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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不可泄:我是個大師》17.第17章 四大算命門派的驚天內幕(1)
  皇宮內的細作的功勞。從此唐詠荷明白一個真理,要成大事,朝廷中必須有人。而女人天生有姿色優勢,施美人計打入高官內部成了唐詠荷堂口的祖訓。   三百年來,“越海棠”美人輩出,歷代都在政府內部發展細作、安插眼線,使得“越海棠”成為四大堂口中在政府內部最有根基的一門。直到民國,西派“龍須芽”跳出一個劉從雲,致力於軍政,這才打破這種態勢,但好景不長,劉從雲很快被他徒弟秦百川搞掉了。

   江飛燕之所以對江淮地區的情況了如指掌,都是因為繼承了喬五妹在國民黨密查組的人脈資源。

   其實,當時軍閥割據,列強入侵,國民黨政府根本無暇顧及“會道門”這類事。只不過“會道門”與黑道走得很近,黑道又與國民黨特務系統血緣甚密,況且“會道門”在中國由來已久,國民黨上到老總、下到小特務,都迷信得很,這才讓各路“會道門”在民國時期大放異彩。

   祖爺聽江飛燕分析完後,說:“看來左詠禪所言不虛,中國的‘會道門’歷史要改寫了!”

   江飛燕一愣:“改寫?”

   祖爺點點頭:“左詠禪不久前來訪,說最近江淮發生的一系列事件都是背後有大人物支持。現在看來,不僅是江淮,整個中國都要大變動。”

   說話間,管家進來,遞過一封信。

   祖爺打開一看,大吃一驚,是梅玄子的密函,信中大致是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希望祖爺不計前嫌,重修兩家之好。”梅玄子要在盧灣區“西雅酒店”設宴賠罪,希望祖爺能赴宴。

   梅玄子布下烏發棺材一局,攪得祖爺心神不安,又搞“江邊點鬼燈”的大局,意欲將祖爺趕盡殺絕,祖爺正恨得咬牙切齒,梅玄子卻突然示好,祖爺深感意外。

   多年來,“木子蓮”與“梅花會”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梅花會”起步較晚,第二次直奉大戰時期才創立,它沒有“江相派”那種幾百年的根基,所以一直以來對“木子蓮”畢恭畢敬,只是近期動作反常,頻頻搗鬼。在祖爺眼裡,梅玄子只是個後生,閻錫山請祖爺算命時,梅玄子才剛出道沒幾年。

   03.一個賭徒的蛻變

   梅玄子本是安徽黃山腳下一個小道觀的道士,他的師父梅甫祖老先生乃道學耆宿。早年梅甫祖在天津教書時,因久慕國學大師李叔同先生的才華,曾多次前往拜訪,受到李叔同點化頗多。李叔同出家後,梅甫祖也隨即出家,在黃山腳下的“梅花觀”修行。

   梅玄子本不姓梅,真名叫許樂石,蘭州人,其父是一騾馬商人,中原的生意人販貨西域、西出樓蘭,都會雇傭他父親的騾馬隊載物。

   許樂石自幼性情頑劣,不服管教,15歲時又和街上的混混學會了賭博,曾把他父親一頭騾子偷了賣掉,換錢賭博,其父氣得想把他剁了,幸得其母苦苦哀求,這才挨了一通棍棒了事。

   1920年,寧夏地區爆發人類歷史上罕見的“海原大地震”,四分之一的中國被震碎。許樂石老家的房子被震塌了,父母兄弟皆亡,他自己由於晚上和幾個賭徒出去賭博,賭博的地方就是用竹竿苫布搭起來的棚子,震時沒有重物落下,這才幸免於難。

   震後,嗜賭成性的許樂石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將馬圈裡的騾馬連同倒塌房子中的遺物統統變賣,全做了賭資,越玩越大。後來全輸光了,還欠了錢,對方要砍他一隻手,他這才匆忙逃出蘭州,一路乞討,來到安徽。

   人生地不熟的許樂石在街上餓了幾天,渾渾噩噩地來到梅甫祖老先生的梅花觀,進門就磕頭,要討點吃的。梅甫祖菩薩心腸,馬上叫人給他做了一碗素面。

   好幾天沒吃東西的許樂石,見了吃的像餓狼一樣撲了上去,抱著碗狂吞起來。

   梅甫祖說:“不急,不急,吃完還有。”

   聽了梅老先生的話,嘴裡塞滿面條的許樂石竟停了下來,鼻子一酸,不知是道門淨地讓他良心發現,還是多日來的饑寒交迫讓他深感落魄,眼淚竟止不住地往外流,最後撲通一聲跪下,說:“師父,師父,您收我做弟子吧!我太累了,再也不想邁出這道門一步!”

   梅甫祖一聽,緩緩地說:“能體味到苦,離開悟就不遠了,施主若真看破紅塵,父母又不阻礙,則可留在小觀,每日念經參禪,祈福蒼生,以了余年。”

   許樂石這才想起自己的父母已經不在了,世界上最疼愛自己的兩個人永遠地走了。他感覺自己這幾年心裡好像被魔佔了,腦子裡除了賭還是賭,父母死了,竟然沒有觸動自己一絲一毫,想到這兒,許樂石哇哇大哭!

   梅甫祖知道這個年輕人背後有說不盡的苦難,但好在良心未泯,便收他做了弟子,賜道號“玄子”,改姓梅,從此,許樂石變成了梅玄子,了卻生前身後事,青燈法器伴余生。

   佛曰:“調伏剛強眾生。”剛強二字,見骨見血,人性冥頑,惡習難改,一個壞人也許會有悔悟,但悔悟之心轉瞬即逝。

   剛開始修行時,梅玄子的確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每日懺悔禱告,時而淚灑香案。可過了幾個月,內心的惡魔又開始躁動,一日,趁幾個師兄不注意,竟偷了香案上的香火錢,出了道觀去賭了。

   結果可想而知,十賭九輸,不到兩個時辰就輸個精光。

   輸完後,心情忐忑,磨磨唧唧地回到道觀。到了門口,他躊躇了,有何臉面見師父啊!隨即轉身想走,可又無處可去,思來想去,硬著頭皮進了道觀。

   梅甫祖一直在後堂參禪,並未注意到這件事。

   晚齋時,前堂一個叫玄空的弟子來報:“師父,香案上的錢少了……”

   梅甫祖一愣,問道:“下午可有外人來道觀?”

   玄空說:“只有三五香客前來上香還願。不過……不過……”

   梅甫祖慈眉一挑:“不過什麽?”

   “不過……不過,玄子師弟下午出去了……”

   梅甫祖看了梅玄子一眼,說:“玄子,你出去作甚了?”

   梅玄子一陣緊張:“出去……買香油,我見燈盞內香油耗盡,就去……”

   “你胡說!”玄空說,“香油呢?就是你偷的錢……”

   “放肆!”梅甫祖大喝一聲,“玄子是你師弟,他怎麽能偷錢!”

   梅玄子的心怦怦直跳。

   隨後,梅甫祖又對梅玄子說:“玄子,以後下山辦事,事先要告訴師兄,你記住了嗎?”說到最後一句,老先生加重了語氣。

   梅玄子滿臉冒汗,說:“弟子記下了。”

  夜裡,梅甫祖將梅玄子叫到禪房內,給他單獨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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