現了這條埋在魚缸裡的定時炸彈,她和陳甜甜兩人將會無一幸免的步及溫若涵的後塵。
秦雪晴抬了抬手,示意葉冬坐下談話。葉冬很善解人意,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秦雪晴也十分優雅的坐在葉冬對面,很自然的將兩條腿疊在一起。一看就擁有良好的家教。
“這條金魚其實是若涵和甜甜在市場上買回來的。”秦雪晴狹長的睫毛微垂,回憶道:“當時若涵和甜甜逛街買回來六條金魚,聽若涵講,其實那條黑色的金魚是魚店老板送給她們的一條添頭。剛買回來時,我記得這條黑魚好像只有拇指蓋兒大小。誰也沒想到它會如此可怕。竟然吃掉了比它大數倍的六條蘭壽金魚。”
當秦雪晴坐下講話時,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優雅。
如果說女人的修養與內涵就像一本書的封面,那麽秦雪晴便是把最好的氣質書寫在封面上的女人,讓讀者情不自禁地想去打開它!
她的美,是一種無聲的語言。
她的美,是一種存在於內心而散發於形體的神韻!
這種神韻折射在秦雪晴的談吐和舉手投足間,在陽光中、空氣中蕩漾開來。讓葉冬覺得很舒服。聽這樣的女人講話,簡直是一種享受。
“如此說來,那魚店的老板很可疑了?”葉冬道。
“我也說不準。若涵和甜甜她們和那魚店老板無冤無仇,他應該不會想害她們。”
秦雪晴臉色一變,抬頭看了一眼樓梯,身子微微湊向葉冬,急聲道:“剛才我對你講過的話,千萬不要對甜甜提起。甜甜那丫頭做事從來都是不顧後果。我的擔心你應該很清楚。”
“你是怕她一個人風風火火跑去找魚店老板報仇嗎?”葉冬摸摸鼻子,笑道:“看不出你還是真的挺關心他們兩個。放心,我不會亂講,這是咱們之間的秘密。”
提到“秘密”兩個字,秦雪晴又一次俏臉生寒。她感覺到葉冬投過來的目光似乎看穿了她身上的衣服。在葉冬面前,她有一種身無寸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