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冉浩謙離開的時間也有十來天了吧,他說最晚半個月,那是不是說只要再過最多五天,她就能見到他了呢?這十天裡,安雅瑜的時間可謂是空閑得很,沒事乾就和傾舞還有雪鳶她們相約出去走走逛逛,有事就在家裡忙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只是每次一個人在家時,就會忍不住想起冉浩謙呢,真是可怕的習慣啊,明明只在一起那麽些時間。
百無聊賴地敲打著文字,雖然最近閑得發慌,但她也沒有打算吃飽睡睡飽吃。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心情總是怪怪的,很不舒服的感覺,這麽想著,她也打不下去了。看了看身旁的錢包,算了還是出去逛逛吧。
換下了睡衣,安雅瑜將長發扎成高高的馬尾,隨手拿過一旁的手機和錢包塞進了隨身的提包裡,便出門去。只是在出門前,順便給雪鳶打了個電話,因為她記得今天傾舞和凌風哥要去哪裡玩來著,那她就不去自討沒趣了。要知道,她可是鄭重拒絕了幕傾舞的邀請的,現在淪落到要人陪的地步,怎麽也不能讓那女人知道。
和慕容雪鳶約定的地方是離家不遠處的商場,那是大型百貨商場,和天慕百貨不同的是,裡面的東西都比較平民化。而且最吸引安雅瑜的是,裡面的東西五花八門,更適合她這個沒有目標性的人去,看看有沒有什麽中意的東西出現。
當走到商場門口時,慕容雪鳶還沒到,雖然等待是無聊的,但總比在家憋著好。不知道今天的她是怎麽了,心總是慌慌的,難道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嗎?她有點不敢想象會是誰發生了什麽事,只能暗自安慰是她的多心。
當慕容雪鳶踩著運動鞋跑來時,看到的便是一臉若有所思的安雅瑜,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來了的樣子,不由在其眼前揮了揮手,“雅瑜~你在想什麽呢,小心被人搶劫了都不知道。”可不是嘛,就她那神遊天外的樣子,被搶了估計也是愣一愣才反應過來,劫匪早跑了。
將剛才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驅逐出境,安雅瑜收斂了下心神,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道:“好了,還不是你讓我等了那麽久,這麽無聊我當然就發呆了。走了走了,我今天可是很需要紓解自己的情緒呢。”
“紓解情緒嗎?直接找你老公不就行了……”慕容雪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輕飄飄地在安雅瑜的耳旁說著,引來了安雅瑜好一陣追趕。兩人打鬧著進了商場,兩人沒有看到的是,就在兩人不遠處,一個形容可愛的少女站在原地看著兩人打鬧離去,眼底卻是閃過一抹擔憂。
而另一邊,冉浩謙和剩余八人卻在接受著漫無止境的槍殺,自從那天陳修一把那個劉大同殺死了之後,原本以為一切都該結束的幾人,卻在撤退的途中遭遇了伏擊,而伏擊他們的正是當初將陳修一帶到劉大同那裡的鄭哥。
對於那個處處透著神秘的鄭哥,他們幾人理所當然地被困在了島上,原本來接應的直升機也被扣留在了他們的別墅裡。眼下,冉浩謙他們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追逐戰,雖然將對方人解決了不少,但己方也受傷了數人。
索性大家都是在死亡邊緣滾爬過的,對於危險地氣息無比敏銳,倒也讓幾人以受傷的代價換取了活著的機會。只是盡管如此,他們也沒可能一直這樣下去,不說食物不多了,就當當是離開都是個難題。
冉浩謙手上倒是還有一發信號彈,但是他知道,只要信號彈一出,肯定又會被人發現蹤跡,到時候幾人能不能跑掉都是個問題,或許救援人員是來了,但是他們也沒命離開了。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掛念的人,冉浩謙也是,所以只要有一線生機,誰也不想死在這裡。
“現在有三個辦法,你們覺得哪個對我們比較有利。第一,就是放信號彈,但是那樣可能會有大部分的死傷,至少小部分還能活著等待救援。第二,就是潛進別墅裡偷直升機,不說直升機那裡把守的人,我們全員進入肯定會引人注意,很容易全軍覆沒。但是如果只派一兩個人進入的話,偷到的機會比較大,只是剩下在外面等待的人,盡管直升機到手,因為動靜太大,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將人帶走,所以外面的人等於是被放棄。”說到這裡,冉浩謙看了眼神色凝重的眾人,他們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自然都不會願意放棄任何一個人,“還有最後一個……殺了這裡除了那些被控制的加工廠員工的所有人,或許會有傷亡,但是只要成了,我們就能離開。這也是最冒險的一個辦法,你們希望是哪個?”
這一次,冉浩謙不以自己的命令說話,因為他無法下這個命令,他希望隊友們可以為自己定下最終的決策。果然,聽到冉浩謙的話後,所有人都沉默了,而那些受傷的隊員,更是要求自己做誘餌,看能不能引開那些人。自然,他們的要求,都被冉浩謙直接駁回。
最後第一個說出答案的,還是蕭策,他的眼神溫和,睿智的頭腦讓他更清楚地分析了這三者的利弊,所以他替眾人下了最後的決定,“我們要求共同作戰,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隊友,更不希望有任何人無辜地犧牲,盡管是為了同伴也不行。隊長,其實現在這裡剩下的人並不算多,減去這兩天我們處理掉的,剩下的也只在一百人左右。雖然我們只有九個人,但是我們擁有躲避危險的能力,我相信我們可以走出這個地方。”
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隊友,冉浩謙重重點下了頭,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堅定的神情,這一場賭局,不是生就是死,就那麽簡單。只是……看著已經受傷的五人,索性傷的都不是重要部位,“保證自己的安全,我不希望失去你們任何一個。”