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然不動聲色看著顧晚妝，對於她的這一觀點，什麽也沒說。

  慕司衍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一幕，薄唇揚起了冷凝的弧度。

  “依然，你晚上還會回來的吧？”顧城又問道。

  顧依然在那話後一怔，眸光僵硬轉向了慕司衍。

  他會放她回來才怪！

  “叔叔，我快來不及了，晚上再說。”怕慕司衍當場把顧城的話否決，顧依然走在他前面，悶著頭快步離開了客廳。

  慕司衍慢條斯理跟在她身後，邊走，邊調侃她剛的話，“秘書？”

  “你知道我那只是借口。”顧依然回了他一句，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外走。

  她在顧家生活了那麽多年，她就沒覺得過哪一天的壓力有慕司衍在的時候這麽大過。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慕司衍發動車離開了慕家，然而，去的方向卻不是海邊別墅。

  “這是要去哪兒？”顧依然抬起頭，看了眼車窗外，一臉不解。

  “做秘書該做的事。”慕司衍不鹹不淡丟下一句話，加快車速往城中某個方向而去。

  今天是星期天，但是CL是慕家的公司，慕司衍的休息時間沒那麽嚴，如果沒私事，他仍舊會處理一些公司上的事。

  他上午和另一個家公司有一次合同洽談。

  早晨來到這裡，目的本來是接顧依然的，決定帶她一起去是聽了她剛的借口。

  慕司衍其實在之前顧依然求他幫忙讓她回到學校的時候就考慮過讓她加入CL，他之前讓人調查她的時候看過她的各種資料，知道她有多優秀，把她這樣的人才拉進CL，從資本家的角度來講，至少他不會虧。

  從顧依然的角度來講，在CL這樣的地方，她學到的東西絕對比學校多。

  最關鍵的是，如果她進了CL，對他而言，想做某些事的時候，就方便多了……

  這是雙贏。

  想到這兒，慕司衍冷不防開口了，“加入CL。”

  顧依然有些意外他的話，抬眸看了他一眼，鎮定解釋，“我剛那話是形勢所逼。”

  “我現在讓你加入！”慕司衍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馬路，說話的時候連看也沒看她一下，但是口氣卻帶著不容抗拒的魄力。

  “憑什麽？”顧依然對他的話很不屑，她避他都來不及，更別提朝夕相處。

  他和她本來就住一起了，如果她進入了CL，那不就得每天二十四小時和他朝夕相對了？

  慕司衍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將車掉了個頭，倏地停靠在了旁邊的馬路上。

  側眸，眸光在她臉上涼涼地掃了一眼，他的手啪的撐在了她的身兩側，涼薄的唇一啟，淡淡諷刺，“當CL是菜市場，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嗎？你現在的際遇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遇上了，是你的榮幸，不要不識好歹！”

  你當你是人民幣還是鑽石黃金？讓人看了就想往上貼嗎？

  顧依然很想反駁，可是，話最後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她不想沒事和慕司衍挑釁，到時候吃虧的準是她。

  這不是聰明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