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樂瑤從山頂走到了山腰間,卻停下了腳步,因為此時的羅本已經奔到了那個在田間勞作的女人面前,我們都想看看他會怎麽宣泄這三年的想念之情。
可是他們之間並沒有想象中的深情擁抱,羅本在快要接近女人時停下了腳步,好似說了些什麽,又好似在沉默,我實在是看不真切。
身邊的樂瑤向我問道:“昭陽,他們說話了嗎?”
“看不清楚,應該會說點兒什麽吧。”
“當初簡薇回國時,你和她說什麽了嗎?”
我回想著那天我們見面時的情形,對樂瑤說道:“沒說太多,只是打了個招呼。”
“真能端著啊,不怕把自己給憋死麽,明明心裡藏著那麽多想說的話!”
“你是在說簡薇嗎?”
“我是在說你......”
我沒有再搭樂瑤的話,心中卻有感悟:活在這真切的現實世界中,哪怕撕心裂肺也不能像電視劇裡那般用痛哭流涕去宣泄,大部分時候只能往自己臉上戴上一張冰冷的面具,然後告訴那個自己想傾述的人:別逗了,我這麽冷酷,一身鐵血,你怎麽可能會傷得到我!所以三年後,自己再與簡薇見面時,也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